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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三日,曲黛有考慮過出空間,但見蘇鏡之沒有表态,她也就不去想了。
飲下血藥後,蘇鏡之的身子恢複得很快,甚至有一日,床榻之上兩人險些混到一起去。
她們頭一次清清白白,什麽也沒做。曲黛意識到自己對蘇鏡之的那種感情已經從從身體上的貪圖,變成了全身心的投入。
所有理智都可以為之牽動。
從空間出去是半月後的事情。
得知蘇鏡之避暑休養歸來以後,陸忱年前來探望,閑聊時談到了拟定在年末的公主出嫁的日子。
他們聊朝堂上的事,曲黛親自出府買中草藥材。路上遇見了熟人,出來游玩的孫二小姐和周女将軍。
正當她猶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的時候,她們快步走了過來,開場就寒暄了幾句,詢問蘇相師身體可有好些。
“鏡之她已經好些了。”曲黛是無心多交代的,怕她們看出什麽來。
“聽聞蘇大人前些時日去避暑休養了,不知是去了什麽好去處?”孫意兒笑吟吟地問道。
“這…”曲黛回答不了,只得避而不談,“我未與鏡之同行,不甚了解。”
孫意兒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是嗎?”
“是。”曲黛頭皮發麻。
她們兩人本就是書中主角,現在和主角交集,曲黛隐隐有些擔心,再加上有些事不能說…還被問着,總覺得她與蘇鏡之的同性關系已經被發現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一個不甚了解。”沒想到這時候周恒霓冷呵了一聲,“是夫妻不和,還是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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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搞了半天她以為暴露了真實情況,結果對方是以為她出軌了啊。
這腦回路還能不能正常一點?
“将軍誤會了。”曲黛虛擦了一把汗,看在對方是主角的份上也不瞞太多,真假摻半,“我确實是和鏡之一塊去的,她身體抱恙,不希望叨擾,所以才瞞着不說具體地方。”
周恒霓和孫意兒看着她,半信半疑。
“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去買藥材,先走了。”曲黛二話不說,賠了個罪就轉身走了。
反正她說的是大實話,至于怎麽理解就是這兩個人的事了。
只是,在她走遠的時候,神情複雜地嘆了一句:“若是真那麽簡單就好了。”
日子飛逝,轉眼就到了中秋。本該是團圓和美的時候,因為一件塵封多年的舊事牽扯出了敵國亡族之人。
不是別人,就是曾經位極人臣的燕家。
時至今日,燕家只剩了一位名叫燕青的獨子,大有敵國奸細之嫌。
這位燕家叛.國遺孤在哪?在相府上。蘇相師又與他是什麽關系?似乎是至交的青梅竹馬。
一時間,外界把矛頭都指向了蘇鏡之。
蘇鏡之是什麽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師大人,在鳳朝有着舉重若輕的地位。可她收了叛.國之人在府上,是養虎為患還是為虎作伥?
不好說。
那蘇鏡之今日在做什麽?她很久沒有上朝啊,說是身體抱恙,可這其中原因實在惹人遐想。
從前的百姓愛戴敬重,随着流言蜚語的發酵,漸漸不複在。
就這風尖浪口,陸忱年登門拜訪。
“現在我是衆矢之的,陸大人過來倒也不怕污了明白身。”蘇鏡之快步去迎他,若不是外界風向變了,她那臉上的笑意和眸中的鎮定還真就與往日無異。
陸忱年不以為意,道:“這只是時間問題,等水落石出了就該清白了。”
蘇鏡之的目光有些深長,“陸兄,請。”
禦書閣內沒有其他人,二人和從前促漆長談的時候一樣,推杯換盞。
蘇鏡之吹拂過杯中的茶葉,熱氣氤氲了眸子,“若是我有一日不做官了……”
“那就當閑雲野鶴罷,游遍人間。”陸忱年接過她的話來。從見面時的那個“我”開始,他就意識到她的這重打算了。
“也好。”蘇鏡之垂眸抿茶。
“就是想不出你古道仙風的樣子。”說着,陸忱年兀自大笑起來。
話出,蘇鏡之也笑了。
“只是無需幾日他們就會來叼難你,你當真不擔心?”陸忱年說着說着眉間就多了感同身受的愁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蘇鏡之答。
“可惜你一心系民為民。”陸忱年嘆息道。
蘇鏡之不答,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樣佩件,“這是送給隕兒的。”
隕兒,是陸忱年家幼兒的乳名。她曾見過幾次,那是一個軟乎乎粉嫩的孩子,天真無邪。也算過,日後會有大作為。
陸忱年收下的時候眼眶一熱,眨了好幾下眼睛,轉頭就同她說笑:“鏡之你喜歡孩子的,以後同蘇夫人多生幾個。”
而蘇鏡之只是搖頭笑言:“我夫人她尚是個小孩呢。”
果然,新的傳聞真不了,他們夫妻明明就二人恩愛有加。陸忱年無可奈何地苦笑。
他離開相府的時候,倒也走得利索幹脆。
“以前總是同她吵這争那,現在要走了反倒舍不得。”陸忱年喃喃自語,想到往昔同僚間惺惺相惜的日子就直搖頭,“人啊,還真是作怪得很。”
蘇鏡之離得遠,聽不大清。她原地伫立,目送着那道背影,不多時又命人相送。
在證據确鑿之前,外界愈演愈烈,甚至有了妖言禍國的言論。
那些趨炎附勢的官員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人人自危,更別說現時,能直接以前的功績忘得幹幹淨淨。
底層的老百姓還記得,只是流言蜚語傳得神,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也有膽大的到皇帝跟前上谏了,想去彈劾。
這麽大的事,皇帝怎能不有所決斷?枉判事小,叛.國事大,竟然遲遲未動。
曲黛不清楚蘇鏡之知道後是否會心寒,當相府外都被圍了人的時候,自己是無法安然了,她身子還沒好透,需要休養。
直到那日突發了暴亂,相府外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府中侍衛與暗衛無不守在府邸門口。
過了午時,主屋內蘇鏡之站起了身,拳頭放在唇邊,“黛兒,扶我去府門口。”
曲黛沒動。她不同意。
“黛兒。”蘇鏡之蹙眉。
“大人去那做什麽?”曲黛也同樣皺着眉,不再那麽溫吞,“你一貫沉着冷靜,今天也該一樣的。”
蘇鏡之久久地望着她,半晌才開口:“去觀星臺吧,許久未去,手都生了。”
“你才好一點。”這次曲黛也沒同意。
而蘇鏡之擡眸,道:“那我喚別人來。”
這時,有人跨步走來,破門而入,“想損命送死,還得問問本王應不應允!”
“你還是來了。”蘇鏡之并不表現得意外。
只見一身大紅衣袍的臨子霍冷哼一聲:“你這條命有半條是本王潛心救的,生死可由不得你!”
快寫好的時候被朋友找去了qwq現在換季天不好,柳絮飄飄的,小天使們要多注意啊~必要時候帶上口罩,小心鼻炎咽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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