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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若不是看在柳鴻飛的面子上,柳阿叔是真不願過來。
他坐在茶桌上,厚着張老臉抿了口熱茶,茶水還沒下肚呢,柳老太就開始在旁邊幹嗷着。
“柳阿叔,你要替咱們柳家人做主呀!”
張氏也連忙迎合道:“你說她一個外人摻和我們辣頭村的事作甚,這小喜不見的兩天,我這大哥大嫂都快急瘋了。”
柳平聽了這話,不由狠狠瞪了眼站在旁側的唐春。
“還不快把小喜交出來。”
那語氣那架勢,似是他家小喜是被唐春給綁了似的。
柳阿叔先是看了眼圍着自個的柳家人,又瞥了眼旁側神情淡淡的唐娘子,想了想才開口。
“唐娘子,這人你可有瞧見?”
唐春一臉無辜:“沒有,若不信可問問在茶水攤喝茶的客人。”
沒等柳阿叔開口詢問呢,經常來這喝茶的熟客就紛紛開口。
“我說你們可別仗着人多欺負唐娘子,我們能作證,唐娘子是清白的。”
“對!這擺明就是想污蔑唐娘子呗。”
柳阿叔說的老臉漲紅,他清咳一聲,看向柳平:“你們可瞧見唐娘子将柳小喜藏起來了?”
柳平微微愣住,然後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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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是張氏說,人是唐春藏起來的。
至于看沒看見,他就不知曉。
柳阿叔氣的用力拍了拍桌,并大聲呵斥道:“胡鬧!”
什麽都沒瞧見就跑過來鬧,這柳家人不嫌棄丢人,他都覺得丢人。
柳老太緊忙上前:“柳阿叔,怎麽就胡鬧呢!你帶我兩兒去茶水攤還有裴氏家裏找找,那小喜賤丫頭定是在裏頭。”
唐春眉心微微蹙起,她目光落在柳阿叔身上。
“柳阿叔,我這從茶水攤的生意已經被他們擾的沒客人,還得寸進尺到裴嫂子家裏頭搜,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張氏冷哼一聲:“怎麽?心虛了?”
唐春側目看向張氏,語氣淡淡:“沒做的事情,我心虛什麽。”
那眼神似是将張氏心裏所想的看的清清楚楚。
張氏立即慌了起來,畢竟這件事本就是她因心裏不舒坦才随意捏造的謊言,事情如何自個都不知曉。
但讓張氏沒想到的,事情鬧成眼下這種地步。
本想若唐春真有收留那小賤蹄子,興許能詐出來。
可眼下。
張氏想了想,輕輕扯了扯柳老太的衣角,小聲道:“娘,要不算了吧,小喜或許不是她藏起來的。”
柳老太一臉狐疑:“你之前可是一臉篤定,那賤丫頭藏在裴家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張氏身上。
唐春瞬間明白過來,敢情柳家人并不知小喜藏哪?
她故作驚訝道:“張嬸子,難不成是因為之前我亂了你的好事,你記恨與我,才将小喜這口黑鍋扣在我身上吧。”
上次唐春拆穿張氏同柳巧兒碰瓷裴言澤的事,柳阿叔也的記得的,他冷冷掃了一眼哪張氏,冷聲質問。
“張氏可有什麽要說的?”
眼下張氏是騎虎難下,也只能硬着頭皮道,并拔高音調。
“唐娘子無非分明是想轉移話題,不想讓我們去搜查。”
若昨日小喜還未被轉移出郾城,唐春的确回擔憂柳家人鬧這麽一出,可眼下小喜被裴言澤給送去萳城,就算将郾城翻個底朝天,也找到小喜的人。
眼下茶水攤圍這麽多人,這生意怕是做不成。
唐春并未理會張氏,在她眼裏不過是幺幺小醜。
“柳阿叔,他們要去搜人也行。”她輕聲說出自己的要求:“若找到人,我任柳家人處置,可若沒找到人,那今日茶水攤的收益,柳家人須賠給我。”
殺人要誅心。
柳家人最在意的就是錢財,唐春就逮着他們痛點踩。
這不提到錢,柳老太就急了。
“憑什麽要讓我們賠。”
唐春并沒因柳老太的無恥而惱怒,只是很冷靜的解釋。
“每日這個時辰,我茶水攤的生意是最好的,不信也可以問問在場喝茶的,或來買吃食的客人。”
她微微頓了下,随即繼續說道:“可你們平白無故鬧這出,這客人都不敢來,如今還要進茶水攤內找人,這其中損失你們當然要賠。”
唐春一字一語說的極其清晰,在場所有人也都能聽到,何況她說的也有理有據。
這要錢不就是柳老太的命,她直接破口大罵:“你這小丫頭片子是想訛人吧,憑什麽要我們賠一整日的收益。”
唐春也不慣着她,她冷聲道:“這天下所有好事都要讓你們柳家人占了不成?說要進茶水攤內跟裴嫂子院字裏找人,我就要感恩戴德的迎你們進去?”
這話怼的柳老太臉上發青。
柳阿叔也覺得唐春方才的話在理,他伸手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你們還要不要找人!”
柳平柳安立馬喊道:“找找找!”
若不是沒找到小喜這個死丫頭,金員外那可怎麽交代。
這時柳老太突然開口:“行,我們給。”
她打算先找人,後直接賴掉。
到時候不給錢,這小賤蹄子又能怎樣!
柳老太心裏頭打着如意算盤,正準備準備沖到茶水攤找人,沒曾想被唐春直接攔住。
“口說無匹,我需要立字據。”
聽到這話的柳老太差點咬碎後槽牙。
張氏故作扭捏道:“我們字都不識,又怎麽能立字據呢。”
擺明就是想賴掉。
唐春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語氣輕柔:“字據我來寫,寫完後讓在場衆人看一遍,确定不礙,你們畫押即可。”
昨日裴言澤的那番話讓唐春明白一個道理,處理事情時,一定要堵住別人給你反擊的機會。
柳阿叔點點頭:“行!”
既無法賴掉,柳老太只能同意。
畢竟找到小喜那賠錢貨,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
待有人送來筆墨紙硯,唐春左手捏着襖裙的衣擺,右手持毛筆在白紙上寫下字據,她從小習的是簪花小楷,字形緊湊、筆畫圓潤,極其漂亮。
唐春寫完後先遞給柳阿叔。
在看清白紙上那幾行字後,柳阿叔微微愣住,待回神不由開口陳贊:“不曾想你這孩子竟寫得一收好字。”
唐春輕聲道:“家裏曾是做生意的。”
她并未說太多,而在衆人看一遍無誤後,柳家人按押後就迫不及待地去茶水攤找人。
字據上寫的很清楚,損傷物件三倍賠償。
故此柳家那些人也不敢耍什麽心眼,可他們将那茶水攤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小喜的蹤跡。
柳老太狠狠的瞪了眼唐春:“裴氏不是在城裏買了院子,人定是藏那了!”
既然字據立了,唐春自然要帶柳家人過去,但進去找的人可不能是他們。
她輕聲道:“柳阿叔可否能在村裏找三名人品好的嬸嬸來,裴嫂子還在躺床修養,這外面進去怕是不好。”
柳阿叔點點頭:“行。”
那柳老太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柳阿叔瞪了眼,并呵斥道。
“你們還要如何!還要怎麽鬧?”
此時不遠處。
裴言澤正站在樹蔭下,他目光落在那小娘子的身上,嘴角微微揚起。
一旁的蔡鋪頭見狀,忍不住問道:“裴老大,需要我過去嗎?”
裴言澤輕皺眉頭:“你去做什麽?”
蔡鋪頭解釋道:“幫唐娘子。”
這話引的裴言澤不由輕笑起來:“先不用。”
在衆人眼裏,只覺得是柳家一群人在欺負一名弱女子,可明明是這小娘子将他們耍得團團轉。
似是想到什麽,裴言澤收回視線,語氣帶着幾分冷冽。
“郾城镖局的那些人我已經清剿完畢,同你家大人說一聲,尋個理由将三皇子的眼線給糊弄過去。”
蔡鋪頭猶豫半響:“可這樣會不會引起三皇子的懷疑?”
裴言澤雖沒怎麽讀過書,但在軍營的那些年,學到的東西極多,他下意識想摸腰間那把唐刀的刀柄,不曾想摸了個空。
“這就要等我回京都才知曉。”
蔡鋪頭也不敢多問,他雙手抱拳:“那我現在就去彙報大人。”
裴言澤輕“嗯”了聲,擡眸看向站在原地的唐春,小娘子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下,那張巴掌大的小臉白的發光,似是察覺到什麽,突然側身擡眸看了過來。
并未看到什麽人後的唐春也沒多想,在等辣頭村的三位嫂子來後,便朝着城內走去。
只是這樣晃晃蕩蕩的一群人着實引入注目。
正在趕集的鐘寡婦見柳家的人正跟在唐春身後,忍不住嘀咕一句。
“呀,這是咋了?”
這話引的不少人回應。
“那後面一家子聽說把女兒賣給金員外,結果人不見了,就硬冤枉是那小娘子藏的,這鬧的現在去人家院子裏找呢。”
鐘寡婦是知曉金員外的,那可是郾城數一數二的有錢人。
她目光落在柳平身上,連忙開口問:“那賣多少錢。”
有人雖好奇怎麽問這個,但還是答道。
“聽聞是三十兩。”
旁邊的看熱鬧的路人立馬反駁:“不對,好像是五十兩。”
鐘寡婦眼前瞬間一亮,她正發愁銀子的事,沒想到老天爺直接送上門。
這一群人抵達到院門口後,唐春上前敲了敲門。
随着“吱”的一聲,門從裏被錢婆子打開。
錢婆子見門口站這些人 ,驚呼嘆:“唐娘子,怎帶這些人回來。”
唐春将事情緣由簡單說出來後,錢婆子不由冷哼一聲。
“什麽髒水都潑,也不怕遭應。”
看着眼前的院子,柳阿叔也沒想到裴二郎竟如此有錢,畢竟他可是第一個在城裏頭買下院子的人。
除了名聲壞了些,人還是聽有出息的。
而柳老太跟張氏更是嫉妒的眼紅,尤其看到裴氏還有人伺候着,心裏頭更是酸的不行。
柳阿叔開口叮囑:“你們三個找人小心些,別碰壞了東西。”
這三名嫂子的人品在村裏頭都是極好的,她們點了點頭,便随錢婆子進了院子,而其他人只能堵在巷子口那,眼巴巴的看着。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吆喝一聲:“裴二郎來了。”
只見人群中讓開一條道,那裴言澤身着鴉青色長衫,左手提着被打包且鼓鼓的油紙,正慢悠悠的走上前,他神情冷峻掃了眼柳平與柳安。
“柳阿叔,好端端的圍在我嫂子家門口作甚?”
語氣帶着幾分薄怒,似是沒有一個說法,他就不客氣了。
柳阿叔也覺得這事不對:“待會沒找到人,便讓柳平柳安叔給你賠個不是。”
裴言澤沒猶豫也沒推辭,直接道:“行呀!”
這話讓柳平柳安只覺得十分沒有面子,臉色極其難看。
裴言澤用餘光瞥了眼正站在門口的唐春,嘴角微微揚起。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辰,那三名嫂子走了出來,在看到她們身後沒有柳小喜的身影時,大家心裏頭都有了答案。
柳老太瞪大眼睛,對着那三名嫂子罵道:“你們有沒有找仔細。”
其中一名嫂子哪受這個氣:“小喜壓根就不在裏頭,我看你們就是故意尋個理由來胡攪蠻纏。”
柳老太還想說些什麽,卻被柳阿叔給呵斥住。
“夠了柳氏,你還要鬧到什麽時候,一把年紀還要不要臉。”
唐春則拿出字據:“柳阿叔,既是柳家人胡攪蠻纏,這銀錢他們得賠付給我。”
張氏才不願幹這賠個夫人又折兵得事,直接耍無賴。
“我們沒錢。”
唐春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聲音柔和:“那我便去告官,或去書院門口鬧。”
柳老太同張氏等人臉色猛的一變,随即不情不願掏了錢出來。
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裴言澤突然開口。
“這柳平柳安叔可還沒有給我賠個不是呢?”
唐春有些詫異的看向裴言澤,她以為只是占口頭上的便宜。
柳阿叔也愣了。
他想了想:“他們畢竟是你的長輩。”
裴言澤擡眸,漫不經心:“那又如何?”
柳阿叔一時語塞,最終沒法子,也只能讓柳平柳安過來給裴言澤賠不是。
柳平柳安自然是不願,尤其是柳安,直接罵罵咧咧道。
“你兄長見到我都要低頭,你算個什麽東西,我兒過幾日可就是秀才,我給你賠不是,哼,你給我兒提鞋都不配。”
裴言澤冷着一張臉,那雙漆黑且深邃的眼眸中盡是冷意,他沒吭聲,只是靜靜的等柳安罵完後就轉身離去。
唐春見狀,忍不住輕聲問道:“你不生氣嗎?”
裴言澤垂眸看了眼滿臉擔憂的小娘子:“覺得我應該把他摁在地上打到閉嘴?”
唐春連忙搖搖頭。
裴言澤收回目光,轉身看着院中那棵槐花樹。
“這老東西還不需要我來收拾。”
唐春只覺得裴言澤是話裏有話,但又不好開口繼續詢問下去,索性準備進院子裏,卻不想一只帶着厚繭的大手直接握住她的手腕。
裴言澤将手中的東西遞過去:“給你和嫂子帶的。”
唐春小臉漲的通紅,她一邊接過裴言澤遞來的東西,一邊将手掙紮出來。
裴言澤也不敢用太大力,只能松手。
唐春頭也不敢擡,緊忙溜進去,并将門給重重關上。
“登徒子!”
她哪知曉怎麽罵人,只會這句。
沒過幾日。
唐春就明白裴言澤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了。
三行書院賈副院長行騙之事鬧的郾城是沸沸揚揚,這百姓們無論是飯前還是飯後都在那議論紛紛。
正在給客人上茶的唐春也是聽了一耳。
起因是那賈副院長謊稱只要給三十兩銀子,便可保證必中秀才。
有些想走捷徑的學生們便砸鍋賣鐵的湊這三十兩銀子,而有些想考自個本事的書生們則不屑一顧。
這件事被查出來,還是因一名學生行竊湊那三十兩銀子,結果剛行竊成功就輩逮個正着,然後押送到府衙。
棍子還沒有打呢!
結果該招的招了,沒招的也招了。
于是這事情就這麽烏龍的鬧出來,緊接着那賈副院長一抓,直接就将那些過來給他銀錢的學生名字寫了個名單遞給官大人。
郾城縣令向來公正清廉,也不藏着掩着,直接将名單貼在城門口的公示牆上。
聽完這件事的緣由後,唐春立即就反應過來。
怪不得柳家人急的要用,敢情是因這個呀。
“阿春!”
遠處傳來裴嫂子的聲音,她一臉激動的跑過來,錢婆子則在滿臉焦急的在後面跟着,生怕裴嫂子腳不穩摔咯。
唐春連忙泡了壺熱茶放在沒人茶桌上,并倒兩杯熱茶。
裴嫂子哪來得及喝茶,急忙說道:“我方才在城門口的公告上聽到柳鴻飛的名字,據說童生都被剝奪了。”
唐春的臉上不禁露出詫異的神情。
裴嫂子有些幸災樂禍:“那柳老太同張氏時不時在我背後嘀咕,說裴老二這輩子都是地下的泥,一輩子都會被柳鴻飛踩在腳底下。”
說到這裏,她狠狠呸了聲。
“眼下柳鴻飛童生都不是,白瞎讀了這麽多年的書,可我家裴老二卻在城裏給我買間大院子。”
裴嫂子可算是揚眉吐氣。
唐春眉眼溫柔的看着裴嫂子,似是想到什麽,轉身進茶水攤內将自己繡好的香囊拿出來。
香囊用的青藍色的布料,上面繡的金色的迎春花。
“這是我給你繡的,裴嫂子可不能嫌棄。”
裴嫂子還是第一次收到被人縫制的香囊,她滿心歡喜的摸了摸香囊上面的迎春花。
“我高興都來不及,怎會嫌棄。”
唐春想了想又道:“裴嫂子,過幾日我得出發去京都了。”
雖有些不舍,但她卻沒有忘記自己真正要做什麽。
裴嫂子整個人都愣住,畢竟相處許久,她都忘了唐春是要去京都尋兄長,當下眼眶就紅了。
“這怎麽就突然……”
裴嫂子知曉這話說的不對,故此說一半就沒在說下去。
一旁的唐春并不知曉唐春的事,只是聽見她要去京都,緊接着裴大夫人又依依不舍的樣子,連忙開口寬慰。
“裴大夫人,這世間沒有不散的宴席。”
裴嫂子不愛聽這話,小聲嘀咕着:“可我舍不得阿春。”
唐春也開口應道:“我也舍不得裴嫂子。”
裴嫂子也知曉自個是不能勸唐春留下來,只能緊緊的抓着唐春的小手:“這要是找到兄長,有時間便回郾城看望裴嫂子。”
唐春知曉是不可能的,卻還是點點頭。
“好。”
知曉唐春過幾日要離開,裴嫂子也不願回去,索性留在茶水攤處幫忙,她那腰已經好的差不多,只是不能幹重活。
唐春索性将千層酥餅方子還有鹵料的方子都留給裴嫂子,可在裴嫂子眼裏,這可是唐春家族秘方,怎麽能随随便便拿。
見狀,唐春只好開口勸阻道。
“裴嫂子,這鹵料法子若沒了,熊娘子就沒得鹵肉賣,何況這都是我的一片心意,裴嫂子若不收,那日後我便不過來瞧你。”
這話說的裴嫂子不收也得收下去。
待天黑時,茶水攤落了鎖。
唐春将另一個縫制好的香囊塞到懷裏,随同行的裴嫂子與錢婆子說了聲,便朝着熊美玉的攤子方向走去。
不管怎麽說。
她同熊美玉也相識一場,還有日後的分紅也要同她講講,将其全都給裴嫂子。
只是等唐春走過去,卻撞見熊美玉與那何大抱在一起,她剛準備尋個位置躲起來,卻被熊美玉瞧個正着。
熊美玉立即伸手推開何大,她漲紅着臉,有些結巴道。
“唐……唐娘子。”
何大那張臉更是紅通的厲害,似是煮熟了一般,可想到自己應該像個男人站出來,便連忙開口解釋。
“唐,唐娘子別誤會,我明日便要去熊娘子家提親的。”
唐春也沒想到兩人竟會走到一起,她忍不住看向熊美玉。
“那我在這先賀喜你們。”
熊美玉有些羞澀的低下頭,而何大則高興的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還是多虧了裴二哥提醒我,”
唐春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這同裴言澤有什麽關系?
何大也沒有開口解釋,只是與熊美玉輕聲說句自個明日過來後,又同唐春告了別,便駕駛着驢車“噠噠噠”的離開。
而熊美玉站在原地,依依不舍的看着何大離去的背影。
這不知曉的還以為是被拆散的牛郎織女呢。
裴二哥跟唐春要啓程去京都咯。
兩章合一,還有一章努力晚上10點之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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