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有效果的藥大多是苦的-第一節

第二章有效果的藥大多是苦的-第一節

我的愛人，不論對誰，我想你一定許下過一些承諾，也收到過一些承諾，或許你還主動去要過一些承諾。承諾是動人的，我們應該時不時地用它來調劑情緒和生活，但千萬只把它當作飲料，而不能是良藥。有效果的藥大多是苦的，你要懂得分辨。

而且我們不該随便承諾，承諾在很多時候就是謊言。撒謊很簡單，只需要表現的自信就好。但如果不能一直保持自信，最好就不要撒謊，不然很容易有個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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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撒謊了，可能也稱不上撒謊，但總歸是有偏差的。有些時候絕對的誠實并不是好事，所以才有“善意的謊言”這樣的概念。不過這并不好去界定，更多的是打着善意的名號肆意妄為。對待這種事情我往往是極端的，既然謊言的善惡不好界定，就不去界定了。這就是我為什麽希望自己能永遠對愛人絕對誠實的原因之一。我不止一次深切地認識到始亂必定終棄。

富貴是我的初戀，不過，這要建立在初中那種幼稚的早戀能做數的情況下。但如果按照深刻的程度，或對我産生影響的程度，來判斷這是否可算作是一場戀愛的話，不可否認她就是我的初戀。

富貴是她的小名，當時她身邊的朋友都習慣這樣叫她，所以我也這樣叫她。也是因為她，我才知道有一個小名是很可愛的事。我也有小名，但我一直以為別人叫我的小名是一種惡俗的調侃，是嘲笑。如果能早點認識她，我或許就能早點更正這錯誤的認知。也因為沒能早點認識她，所以我并不是她的初戀——但其實我是覺得自己可能是的，雖然我明确富貴在之前有和其他人交往過。

我還上小學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談所謂的戀愛了，可是小學的戀愛能稱之為戀愛嗎？那麽幼稚的時候，哪裏懂得什麽愛情呢。就算是初中，高中，甚至大學的戀愛，都不一定就能稱之為戀愛，非得是從中有所感悟的戀情才行。所以我很堅定地認為富貴就是我的初戀，即使這是初中時期的幼稚戀愛。

而對于富貴，我想，至少我在和她第一次的戀情中肯定不是她的初戀。當時也沒想過初戀的定義，只以為第一次戀愛就是初戀，所以在和她好上以後我還陷入了糾結，因為我不是她的初戀，她的初吻也不是我的，而我的初吻卻是她的，甚至我還聽說她與前男友有過更親密的舉動。而至于我和她的第二次戀情，我還是不能确定……但如果她之前的戀情都沒什麽感悟的話，那麽我才應該是她的初戀。因為在我倆徹底分手以後她也痛徹心扉了，她也有所感悟了，我能感覺到，而且這種感覺我相信是她以前從沒有過的。

我們不是一個村的，之間距離有十幾裏路吧。但我們都是各個村有各個村的小學，到了初中才在我們村的初中上學，所以那時我們才第一次認識。其實我本來還沒想過和她搞對象，倒是也覺得她長得好看，但也沒有過什麽交集。她當時總和一個已經畢業了的小混混在一起，我不知道她倆是什麽關系，所以即使在一個班也不敢和她走近。但後來證實那個小混混就是她的男朋友，不過不久就分手了，後來富貴和我交往時他也沒有找過麻煩。

而之所以我們能在一起，其實是因為我當時的一個哥們兒喜歡她，而我要幫着他制造和富貴說話的機會。那時候我們騎電動車上學，但他還沒買，每天我帶着他。我就把電動車每次都停在富貴的電動車旁邊，然後放學讓他去推車，但是推着推着富貴就變成我的了。我承認這是在我預料之中的，因為我知道富貴看不上他，而我也對富貴的美麗動心。

那時候在教室裏我們還是前後桌，忘記具體是什麽時候了，富貴問我要不要和她交往。當時的感受我已經無法流程性的說明出來了，只記得我有畏懼，畏懼她的前男友會找麻煩，畏懼自己根本不知道戀愛需要做什麽，也畏懼哥們兒的情緒，也畏懼自己不是一個混混兒。不記得這畏懼持續了多久，我可能沒有立刻答應下來，可能她第二次問才答應。但我猜，我更可能是帶着這些畏懼立刻答應了下來的，這符合我的一貫作風。

後來每次出來約會，見到她的面，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傻。不過也還沒有傻到底，我也知道這種狀态是不對的，只是沒辦法解決，我做不到坦然的表達自己的情感，旁邊如果有人就更廢了。如果讓我回憶一些見面時的細節，那我的腦子裏一個字也蹦不出來，我只知道每天放學一起并排着騎電動車，咧嘴笑着看着她。但我們是有過交流的，在□□上，我清晰的記得四個字“不許說哦”。她發出這四個字以後沒幾天就提出分手了，因為我太不成熟，每天就是打游戲，聊天就只會回複“哦”。但這四個字對我的影響很大，後來和任何人的聊天我都不會發“哦”，每次想發“哦”而克制不發時，我都會感到胸口有一股酸甜。

我也曾求過她不要分手，但不得不說她提出分手是正确的。分手後沒幾天她就和一個初三的好上了，她們下課總會見面，不管身旁有多少人在都會親昵的打招呼，她們似乎總有的聊，那男生家裏還比較有錢，買了一對情侶手機，倆人一人一個。那天她第一次拿着手機到班裏，有一個挺能咋呼的女生可能是提前就知道這事，所以一看她拿着手機進班就開始咋呼，班裏一幫人圍上來說羨慕她之類的話。而我作為同桌也被圍在裏面，那些人讓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錢的力量，我相信這時的她無比幸福。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其實在她和我分開後還沒有新歡的那幾天，她可能還是在給我機會的。

我們在一起後，沒過多久全班就重新分配座位了，我們從前後桌變成了同一排。但我們中間只隔了一個人，所以我就特意讓她和那個人換了位置，這樣就和她同桌了。至于為什麽是她換，而不是我換，是因為我的旁邊沒有別人了，我想她不會希望我的旁邊還有一個女生。而到了分手後她并沒有主動換回原位，似乎足足有一個禮拜她都只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我旁邊。所以很久以後的我，在回憶這段感情時，意識到這或許是她在給我機會，可當時的我根本想不到這一層，這也是她的決定正确的又一佐證。

後來怎麽又好上了呢？其實我一直也沒放下她，但也從來沒主動去有過什麽交集。直到初三。上半學期還沒什麽，後來不知道是因為學習壓力還是怎麽着，愈來愈想她。我就和自己說這樣不行，一定要忘記她，她心裏也沒我，不能犯賤。而且我中間也聽說不少她的流言蜚語，都說她人不怎麽樣，說她如何如何瘋，如何如何騷。

那時我早已經和她斷了聯系，互删了□□，但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不自主地回憶她的□□賬號，那就像我的心髒跳動，我不會刻意去感受，但只要還活着，就總能感受到它。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想不起她的□□賬號了，當時我就笑了，開懷大笑，但很快我的眼淚在笑眼中流了下來，我知道自己還活着，但我想身體的某些地方一定已經壞了，我決定要盡快睡覺——當第二天突然驚醒時，我知道我的大腦一夜沒有停歇，我知道我輸了……

她的□□賬號我現在還記得。甚至中專時有一次登錄賬號還登錯了，我找了半天的毛病，明明賬號密碼都對啊，怎麽就不行呢，我再仔細一看，賬號是沒錯，但不是我的，輸入的是她的賬號。我當時立刻和她說了這個事，因為那時的我們都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