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知青炮灰(五)
知青炮灰(五)
白雙平瞧這個男人面生,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心知自己是搞錯了。
這個男人長得着實讓人驚豔,草灘農場裏面男知青不少,但是英俊成這樣的,還是第一次見。白雙平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雖然心有所屬,但是看到這樣英俊的男人,難免會多關注一些。
可是要她當着高語冬的面承認自己弄錯了,這還不如殺了她呢。白雙平冷哼了一聲,問徐柏松,“你是誰?這裏可是曬場,閑雜人等是不許過來的。”
徐柏松對白雙平的印象不太好,這個女人盛氣淩人的樣子,大概是擔任什麽職務的。徐柏松第一天來草灘農場,一來就見識了這樣的官僚作風,英挺的眉頭緊緊的擰着。
許松柏決定在繼續觀察一下,所以也就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我是旁邊農場的知青,是過來學習的。”許松柏道。
“旁邊農場?涼山農場?”說着,白雙平上下打量了許松柏一眼,雖然兩個農場隔得不遠,但是涼山農場是遠近有名的貧困農場,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涼山農場那邊山地偏多,不像這邊幾乎都是平原,沒有土地,自然産出就少了,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涼山農場的領導們還要四處求爺爺告奶奶,才能借來點糧食,撐到新谷産出。
這樣一來,白雙平對許松柏的印象就有些差了,再看他,也感覺他除了臉好看些,穿着可以算得上寒酸,只怕是這人唯一一套能見客的衣裳了吧。
“你既然是過來學習的,做什麽不跟我們領導彙報?自己一個人游蕩,我們草灘農場可不是可以亂逛的。”
說着,白雙平對高語冬道:“你還愣着做什麽?還不快去幹活?想趁機偷懶是不是?”
高語冬從這個男人的氣場看出這個男人可能不是一般人,但是白雙平沒有注意這麽多,依舊一副主人模樣對人家吆五喝六的。
其實若不是看到這個男人在和高語冬說話,白雙平都不會這樣針對他。
高語冬看了男人一眼,問白雙平,“白隊長,我們曬糧食的竹席在哪裏”
白雙平眼睛微瞪,“你連我們曬場在哪裏都不知道?你幹什麽吃的?”
高語冬顯得很老實,“對不起,白隊長,我前幾天生病,一直沒有下地幹活,所以不知道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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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雙平瞪了她一眼,看了一眼高語冬身邊的男人,決心要好好的在這個男人面前展示展示自己的威風,現在可不流行女人小鳥依人,而是流行女人也能頂半邊天,作為草灘農場唯一的生産小分隊隊長,她對自己的頭銜自豪之至。
白雙平眉頭一蹙,做足了十成十的威風,她訓斥高語冬道:“輕傷不下火線,稍微生點小病就要請假不上工,要是農場裏面所有人都這樣,還能經營得下去嗎?你別忘了,現在可不是在城裏,你也不是城裏的嬌嬌大小姐了,你是被教育的對象,你要跟農民學習,而不是将你的享樂作風帶到農村來!”
高語冬道:“是,白隊長你說得對。若不是病得下不來床,我也不會請假的。你也知道,我這幾天病得飯都吃不下。”
徐柏松聽了她的話,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果然,高語冬的臉色煞白。
“就算是那樣,你也不能請這麽多天的假,越是艱難,越是要前進,這是主席對我們的寄托!”
白雙平将自己背的那些語錄運用得爐火純青,好好地訓了高語冬一頓之後,還是将曬場的位置指給了高語冬,高語冬擔着過去了。
楊書記今年五十多歲了,是草灘農場一把手。但是若是真的論起職位來,徐柏松從連隊中退下來,應該可以和楊書記平起平坐的。
徐柏松出去了一個小時就回來了。
“小徐,回來了?”楊書記剛打完招呼,就注意到徐柏松臉色不太好看,他将老花鏡從臉上摘下來,問道:“這是怎麽了?”
徐柏松今天第一天見到楊蒙,雖然第一印象不錯,但是到底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而且人家是地頭蛇,他也不好莽撞地将自己的見聞說出來,只是推說有些累了。
楊書記就讓人帶他去他的宿舍。
徐柏松坐在楊書記讓人給他收拾出來的宿舍裏,基本的生活用具都給他準備好了,水缸,臉盆,暖壺,還有被褥,全都是嶄新的。
許松柏坐在床上,心裏回想着方才見到的那一幕,開始思索草灘農場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風氣,他以後該怎麽做。
勞動了一天,饒是有作弊,高語冬也覺得累得慌,下了工之後急急忙忙往宿舍趕,曬了一天了,出了一身的汗,她不想吃飯,只想趕緊洗個澡。
回到宿舍,找來找去也只有兩個盆,一個臉盆,一個腳盆,腳盆洗澡的時候也會用,沒有別的大盆子了。
高語冬只好打了兩盆水,草草地洗過了澡,又急急忙忙地往食堂趕。
去得晚了,菜都被打得差不多了,好在高語冬也沒有什麽胃口,吃過了飯,她将飯盒洗幹淨放回宿舍,就出來納涼了。
別的知青這會兒才去洗澡,都沒看到什麽人。
高語冬前面幾天一直不舒服,都還沒有出去走走,趁着這會兒涼快,沒什麽事好做的高語冬就走出了知青住的房子,在旁邊溜達溜達。
才剛走了不到十分鐘,一個人朝她走過來,高語冬沒有注意,直到這人走到了她跟前,開口叫她,高語冬才發現這人竟然是周雲輝。
“語冬,你吃過飯了?”周雲輝一臉的笑容,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語氣很是親熱。
高語冬話都不想跟他說,看了他一眼就別過頭,朝旁邊走去。周雲輝連忙追了上來,湊在她身邊,語氣小心翼翼,“怎麽,還沒有消氣嗎?我今天看到你下地了,累壞了吧,身體怎麽樣?”
高語冬走自己的路,就不說話。
周雲輝像狗屎糖一樣粘在她身邊,高語冬開口趕人:“麻煩你離我遠一點,我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關系了,請你自重好嗎?”
周雲輝臉上的笑容微微凝滞了一瞬,又笑着哄她,“別生氣了語冬,我知道我錯了,我錯了,真錯了,別生氣了好嗎?你這是說氣話,我們都在一起這麽久了,說好要娶你的,分手的話別再說了,你生氣,打我罵我,都行。”
高語冬正要開口,一旁又有一道女人的聲音傳來。
“雲輝哥。”
高語冬和周雲輝同時轉過頭,一個穿着花襯衫的女人站在不遠處,她梳着兩根大辮子,臉上帶着嬌羞,正看着周雲輝呢。
高語冬看着這個女人,腦海中出現一個人影,認出了她來。這女人,可不就是後來害死原主的兇手之一,楊春蘭嗎?
從原主的記憶中得知,後來的楊春蘭因為嫁過一次人,也生過幾個孩子,加上常年的勞作,身材走形得很厲害。但是現在看到年輕時候的楊春蘭,身材豐腴是豐腴,但是線條并不美觀。臉也長得很普通,很常見的大盤子臉,穿着打扮看着都冒着一股子土氣。
若是換了平時,看到高語冬也在,楊春蘭不會這樣肆無忌憚。但是自從那天看了電影之後,楊春蘭心裏就已經有底了。原先她看周雲輝雖然嘴上很甜,但是從來不跟她做出過分的親密舉動,還以為這是個保守的正人君子,如今看來,周雲輝也不是什麽柳下惠。
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楊春蘭自認自己在周雲輝心裏和別人是不同的,甚至這個高語冬,她打聽到了,高語冬現在和周雲輝已經分手了,既然分手了,為什麽要來纏着周雲輝呢。
高語冬不動聲色,就站在一旁看着。周雲輝在看到楊春蘭的身影那一瞬間,差點沒吓得跳起來。
“春..春蘭,你怎麽來這裏了?”周雲輝咽了口唾沫,将擔憂和震驚都給壓了下去。
楊春蘭道:“還不是想來看看你,天都快黑了,雲輝哥,你送我回去吧。”
周雲輝吓得慌忙看了高語冬一眼,看到高語冬神色諷刺,心想不會她真的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吧。周雲輝拼命想要跟楊春蘭撇清關系,心裏後悔不已,那天怎麽就鬼迷心竅,惹上了楊春蘭呢。
“春蘭,你別說笑了,你來找我做什麽,天都快黑了,你早點回去吧,也不遠,一會兒就到了。”
楊春蘭仰着脖子,看着周雲輝,正要開口,周雲輝已經猜到了她想要說什麽,慌不疊地撲上去,捂住了楊春蘭的嘴。
這個動作是下意識做出的,等反應過來,周雲輝才察覺到這個動作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他沒有這麽心虛還好說,都這麽心虛了,誰看不出問題來?
周雲輝簡直想要扇自己一巴掌。
高語冬嘲諷地看着周雲輝,說道:“周雲輝,你還不快送人家姑娘回家這麽晚了,當心人家在路上被吓着了。”
楊春蘭雖然沒有念過書,但是也聽出高語冬這語氣不對,不是真的關切,而是在嘲諷她的雲輝哥,這她如何能忍,她現在已經将周雲輝看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姓高的!”楊春蘭罵人和她奶奶是一脈相承的,她不用做出叉腰的動作,就已經将潑婦樣做出了十成十。
“你少對雲輝哥呼來喝去的,他現在可不是你的男人了!”
高語冬順口接話,“是,他确實不是,意思是他是你男人了?”
楊春蘭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正要說話,手臂被周雲輝猛地一拉,話就被堵了回去。
“你別說了,我跟你有什麽關系?你別亂說!我一直都将你當成妹妹看待的。語冬,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回去。”
周雲輝也不想送楊春蘭回去,只是目前這個情況,若是不趁機跟楊春蘭說清楚,萬一楊春蘭拿着這件事到處說怎麽辦?
高語冬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雲輝哥,你幹嘛還要受這個女人的氣?”
“你閉嘴!”楊春蘭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周雲輝氣急敗壞地打斷了,“楊春蘭,我們是什麽關系?我們什麽關系也沒有!你為什麽要在語冬面前這樣說?”
楊春蘭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睛裏面都是委屈,別的姑娘做出這樣的動作的時候,或許是楚楚動人的,但是楊春蘭做起來,給人的感覺只是不适。
周雲輝左右看了一眼,這個地方随時都可能有人過來,若是讓人看到了自己單獨和楊春蘭在一塊,到時候更加說不清了。
周雲輝擡腳就朝旁邊的小喬木林走。
“跟我來,我們去說清楚。”
周雲輝的本意是想和楊春蘭說清楚,那天的事情,本來就是一個意外,代表不了任何事。他對楊春蘭也确實沒有別的想法,至少沒有要放棄高語冬去和她在一起的想法。
道理很簡單,他不想一輩子待在這個鬼地方,他遲早要回城的。高語冬是城裏人,高語冬長得也很漂亮,高語冬家庭條件好,他周雲輝大概是瘋了才會和楊春蘭在一起。
周雲輝想得很清楚,楊春蘭要補償他也可以給她補償,只要她對那天晚上的事情三緘其口。
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雖然沒有完全黑,但是隔遠了也看不清人了。喬木林中更是昏暗,五步之外就看不清人臉了。
楊春蘭見周雲輝将她往樹林裏面帶,心裏不擔心,反而有些竊喜。
周雲輝走了一段停了下來,确定四周無人了,這才停下,轉頭對楊春蘭說道,“春蘭,那天晚上就是個誤會,我心裏真的對你一點不好的心思都沒有。我一直将你當成妹妹看待。”
楊春蘭再走兩步,幾乎已經到了周雲輝跟前。
“是啊,我知道,你一直将我當成妹妹。”
周雲輝聽她這麽說,似乎是将他的話聽進去了,心裏緊繃的弦頓時松了不少,嚴肅的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笑容。
“你放心,那天晚上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确實給你造成了不好的影響,這件事,就讓它過去吧,以後就忘了,誰也不要再提起它。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你買一樣你想要的東西。”
楊春蘭聽了這話,委屈道:“難道我就貪圖你的東西?”
周雲輝連忙解釋道:“當然不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我将你當成妹妹,哥哥給妹妹買點東西,當然也是應該的。”
周雲輝想了想,自己從高語冬那裏拿到的錢票花了不少,還剩下不少,楊春蘭應該不會提出很過分的要求,他應該能夠滿足。
楊春蘭卻好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抽抽噎噎地開始哭了起來。
周雲輝最見不得女人哭,他頓時有些慌神,連忙拍了拍楊春蘭的手臂,“春蘭,怎麽哭了?”
楊春蘭在後來那樣缜密地将女主趕出周家,不得不說,雖然沒上過學,但是這個女人并不是沒有腦子的。此時她就很明确地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也很清楚,要想将想要的東西拿到手,她應該怎麽做。
楊春蘭趁機一把抱住周雲輝的腰,“雲輝哥,我真的什麽都不要,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那天晚上的事情的,我理解你,我也不怪你,你只是情難自禁罷了。”
周雲輝本來在她伸手抱住自己的時候還吓了一跳,聽她這樣通情達理的話,又覺得心裏有愧,不好意思掙紮,只能任由楊春蘭抱着自己。
周雲輝并不高,楊春蘭的頭及他的脖子,吐出的熱氣柔柔地拂過他的脖子,他不由得神魂一蕩。
楊春蘭已經二十歲了,村裏好幾個姑娘都嫁給了知青。雖然生活改善并不明顯,但是畢竟是嫁給了知識分子,以後還可以跟着去城裏,別提多風光了。楊春蘭很羨慕,也想要這麽一個丈夫,她早早地就看中了周雲輝,只是一直苦于沒有機會接觸。
楊春蘭抱着青春陽剛的周雲輝,因為是夏天,兩人身上的衣裳都穿得很薄,這樣緊緊地擁抱着,仿佛中間沒有隔着衣裳,而是肌膚與肌膚相親。
已經是下午了,氣溫正在下降,林間很涼爽,但是在兩人間,熱意仿佛在從靈魂深處噴發出來,人燥熱得有些受不住,出于本能,想要找到一個宣洩口。
楊春蘭雖然是個姑娘,但是她早熟,早就對男女之間那點事好奇且向往了。周雲輝身上那股強烈的男人氣息刺激着她的神經,楊春蘭自然而然地抓住了周雲輝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前。
周雲輝察覺到楊春蘭的動作,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是掌心傳來的觸感讓呵斥的話卡在喉嚨,怎麽都吐不出來。
夜色漸漸地将神州大地籠罩,入夜之後,連牲畜都早早地歇了,出了蟲鳴,幾乎安靜得沒有別的聲音,但是細聽的話,林子裏似乎有一些不同尋常的動靜。
董青山洗過澡,室友還沒有回來,他猜想周雲輝應該是去找高語冬去了,也沒有太在意。
夜晚無趣,為了省錢連煤油燈都很少點,都是早早地上床睡覺了。
董青山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因為周雲輝沒有回來,所以董青山也就沒有将門栓上。被開門的動靜驚醒,董青山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雲輝,你回來了?”
“啊?…嗯…嗯,你還沒睡呢?”
周雲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心虛,但是董青山已經困乏得不行,問了一句,甚至沒有聽清周雲輝說的是什麽,悶頭就睡過去了。
周雲輝等了一會兒,沒有再聽到別的動靜,籲了一口氣,摸索着上床躺了下來。
黑暗中,他睜着眼睛,盯着黑暗,腦海裏想到的卻是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
他常聽那些有經驗的人開黃腔,說幹那事多麽多麽舒服,活到二十四歲,他總算是體會到了女人的滋味。
那種銷魂的滋味讓他無法自拔,躺在床上想了好一會兒,毫無睡意。想着想着,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高語冬的臉,将他吓了一跳,剛才的那些欲/望頓時消失不見,周雲輝打了個冷顫。
他不知道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了,他明明是想要将前面的事情給擺平的,可是沒想到卻越演越烈了。他不覺得對高語冬有愧疚,只是在擔心,若是這件事被捅出去該怎麽辦?他和楊春蘭又不是男女朋友關系,到時候高語冬會怎麽反應是一回事,他說不定會被拉去改造。
這樣一擔憂,周雲輝就更加睡不着了。雖然今天楊春蘭在回去之前已經跟他保證了不會将這件事說出去,但是誰知道她到底說不說呢,還有,萬一被人看到了呢?
亂七八糟地想了很久,周雲輝連自己怎麽睡着的都不知道。
因為沒睡好,第二天,周雲輝醒來就比平時晚了一些。
一睜眼,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視線之內,雖然是平時相當熟悉的臉,但是放大之後,尤其是睡醒的時候看到,就顯得格外的驚悚。
周雲輝吓得大叫一聲,将眼前這個男人也吓了一跳,連連後退幾步,周雲輝這才将人認出來,原來是董青山。
“你幹嘛啊,青山!”周雲輝不由得有些生氣。
董青山雖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他并不介意,只是指了指一處,問道:“你小子昨晚上去哪裏了,衣裳褲子上都是泥巴,尤其是這褲子膝蓋上,怎麽都敷上了一層泥巴?老實交代,你小子昨晚上去哪裏了?”
周雲輝以為他知道了,本來就心虛,這會兒難以強壯鎮定,連忙否認,“沒,沒有啊,沒有去哪裏。”
董青山本來只是懷疑,這會兒聽他這樣心虛的回答,頓時就将自己的懷疑給證實了。他一臉奇怪的笑容,“不會吧,雲輝,你昨晚上春風一度?恭喜你了,快二十五歲的人了,總算是破瓜了。”
周雲輝被戳破,頓時有些羞惱,他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知道,就算是董青山也不行。他連忙否認:“昨天晚上沒有燈,我回來的時候滾到田裏了,你胡說什麽呢。”
董青山只以為他是在害羞,笑道:“兄弟也是經歷過的,有什麽好難為情的。話說你昨晚上和小高和好了啊,你小子因禍得福,不錯啊。”
聽到他提起高語冬,周雲輝不由得有些心虛,連忙否認,“沒有的事,昨天我見了她一面,她還是很生氣,早就回去了的。”
聽他這樣說,董青山不由得有些疑惑,難道真的是自己猜錯了?他看了一眼周雲輝的衣服褲子,确實很奇怪啊,滾到田裏面,為什麽只是手肘和膝蓋的位置泥巴最多?這不是很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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