46 “你砸我那兒了”/
第46章 “你砸我那兒了”/
宋東憑。
發現手機上顯示小舅舅打來過三個未接電話時,喻呈正坐在紋身店裏,舌頭被穿孔師用鑷子夾住,他盯着手機屏幕,覺得大事不妙。
一個小時前,他借口上廁所從打瞌睡的老沈眼皮子底下溜出來,跑到小西門,和潭淅勉彙合。由于喻呈一貫良好的口碑,哪怕在路上撞見了數學老師邱曉亞,她也沒有覺得奇怪,只以為他請過假要先走,非常和藹地同他打了招呼。
小西門說是門,其實就是座矮牆,大家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把它叫門,只有一個傳說給予了解釋,說是十多年前,這裏确實有扇門來着,但後來高三每年都有人跳樓,大師說這個門風水不好,所以學校就把門封了改砌成矮牆,然後果真就沒人跳樓了,每年還能出至少10個清北。
當然這只是諸多校園怪談中的一個,喻呈不大相信。
穿過操場到西門的路上,喻呈走得飛快,因為怕被人發現,但等快到了,又邁不開步子,覺得自己簡直鬼迷日眼,逃課去跟潭淅勉打舌釘。
這好像是他高中生涯的第一次逃課,就因為潭淅勉指着自己的舌頭,對他說“打舌釘親嘴敏感”,“又很酷”,而且“喻老頭看不出來”,但整件事又貌似很荒誕,他在某個瞬間甚至覺得,會不會只有他把這個約定當真,潭淅勉可能根本沒有在西門等,只是故意戲弄他,和他開玩笑。
但還好,磨磨蹭蹭走近了,已經可以看到潭淅勉蹲在牆根的一小片陰影裏無聊到用樹枝挖螞蟻洞。
看到喻呈,他立刻把樹枝一扔站起來,有點不耐煩:“要不是我手機落抽屜裏,我就給你打電話了。也太磨蹭,約的六點,現在幾點?”
喻呈扶了下眼鏡,看一眼手表:“……六點一刻。”
看他連說這四個字都不緊不慢的,潭淅勉更覺窩火,這家人好像有什麽宋氏基因,全都跟宋東憑一樣,做事慢慢悠悠的,書生氣重,也有好脾氣。
“從教室走過來用得着十五分鐘?”潭淅勉先把書包扔過牆,腳往凸起的牆磚上一蹬就利落地騎到了牆頭上。這人高中以後就坐最後一排,個子蹿得比同齡人高一截,長手長腳的,輕輕松松。
“路上遇到邱老師,所以才晚了。”其實跟人家沒關系,但喻呈只能這麽說。
“你提我了?”
“沒有。”
Advertisement
“夠義氣。”
潭淅勉一低頭,看到喻呈還仰着腦袋看他,這視角很難得,第一次發現這人眼鏡後面的眼睛還挺大,眼神也沒平日做學霸時那麽銳氣,有點茫茫然,發色也淺,在陽光下近似咖色。
“你先扔書包……”
“地上髒。”
潭淅勉和他對視了一會,最後自己先放棄:“簡直是帶祖宗出門。把你書包遞給我。”
喻呈就踮腳先把書包遞給他,潭淅勉甩到肩上背着,又說:“上來?”
喻呈不想被看輕,試着踩了一下,手夠不到牆頂,撐不上去。
潭淅勉只好跳下去,撐着膝蓋彎下腰,把背給他:“你踩着我上。”
喻呈看着拱起的脊背以及還算幹淨的校服有點難以下腳:“你衣服不要了?”
“你踩不踩都得洗。”又催促道,“快點。”
喻呈第一次為技不如人而感到屈辱,但又覺得自己不精于逃課也不能算太丢臉的事,于是眼一閉心一橫。腳搭上去的時候感覺得到潭淅勉脊骨的硬度,緊接着背部一緊,一股力量往上一撐,他就攀到了牆頭,在牆上又補了一腳,這回上來了。
潭淅勉再次跳上去,翻過牆穩穩落地,他正要回頭接人,喻呈也利落地跳下來了,落在他身後。
還行,沒想象的那麽弱不禁風。
喻呈把書包接過來,小西門外頭不時有家長路過,他有點緊張,扶着書包帶沒什麽表情悶頭往前走。
潭淅勉跟在後面笑:“帶你出來玩的,你搞的像敢死隊,會不會笑一下啊?”
喻呈不理他。
潭淅勉又說:“逃課嘛,玩得就是刺激,出來了就要高興,要是一直擔心被人看到、被人發現,學也沒學,玩也沒玩好,這才叫浪費時間。”
莫名被這人上了一課。但喻呈承認他說得有道理,表情放松了些,停下來看站牌。
太陽已經落下去,天邊只餘一道金色的霞線,潭淅勉站在車站邊高大榕樹投下的淡色暗影裏,髒外套被他脫下來用手指勾着搭在肩膀上,裏面是一件藍白色的校服短袖,出了很多汗,有點粘在身體上,露出輪廓分明的少年人的肌肉線條,大臂那裏還有一道很明顯的膚色分界線,往上要白一點,下面是被陽光鍍上的健康的深色。
潭淅勉怕熱,一到夏天就剃寸頭,由于五官長得好看,寸頭反而把眉眼襯得更清楚,很有幾分明星相。喻呈想象了一下,覺得大部分人戴耳釘都會讓人覺得不正經、耍流氓,但在潭淅勉身上,好像是會好看的。
“你去打那個,你爸媽看到的話,不生氣?”喻呈還是對這件事的可行性表示懷疑。
“我爸下次回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我媽玩兒藝術的,估計能理解。”
喻呈想了想,常苒阿姨那人跟自家老媽不一樣,是蠻特立獨行的,記得之前染過一次紅色頭發,令他印象深刻。
“可老師恐怕不能。”
“上課不戴不就行了。”
97路到站,晚高峰簡直人擠人,兩人好不容易擠上去,車裏悶熱,司機舍不得開空調,氧氣稀薄。
喻呈被擠得和潭淅勉幾乎臉貼臉靠在一起,喻呈渾身不自在,想後撤又躲不開。
“別動了,喻呈,越動越熱。”潭淅勉倒是既來之則安之,閉着眼,在夾縫中挺安分的。
但身後的人頂着他的書包,喻呈後背被擠得很難受,非得把它取下來不可。剛艱難地卸下包帶,緊跟着一個急剎,喻呈來不及扶,垂下的手往前一蕩,潭淅勉瞬間悶哼了一聲。
喻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幹嘛?碰瓷?”
“靠,你砸我那兒了。”
“哪兒?”
潭淅勉皺眉,眼皮一掀,也不知道這人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砸我雞兒上了。”
搞明白自己碰到的是什麽東西之後,喻呈一路上都很尴尬。
其實男生碰到男生挺正常的,打球的時候難免,還有最近流行的把人架起來的阿魯巴游戲,一天中有一百種可能碰到敏感部位,只要沒斷子絕孫,潭淅勉根本不當回事,可喻呈就莫名覺得尴尬。
下車的時候喻呈心不在焉,只曉得跟着潭淅勉走,暮色四合,秦淮河上的燈只來得及亮起一半,天上已經初露月痕。七拐八拐,進了一條深巷,天光完全隐去了,喻呈也不是第一次來秦淮河,從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地方。
“你是不是從沒逃過課啊?”潭淅勉發現跟這人出來玩簡直悶得發狂,只要他不主動說話,喻呈就不會說話。
喻呈想了想:“高中好像沒有。”
喲,潭淅勉來興致了:“那初中逃過?”
“好像是小學。”喻呈說,“那時候不懂事。”
這要算不懂事,那潭淅勉現在還不懂事。
潭淅勉被噎了一下,半晌才真心實意地發問:“每天都做一樣的事,按時上學放學,你不覺得很無聊嗎?”
“每天學的不一樣啊。”今天講數列,明天就要講幾何,怎麽會一樣。
“……”
講不通。潭淅勉兩眼一黑。
“那今天怎麽突然出來了?”
喻呈語塞,自己也說不清。一個星期後就會考,他還在外面和壞學生之流潭淅勉閑晃。
“作業我課間做完了,晚自習也沒事做。”喻呈只好這樣解釋,“太無聊。”
潭淅勉笑了:“喻呈,承認自己想做點壞事,沒那麽難。”
喻呈不說話了。
雜亂的電線,把天空分割成不規則的形狀,然後路過幾家像電影裏那種會發生故事的小旅館,看起來也沒有執照,就一個亮紅燈的指示牌,進去就給房間鑰匙,連身份證都不要。
後來是租DVD店,門口寫着什麽“18禁,酣戰七天七夜”;再走是酒吧,裏面有人在調試吉他和鼓,震耳欲聾,門口有男人女人摟抱着接吻。
喻呈不敢看,視線收回來,發現潭淅勉在看着他笑。
“我一直想問,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是我們學校的嗎?”
“潭淅勉!別瞎說。”喻呈矢口否認,覺得臉很熱。
“那我怎麽一說打舌釘接吻感覺會不一樣,你就答應來?”潭淅勉笑得痞壞,順手攬過喻呈的脖頸,面孔離喻呈更近了些,“你跟我講實話,我不告訴喻老頭。”
這人好像知道這麽笑很适合他似的,喻呈一看到他這樣笑就覺得心跳得好快,說話都有點磕絆了:“我就是……覺得好奇。”
其實起因是上周喻翰景跟他聊起明年高三志願的問題,他想讓他試試寧北大學的提前批,如果不行,那就考。可是喻呈不想上寧北,甚至不想一輩子呆在南京,他想大學離家遠一點,所以這場談話不算愉快。
大概也是從這場談話開始,喻呈模模糊糊意識到,之前喻翰景要他學習好,他覺得對,也認了,喻翰景要什麽他努力給什麽,可現在他如果再不做點什麽,大概會完全失去人生的選擇權。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也就是這個時候,有人對他說,做點離經叛道的事吧。偏偏說這話的人,又是潭淅勉。
喻呈沒拒絕。
終于在一家店門口停下來,桃色的燈牌有點泛黃,店名叫“Prattle”,光看門臉簡直像什麽成人用品店,直到往裏走兩步才看到牆上貼了“紋身穿孔”的宣傳畫。
店裏煙味重,燈光不太亮,好像在放唱片,牆上貼了不少歌星卡帶的封面,鄧麗君、小虎隊,還有梅豔芳。
潭淅勉叩了叩臺面,從裏面走出來一個叼着香煙的男人,也剔個寸頭,一整條大花臂,眉眼帶點兇相,不好惹。喻呈有點後悔來這裏,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打耳洞。”潭淅勉倚在那,跟常客似的。
男人趿拉着拖鞋,斜乜了喻呈一眼:“幾個人?”
“兩個。”潭淅勉看人不說話,又躍躍欲試替喻呈補充,“哦,他打舌頭上。”
男人忍不住又看了喻呈一眼,似乎覺得這小屁孩的需求有點意思。喻呈下意識回避開視線。
“一個二十,一個四十。”
潭淅勉沖他笑,挺谄媚:“朋友介紹的,便宜點嘛。”
“你朋友介紹的時候沒說嗎?我技術好啊靓仔。”那男人提起眼皮,“便宜點也行。看你是學生,一個十五,一個三十五。”
潭淅勉撇了下嘴,權當默認。
打耳洞快,先給他打。坐在那,用酒精給耳垂消毒。
“機打人打啊?”潭淅勉問。
男人叼着煙,拿着針過來:“我打。”
“疼嗎?”工具竟然比想象中要粗,喻呈看着針尖上的反光有點發憷,但又不好意思提出要走,顯得太慫。
“我打比機打好。”男人站在那裏,捏住潭淅勉的耳垂,找了下位置,另一只手把頂上的小燈打開,潭淅勉被刺得眯了下眼,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男人撤開手:“好了。轉一下那邊。”
“……”
牆上的影子影影綽綽,喻呈根本沒有看清楚,就見潭淅勉站起來了,耳垂上亮閃閃的,耳洞用最簡單的銀耳釘塞上了,跟想象中一樣,戴起來有點痞,配上利落的寸頭看起來很man很有男人氣。
喻呈覺得他的臉簡直好看到礙眼,但他卻在潭淅勉臭顯擺的目光裏露出覺得不怎麽樣的神情,也在座椅上坐下。
但舌釘顯然沒有耳釘那麽簡單,等舌頭伸出口腔被工具完全鉗住的時候,他控制不好吞咽口水,覺得嘴角濕漉漉的,在潭淅勉好奇又玩味的視線裏一陣陣發窘。
他想退縮,也确實努力發出了一點聲音:“潭淅勉。”
但聽起來就像是蕩、嗯、暗之類的亂碼。潭淅勉不明所以,直到喻呈掏出手機想打字給他,這時發現宋東憑打來的三個未接來電。
感覺是什麽急事。他指着手機屏幕,再指指舌頭,男人把他松開了。
他吞咽了一下,終于可以說出清晰的話:“小舅舅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小舅舅知道他們逃課倒沒事,正好托他包庇。潭淅勉無所謂地說:“你回給他呗。”
喻呈就給宋東憑回電話,響了好多聲都沒人接,就在喻呈要挂斷時候,接通了。宋東憑的聲音還是不緊不慢的,但喻呈聽完臉色立刻就變了,說着就往外走。
潭淅勉吓一跳,趕緊付了15塊,着急忙慌地跟出去。
“怎麽了?”
喻呈皺着眉往大路上走,一邊攔車一邊說:“你手機呢?”
潭淅勉被這啞謎弄得心浮氣躁:“剛剛不是說了,落班上了,也沒什麽人找我……”
“潭寧栩找你。”喻呈打斷他說道,“她找你找不到,就找了小舅舅。”
潭淅勉也開始緊張起來了:“潭寧栩怎麽了?”
“脫臼了在急診呢。”
瘉U溪U筝U骊D
作者有話說:
标題标斜杠/的是過去線,我知道可能有寶子不太愛看回憶,但這部分還蠻重要的,涉及到潭淅勉難追的原因,而且我自己感覺這一段男高還蠻好看的,也會盡量快一點過回憶線,希望大家還是能保持訂閱,對我真的很重要,再次謝謝大家。
*阿魯巴,大概就是那種幾個男生把一個男生四肢拉開擡起來,然後找一棵樹,用他的裆去卡樹……但我朋友說,他們那叫風火輪,因為會擡着他繞那個樹轉。想像了一下我真的笑不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