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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一老一少硬拽邊拼命掙紮邊哭喊救命的小娘子朝不遠處的小巷子走去,為了不被人起疑,那老婆子也聰明。
她臉上露出憤怒又痛心的神情,邊走邊指責。
“當初我可是給你家五兩彩禮,給足臉面迎你進門,可你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同人私奔。”
原本想上前的好心百姓也紛紛駐足,看那哭着救命的小娘子的眼神也露出幾分鄙夷。
畢竟這是別人家的家務事,自個一個外人也不好摻和其中。
直至兩人拐到偏僻無人的角落,那老婆子熟練的從懷裏掏出塗了麻沸散的手帕,緊緊的捂住哭喊小娘子的口鼻,拼命掙紮的小娘子很快就沒了動靜,徹底昏死過去。
巷子口不方便騎馬,裴言澤下馬後輕輕拍了拍黑美人的頸脖處,然後慢悠悠的朝那巷子內走去。
等他走到巷子中間時,前前後後各走出來十名身形魁梧的練家子大漢,紛紛摩拳擦掌。
那老婆子站在這些大漢身後,臉上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她惡狠狠的盯着孤立無援的裴言澤。
“上次的事還事情還沒找到你算賬,沒想自投羅網來了。”
只可惜跟在他身邊的小娘子沒在。
裴言澤臉上并未露出膽怯的神情,他神情淡淡道:“你竟這麽快放出來了?”
老婆子冷哼一聲,在她看來這人是不知天高地厚,想着這死也讓他四個明白,故此也不忌諱。
“我說過,我這上頭可是有貴人。”
裴言澤微眯着眼,想起那姜禛的話,忍不住感慨,這人的腦袋裏頭到底裝的什麽,怎麽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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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我上頭也有貴人。”
那老婆子只因為裴言澤是在垂死掙紮,冷笑一聲後便讓人動手。
“死了就直接丢到老地方。”
話音落後,老婆子就站在原地,她要看到這人被打的七竅流血,五髒六腑都粉粹才夠解氣。
可沒多久,老婆子神情開始不對勁,眼底露出一絲恐慌。
裴言澤很輕松就解決那些練家子,他在戰場上那些年,所殺的敵人更是數不過來,身手與力量更是無人能及。
老婆子見情況不對連忙準備逃跑,只不過轉身就被帶人趕過來的孟溫逾給堵住。
這倒不是孟溫逾來的巧,而是老婆子拐的小娘子身份大有來頭。
那小娘子不是別人,是大理寺卿鄭大人抱錯的女兒鄭珠兒,這件事本是家事,可方才老婆子将鄭珠兒拽走時,正巧被尋人的侍女瞧見,連忙回去禀告夫人跟老爺,誰知被人阻攔。
侍女沒法子,卻碰巧撞到來鄭府的孟溫逾,便哭着求着讓孟大人派兵找自家小姐。
故此才有了這出。
裴言澤掃了眼昏迷過去的鄭珠兒,從穿着打扮來瞧,并看不出來是正四品官員的女兒,不知曉的還以為是家境貧寒又不受寵的小娘子。
想必也是因這個緣故,才成為老婆子的獵物。
被拽走的老婆子還在嘴硬狡辯着:“你們抓我作甚,我又沒犯什麽事!”
裴言澤瞥了眼正蹙緊眉心的孟溫逾,也沒打招呼便轉身離開,畢竟他的戲份到這,便都已演的差不多。
京都是藏不住消息。
裴大将軍要娶親同鄭大人那抱錯的女兒鄭珠兒差點被拐騙的消息,只是眨眼的功夫,更似是一陣風,從京都城北傳到了城西。
凡是茶館喝茶或府邸侍從們都在小聲議論着。
這一開始是讨論嫁給裴大将軍的唐小娘子,聽聞是那大理寺少卿孟大人的妹妹,這兄妹為何不同姓呢?
那就追究到孟大人娘親與唐小娘子關系。
而各家府邸的貴女們皆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雖裴言澤身居高位,但在她們眼裏不過是個泥腿子,哪能跟家世好的公子哥比。
況且泥腿子配不知哪山溝溝冒出來的小娘子,還真是絕配。
至于鄭大人家裏的事就更有意思了。
今日差點被拐的鄭珠兒是前些日剛認回來的親女兒,府邸裏的鄭熙玉似是抱錯的小娘子。
聽聞鄭珠兒是因穿着太過寒酸,才遭此不測的。
真是令人唏噓。
今個發生的事情喲,可讓不少人飯都不吃就湊一起嘀咕嘀咕着,稍微知曉多點消息的人,說的那叫一個眉飛鳳舞,旁邊的人則聽的津津有味。
說的是那鄭大人竟同鄭熙玉的娘親茍合一起,去年替鄭大人生個了兒子,被扶持為正妻。
越細想越細思極恐。
這事一傳十,十傳百,自然也傳到了孟府裏頭。
待嬷嬷們都離去後,唐春累的半躺在美人榻,她不曾想這禮儀竟如此繁瑣。
小菊邊輕輕捏着自家姑娘的小腿,邊小聲說道。
“姑娘,今個京都出了件大事。”
唐春閉着眼,好奇問道:“何事?”
小菊連忙将鄭珠兒的事情說出來,随即一臉驚恐。
“聽說若不是碰巧遇見咱家大人,那鄭珠兒怕是要賣到那種地方去。”
唐春緩緩睜開眼,并下意識蹙起眉心,這種騙人法子她之前碰到過,也好在當時裴言澤在,若不然就算說的清,也會被蠻力硬扯到那偏僻地方去。
小菊繼續道:“那鄭小娘子也可憐,在襁褓時被抱錯,好不容易尋了回來,娘親沒了,府邸也沒她容身之處。”
唐春聽罷,也不禁感嘆。
“幸好鄭小娘子沒出事。”
她突然側過臉看着小菊那皺起眉的模樣,嘴角忍不住向上揚起,這瞧的小菊有些不好意思,紅着小臉問道。
“姑娘,你一直瞧我作甚?”
唐春眼底帶着淺淺笑意,聲音輕柔卻認真。
“覺得你生的可人兒。”
就像是在林間站在枝頭的不知名的鳥兒,精靈極了。
其實小菊生的并不怎麽好看,小圓臉小眼睛小塌鼻子,不大不小的嘴巴,皮膚也不白,臉頰兩側還生少許的小麻子。
從她有懂事起,就從未聽過別人誇過自個的相貌。
小菊愣好半響才回過神,眼底滿是喜悅,嘴角更是高興的合不攏,若是身後有小尾巴,定左右晃悠個不停。
唐春見狀,眉眼也都染上笑意,她伸手接住折射在屋內的光斑,那白皙如玉脂的肌膚在陽光下似是要化了般。
原以為鄭大人家中那些糊塗事是京都百姓中飯後的閑談,不曾想當晚那盧國公在禦書房長跪不起。
似是有人忘了,盧國公同大理寺卿乃親家關系。
翌日。
盧國公就帶着聖旨來到的鄭大人府邸,先是開口将鄭大人惡罵一頓,随即拿出聖旨宣讀。
鄭珠兒在出事後便被盧國公給接回府邸,而聖旨內容是他給自個女兒求的和離,從那以後,鄭珠兒便是盧家的人。
聽完聖旨內容後,鄭大人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背後更是生出一層層冷汗。
他知曉,自己的仕途徹底完了。
盧國公在臨走前似是想到什麽,冷聲道:“三日後,我兒的嫁妝若少分毫,就別怪我不客氣。”
鄭大人驚恐的睜大眼,想開口說些什麽,可那盧國公早就轉身離去,跪在鄭大人旁側的杜氏邊拿着手帕嗚嗚嗚哭起來邊問道。
“老爺,這可怎麽辦呀!”
這些年來,杜氏鸠占鵲巢,早就将那嫁妝掏的差不多。
鄭大人此時此刻悔恨至極,所有的憤怒讓他直接一個耳光子打在杜氏的臉上,幾乎是咬牙切齒道。
“賤人,都是因為你。”
若不是當年受杜氏撩撥,自個又怎會一步錯步步錯。
那盧國公從鄭府離去,回到府邸中後,聽着自家夫人說着珠兒今日精神不錯,這才松口氣。
長寧郡主紅着眼眶道:“珠兒那雙眼像極了妍兒。”
兩人感情極好,當年盧國公擔憂長寧郡主的身體,又顧及聖上的猜忌,在生一女後,盧國公便喝了斷子藥。
可千算萬算,卻不曾想女兒生産大出血,外孫女還被人算計。
這些年兩人的疼愛都給錯了人。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
盧國公親昵的握住長寧郡主的手:“走,我們一起去看珠兒。”
雅致的廂房內,擺滿不少放着冰塊,以及剛采摘回來的粉色荷花與碧綠的荷葉。
呆坐在梳妝臺的盧珠兒神情恍惚,似是還未從昨日的噩夢中醒來。
英兒看着自家小姐這副模樣,淚水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在看到盧國公跟長寧郡主來後,連忙站在旁側。
兩人看唯一的外孫女這般,瞬間心如刀割。
最終長寧郡主緩緩上前,聲音溫和:“珠兒,明日便是乞巧節,這京都乞巧節最為熱鬧,咱們不如出府散散心可好。”
盧珠兒緩緩回過神來,腦海中浮現那張俊美的臉,她小心問道。
“會有很多人去嗎?”
得到回應的長寧郡主差點哭了起來,她連忙點點頭。
這乞巧節又稱七娘會,是那牛郎星同織女星乘着鵲橋相會的一日。
當晚皇宮內會放煙花,整個人京都城的百姓都能瞧見,而京都城內更會辦猜燈謎賣花燈。
許些小娘子會結伴将鮮花或花燈放置河中祈願,能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也有婚約的有情人選擇在今夜相約,一起瞧那如萬千星辰般的煙火,共同祈福,方才能長長久久。
次日。
嬷嬷們也是心領神會沒前來教導禮儀,唐春穿着一身鵝黃色衣裙,時不時探着腦袋看向院門前。
她忍不住道:“小菊,今日嬷嬷們怎麽還沒來。”
話音剛落,裴言澤便走進院子裏。
阿春跟裴二哥要過乞巧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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