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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真的失憶了？”伏地魔看着一臉狀況外的哈利·波特，問道。

“是的，主人。哈利·波特的腦部受了不可逆的損傷，失去了所有關于魔法記憶。”盧修斯恭敬地回答。

“你還記得我嗎？哈利·波特？”伏地魔看着哈利，眼中充滿懷疑。

“爸爸？”哈利試探地問道。

“我不是你爸爸。你記得自己是誰嗎？”

“我是達利·德思禮。”

“……”

“主人，除了失去部分記憶以外，哈利波特的記憶出現了嚴重的錯亂。他固執地以為自己是他的堂兄達力·德思禮。”

伏地魔一臉探究地看着哈利：“不，你不是達力·德思禮，你是哈利·波特，你無父無母，也沒有朋友，是個不會被愛的可憐蟲。”

哈利似乎費了一番力氣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有些生氣了，要知道達力的脾氣很壞的，就算對面是他爸爸，他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于是哈利猛地伸手，伏地魔沒成想哈利竟敢推他，沒有防備地摔到了地上。還沒等哈利繼續說話，伏地魔揮動魔杖，哈利波特就痛苦地直打滾。

“把他關近地牢裏——等等！把他單獨關起來，由你親自看管他。”伏地魔下令。

哈利·波特消失後，鳳凰社很是消沉了一陣子，還是沒停止消滅伏地魔的步伐，在又一個魂器被毀滅後，伏地魔心情惡劣地走出了房間。

哈利·波特正在房間走來走去，一塊一塊地數房裏的地磚，聽到開門聲吓了一跳：“十五。”

伏地魔步履不停向房間內哈利走去，反手揮動魔杖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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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被這個動作吓了一跳：“那是什麽？”

“別裝傻了，哈利。”伏地魔掐着哈利的脖子，“說吧，你費盡心思的來這裏是要得到什麽？”

哈利幾乎不能呼吸，手指深深掐盡了伏地魔冰冷的皮肉裏，盡管這樣，哈利還是不能撼動他分毫。

就在哈利将要窒息死亡的時候，伏地魔猛地松開雙手。

哈利順着伏地魔的雙腿滑落下去，聲音沙啞：“我沒有想要什麽，你為什麽讨厭我呢？”

“我們是死敵，哈利，我們中間只能活一個。”伏地魔看着哈利，眼中不無憐憫。

“我不是哈利，我叫達力，達力·德思禮。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就是你。”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麽不殺了我呢？”

“我改變主意了，有一件事情，比殺了你更有意思。從今天開始，你搬去我的房間。”

哈利于是在伏地魔的房間裏住了下來。不過伏地魔給他定下了嚴格的規定，比如他不被允許出入伏地魔的書房，去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有向伏地魔請示等等。

哈利雖然喪失了一部分自由，但這實在比之前一個人待着好多了。就算伏地魔不跟他說話，他跟伏地魔處在一間屋子裏，感覺也非常不錯。

“你叫什麽名字，你知道我的名字，我還不知道你的呢。”

“你可以叫我主人，哈利。”

“我叫達力·德思禮。”哈利對于這件事情非常堅持。盡管沒人告訴他，但是善于察覺人心的伏地魔一早就看出了救世主哈利·波特其實非常羨慕甚至嫉妒他的堂兄，畢竟他生下來就是被愛着的啊。“主人？你是誰的主人，哪有人起這樣的名字！你長的奇奇怪怪，就像一條蛇。”

“納吉尼！”哈利腦中閃過了一個名字，“我就叫你納吉尼吧。”

經過幾天的相處，伏地魔也逐漸搞清楚了哈利的狀況，他雖然現在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但仍然存在想起來的可能，所以會不時地冒出一些魔法世界的詞彙。

哈利現在像一個小孩子，毫無顧忌地向伏地魔索要寵愛。哈利很喜歡這個突如其來的名字，盡管伏地魔陰沉着臉并不喜歡，哈利還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夠了，哈利。”伏地魔直接給哈利下了禁言咒，又一道咒語發出，哈利被關在了房間裏。

知道伏地魔處理完一天要事，準備上床休息時，才想起了卧室裏那個被遺忘的男孩。

等他打開門進入房間的時候，哈利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他把哈利的禁言咒解開，魔杖順勢打在了哈利的頭上。

哈利一下子醒了過來，揉着眼睛說：“我以後能在你的床上睡覺嗎，地板太硬了，我一晚上都睡不好。”接着又驚訝道：“我能說話了！你怎麽做到的？”

“你是說這樣嗎？”床頭的臺燈在沒人觸碰的情況下飛到了哈利的手邊。

哈利眼睛緊緊追随臺燈，口中啧啧稱奇：“就是這樣，這是魔術嗎？”

“這是魔法。如果你想，你也可以這樣。”伏地魔的聲音充滿誘惑力。

“我也可以嗎？我要怎麽做？”

“首先，把你的右手伸出來。”伏地魔拉着哈利的右手握住傳說中的老魔杖，“接着跟我念，Wingardium leviosa。”

什麽東西在哈利的腦中一閃而過：“Wingardium leviosa。”臺燈短暫地漂浮過後，狠狠摔到了伏地魔的腳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哈利忍住後退的沖動，無措又愧疚地看着伏地魔。

如果是原來的哈利，伏地魔一定毫不猶豫地給他一個鑽心剜骨，可這個如同白癡一樣的哈利，他跟他計較什麽呢，伏地魔這樣想着，給了自己一個治療咒。但是現在他也沒有繼續教下去的欲望，把哈利從床上扔下去。

“回你該去的地方！”

哈利于是在伏地魔的腳邊的地毯上安靜地躺下。

夜色昏沉，馬爾福莊園此刻重歸寂靜。

哈利從腳下爬起來，摸到了伏地魔的腳邊。

伏地魔瞬間清醒，手持魔杖如蓄勢待發的野獸。

哈利掀開被子的一角，借着月光查看伏地魔受傷的右腳，冰涼的輕輕觸摸伏地魔的腳背，伏地魔感覺一股電流從哈利的指間傳遍他渾身上下，他忍不住顫抖。

哈利被吓了一跳，待在原地一動不動，在發現伏地魔沒有醒來的跡象後，輕輕地爬上了床。

伏地魔發現哈利波特是個非常差勁的學生。他懶惰、愚蠢也就算了，還出奇地執拗，總是在百年難遇的魔法天才面前堅持他對魔法使用的真知灼見。

簡直傻透了。

在又一次把壁櫥點着之後，伏地魔忍無可忍，不想向之前設想的那樣按部就班地教哈利魔法了。

“哈利，我教你一個新魔法。”伏地魔拿來一只小白鼠。

“請叫我達力，納吉尼。”

“跟我念，Crucio.”小白鼠倒地抽搐。

“它怎麽了？”

“這就是魔法的作用。”

“我不想學這個魔咒，這個魔咒令我很不舒服。”

“從現在開始，你就待在這個房間裏，直道你學會了鑽心剜骨才能出來。”

哈利一個人在房間裏待了三天。伏地魔推開門進去的時候，那只小白鼠正在哈利的胸膛上蹦來蹦去，把哈利逗得樂不可支。

“Avada Kedavra！”從小老鼠嘴角出的血液染紅了哈利的胸口。

“你怎麽能這樣做！”

“哈利，這是你自找的。如果你老老實實聽我的話，它就不會死。它是你害死的，哈利。”

“我沒有！我沒有傷害它！”

“它因你而死。”

哈利把小老鼠的屍體捧起，神色痛苦。

“你還有個機會，哈利，如果接下來你表現得不夠好，他就會向這只老鼠般死去。”

“你說誰？”

敲門聲響起。

“主人，您叫我。”

“蟲尾巴，看看這是誰。”

小矮星彼得使勁揉了揉眼睛：“哈利·波特？你不是失蹤了嗎？”接着，他用飽含崇敬的語調說：“主人，您抓到了哈利·波特，這是如假包換的哈利·波特呀！”

他圍着哈利轉了一圈又一圈，他的語氣腔調，動作神态都讓哈利厭惡至極。

“不過主人，您為什麽不把他殺掉呢？在預言中，他可是……”蟲尾巴欲言又止。

“聽到了嗎，哈利？我這個忠心耿耿的仆人一心讓我把你殺死，你還會手下留情嗎？”伏地魔看起來非常高興。

“您在說什麽，主人？”蟲尾巴開始惶恐不安。

“我有一個計劃，如果這個計劃成功，鄧布利多和他的鳳凰社就會成為一個大笑話，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你願意幫我嗎？”

“當然願意，我的主人，我的整個身心都是屬于您的。但是、但是，您需要我幫忙做什麽呢？”蟲尾巴忍不住後退。

“哈利在練習鑽心剜骨，但他缺少一個陪練。”

“是要我對哈利使用鑽心剜骨嗎？”蟲尾巴正在做最後的掙紮。

“不，是哈利對你使用鑽心剜骨。”

“我是你最忠實的仆人啊，我永遠會在您身邊……”蟲尾巴還要說什麽，但伏地魔一個咒語扔過去，再也發不出聲音了。

“哈利，開始吧。”伏地魔晃晃手中的魔杖，以示威脅。

“Cruucio！”

“Crrucio!”

“我不行！”

“你可以的。哈利。你很愛你的父母吧。小矮星彼得曾經是你父母最好的朋友，但是他缺少應有的忠貞，他是殺死你父母的兇手之一，你不想殺了嗎？”

“我不是哈利，我是達力!”

“可憐的哈利現在還在自欺欺人，你表面上讨厭你蠻橫任性的堂兄，實際對他充滿羨慕，他有疼愛他的父母，你卻什麽也沒有。為什麽這個世界上一個愛你的人都沒有？小矮星彼得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而現在，我允許你給他一點微不足道的懲罰。”

“蟲尾巴毫不猶豫地就把你的父母出賣了，你的教父也因為他在阿茲卡班待了十幾年。如果你真的愛你的父母，就應該為他們報仇——殺了他。”

“Crucio!”

随着魔咒發出，哈利癱倒在地。

從那天開始，哈利就把自己關到了屋子裏，而伏地魔随哈利去——他在等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一天後，哈利走出房門向黑暗的主人伏地魔求助。

“納吉尼，我是不是一個壞人？”

“為什麽這麽說？”

“我用魔法傷害了人。”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還會使用那個咒語嗎？”

“我想不會了。那個咒語太邪惡了。”

“難道會比殺死一個人更邪惡嗎？”

“但是不能以邪惡對抗邪惡。我可以把他交給法官——或者其他什麽人。”

“你是說魔法法律執行司？真是個傻小子。如果法律絕對公平正義，你的教父怎麽還會在阿茲卡嗎班待了十幾年。就算你現在把蟲尾巴殺了，我也有辦法讓你逃脫懲罰。在魔法世界，只要你有絕對的力量，就擁有不遵守秩序的權力。何況，他是壞人，應當接受懲罰，法律不能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魔法可以。只要你的理由充足正當，使用什麽魔法有什麽區別呢？魔法沒有正義和邪惡的區別，如果一個巫師想要傷害別人，即使是一個漂浮咒也能讓人頭破血流。将魔法分為黑魔法和白魔法兩類，根本就是那些家夥欺世盜名的手段。魔法就是魔法，沒有正邪之分，只有使用魔法的人有善和惡的區別。哈利，告訴我，在說出魔咒的那一刻你在想些什麽。”

哈利的記憶不但錯亂了，而且缺失了，丢失的七年是對他具有重大影響的七年。心智不健全的哈利輕易地陷進了伏地魔的圈套裏。

“我很憤怒，我的痛苦全是他造成的，他應該受到懲罰——我甚至想殺了他。”

“很好，哈利。你的理由是充分且正當的，那麽不管你用什麽手段，你都是正義的。”

“但是，我會成為殺人兇手——”

“不，你是正義的使者。想想看吧，如果你把一個十惡不赦罪犯交給傲羅——就是我們的魔法法律執行司，他因此喪命，他因你而死嗎？不是，他因他所犯的罪行而死；那麽，你對他施以處罰，他同樣因自己而受到處罰。如果你執意的認為你是殺人兇手，那麽你在把他交給魔法法律執行司時就已經成為了兇手。”

“哈利，你願意花點時間聽聽我的故事嗎。”然而不等哈利有任何反應，伏地魔接着往下說道：“我在倫敦的一所孤兒院裏長大，院長告訴我我的母親在生下我之後就死了。由于我的魔法能力，其他小孩認為我是怪物，十一歲之前我沒有交到一個朋友。我常常想，是我異于常人令他們害怕，還是他們出于狹隘卑劣的心理一直對我懷有惡意。在十一歲，一位偉大的巫師帶我進入了霍格沃茨魔法學校——你可能忘記了，但你也在那裏就讀。我在魔法方面還有些天賦，每一位老師都對我贊不絕口，我的優秀吸引到了許多同齡人，我交到了很多朋友。在當時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我都可以稱得上成功，唯一遺憾的是我不知道我所從何來。費了一番力氣，通過我的中間名馬沃羅，我找到了岡特家族，我很可能是這個古老家族的後裔。沒有告訴任何人，孤身一人去了小漢格頓村。

我的祖父馬沃羅·岡特早已去世，岡特家族裏僅剩我的舅舅莫芬岡特一人。他見到了我，顯得既驚喜又遺憾，之後他給我講了我的母親。

岡特家族是霍格沃茨創始人斯萊特林的後裔，然而偉大的斯萊特林傳到我母親這一脈已經日漸沒落，岡特家族裏僅剩我的祖父、我的舅舅和我母親三個人而已。彼時我母親梅洛普岡特不過十幾歲，天真爛漫，很受外祖父疼愛，然而她卻受了我父親的誘惑，不顧一切地與他私奔。但是這個男人風流成性，不久之後就把她抛棄。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母親被愛情傷透了心，生下我後就放棄了生命。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是毫無疑問我對她抱有很深的感情，我把她全部的不幸歸結于那個欺騙他感情的麻瓜——我厭惡他。但是對于親情的渴望驅使着我在離開小漢格頓村之前到了裏德爾府上。我向他坦明身份，告知來意，他受了不小的驚吓，問我是不是一個像我母親一樣的怪物。

沒有比巫師更可憐的了，他們自認為巫師與人類同出一源，總是抱有極大的善意和接受度，但麻瓜跟巫師打起交道來總是懷着十二分的小心。巫師尚還們自以為是，以為麻瓜像草一樣弱小，總是需要他們的幫助，簡直可笑至極。麻瓜雖然自身的能力有局限，但蝼蟻一樣的麻瓜通過他們的智慧已經發展出不亞于魔法的力量——他們管這個叫做科技——他們已經具有了傷害我們的武器。在過去，他們不能接受巫師，但他們尚不具備與巫師抗衡的能力，所以不足為懼。現在，他們的力量進一步加強，每一天都有戰争的可能，未來，麻瓜将是所有巫師共同的敵人。

所以，時至今日，我想憑借我和與我志同道合的朋友們的力量，從根源上遏制交戰的可能，保護魔法界。哈利，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為什麽不呢？我們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嗎？”哈利這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