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教訓
教訓
得知真相後,謝琬琰一整晚都沒睡着,第二日帶着上街買了些布料米面送給何夫人和阿漁,謝琬琰一個人拿不動,就叫黎臺在後面提着。
何夫人今日将剛做完的繡活送到繡行,領着阿漁回來,阿漁眼尖,看到謝琬琰在何家的街角,沖她笑。
見何夫人回來,謝琬琰示意黎臺把東西送過去,指着東西道:“我看阿漁的衣服都短了,本來想買成衣的,但不知道他的尺碼,索性多買了些布料,你給他做件新的,還有些米面什麽的……這是稻香齋的糕點,阿漁喜歡吃就買了些。”
“謝謝你,你有心了。”何夫人道,“你這樣,我都不知道要怎麽報答你……”
謝琬琰繞開話題,指着黎臺說:“讓他爸東西給你送進去,你就和你公婆說是繡行老板可憐你們孤兒寡母,讓人送給你們的。”
何夫人哽咽道:“多謝你了,只是……還有三日,就是樂容的刑期了,你一定要救她。”
從何家出來後,謝琬琰走在街上想着樂容和何夫人的事,救樂容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去求霍暄,樓寅的事她已經領略過權力的魅力,在別人眼裏不可能的難事,但在皇座上人的眼裏,只是動動手指的事。
想的入神,前面有個人故意擋在她面前沒注意到,直到後面黎臺叫住她,她才回神。
擋在她前面的正是陶恩,謝琬琰厭惡道:“你幹什麽?”
陶恩笑道:“街上見到你,想上來打聲招呼。”
今日前面的詩齋有個詩會,他和幾個朋友來看熱鬧,剛想進去,就看見了謝琬琰,想起退婚的事,他和朋友說了一聲,就出來了。
謝琬琰擰眉冷聲道:“我不認為我們有打招呼的必要。”然後繞開他往前走。
陶恩又攔住她:“咱們談談。”
謝琬琰不耐煩:“不是都退完婚了嗎?還有什麽事?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你怎麽如此無情?”陶恩道,“是不是我那日在謝家沒挽留你,還有香葵的事情,你生氣了?自從這件事以後,我院子裏的婢女都換成了小厮,還有香葵的孩子已經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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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琬琰冷耳聽着,陶恩卻越說越過分:“香葵生性放蕩,我一時受她蠱惑才會與她有了孩子,但你放心,不管有多少女人撲上來,我的正妻一定只有你一個,待我們成婚後,你若還看香葵不順眼,可以讓她做你的洗腳婢,日日為你洗腳。”
謝琬琰笑了:“街上人太多,咱們去裏面,找個清淨地方再說。”
陶恩以為她被說動了,想果然是吃他與香葵的醋,一邊竊喜,一邊又忍不住心裏貶低謝琬琰,她就算被忠王認了義女成了郡主又怎麽樣,畢竟從窮鄉僻壤長大的,除了他,她又能有什麽好姻緣,當時退婚她哭的那麽傷心,今日失魂落魄說不定也是為了他。看吧,以她的樣子,一會一定是要與他傾訴衷腸。
心想謝琬琰臉皮薄,陶恩便跟着她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巷,剛停下,謝琬琰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陶恩的左臉上,浮現了一片粉霞。
陶恩被打懵了,左手捂着臉,右手立刻想還回去,黎臺一把踹倒他,拽住他的右手,“咔嚓”一聲,陶恩的右手被卸了。
巷子裏立刻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嚎。
謝琬琰踹了他一腳,直罵晦氣:“天底下竟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還竟讓我遇見了!”
“你是不是還經常去平樂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樣?就你這熊樣,那裏的姑娘能和你過一晚上還真是委屈她們了!還多少女人撲上來,真惡心!”
“睡了人家小姑娘,打了孩子還罵人家放蕩,你這種管不住下半身二兩肉的叫什麽?畜牲麽?就你這樣還公侯之家,我倒想問問永寧侯怎麽教你的,你多大的臉?!啊!你以為自己挺有魅力的?”
陶恩趴在地上氣得臉都紅了,踉跄着站起來,想擡右手指着謝琬琰,卻擡不起來,只能用左手指着結巴道:“鄉野、之徒!粗、粗俗!”
“你爹娘沒交給你用手之人是一件很無禮的事麽?黎臺,給他那胳膊也卸了。”謝琬琰掄起胳膊又甩了陶恩一巴掌,“還有,你嘴真賤,以後放幹淨點。”
看見陶恩兩只手都擡不起來,謝琬琰舒服了,就是欠教訓!
前有何進,後有陶恩,還有她那個渣爹,這個世界上賤男人真多!何進怎麽不再死的更慘一點!最好千刀萬剮五馬分屍淩遲而死!死後再油滾火煎入阿鼻地獄!
心情舒暢後,謝琬琰走得飛快,黎臺追上去問道:“剛才打的那人是不是個權貴之子?就是你以前那個未婚夫?”
謝琬琰道:“怎麽?打都打了,後悔了?”
黎臺道:“就是擔心他以後會不會找我麻煩。”
謝琬琰道:“不會讓他找你麻煩,你是因為我才打他的,放心,我罩着你。”
黎臺樂了:“也對,你可是郡主,聽金素說你還是忠王的義女,太後也特別喜歡你。”
謝琬琰嗯了一聲,回去讓杜若拿出楊太後給的宮牌,踩着宮門下鑰的點進了宮,楊太後驚訝她怎麽在這個時辰找她,随即讓人備了晚膳。
楊太後道:“嘗嘗這道芙蓉幹筍湯味道好不好,禦廚新研究出來的樣式,今天第一次上。”
“好喝。”謝琬琰說,“……娘娘,您會不會嫌棄我厚臉皮多住幾日吧,我住這每天都給您烹花茶喝好不好?”
“呦,這時要賄賂哀家?你來哀家開心還來不及,那偏殿讓餘嬷嬷收拾出來了,你今晚繼續住那裏。”楊太後見出謝琬琰心不在焉,“阿琰,我看你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定有什麽事。”
謝琬琰尴尬地笑,她方才一直盤算怎麽把事情告訴霍暄,才能讓他幫樂容,沒想到讓太後瞧出來了。
楊太後見她也吃的差不多了,道:“你不想說哀家不問了,你在這裏也是難受,回去休息吧。”
謝琬琰去了偏殿,來回踱步,窗邊的一盆海棠的葉子在她手裏被蹂|躏地不成樣子,杜若搶過去道:“郡主別拽了,再拽花就死了。”
謝琬琰哦了一聲,又随手拿起一串菩提手串,在手裏來回揪着,盤算三天時間,要怎麽說服霍暄才能讓樂容完好無損從大理寺牢房出來。
想得腦殼疼,索性把菩提串子一扔,捂着腦袋直挺挺往榻上倒過去。
她前段日子在宮裏住的時候,好像霍暄每晚都會來壽康宮請安,今天來了麽?
謝琬琰豎着耳朵聽了好久,聽到正殿都熄了燈,也沒聽到外面有動靜。
不行不行,明日一早,她必須主動去紫宸殿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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