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忍不住讓人浴血噴張!
忍不住讓人浴血噴張!
昨日大着膽子發洩了一通,一早起來,腦袋還在脖子上,扶溪身心舒暢,伸了個懶腰,穿戴好衣服後,剛要出門找若玉探探消息,就聽到外間婢女的竊竊私語。
“哎,你說王爺這病怎的來的這般奇怪?昨天白日裏不是還好好的嗎?怎的突然就…”
“噓!”另一名婢女道:“小聲點,我聽說呀,這王爺突然卧病是被王妃給氣的!”
雖然她說時故意壓低了聲音,但就在門邊的扶溪還是聽到了。
潇澤宴病了?
他自然不會認為潇澤宴是被自己氣病的,只是這昨日他走時,潇澤宴确實還好好的,府中下人不瞎,自然會有所猜測,只是他這鍋屬實背的有點冤了,據他對原着的了解來看,潇澤宴只怕是舊疾複發了。
正在他猶豫着要不要出門間,門外的讨論聲又傳來了。
“你說這王妃也真是的…”許是有所忌憚,她沒再說下去,只道:“我聽昨兒個夜裏值守的姐姐說王爺一直不肯喝藥,先前還讓人靠近,後面直接連鏡辰侍衛都不讓近身了。”
“哎!”另一名婢女嘆息道:“王爺每次生病都不服藥,這日子長了,可怎麽…”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兩名婢女也禁了聲,扶溪正疑惑是誰來了,就聽到一道男聲自門外傳來,“你們在這裏做什麽呢?”
這是若玉的聲音,扶溪記得。
“我們,我們是來伺候王妃洗漱的,可王妃一直未醒,我們不敢貿然打擾,所以…”
若玉道:“我來伺候便好,你們先下去吧。”
兩名婢女戰戰兢兢,畢竟才說了不好的話,聽到若玉如此說,匆忙行禮退下了。
聽着外面的動靜,扶溪趕忙輕步走到了裏間的桌子邊,淡定的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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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多時後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若玉的聲音也自門外傳來,“王妃,您可起了?”
聞言,扶溪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起了,進來吧。”
扶溪不習慣被人伺候,早就穿戴洗漱好了,就只剩下頭發未束。
經過幾日,若玉已經習慣了扶溪的變化,很自然的拿過梳子替扶溪束起了發,只是心中疑惑不解,他一日不得心安。
碰巧看到櫃子上的某個發冠之時,若玉猶豫了下,還是小心翼翼的拿起了那頂發冠,故意讓扶溪看了眼,“殿下,今日用這頂發冠束發可行?”
一頂發冠而已,扶溪沒太在意,點了點頭,“嗯,就用這個吧。”
聞言,若玉拿着發冠的手微微一顫可仍舊不死心,“嗯,也不知道小侯爺他們是不是在來的途中了。”
小侯爺?
扶溪眉宇微動,暗自猜測了下,若玉說的小侯爺應該指的是沈莫淮。
原主和沈莫淮的關系是公開的,無人不知,若玉又是原主的貼身随侍,知道的多也正常,扶溪沒有多做懷疑,想了想,道:“應該來了吧,不過沈莫淮作為大梁使團的代表,應該會很忙,無暇顧及其他,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對,這般說,應該是沒問題的,他前天才向潇澤宴說自己失憶,這沈莫淮,能不見最好還是不見。
“那臨行前小侯爺交代的事呢?我們可還繼續執行?”
這想必指的就是刺殺潇澤宴一事了,若玉是原主的人,從始至終只效忠原主一個,人也不壞,所以還算自己人,反正以後也還得解釋,扶溪幹脆一次性說個明白。
“那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我想通了,如今只想過點安生日子,不想再冒險了。”
若玉是個聰明的,他聽懂了這番話的含義,卻在看着扶溪的背影時久久回不過神。
心中的疑惑也終于得到了解答。
眼前的人雖還是殿下,卻也不是殿下了。
察言觀色這些他從小就開始學起,更是跟了他家殿下十多年,殿下什麽習性他是最清楚不過了,他家殿下雖不得梁帝寵愛,但從小也是被嬌生慣養着長大的,從來就沒有不需要下人伺候之時。
跟在殿下身邊這麽多年,殿下的喜好吃食,穿着打扮,甚至一颦一笑,一個眼神,他都牢記于心,絕不可能認錯。
他所認識的殿下喜歡吃甜食,不喜辣,可眼前的人卻嗜辣如命,昨晚還讓私下讓膳房做了個他聽都不曾聽過的紅燒魚,明明那魚上面都紅的一片了,可眼前這人卻說還不夠,再有就是他家殿下向來可都是滴酒不沾的,可這人卻屢次提到喝酒,最為奇怪的是,那日竟反常的為潇王擋酒,還屢屢替潇王出頭,潇王是誰啊,那是小侯爺的死敵,若這人真是殿下,怎麽可能…
且他家殿下從來不會喚小侯爺的名諱,更不喜歡身邊的人提起關于小侯爺的一切,就是他也不能的,還有那小侯爺送的發冠,殿下從來都只是擺着,不會戴更不會讓人碰的,可…
因為不想承認這個事實,若玉一直在潛意識告訴自己,是殿下換了地方,一時不适應,喜好變了也情有可原。
但今日,親口聽到殿下說出這些話只是,他幾乎可以确定了,眼前這人絕不是他往昔服侍的那個殿下了。
若玉原是一個被人販子逼着上街乞讨的小叫花子,因讨不到錢,在街上被人販子打,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是殿下救了他,給他提供了衣食住行,雖說這些年來沒少挨打受罰,但畢竟跟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一點感觸都沒有。
可事已至此,并不是他感觸就能有所改變的,他這坎坷的一生如浮萍般飄飄浮浮,好不容易才有一個安居之所,只要對他沒有威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對他來說并不重要,他只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行了。
突然想起方才外間那兩名婢女的對話,扶溪道:“對了,我方才聽那兩名婢女說潇澤宴病了,你可知是怎麽一回事?”
若玉道:“奴不清楚,不過昨兒個夜裏奴起夜時看到鏡辰侍衛連夜宣了好幾名大夫,今早也見鏡辰侍衛端着藥往王爺屋裏走,但好像…”
“連人帶藥被趕出來了。”
真是任性,也不怕真的毒發身亡了。
想到什麽扶溪看了眼若玉,“這樣,我交代你件事,你立馬去辦。”
若玉眉宇微動,并未詢問是什麽事,只道:“好,王妃請說,奴立馬去辦。”
半小時後,扶溪端着藥來到了潇澤宴門前,卻被鏡辰攔在了門外。
鏡辰看了眼扶溪端着的東西,道:“王妃,你這是…”
“這是你方才讓膳房熬的藥,放心吧,沒毒。”
鏡辰道:“王妃請回吧,主子他不會喝的。”
扶溪又往前走了兩步,“你問都沒問就說他不喝,我合理懷疑你居心叵測。”
鏡辰張了張口,不知道怎麽反駁,裏面外面都是主子,他得罪不起,更加不想莫名背這個大鍋,“那王妃等等,屬下進去問…”
“別問了。”扶溪直接越過了鏡辰,“等你問半天他都死了,本王妃自己來。”
鏡辰無奈,撓了撓頭,只得跟了上去,卻不想差點被門板砸到臉。
主子如今正是最難熬的時候,絕對不能出一絲意外,鏡辰反應過來當下決定推門而入,卻聽到身後的若玉道:“鏡辰侍衛放心,王妃他只是擔心王爺病情加重,在湯藥中加了些蜜餞而已,不會傷害王爺的。”
鏡辰眸子微動,想到房頂上還有暗衛,放下了即将推門的手,若王爺有危險暗衛會第一時間動手的,他方才太緊張了,反倒忘了這時。
左右他勸不動,與其看着主子硬捱,倒不如讓王妃試試。
許是聽到動靜,潇澤宴睜開雙眸看了眼,語氣雖還是那般冷冽,但明顯比平日裏虛了許多,“你來做什麽,出去!”
扶溪把湯藥放到了桌案上,道:“聽說王爺生病了,我來看看。”
潇澤宴頭疼的厲害,沒功夫跟他瞎掰扯,心下開始懷疑鏡辰的辦事能力,“本王何須你看,出去!”
屋頂上的暗衛緊頂着屋內的一舉一動,只要王妃敢出手,他們也絕不手下下留情。
看着王妃一步步靠近,暗衛這才注意到,床頭桌上竟還放着方才醫師為他們主子放血的刀,見此,屋頂上的兩名暗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已經從腰間取出飛刀,就準備開幹。
當然他們發現,潇澤宴自然也意識到了,那刀還是他親手放上去的。
只見他眉宇微皺,卻什麽都沒說,反而還閉着眼一副等死的模樣,他倒要看看這人究竟要怎麽殺他!
只是沒想到等了半天什麽動靜都沒等到,一道戲谑的聲音倒是從頭頂傳來,“啧啧啧,瞧這小臉瞧這身材,這大清早的,看着真是讓人…”
“浴血噴張啊!王爺如此盛情,我會忍不住的。”
潇澤宴聞言,意識到什麽猛然睜眼,下意識順手摸了去,這才發現他此時正衣衫大開。
堂堂戰神。竟然被人當着下屬的面調戲了去,潇澤宴怒不可言,頭疼的更厲害了,“別讓本王說第二遍,滾出去!”
意識到有些過火,畢竟面對的是病人嘛,扶溪也沒再繼續逗了,“哎,開玩笑的,別激動,來,王爺還是把藥喝了吧。”
潇澤宴冷哼了一聲,沒聽到動靜,微微擡眉,“如此大好時機,你不殺本王?”
扶溪搖頭,壓根沒注意到桌案上有把刀,“早就說過不殺了,來,先把藥喝了。”
潇澤宴眼都沒擡簡意駭言,“不殺就出去。”
扶溪無奈,只好道:“王爺可是怕這藥中有毒,我可以先嘗一下的。”
“哼,本王量你也沒那個膽子。”
“啊,是是是,那王爺可是怕苦?”
這個問題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堂堂潇王,大晉的不敗戰神,怎麽可能承認自己怕苦,但畢竟看過原着,扶溪知道,他就是怕的。
沒得到回答他又道:“今日我聽府中下人說王爺是被我氣病的,王爺這般莫不是…”
“與你無關,出去。”
扶溪也沒理會,而是把藥遞到了潇澤宴面前,“王爺莫要耍小孩子脾氣,來,快把藥喝了。”
方才調戲他這時又說他耍小孩子脾氣,潇澤宴只覺得頭愈發的疼了,“滾出去,本王不想同你講話。”
扶溪也沒跟他計較,只道:“哎,若王爺執意不肯喝完,那我也只能用其他法子了…”
其他法子?
潇澤宴眸子微動,聽着某些奇怪的動靜,想到年少時不小心看到的某些畫本,臉立馬就黑了,聲音都陡然提高了幾分,“你敢!”
屋頂暗衛面面相觑,吞了吞口水,主子交代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手,可王妃若是真的…
到底算不算萬不得已?
扶溪沒直接回答,而是道:“王爺可知這些日子我忍的有多幸苦?如今好不容易尋着個機會,這名正言順地利人和的…”
潇澤宴揉了揉眉心,從未遇上過此種情況,也實在不想再聽到這人再胡言亂語了,最終低頭妥協,倒不是真的怕了他,只是懶得再這人扒扒下去了。
“拿過來,本王自己喝。”
嘿嘿,扶溪心道:“這就對了嘛!”
他端過藥遞給了潇澤宴,“王爺放心,這藥不苦的。”
潇澤宴冷哼,自然不會信,這世間哪有不苦的藥?
雖他卻有幾分讨厭苦味,但也還沒到那種程度,這些年他早已習慣了硬抗,只是在嘗到口中的那抹甘甜之時,他微微愣了下,下意識擡眸看了扶溪一眼。
看到潇澤宴的反應,扶溪笑了笑,兩顆好看的虎牙顯露了出來,“沒騙你吧,不苦的。”
潇澤宴眸子微動,微微失神,這藥湯很甜,同沒加過糖的藥一般,不是他喜歡的味道,可這次他卻喝出了一番別樣的異味來。
當看到扶溪端着空碗走出房門之時,鏡辰眼裏滿是不可置信,“王爺喝了?”
扶溪點頭,“嗯,喝了。”
說完不顧鏡辰的反應,把托盤遞給若玉走了。
鏡辰看着扶溪的背影,忍不住由衷感嘆,王妃可真是厲害啊!
可進屋之時,還是沒能免被主子一頓臭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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