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十七次搞事

第二十七次搞事

碧岑是真的不想欺騙婁景,可有句話說得好,一句謊言要用一百句謊言來圓,她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吃下變聲符改變了聲音,現在便是騎虎難下。

碧岑吐出一口氣,握住他的手,把鍋都往“鬼王”身上推:“我也不知道,那鬼王上了我的身後,就急急去找了你,應該是之前與你有什麽未盡的因果,至于聲音……鬼上身後,被上身人的聲音都會有所變化,我有些記不清那時間的場面了,怎麽,我那時還有其他的異常嗎?”

碧岑淡定地一通反問,讓婁景打消了疑慮。

而且,婁景确實想起來,有一只聲稱自己救過她的鬼給他送過衣服,還聲稱如果他不穿,就在城裏殺人。

難道,那只鬼就是鬼王?

可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曾與什麽人有未盡的因果,這就很奇怪了。

碧岑觀察他蹙眉回憶的神色,知道他已經開始邏輯自洽了。

這時候多說多錯,碧岑很心機地蹭上去,試探地親了親他的下巴,委屈:“婁景,我真的不是個流氓……那些天的事,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你還生氣嗎?”

婁景本來當然很生氣的,可現在碧岑告訴他,她就是那個流氓……

婁景心裏就亂糟糟的,下意識就不信,可碧岑都親口承認了。

要說氣她,也不至于,畢竟都是“鬼王”借她的身子幹的好事。

婁景努力去回憶那個女流氓幹過的事,卻被碧岑的親吻一次次打斷了思路。

碧岑剛開始在他下巴上親了親,見他沒抗拒,就知道婁景沒為這件事生氣。

她心裏暗喜,于是得寸進尺。

婁景很快就沒心思想那些事了,他摟住整個人都湊過來親他的碧岑,被堵得有點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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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輕易地就能感覺到她親吻裏暗藏的讨好和歡喜,想起她剛剛心虛的語氣,心裏又好笑又有點發甜。

是因為太在乎他對她的看法,才這麽小心的嗎?

婁景第一次這麽清楚地感覺到,碧岑也像他一樣,無比珍惜與他之間的感情。

被愛着的感覺如此清晰,婁景一顆心就像被浸泡進了糖罐裏,甜到冒泡,那還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他手掌往上,輕輕撫摸碧岑柔軟的發絲,碧岑仿佛受到鼓舞,親他的時候更來勁了。

霹靂注意到搖椅上幾乎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終于從地上翻身起來,好奇地湊過去看。

幹什麽呢?讓它也看看?

婁景摸到一手狗毛,察覺到霹靂有可能就在旁邊看着,頓時羞恥感爆棚,推開了碧岑。

意猶未盡的碧岑委屈地看他。

剛剛不是還被親得動情,這會兒怎麽就推開我了?

雖然霹靂是條不懂事的傻狗,但婁景一想到自己跟碧岑在它純潔的目光下接吻……就羞恥得恨不得原地融化。

他感覺他沒法在這裏待下去了,摸索着進了門。

碧岑小尾巴似地跟了進去,順手把門關上,霹靂又被關在了門外。

霹靂拿爪子刨了刨門,嗷了一聲。

有什麽東西不能給它看的?

不能給它看的,自然是不可描述的好東西。

房間裏,碧岑吻着婁景,勾着他的脖子連連後退。

很快,兩個抱在一起的人就一起跌倒在床上。

碧岑放開婁景的唇,一路往下吻去。

婁景長發散落在床上,臉龐暈染上一層動情的緋紅,襯得他清隽眉眼多了一絲迷亂的昳麗之色。

他睫毛輕輕顫抖,明明想推開她,身體卻誠實地将她抱緊,任她在自己身上施為。

他雖然不再抗拒她這樣過分的親近,但碧岑始終顧忌着他的身體,沒有太過分。

婁景體弱,這段時間碧岑一直在調養他的身體,好不容易有了起色,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一時之欲不顧他的身體。

饒是如此,婁景也被她弄得紅了眼尾,咬着唇才能不發出聲音。

碧岑好一會兒才放開他。

婁景嗓子裏發出壓抑的細小哼聲,手指緊攥住碧岑的袖口,無聲地挽留。

但碧岑這鬼就不幹人事,剛剛給他嘗了甜味,此時又正兒八經地替他攏了攏他身上散開的衣襟,哄他說:“下次再來,你現在身子不好……”

好歹還是個年輕火旺的少年,婁景被碧岑這麽一說,頓時又羞又氣,翻身把碧岑按倒,埋在她的脖頸裏悶聲道:“我……行的!”

男人不能說不行!

碧岑止不住地笑,婁景惱得張口咬她脖子:“不許笑!”

碧岑忍住笑意,抱住他的脖子:“嗯,不笑了。”

婁景還是很郁悶,咬她的力度輕了一些,最後變成親吻,好久過後,才不自信地問碧岑:“我要是以後做得不好,你還會喜歡我嗎?”

問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問了一個多傻的問題,恨不得自咬舌頭。

碧岑沒憋住,再次笑了出來,這次婁景也不好意思讓她別笑了,把臉埋在她肩上,沒法說出話來。

碧岑笑完才把他滾燙的臉捧起來,在他唇上親了親:“不管你是什麽樣,只要你還是婁景,我就會一直喜歡你。”

婁景臉熱地嗯了一聲,找到碧岑的唇,難得的主動,碧岑樂見其成,躺在床上随便他磕磕絆絆地亂親。

兩人只是在房間裏親吻纏綿了一番,時間便悄然流逝而去。

深夜,婁景迷迷糊糊要睡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如果送他衣服的鬼就是鬼王,那麽那只入他夢欺負他的豔鬼,不會也是——

婁景:……

怪不得識破她的伎倆後也沒能趕走她,她就不是他想象中的豔鬼!

怎麽辦,感覺自己髒了。

雖然只是在夢裏……可是……

婁景懷裏還抱着碧岑,想起跟那只豔鬼在夢裏做的事,罪惡感瞬間爆棚。

他知道就算跟碧岑說,碧岑多半也不會在意這件事,可他總感覺自己不幹淨了,對不起碧岑,這真是……

可惡,他想殺鬼王了!

婁景咬牙切齒,想不起自己究竟在哪招惹過那只鬼王,氣得睡不着。

在他懷裏的碧岑忽然打了個噴嚏,醒了,迷迷糊糊摸他臉:“阿景,怎麽了?”

“沒事,睡吧。”婁景壓住聲音裏的冷意,柔聲對碧岑說。

碧岑含糊應了一聲,卻莫名其妙地感覺身上多了一層寒意。

碧岑于是往婁景懷裏鑽了鑽,兩個人擠在一起,果然更暖和!

碧岑說下個月就要跟婁景成婚,當真第二天就緊鑼密鼓地讓人開始準備了。

婁景側耳聽着外面的動靜:“倒也不必這麽急……”

碧岑給他試新衣服,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很急:“早點準備,防止出什麽意外。”

婁景被她的話逗笑了:“能出什麽意外。”她就是太緊張這件事了。

碧岑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再開口時,換了一個話題:“阿景,今天我帶你去見我族人,不用太緊張,我族人都很好說話的,主要是想讓他們認識認識你。”

婁景點點頭,想到要見她的族人,心底到底還是有點緊張的。

碧岑繼續道:“吃完飯我們就一起去祖祠上炷香,到時候就回來。”

婁景繃着臉,還是點頭點頭,過了一會兒,又拉住碧岑的手問:“若是長輩們不喜歡我,怎麽辦?”

他現在的心情就類似于醜媳婦見公婆,甚至腦補出大家長不同意他們的婚事,逼迫碧岑放棄他的場面。

碧岑憋住笑:“……阿景,你不要亂想,我的族人不會幹涉我的決定,他們知道我有了你,還很高興呢。”

婁景不确定她有沒有騙自己:“真的嗎?”

碧岑很真誠的語氣:“真的。”

婁景這才安下心,帶着霹靂跟碧岑一起上了馬車,前往西靈族所在的古村。

他們在清晨出發,卻沒急着趕路,反而走走停停。

是碧岑一路上怕他餓了,總是要停下給他買點好吃的上來。

兩人纏纏綿綿的,霹靂趴在旁邊盯着他們看,忽然覺得它或許不該在車裏,而該在車底。

就這麽一路到了西靈族所在的西靈村,婁景裹着厚厚的披風下車時,聽到了孩童的嬉鬧聲。

有個聲音清脆的女孩問:“碧岑姐姐,這個大哥哥是誰啊,好好看!”

婁景很快就聽碧岑含着笑意的聲音響起:“是姐姐未來的夫君,怎麽樣,長得好看吧?”

女孩笑嘻嘻地大聲誇他:“好看!軟軟以後也要找這麽好看的夫君!”

婁景竟然被個小孩子誇得不好意思了,拉了拉碧岑的手,碧岑會意,和顏悅色又無比嘚瑟地對那個小女孩說:“那可不行,這麽好看的只有一個,現在是姐姐我的了。”

婁景:“……”

恨不得捂住碧岑這造次的嘴!

從孩子們的包圍圈裏出來了以後,碧岑勾了勾婁景的手心:“阿景,你不想我說,我就不說了。”

婁景:“沒事……不過,府主,我真的有那麽好看嗎?”

碧岑牽着他走在阡陌小路上,用鬼力悄然掃開前路的小石子:“我又沒跟那個小女孩串通好,她第一次見你都誇你好看,當然是真的了。”

婁景忍不住抿唇笑,被碧岑牽着,他的腳步一點遲疑都沒有。

他信任碧岑,知道她不會讓他摔倒。

霹靂還沒去過這麽遠的地方,婁景一松開狗繩,它就去田野裏撒歡了,婁景有點擔憂:“霹靂不會踩壞地裏的東西吧?”

碧岑:“沒事,現在早已經過了秋收時期,地裏什麽東西都沒有,随它去吧。”正好沒狗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她求之不得。

上次婁景因為霹靂推開自己的事,碧岑還記着呢。

就這麽沿着田埂一路走下去,碧岑有一搭沒一搭跟婁景說着自己小時候的事,沒一會兒,他們便抵達了西靈族祖宅。

因為知道碧岑今天要帶婁景回來,祖宅裏難得的熱鬧,婁景一腳踏進祖宅大門的時候,裏面熱鬧喜慶的氣氛簡直像過年。

忽然有一種婁景像個嫁進豪門的灰姑娘的既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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