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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周後。
軍事法庭開庭,正式審理研究所爆炸案,旁聽席是第一軍部研究所剩下成員,以及受害者全體家屬。
被警察烤着手铐走上法庭的阮舒語憔悴不少,眼底青黑,擡眼望見旁聽席下一雙雙欲将她剝皮抽筋的眼,仿似餓狼般下一秒就要撲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她望見旁聽席後站着那12個死去的同事,一臉陰冷索命的表情。
阮舒語收回目光,手指顫抖了下。
在監獄蹲着這幾日,全封閉式管理,她徹底跟外界失去聯系,空蕩蕩的監獄裏就她一個人。
夜深人靜時,空寂無人的監獄裏響起死去研究員們索命的聲音,一下下拍着監獄門,床板震動得厲害,風吹得陰冷至極,她被吓得夠嗆,戰戰兢兢神經緊繃了整整一周。
書記員宣讀完法庭記錄,待審判長、審判員入席後全體起立,宣誓後落座。
檢察院一件件證據加持,其中囊括近些年來貪污受賄的資料記錄,研究所爆炸監控,非法實驗,偷盜他人機甲制造圖紙等整數,罪責罄竹難書,一下子鋪天蓋地席卷。
阮舒語臉色越來越難看,猛然朝旁聽席正襟危坐神色冷淡的季休望去,臉色青白交加。
罪名一項項成立,無可辯駁,她心尖都涼透了,握着手铐的手都在顫抖,根本沒想清楚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不應該的,不應該的!
“阮舒語女士,為什麽要制造爆炸案,那裏面也有你的同事。”檢察官眉峰微皺問。
阮舒語自嘲笑了下,知道這回插翅難飛,捏緊了手铐瞪向旁聽席前排的季休,滿是怨毒道:
“為什麽?!因為我在研究所兢兢業業這麽多年,部長空懸,曲姜卻內定了季休繼任總長!季休憑什麽?他不過是我從人販子手裏撿回來的一條狗!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嫁給謝家!都是謝朝!害死了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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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察官傳喚謝朝。
謝朝走到證人席,将養了些許時日氣色比往日裏好了不少,微微沖檢察官颔首示意。
“阮舒語說您害死阮疏星,此事是否屬實?”
“此事……”謝朝望着面目猙獰的阮舒語,輕輕嘆了口氣,搖頭道:“不實。”
阮舒語額頭青筋直跳,破口大罵:“你說謊!都是因為疏星要保護你!所以才喪命的!”
“砰——”
審判長敲了下法槌,蹙眉:“肅靜!”
阮舒語噤聲,抓着欄杆惡狠狠瞪着謝朝。
“在法庭前,我将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謝朝不疾不徐,“當年我們在抵禦污染物和蟲族時,确實九死一生,但阮疏星一直被保護在後方… …他并沒有直接進入戰場……”
“你說謊!”阮舒語搖頭激動低吼。
“他因為害怕,在後勤丢下書信……”謝朝頓了下,閉了閉眼緩緩道:“當了逃兵,遭蟲族吞噬了。”
若不是是情分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本不欲将真相袒露。
阮舒語瞳孔微瞪,不敢置信。
“救我的,是我以前的副官,”謝朝掀開眼睛,沉沉道:“彼時你在軍部事業正起頭,我與你又是好友,我不欲你遭受旁人指摘,所以便讓所有知情人将事情瞞了下來,”
“書信呢?”檢察官問。
謝朝讓旁聽席副官将資料遞交給他。
檢察官檢驗真實性,又将泛黃的書信紙遞交給阮舒語。
看着一行行熟悉的文字,阮舒語脊背發涼,字裏行間俱是恐懼害怕,抱歉的話說了好幾次,最終道別。
她一把握緊信紙,不由得卻信了,抿着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阮疏星在機甲制造上天賦比她強,從小養尊處優,又是被她慣着哄着,性子懦弱膽小,是……有可能這麽做的。
那她這些年步步為營算什麽?
恨了這麽多年,竟是為了這麽個不成器得!
“阮舒語女士,關于季休指認你竊取他的機甲制造圖紙,可有此事?”檢察官繼續詢問。
阮舒語一臉頹喪,像被抽幹了力氣般再沒了鬥志:“是。”
軍事法庭能直接去她家拿人,就意味着軍事法庭掌握的證據至少九分,已然将來龍去脈調查得清清楚楚。
這場審理持續了整整一日。
審判長在全體莊嚴肅穆起立下,用粗啞的聲音宣判:
“本庭宣判,阮舒語貪污受賄累計241億星幣,制造爆炸案引12人死亡,竊取他人機甲制造圖紙達23張,違背帝國人身自由條例,現将追回款項,歸還他人知識産權,處死刑,一周後執行。”
阮舒語腿一軟,差點沒暈過去。
……死刑。
宣判結束後。
季休和研究所同僚們參加了死去同事的葬禮,在墓地一一為他們鞠躬獻花。
“安息吧。”他蹲在一座墓碑前将一束菊花放進一大叢裏,擡眸望了望老研究員滄桑的遺照。
自奧戴爾大街遭蟲族侵襲,謝朝辭職退休,愕言混了個皇宮閑職,如今沈家勢頭愈發盛了。
長子沉耀得了禁衛軍首領位子,次子是財務部部長,沉江不僅是寵妃兄長,未來儲君賽雅的舅舅,還是第三軍部總長,用如日中天形容也不為過。
再過半月便是一年一度的朝聖節,按照慣例每年這時候,畢索斯會繞着城池游行一圈接受臣民的崇敬。
這次卻不同,作為寵臣的沉江早些時候就為此建造了雀臺。
那是一個層層疊疊高達20米的臺子,彼時當畢索斯走上雀臺俯瞰四周,便能望見密密麻麻的臣民跪在階梯上,而雀臺上的椅子是花費重金制造,鑲嵌着不少瑪瑙鑽石,由星際頂尖的工匠耗時六年完成。
貓咖裏。
“他們沈家可真厲害,花費那麽多錢給陛下建造雀臺……”陸謙咬着吸管喝了口奶茶,抱着肥貓撸了兩把聽着牆壁上的電視播報感嘆道:“不過也對,別涼都嫁給畢維斯殿下了,他們家是皇親國戚。”
季休笑了下:“到時候,肯定很熱鬧。”
“那是,聽說到時候江邊有好多好多煙花,我到時候要去看看。”陸謙一臉憧憬,複又瞥了眼櫃臺正在煮咖啡的店員,小聲問:“你今天……把我叫出來幹嘛?謝總長,又欺負你了?”
“欺負?”季休一頭霧水。
陸謙打了個哈哈怕說漏嘴,忙猛喝了口奶茶:“我猜的。”
季休深深吸了口氣,起身繞到他身側落座,湊到他耳邊用手擋了擋,嗓音低低道:“你知道怎麽勾引alpha完全标記自己麽?”
陸謙瞪眼:“!!”
“想問問你的經驗。”季休認真道。
陸謙鬧了個大紅臉,撓了撓頭心說我哪兒有什麽經驗,顧左右而言他道:“這個啊……就有點疼。”
“嗯。”季休好學寶寶模樣,問:“你怎麽讓顏部長标記你的?”
這段時間他跟Alpha确實如膠似漆,可alpha始終沒标記過他,又因為爆炸案許久沒有了,他身上alpha的信息素味道越來越淡,深思熟慮後決定要alpha給他完全标記。
陸謙臉頰燥熱,羞得腳趾摳地,喝了一大口奶茶,撸了好幾把貓貓憋了個字:
“勾……勾引吧,就情到濃時……情到濃時……說……說你想要标記……”
這些全是他在無聊時逛三性論壇時看到的,看的時候又好奇又想看,可又羞恥又不敢看,也就粗略看了幾行。
季休抱着胸蹙眉,深深思索了片刻搖頭,覺得他以前的招數都用爛了問:“有特別點的麽?”
陸謙攪着手指,被問得懵了,想了想把貓咪塞給他尿遁,去了一趟衛生間,掏出手機算舍命陪君子,憑借零散的記憶重新搜索到那篇标記貼,翻了翻确實有不少新奇的。
稍微挑了個簡單又适合季休的,他蹬蹬蹬跑回去,悄悄耳語一番。
季休恍然。
陸謙如釋重負。
這……算幫到好友了吧? !
兩人又在貓咖聊了會兒天,下午四點才回家。
季休在網購平臺搜索了一圈,Omega的情趣衣服多數暴露,他看得臉熱到底不敢買,最終挑了件黑色情趣制服,有兔耳朵,黑色襯衫套小皮褲,黑絲襪,中規中矩的。
做完這些他就沒管了,投身到研究所繼續用新材料制作模型。
因着爆炸案後事情繁雜,他一工作就加班到深夜十點,謝今搖也跟着加班。
兩人攜手回家洗漱完畢都十二點了,謝今搖親親摸摸想要,季休都不知道她哪兒那麽多精力,推了推她,打了個哈欠道:“不要啦,我要睡覺。”
“木木,過幾天你陪陪我好不好?”謝今搖親了親他的臉頰誘哄道。
季休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縮在她懷裏昏昏欲睡道:“……幾天?”
“七天。”
季休嗓音黏糊糊道:“不行……太久了……”
“我給你請假好不好?”謝今搖揉了揉他的頭說着,久久沒得到回應。
她垂眼一看, Omega實在熬不住睡着了。
謝今搖摸了摸後頸愈發灼熱的腺體,有些痛苦的摟着Omega鑽進他後頸腺體拼命嗅着,緩解難耐燥熱,嗓音低啞輕喚着:“木木……”
怎麽告訴Omega ,她的易感期就要到了。
一般來說, Omega發情期時打抑制劑或有alpha幫忙臨時标記就容易度過。
Alpha則不同,alpha在成年期後易感期有整整七天,這七天裏alpha情緒暴躁,對Omega的信息素渴求劇烈增強,并且黏人得不行,一刻都不願意跟Omega分開,若是沒有Omega紮幾天抑制劑也能勉強撐過去。
謝今搖跟別的Alpha有些許不同。
她是4S級的alpha ,抑制劑對她的療效并不顯著,易感期時都是将自己困在家死撐過去的。
現在不同,越是臨近易感期她就越是想黏着季休,又想親又想抱,恨不得身上滿滿都是Omega的海水味,真不知道易感期正式來臨那幾日,該怎麽辦?
又過了兩日。
物流早早打電話提醒季休快遞到了,他難得甩掉謝今搖提早下班,去快遞點取了快遞後回家拆開,拿出那件購買的兔子情趣衣服,穿上身時他才發現襯衫布料是一層黑色薄紗,小皮褲也很薄,幾乎是貼身的。
唯一完全符合圖案的,就兔耳朵了。
季休:“……”
羞恥歸羞恥,他還是穿了。
穿好衣服後照照鏡子,系好白色領結,把絲襪給套好,有些懊惱這些商家虛假宣傳,越看越臉熱。
他用電視機挑了首舒緩浪漫的音樂播着,考慮到alpha還得用餐又專程打開冰箱做了些菜。
等到下午七點,夜色漸漸降臨。
小別墅外停了一輛車,季休透過監控果然望見alpha從車上下來,一步步朝家裏走。
門吱啞一聲開了。
謝今搖煩躁難耐又痛苦的推開門,呼吸粗重,渾身都散發着刺刺的信息素味道,易感期幾乎要将她壓垮了。
還沒等她緩過神,肩膀就被推着朝牆上摁去,門“砰”的一聲被關上,視野裏Omgea媚眼如絲靠近,吻住她的唇,小手不安分的在鑽進她襯衫。
謝今搖刺痛的神經舒緩了些許。
一吻結束,她才發現Omega今晚穿着薄薄的襯衫,戴着兔耳朵,性感惑人,她呼吸愈發粗重起來。
“老公,今晚你是想……”季休撫着她的喉嚨嗓音低低的,充滿誘惑靠近她脖頸道:“先吃我,還是先吃飯?”
他湊近些嗅到股濃烈的烈陽味,短暫懵了下。
被他勾引下,味道就這麽濃麽?
下一刻,季休就被alpha猛然推到對面牆壁,他被那力道驚得擡眼看她。
卻見Alpha眼神漆黑得發亮,似餓狼般兇兇的,好像要把他拆吃入腹,充滿野性。
季休徹底慌了。
謝今搖吻得又兇又急,“撕拉”一聲就撕爛了他身上那點薄薄的襯衫,吓得季休腦門嗡嗡嗡響。
這晚驚濤駭浪,駭浪驚濤。
季休嗅着她那股濃得化不開的信息素味道後知後覺alpha易感期來了,拼命釋放着海水味企圖安撫,可兩種信息素味糾纏侵蝕,混雜在一起最後不分彼此,滿屋子彌漫着熾烈的兩種味道。
每一根神經都好像被信息素纏上,絲絲縷縷,舒服得不成樣子。
嗚嗚嗚,文案部分。
今天夾子太冷了把,我寫的那麽差麽?嗚嗚嗚,快點來安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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