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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唐春怕小菊擔憂,也不顧得旁側的裴言澤,連忙開口應了聲。

等小菊聞聲尋了過來,在瞥見自家姑娘站的是裴大将軍時,臉色瞬間吓的蒼白,随即低頭行禮。

裴言澤目光一直落在唐春身上,他垂眸輕柔問道。

“是準備回去?”

唐春輕“嗯”了聲:“今日過來祈福的。”

雖清楚唐春與那孟溫逾的關系,但裴言澤這心裏頭像是卡了一根刺,不舒服的很。

他不悅的蹙緊眉心,想着這小娘子得需早些叼回窩裏頭才行。

“我也無事,待會送你回去吧。”

唐春錯愕的睜大眼,她連忙婉拒:“不行。”

小菊也吓的差點跳起來,心裏忍不住嘀咕,裴大将軍何時同自家姑娘關系這般8要好。

她小聲道:“大将軍,若是被人瞧見,怕對姑娘的名聲不好。”

裴言澤忍不住輕笑,說的也是,若是對被人瞧見,對阿春的名字确實不好。

他思索半響。

“那便不讓他人瞧見。”

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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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裴言澤帶着鬥笠,充當孟府的馬夫,大搖大擺的坐在馬車外揮動着缰繩,緩緩的朝京都的方向趕去,而馬車內的小菊臉色蒼白,緊緊拽着自家姑娘的衣袖。

這若讓大人知曉此事,定要打死自己。

唐春也沒想到裴言澤竟如此堅持,她輕聲安慰道。

“別擔心。”

見自家姑娘如此淡定,小菊也逐漸放下心來。

這來時馬車極多,回時衆多輛馬車自也是将路徑堵的嚴實,裴言澤嘴角叼着一根野草,懶散的靠在馬車上,嘴角微微揚起。

他也不急。

馬車走走停停可算在京都城門口疏散開,就在裴言澤準備揮動缰繩時,一名相貌不起眼且穿着灰色粗衣的男人正慢慢走過來,他袖口中露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剛準備紮進馬的後背時,手腕卻被人死死的攥住。

男人錯愕的擡頭,對上的是一雙冰冷的眼神。

随即一聲清脆的“咔嚓”聲,男人慘叫的捂着折斷的手,那鋒利的匕首也摔落在地上。

見事情敗露,男人只能轉身逃跑。

聽到外面的動靜,小菊連忙上前護住自家姑娘。

唐春剛準備開口詢問發生何時,外面卻傳來裴言澤的聲音。

“別怕,已經沒事了。”

原本懸着心瞬間落了下來,就像來京都的路上,似乎只要有裴言澤在,她就不用擔憂任何事情。

小菊壓低聲音小聲嘀咕道:“姑娘,今個好在碰到了大将軍。”

裴言澤擔憂那人還有其他同夥,故此并未追過去,只能看着那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他微微蹙眉。

唐春來京都半月都不到,到底是什麽人會向她動手。

裴言澤一路警惕的将唐春給護送到孟府,卻發現孟府門口旁停靠一輛豪華而又精致的馬車,從候在旁側穿着青衣太監來瞧,應是那明月公主。

他眯着眼,似是想到什麽,漆黑的眼眸中閃過極其危險的光芒。

半響,裴言澤揮動着缰繩讓馬兒調轉車頭,邊圍着京都轉一圈邊買許些好吃的糕點放車上。

唐春看着擺放在自個面前的許些精致糕點,忍不住問道。

“裴二哥,方才為何調轉離開呀?”

裴言澤也沒打算隐瞞,甚至巴不得唐春知曉此事。

“那姜明月在府邸中。”

這京都中敢如此指名道姓的稱呼皇家人,也只有裴言澤一人。

唐春微微一愣,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明月公主那張可人又無辜的模樣,不由垂下眼眸。

那日在府邸之中,明月公主雖沒有說難聽的話,但每一言每一語都在告知自己,就算生的漂亮,也是地下的泥。

上不了什麽臺面。

可說的也是實話,若不是借表哥的勢,許是這輩子都不會見到皇家之人。

唐春小聲道:“其實沒關系的。”

裴言澤恨鐵不成鋼道:“什麽沒關系,日後她若欺辱你的話便同我說。”

唐春心情好了幾分,然後伸手将那精致油紙打開,看着裏面精致的糕點時,那雙漂亮的杏眼中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只是等嘗了口後,唐春眼底的笑意就消失殆盡,她微蹙眉心,柔聲問道。

“這京都之人都愛吃這般甜的嗎?”

那糕點齁甜,一塊小小的糕點似是放了一罐糖。

裴言澤餘光瞥了眼車簾後皺着眉的小娘子,忍不住笑道:“京都的糕點都是這般甜的,我原以為你愛吃。”

小菊也道:“京都人的口味都是偏甜為主,這老莊記的糕點可受達官貴人喜歡呢。”

不同地域的人口味皆不同。

像郾城那邊的人嗜辣,而京都便喜甜。

見時辰也差不多,裴言澤才揮動着缰繩,駕駛着馬車朝着孟府方向趕去,府邸門口那輛豪華精致的馬車已經走遠,而正準備回府的孟溫逾停下腳步,目光落在坐在馬車外的車夫身上。

這馬夫身形怎麽那麽熟悉呢?

等馬車緩緩停下,裴言澤跳下馬車,朝着孟溫逾走過去,他摘下頭上的鬥笠,微眯着眼。

“孟大人,聊聊?”

孟溫逾!!!

擔憂大将軍會攙扶自家姑娘下馬車的小菊瞬間松口氣,還好大将軍有分寸。

孟溫逾正冷着臉,咬牙切齒道:“不知裴大将軍何時成為我孟府的馬夫了?”

聽到這話的裴言澤倒也不鬧,而是耐心的等着唐春走過來。

“孟溫逾,咱們三人好好聊聊。”

他目的很明确。

孟溫逾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裴言澤對自家阿妹的非分之想,直接無情拒絕道。

“這事沒什麽好聊的。”

裴言澤眯着眼,死死的盯着孟溫逾,并壓低聲音:“方才阿春差點遇襲。”

孟溫逾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去我書房。”

他神情嚴肅,滅孟府的兇手并未猜錯,便是那姜明月,只不過這中間卻也有三皇子的手筆。

這兩個人孟溫逾都不會放過!

書房兩側是綠油油的竹林,随風搖曳,放出簌簌作響的聲,倒也不怕別人來偷聽。

裴言澤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将方才發生的事情講述出來。

唐春聽後,有些疑惑。

“為何對馬下手,而不是我?”

孟溫逾單手緊握,他壓抑內心的恨意,邊解釋邊感到一陣後怕。

“城門口百姓極多,若馬兒受傷邊會受驚朝前竄,且不說會踩傷或踩死無故百姓,馬車內的人或許也會被甩出去,可無論是哪一種,都對你極其不利。”

孟溫逾無法想象,今日若不是裴言澤,那他見到的會不會是阿春的屍首。

唐春瞬間被吓的臉色蒼白,可依舊覺得困惑,她在京都并未得罪什麽人,到底是什麽人會要自己的性命。

可很快唐春就反應過來,她不可思議道。

“明月公主?”

她死對誰最有利,那誰便是幕後指使者。

思來想去,那只有明月公主,何況唐春來京都十日都未到,也只見過明月公主一次。

裴言澤這時站起身來,他看向孟溫逾,語氣誠懇。

“我裴言澤在郾城時便戀慕阿春,願娶她為妻,生生世世只她一人!”

孟溫逾是知曉郾城的事,但不知這郾城裴言澤也在,他不由想起阿春曾說的那些話,心裏瞬間明白過來。

只是。

孟溫逾看向站在旁側的唐春:“若阿春傾心你的話,我是不會棒打鴛鴦。”

慢慢回過神的唐春羞澀的低下頭,她輕抿着唇,最終在裴言澤的期盼吓,小聲道。

“兄長,我心儀他。”

最後那四個字讓裴言澤嘴角瘋狂揚起,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更是盛滿笑意,心間更似乎燃起那春日的篝火,炙熱的溫度讓那血液也跟着沸騰起來。

他從未這般欣喜過,那驚濤駭浪的酥麻感從脊梁骨一直到腳趾。

孟溫逾直勾勾盯着臉都快要笑爛的裴言澤,其實他心裏清楚,若阿春嫁給裴言澤是最好不過。

為了不打草驚蛇,故此孟家的事情須掩埋下來。

雖眼下兩人兄妹相稱,但唐春并非阿娘所生,倒也不用守孝三年,何況那明月公主太過膽大妄為。

孟溫逾不敢想,接下來她要用什麽法子來對付阿春。

也就說,唐春早些嫁給裴言澤,也就越安全。

孟溫逾似是想到什麽:“裴言澤,除了口頭上的承諾,我得還要看得見的!”

裴言澤淺淺的笑了起來,他自然知曉孟溫逾在說什麽。

“阿春。”裴言澤側身看着低着頭,雙頰羞的通紅的小娘子:“等我。”

他聲音輕柔而又堅定,給足唐春的安全感。

随即,裴言澤便轉身離去。

待書房內只剩下孟溫逾同唐春兩人後,孟溫逾想了想,才鄭重開口道。

“阿春,你不用擔憂添麻煩,在我眼裏你是我的親人,你若不歡喜那裴言澤,我……”

話還未說完,卻被唐春給柔聲打斷。

“兄長。”她擡起頭,對上孟溫逾的那擔憂的目光。

“我知曉你在擔心什麽,裴言澤他極好,我也沒慌,我傾心他!”

孟溫逾聽罷,只能松了口氣,可眼中卻滿滿的擔憂。

許是是文武官之間的矛盾,在他看來裴言澤除了會打戰外,其他都拎不上臺面。

反正就是配不上阿春!

翌日

剛下朝裴言澤便被聖上身邊的太監進恩給攔住,那佛塵搭在右手臂處,彎着腰笑盈盈道。

“裴大将軍請留步,聖上有事要同裴大将軍商議。”

話音落後,便側身示意随他過去。

裴言澤身着緋色官服,胸口繡的麒麟,正慢悠悠的跟在進恩身後,待來到禦書房殿門口,進恩卻停下腳步候在門口。

進入殿內,裴言澤對着龍椅之人還未行禮,一個茶盞便直接砸了過來,裴言澤完全是可以躲,卻還是硬接下來。

那茶盞用八分的力度,直接砸在他的肩膀上,滾燙的茶水全都灑在裴言澤的身上,他微微一愣,随即跪在地上。

“裴言澤,你好大的狗膽。”聖上站起身怒吼道:“竟背着朕去白馬寺。”

那白馬寺本沒什麽。

可怕的是白馬寺的人。

他擔心白馬寺的人勾結朝廷一品大将軍,擔心自己的皇位會被奪走。

“說!你跟那逆子都商議了什麽!”

裴言澤垂眸:“聖上,臣去白馬寺同廢太子無關,若聖上不信任臣,臣可将另半個虎符交還聖上。”

這話倒讓暴怒邊緣的聖上慢慢冷靜下來。

他冷哼一聲:“你是什麽性子朕會不知曉,何時見過你去寺廟裏燒香拜佛過!拿虎符威脅我,翅膀還真是硬了!”

裴言澤有些委屈:“臣去白馬寺是為了追媳婦。”

聖上微微愣住,對這話似是不敢信。

半響,他繼續大罵道。

“追媳婦?追媳婦追到白馬寺去了?”

裴言澤卻點點頭:“她去白馬寺上香。”

聖上見裴言澤也不像是撒慌:“哪家姑娘!”

裴言澤也沒有猶豫,很誠懇的交代清楚:“孟溫逾的妹妹,之前在郾城便欽慕她。”

聖上微眯着眼,緩聲念道。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裴言澤開口提醒:“去年的探花郎。”

這麽一提醒,聖上果然記了起來,他似是想到什麽,然後大笑起來。

“能封為探花郎,孟溫逾的相貌定是貌似潘安,其妹妹定怕也是大美人。”

他的一品大将軍也過不了這美人關呀 !

想到這裏,聖上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裴言澤低着頭:“還請聖上替臣賜婚。”

心情大好的聖上并未直接應許,他瞥了眼裴言澤那濕了半個身子的官服。

“先回府換身幹爽的衣服再過來。”

裴言澤歡喜的擡起頭:“臣謝主隆恩。”

他連忙站起身,幾乎是小跑的離開禦書房,那迫不及待的樣子讓候在門口的進恩不禁露出錯愕的神情。

直至殿內的主子喚他進去,進恩這才回過神來,彎着腰低着頭進入殿內。

“他的話有幾分可信。”

進恩半彎着腰:“裴大将軍向來是個直腸子,有什麽說什麽。”

雖沒直面回應這個問題,但又給出了答案。

聖上嘆了口氣:“讓暗探去查查。”

縱使知曉裴言澤沒二心,但他卻忍不住多疑。

兩個時辰後,

聖上坐在禦書房的龍椅之上,微眯着眼看暗探遞過來的消息,上面寫着唐春的名字,于何時進的京都,又如何同孟溫逾相認。

下面則寫裴言澤在唐春進城的第二日就找人,随即找到孟府,甚至拉着孟溫逾在府邸喝燒刀子,以及禦醫跟今日唐春去白馬寺上香之事。

看完後,聖上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伸手指着裴言澤拉着孟溫逾去府邸喝燒刀子那一行,對着進恩道:“不知曉的,還以為這兩人有仇呢!”

朝廷內,這文官跟武官向來是水火不容。

文官瞧不起武官五大三粗,而武官則看不上文官文绉绉。

每次上朝,兩撥人都吵的不可開交,吵的頭痛。

既那裴言澤沒說慌,那倒是錯怪他了。

既要賜婚,那便賜吧。

在聖上眼裏,唐娘子這樣的身世極好,同朝廷其他官員沒有任何牽扯,爹娘也只是普通商戶,無論如何,也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來。

之前貴妃曾讓裴言澤迎娶那姜明月,他又怎會不知,貴妃心裏頭打着什麽如意算盤。

裴言澤手中的另半塊虎符,在他們眼底可都是香饽饽,恨不得将其納為己有。

可惜咯。

聖上心情大好,讓進恩磨墨,提筆寫下賜婚诏書。

那裴言澤想給唐娘子一個榮耀,那便如他的願。

這賜婚诏書剛寫完,墨水還沒有幹呢,外面的就傳來通報聲。

“聖上,裴大将軍求見。”

許是知曉裴言澤并未背叛自己,聖上笑眯眯道:“讓他先候着,急什麽。”

沒多久。

裴言澤拿着賜婚诏書急忙忙的離開皇宮,騎着黑美人朝着孟府方向跑去,他嘴角瘋狂揚起。

挨一個茶杯換取賜婚诏書。

這個買賣值!

孟府荷花池旁,灼熱的陽光曬的那地磚都燙的不行。

姜明月坐在涼亭內,兩側有宮女打扇,手裏拎着葡萄慢悠悠的剝着皮,餘光則落在跪在地上的唐春。

“唐娘子,你說你哪來的膽子,竟敢欺騙本公主。”

她向來張揚跋扈慣了,哪怕是他人府邸,一樣在這訓人。

不遠處的小菊都快急哭了,想着怎麽這般巧,大人剛出門,這明月公主就來府邸,二話不說就沖進來。

跪在滾燙地磚的唐春,滿頭皆是冷汗,整張小臉熱的通紅,那頭發整濕漉漉的搭在臉旁。

她也不知自個跪了多久。

“公主,我不知曉你在說什麽!”

姜明月将剝好的葡萄塞到醉中,然後慢條斯理的用幹淨的手帕擦了擦手指,随即站起身來到唐春面前。

她半蹲下來,伸手便掐着眼前相貌豔美的小娘子,眼底露出一絲譏諷,随即用手揮了過去。

随着“清脆”的響聲,唐春的左邊被打的通紅,發鬓也有些淩亂,她低着頭垂着眸,根本無法瞧清臉上的神情。

遠處的小菊見狀,頓時捂着嘴跪坐在地上哭出了聲。

那耳光可恨不得打在她的臉上。

此時服侍公主的大宮女道:“主子,打這樣的人何必親自動手,這不是髒了你的手。”

姜明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唐春,譏諷道:“雖是髒了點,但心裏頭舒坦。”

她似是想到什麽,故作大發善心。

“唐娘子,替我去摘一朵荷花如何?”

唐春沒吭聲,她知曉自個若是下水摘荷花,定全身濕漉漉的上岸,這夏日穿着單薄,那衣衫則會緊緊貼在身上。

姜明月見狀:“啧,有骨氣。”

可她并沒有打算放過唐春,而是拍了拍手,很快小菊就被人給拖上來。

“唐娘子,不如我們玩個游戲吧。”

姜明月臉上滿是笑意,她笑的時候嘴角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看起來十分的無害。

“從現在開始你這小侍女開始挨耳光,一直等你給我摘到荷花為止,是不是很有意思!”

唐春聽後,不禁死死咬着唇。

而就在她準備妥協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明月公主喜歡荷花?”

裴言澤冷着臉,眼底滿是寒意,正一步并作兩步的走過來,他身形高大,身上散發駭人的氣場。

姜明月沒想到會在此處碰到裴言澤,下意識慌了起來。

可想着自個有什麽慌的。

姜明月擡起頭,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喜歡。”

裴言澤沒理會她,而是半蹲下來将唐春給攙扶起來,跪太久的唐春整個人跌在裴言澤的懷裏。

那臉上的五個手印也落在他的眼裏。

裴言澤伸手将唐春那淩亂的秀發給撩開,看到手印時,眸色深沉如墨,他抿直唇角,低沉的嗓音中壓抑着怒氣。

“誰打的。”

姜明月見狀,不禁冷哼一聲:“本公主打的如何!這個賤人仗着臉勾引我的阿逾不說,不曾想還勾搭了裴大将軍。”

裴言澤臉色愈發地陰沉,他小心翼翼地将唐春攙扶在涼亭內,柔聲安慰道。

“老子說過,不會讓你受欺負。”

唐春錯愕地擡起頭,便見裴言澤直接走到姜明月身邊,只是一只手拽着她的後衣領,在姜明月的尖叫聲下,直接将其給丢到旁邊的荷花池子內。

姜明月被嗆幾口水後,伺候她的宮女們瞬間慌了,連忙跑過去救人。

唐春不可置信的看着裴言澤。

裴言澤走過來小聲道:“解氣沒,沒解氣老子還有法子治她!”

說完,他極其心疼的伸出手,輕輕摩挲着小娘子臉頰處的手掌印,只覺得這丢荷花池太便宜那姜明月,自個都沒舍不得碰一個手指頭。

姜明月被救上岸後,全身濕漉漉的蜷縮在石欄處,發鬓全都散亂的搭在臉上跟肩上,姜明月瘋狂的尖叫着,那聲音極其刺耳。

“裴言澤你竟敢丢我下水,你信不信找我父皇告狀!”

聽到這話,裴言澤側身看過去,只是一個眼神,就吓的姜明月讓宮女攔在自己面前。

裴言澤對唐春那便是柔情似水,可對姜明月,那眼神冰冷的能夠殺人。

他站起身,漆黑的眸子中帶着戾氣。

“你大可去告!”

姜明月先是愣了下,她突然反應過來,自個的地位雖高,但權力卻極小,而裴言澤位居一品,又手握半個虎符。

若是得罪他,那便是連累皇兄也得罪此人。

昨天的補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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