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八次搞事
第八次搞事
婁景尚未反應過來“準備好了”是什麽意思,身下的馬忽然疾速蹿了出去,婁景之前沒騎過馬,沒想到速度有那麽快,下意識緊緊摟住了碧岑的腰。
等他适應了速度,忽然反應過來什麽,懵了:“府主,你慢點,霹靂要追不上了!”
“哦,差點忘了它。”碧岑從被婁景緊緊擁抱的狂喜中回過神來,陰陽怪氣地:“那邊還有一家糕點店沒關門,我去買點夜宵,順便等等霹靂。”
他們一同下了馬,碧岑進了糕點鋪,把剩下的全部糕點都打包了回來。
提着袋子出去,碧岑笑吟吟地問他:“婁景,要……”
她話還沒說完,婁景的臉色就變了。
碧岑迅速地反應過來——變聲符失效了!
該死!偏偏挑這個時候!
碧岑頗有被打回原型的狼狽,不知該恨不靠譜的變聲符,還是恨之前發瘋吓到婁景的自己。
婁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叫碧岑的女流氓會突然出現,驚懼之後,他下意識想叫霹靂,卻反應過來,霹靂還沒跟上來。
對了——府主!府主還在買糕點!
碧岑一見他要張口叫人,頓時慌了,扔下糕點,上前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推進了一個小巷裏,腦中飛速想着收場的辦法。
婁景的力氣自然比不過她一只惡鬼,發現推不開她後,他張口咬碧岑的手,特別用力,很快就見了血。
碧岑被咬得好委屈!
“我沒有惡意,我就是剛好路過……”碧岑企圖在他這裏挽回一些負面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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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景:“嗚嗚!”放開!
碧岑哪敢放,一放開,婁景說不定就要叫人。
而他現在最可能叫的,肯定是“府主”。
就是現在正按住他的她自己……
這是什麽悲傷的故事!
“我走!我這就走!你別叫!”
“嗚嗚嗚嗚嗚!”婁景氣急敗壞地在罵她。
“……”
碧岑忍着心塞,放開他後快速離開。
被放開後,婁景果然喊道:“府主!府主!”
碧岑快速畫了變聲符,燒了以後生吞下去,然後心虛地趕到他身邊,焦急道:“怎麽了?婁景,你怎麽到這裏了?”
婁景剛剛被吓到了,現在還在喘氣:“我遇到一個女流氓……她……”他說着說着,氣得紅了眼眶。
碧岑心疼得要命,恨不得往自己胸口紮幾刀給他報仇,也顧不上別的了,伸手抱住他,拍着他的肩膀安撫道:“沒事了,那個女的已經走了……對不起,婁景,我剛剛不該留你一個人在外面……”
婁景搖頭:“跟府主沒關系,是我太沒用了……”
如果他能看得見……如果他能再厲害一點,就不會被人如此欺辱了。
“怎麽能那麽說……”碧岑想說什麽,最後只能狠狠地罵自己:“世界上怎麽有這樣的人渣!都怪她心術不正,因果有輪回,婁景,她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婁景聽了,終于好受了一些,帶着點鼻音點頭:“嗯。”
碧岑心虛得不得了,等霹靂跟上來,她把他扶回馬上,再也不敢策馬狂奔了,中規中矩地把他送回了玄清觀。
這個時候還沒有下雨,碧岑原本想用定天府距離玄清觀很遠的借口賴在婁景的家裏,發生了剛剛的事,她沒臉再提,跟他告了別。
碧岑卻沒有真的離開,她把馬放在一家客棧裏,孤身回到了玄清觀。
婁景已經平複下來,摸索着給風塵仆仆的霹靂洗了個澡,将濕噠噠的霹靂擦幹後,他自己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上了床。
新換的柔軟床鋪讓婁景微微一愣,他翻了個身,有點不适應。
大概是真的累了,他回憶着白天發生的事,躺在床上沒一會兒,便睡熟了。
碧岑蹲在他床底,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心情很低落。
她猶豫了一會兒,畫了一對如夢符,悄然把其中一張貼在了婁景的身上。
……
碧岑就這麽進入了婁景的夢裏。
他看不見光明,連夢都是漆黑的,只剩下聲音。
黑暗中,她聽見了婁景茫然無措的呼喚聲:“霹靂,你在哪?”
順着聲音找過去,碧岑看到了渾身散發着微弱光芒的婁景,他坐在地上抱着膝,把自己縮成一團,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碧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他就擡起頭,有點慌張地問:“是誰?”
夢裏的他,仍然看不見。
碧岑也蹲下了身:“是我,府主。”
“府主?”婁景緊繃的脊背這才放松了一些,語氣雀躍許多:“對了,我之前還沒跟你說霹靂掉毛的事……”
碧岑耐心地聽他說完,伸出手,碰了碰他的手指:“婁景。”
婁景一愣,那根手指蜷起:“府主?”
碧岑傾身過去,整個抱住了他。
婁景窩在她懷裏,呆住了。
“婁景,我想親你。”碧岑在他耳邊這麽說道。
“……什麽?”
婁景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唇上覆上來什麽冰冰涼涼的東西。
他一驚,迅速後仰,卻被她籠住了後腦勺。
“唔!”掙紮了片刻,他跟碧岑一起倒在了地上。
碧岑按住他的手,不緊不慢地在他唇上流連,很是溫柔,婁景起先很抗拒,後來不知怎的,傻住了,讓她撬開了齒關。
唇舌交纏。
婁景感覺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他後來……不僅放棄了抵抗,還主動勾住了府主的脖子,甚至覺得被府主親得很舒服,還想得到更多……
所以,後來府主沿着他的脖子往下親的時候,他魔怔似的沒有拒絕。
他知道他在貪戀着什麽,又在渴望着什麽。
他孤身這麽多年,最想要的,就是這種被別人愛着的感覺。
所以他沒有拒絕,哪怕感到愧對府主,背棄了道德,他也想得到這樣的感覺。
他低低地哼着,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感到身上的人消失了。
“府主——”
婁景從夢境中驚醒,發現一切都是夢後,空落落的感覺如潮水般襲來。
婁景感到自己身上的變化,有些羞恥,喃喃道:“我真是……”太不要臉了。
居然做了那種夢,對象還是初識的府主……
他覺得他以後都沒法面對府主了……
婁景把被子蒙過臉,給泛着熱度的臉降溫。
還好,只要他不說,就沒人知道他做了這種夢!
婁景如此自我安慰着,終于感覺尴尬離自己遠去了一些。
他下意識摸了摸唇,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怪不自在地收回手,抿了抿唇。
霹靂還沒來叫他,天還沒有亮……婁景閉上眼,準備再睡一覺。
……
碧岑到婁景的夢裏耍了一波流氓,出來時,終于感覺心情好了許多。
她正經的時候,婁景果然是喜歡的!
碧岑飄到屋頂上坐着,看着籠罩在夜色裏的幽州。
剛剛外面已經下過了一場雨,天還未亮,空氣中充斥着濕潤的水汽。
喜歡的人就在身下的屋子裏睡覺,碧岑心緒接近平靜,想到夢裏予取予求的少年,回憶起了上輩子很多事情。
……
上輩子,她遇到婁景根本沒有那麽早。
她被雲清逐推入水中的事,上輩子也發生過一次,只不過那次她被管事救了起來。
遇到婁景,是在那件事發生的兩年後。
朔州城的鬼突然變多,有傳言稱,朔州來了個傳說中的鬼王。
為了一探究竟,碧岑去了朔州一趟,結果一無所獲。
回來時,她路過洛州,遇上了一個車隊。
車隊裏的人是國師的二女兒,司明靈,她剛從幽州出來,在哪裏看上了婁景,順帶把他強抓走了。
碧岑路過的時候,婁景拼盡全力從馬車裏逃出來,眼看就要被氣急敗壞的司明靈抓回去,碧岑出手救下了他。
那個時候,他之所以拼盡全力逃出來,就是為了回去找霹靂。
那只幾乎與他一起長大的黑毛藏獒為了救他,拖着斷腿一直追到了幽州城外……然後便沒了音訊。
若不是抱着回去找它的想法,婁景可能在半路便自裁了。
碧岑一路陪他找回去,最後在離幽州城不遠的路邊找到了霹靂的屍體。
婁景在這個世界上唯二的牽挂也離開了,他險些跟着它一起離開,被碧岑攔了下來。
她當時騙他:“我找到了它的幾縷魂魄,若是能找齊,就能送它進入輪回,你要是走了,它的魂魄可能再也聚不齊了。”
就這樣,婁景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和動力。
但其實,她那時并沒有找到霹靂的魂魄,這只狗的魂魄十分詭異地在天地間消失了。
婁景卻信了,他開始努力地吃東西,每天按時吃藥睡覺,可就算這樣,他的身體也越來越不好,碧岑沒法想象如果自己不管他,這個無人依靠的少年以後會怎麽樣。
她沒怎麽猶豫就帶虛弱的婁景回了定天府,用珍貴的藥材養着他的身體,不計任何代價。
沒人能給他帶來光,只有碧岑,在霹靂離開後,給予了他這蒼涼世間的最後一點溫暖。
碧岑怕他想不開,每天給他講這些年抓鬼時候聽到的奇聞怪談,普通人聽到都該害怕了,婁景卻一點都不怕。
那時,碧岑還有點奇怪。
直到這輩子,她才知道婁景原來是個招鬼體質。
他上輩子直到新婚之夜,都沒跟她提起過。
或許,他是想在新婚之夜跟她坦白吧。
現在回想起來,碧岑覺得,那時候自己之所以能進入婁景封閉的內心,多少有點趁虛而入的意思,若不是霹靂離開,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也坍塌了,她也沒有機會成為他新的支柱。
還好,這一世,一切遺憾的事都還沒發生。
所以今天霹靂那個狗東西咬了她一口,她也沒有跟它計較。
畢竟,以後就是一家人……
碧岑望着天空,看到天際破曉的白光,碰了碰自己的嘴唇,露出笑來。
*
婁景這次總算沒有再做什麽羞恥的夢,他被霹靂扒拉着醒過來時,還有點沒回過神。
“今天做什麽?出門擺攤賣符?”婁景揉着狗頭,還沒想出所以然,就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
“誰啊?”婁景摸到牆角的斧頭,小心地開了房門,朝外走去。
“婁景,是我。”房門外傳來碧岑含笑的聲音:“昨天幫我畫符的酬勞,我還沒給你。”
“我這就來。”婁景頓時放松了下來,放下斧頭,打開了門栓。
“還沒吃早飯吧,我給你帶了早飯。”碧岑第一次光明正大從門口進來,那感覺頗為稀奇。
她看了眼霹靂,又道:“給霹靂也買了一份,它可以吃小籠包或者肉包嗎?”
“可以的,它什麽都吃。”婁景把早飯接過來:“府主,你下次不用幫我買——”
“順路而已,”碧岑說話從來都能繞過婁景最在意的點:“而且,餐費是從你的報酬裏扣的,不是我的錢。”
婁景這才安下了心,邀碧岑進屋:“府主,你吃過了嗎?”
碧岑正從全新的角度打量着這個屋子,聞言,她暗戳戳湊過去聞他身上的味道,然後眯起眼說:“我剛剛吃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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