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王爺王妃這是吵架了?!
王爺王妃這是吵架了?!
另一邊,豔春樓內,若玉一直在左顧右盼,戰戰兢兢,生怕他們身份被人認出,可反觀他家殿下,正玩的開心,只怕是早已忘了他們此刻正身處狼窩,寄人籬下。
昨日他不是沒聽到他家殿下和潇王之間的談話,殿下故意提高聲音,為的就是提前和他串好供,卻實,假裝失憶以他們目前的情況,是最佳的方案了,可昨日才那般說過,今日就…
雖說如今潇王箭傷未痊,又有眼疾在身,行動不便,但就那日在大殿上晉帝的反應來看,行動不便卻還能讓晉帝忌憚至此的人,其威懾力可想而知。
他們此番本就是抱着目的來的大晉,所言所信更應當謹慎小心才是,做惹怒潇王的事于他們而言有百害而無一利,這些他都能想到,他家殿下自然也能想到,可明知道将會承擔各種後果還是去那麽做了,這麽多年了,若玉自诩還算能看透一點他家殿下的想法,可這次他是真的看不懂了。
主子的想法沒法幹涉,但勸還是得勸的,“殿…主子,咱們還是回去吧,一會回去晚了,夫人該生氣了。”
扶溪聽出了若玉的言外之意,輕輕拍了拍的肩,“沒事,他如今正忙着款待貴客呢,沒空管我的,我什麽都不做,喝兩杯就走。”
聽到扶溪這般說,若玉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湊近了些,道:“主子,這裏可不是大梁,那酒可都是真的,烈得很,你忘了昨日…”
聞言,扶溪眉宇微挑,合着原來昨日他兩杯就倒的真相竟是這樣?
所以原主一直以來喝的都是假酒嗎?
原先他還抱着僥幸心理,覺得是昨日喝的酒被動了手腳,畢竟原主常年混跡風月場所,怎麽說酒量都不會差到那種地步,卻不曾想,這一切都是假酒在作祟。
啧,真是掃興,好不容易才溜出來一趟呢,也就是圖着這點酒加着确實有點好奇這古代青樓究竟是何模樣才進來的。
如今酒喝不成,他也沒興致看其他的了。
“走吧,聽你的,我們去其他地方逛逛。”扶溪說着就要往外走,可還沒擡腿就被一道聲音給攔住了。
“哎喲,兩位小公子怎的剛來就要走,可是姑娘們沒有伺候好?”老鸨在風月場所混跡多年,看人一看一個準,眼前這兩位衣着華麗樣貌不凡,尤其是這位紅衣小公子,她活了這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見男子竟然也能生的這般貌美的,樣貌超群衣着不凡,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她作為豔春樓的老板,又怎麽放過這個賺錢的機會,“姑娘們,還不快過來接待貴客!”
老鸨言罷,一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便扭着水蛇腰靠了過,這陣仗,扶溪下意識往後挪了挪,“別了吧,我們…我們先看看,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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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老鸨眼神停留在兩人之間,見他們如反應,只以為他們是不好意思,甩着手中的帕子低笑發:“沒關系的,我懂,來,姑娘們,帶兩位公子進雅閣。”
額~這下玩大發了。
姑娘們聽老鸨這般說,也是在低笑聲中緩緩走近了來,畢竟比起伺候那些油頭肥腦的老男人,像眼前這兩位公這般品貌的人,就是有些特殊癖好,她們也是樂意伺候的。
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越走越近,扶溪眸子飛速轉動,制止了她們前行的步子,“別,今日出門的匆忙,沒同夫人打招呼,我夫人脾氣不好,我回去被訓幾句還好,就怕她來找幾位姑娘麻煩。”
聞言,幾個姑娘聽後你看我我看你,果然沒敢再繼續往前走了。
老鸨也是個會來事的,聽到他這般說,眼神示意幾位姑娘先下去,目光卻卻一直在扶溪身上打量,“喲,看不出來,公子還是個怕老婆的!”
扶溪戲精附體,嘆了口氣,語氣中微微帶了幾分抱怨,“唉~有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聞言,老鸨聽出了些許門道,一臉同情的看着扶溪,“理解了,早就聽聞招贅婿的十有八九十悍婦,善妒得很,如今看來,果然不假,不過依我說呀,這夫妻夫妻,自然是夫在前,妻在後,這當家做主,不論如何,還是得男人做主的,小公子你說是吧?”
扶溪搖頭嘆息道:“這話雖如此,但我夫人,他同其他人不一樣,我是說也說不過打也打不過他,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也只能忍着,過一天算一天吧!”
聽他這般描述,老鸨腦中一下就有了畫面感,連男人都打不過的,那該是怎樣的體魄可想而知,“懂了,公子的夫人應當體格強壯,非常人可比吧,不然也不會…”
扶溪點頭附和道:“嗯,你猜的沒錯,我夫人身高九尺,手臂更是比我腰都還粗,今日也是趁着他和好友聚會,偷偷溜出來的,所以我方才才會說改日再來。”
老鸨聞言滿臉同情,“不知公子家的夫人未出閣前是哪家小姐,我竟不知這永都城有這樣一號人物。”
扶溪演無止境,“唉,這個就…”
“主子,夫人請你回去。”為了防止他家王妃再說出什麽語出驚人的話,一直站在不遠處監測着的鏡辰現了身,主子說讓他到了之後先不要着急行動,先看看王妃是不是有什麽異常舉動,這異常舉動沒看到,奇奇怪怪的話到是聽了一大堆,王妃說什麽不要緊,可他回去還要和他家主子彙報的,他可不想再背鍋了。
“主子,走吧,再不走夫人該等急了。”
看到鏡辰的那一刻,扶溪心:“完了,芭比Q了!”
出了豔春樓後,扶溪咳了一聲,看了眼鏡辰:“你方才…應該什麽都沒聽到吧?”
扶溪心想,聰明人應該都會說,我沒聽到,我什麽都沒聽到的,畢竟電視劇裏經常這樣演的。
卻不想鏡辰想都沒想,直接道:“該聽到的都聽到了,王妃以後說話還請慎言。”
額,還真是誠實。
好吧,聽到了就聽到罷,他也不會扭轉時空,改變不了什麽,不過…
扶溪把眼神投向了鏡辰,“王爺日理萬機,又有傷在身,你應該,不會拿這種小事去煩擾他的吧?”
鏡辰心道:“天真!”就算他不說,探衣科那群人也不是吃素的,他所能做的就是據實以答。
只是此番回去恐怕又是一頓難言的彙報了,身高九尺手臂比腰粗,還把他家主子叫做夫人,這世間估計也就王妃說得出這種話了。
“王妃還是快走吧,有什麽話王妃自己向主子說,屬下只效忠于一個主子。”
唉,又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扶溪認命的聳了聳肩,“好吧,不為難你,我們走…”
“你放開…放開我。”此時一道聲音打斷了扶溪的話,他順着聲音望了過去,熙攘的長街上,一個中男子正拖拽着一個小姑娘,旁邊還有幾個男人正在指點譏笑,看樣子應當是與中年男子同行的人。
這陣仗,一看就是強搶民女的戲碼啊!
扶溪看了眼四周,這光天化日的,就沒人管管嗎?
許是動靜大了,圍觀的人群多了起來,可卻都只是在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卻沒有一個人出言制止。
初來乍到,扶不想惹事,但也沒走,靜等着看看會不會有人報官什麽的,可男人接下來的話,讓他站不下去了。
“摸你下怎麽了?”肥肉男說着又往小姑娘臉上摸了下,“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懂嗎,識相點跟爺走,爺還能好吃好喝給你個身份好好疼疼你,若是在這麽不識趣就別怪爺…”
“哎,你們幾個幹什麽呢?”扶溪往前挪了幾步,插着腰打量着眼前的幾個男人。
油頭滿面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一個就不說了,扶溪眼神在幾人身上分別停留了下,扶額搖了搖頭,啧啧~個個如此。
“真是蛇鼠一窩。”
聞言,幾人停下動作,轉過身看向了扶溪,語氣中帶着略微的不可置信,“你小子說誰呢?”
扶溪好笑的看着幾人,“這裏除了你們還有誰長得像蛇和鼠嗎?哦不對,這麽說好像還侮辱了蛇和鼠。”
幾人不像善類,一看就不好對付,若玉扯了扯扶溪的袖子,低聲道:“主子,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多一事不如……”
扶溪卻輕輕揮開了若玉的手,“問你們呢,在幹什麽?”
幾人回過味來,這麽當衆被貶低,怒氣也上來了,松開了那姑娘的手,沖着扶溪這邊來了,“你他媽哪來的小雜種竟敢……”
“啊啊啊吧啊啊……”扶溪還沒反應過來,一道殺豬般的聲音便響徹了整條長街,看着地上還在如水流般往下流的血,他征了征,吞了口唾沫看向了鏡辰,“你這也,也太狠了,不過……”
“不過他活該。”
男人還在哀嚎着,“你們竟然敢,你們給我等着。”
說完幾人踉跄着跑了,扶溪眨了眨眼,有些狀況外的看着眼前衣衫破舊的小姑娘,“他們為什麽要抓你。”
“我不知道,”姑娘搖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行了行禮,“方才謝謝公子。”
扶溪道:“不謝,我好像也沒做什麽,倒是姑娘,如今世道兵荒馬亂,一個人莫要獨自出門。”
小姑娘稍顯委屈道:“我和家人走散了,回不去,也找不到他們了。”
扶溪點頭,摸了摸下巴,“哦~這樣啊,姑娘你若信得過,就先跟我們走吧,方才那幾個人說不定還會回來。”
說完他才看了眼鏡辰,“哦,忘了問了,我可以帶她回府嗎?”
鏡辰道:“主子既都已經決定了還問屬下做什麽?”
扶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那我不問了,姑娘你可要跟我們走?”
小姑娘道:“公子方才救了我,我相信公子同那些人不一樣,公子放心,我的家人一定會來尋我的,屆時我一定好好感謝公子。”
扶溪道笑道:“那你以後可要記得好好感謝我,走吧。”
回到府中,走至內庭時,鏡辰道:“王妃稍等片刻,屬下去通報一聲。”
扶溪點頭,“行,你去吧。”
不多時,鏡辰從屋內走了出來,顯然是已經簡單的交代了一遍,他來到扶溪面前,躬身攏了攏手,道:“王妃,請。”
扶溪看了眼若玉,“你先帶這位姑娘下去休息。”
若玉欲言又止,“可是王妃…”
扶溪卻搖了搖頭,“沒事的,去吧。”
進屋後,相比方才在豔春樓看到鏡辰的那會,扶溪此刻反到還不慌了。
但出于心虛,扶溪還是先開了口。
“咳…那什麽…”扶溪頓了頓,道:“我就是好奇,進去看了看,什麽都沒做。”
潇澤宴冷哼,“是沒做還是沒來得及做?”
扶溪嘆了口氣,“王爺,我真的只是好奇,進去看了看,沒想做什麽。”
“哼,好奇?”潇澤宴道:“愛妃這失憶了,性子倒是沒怎麽變,難怪古人有雲,江山易…”
“本性難移。”
扶溪道:“這一切都只是王爺的猜測罷了,事實上我就是什麽都沒做,也沒打算做。”
“哦?是嗎?”潇澤宴道:“可本王記得愛妃前日才同本王洞房花燭夜,怎的才過了一日便迫不及待的給本王戴綠帽了,這也就罷了,還敢把人往府裏帶…”
“怎麽?是本王沒有喂飽你嗎?”
額這…
這好好的怎麽還開起黃腔了?
扶溪瞪了眼鏡辰,鏡辰咳了一聲,不自在的撓了撓頭,他方才說的時候分明不是這個意思,怎的到了他家主子這裏就…
還有,他家主子何時還會說這種調調的話了,聽着好生讓人不習慣。
“主子,屬下先出去,主子有事再喚屬下。”
鏡辰出去後,屋內又是一室安靜,扶溪無奈扶額,最終還是解釋道:“王爺,那姑娘是我在大街上遇到的,見她可憐,還被人欺負,所以就把他帶回來了,王爺你這府中這麽大,應該不會容不下一個小姑娘的吧?”
潇澤宴沒正面回答,只道:“愛妃這口味還真是大啊,左一個小姑娘右一個貼身随侍的,就連我這貼身侍衛都開始胳膊肘往愛妃身上拐了,愛妃可真當不枉大梁第一美人的美稱啊!”
他說的含蓄,可扶溪卻聽出了其言語中的嘲諷,說他就說他了,他從小就是被品頭論足着長大的,不覺有什麽,但牽扯到無辜的人這就不對了,“你愛信不信,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要是想砍我腦袋就等我睡醒再砍吧。”
他說着就要往外走卻聽到潇澤宴道:“站住,本王讓你走了嗎?”
畢竟面對的是一個随時可能發瘋的病人,扶溪最終還是沒走,只是靜等着潇澤宴發落。
誰知潇澤宴到也沒再說什麽,只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徑直走向塔邊,不知道是要去做什麽。
他走的穩穩當當絲毫看不出是個盲人,可快要撞上不遠處的躺椅時才證明他是真的看不見,那躺椅應當是下人沒來及的搬到一旁的。
唉!
扶溪嘆了口氣,在潇澤宴快要蹆快要碰到躺椅時快步走過去,拽住了他,把他往旁邊帶了帶,“看不見還瞎跑亂逛的,你是要睡覺嗎?”
潇澤宴張了張口,将要出口的話就這樣卡在了脖子裏,他知道此時若是換在平常他應該發火的,應該會狠狠處置那些辦事不利的下人的,可不知為何,他竟什麽都沒有說。
扶溪問了半天也得不到回答,手也被甩了開來,好不容易壓下的那股無名之火又冒了出來,“王爺既暫時不打算砍我腦袋那我就先下去了。”
他雖這般說着,走之前卻不忘順手把躺椅挪到了邊角上。
只是門板合上的聲音頗重,鏡辰進來時一臉疑惑,“主子,王妃這是生氣了?”
門板的咯吱的聲還在持續,潇澤宴眉宇黑的厲害,“生氣?他給本王戴綠帽他還有理了?”
“還敢砸門,本王是不是最近性子太好了?”
“咳……”鏡辰咳了一聲,硬着頭皮道:“主子性子一直都很好。”
“哼!”潇澤宴道:“你不說本王倒還忘了,你那張嘴是用來做什麽的?一個小小的消息都彙報不好,本王要你何用?”
鏡辰低頭,“屬下知錯,一會自會下去領罰,只是當下屬下還有一事尚未彙報。”
潇澤宴眉宇微動,“什麽事?”
“是關于王妃的,不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無關緊要…”潇澤宴問,“是關于哪方面的,若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便不用說了,本王此刻頭疼得緊,不想聽。”
鏡辰想了想,道:“不是什麽大事,屬下去叫張醫師,主子先忍忍。”
“嗯,去吧。”潇澤宴道:“一會自行下去領罰,一點小事都辦不好,不罰不長記性。”
鏡辰心道,他傳的明明沒錯,是主子自己想歪了,幸好沒說身高九尺的事,不然他今天恐怕就真又要被罰去探衣科了。
但主子的命令最大,鏡辰只得吞下委屈,道:“是,主子稍做忍耐,屬下這就去請張醫師。”
“等下。”就在鏡辰快要出門時,潇澤宴把人叫住了,他從桌案上拿出了一個類似請柬的東西,遞給了鏡辰,“把這個拿去給他,就說此番大梁前來義和,五日後會在宮內設宴,這是宮內送來的邀請函。”
他方才本來就是要拿這個東西的,但被氣的頭突突直疼,一時給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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