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慶祝
慶祝
燈光起,喧嚣落。人潮散去,餘音未絕。
夏尋親眼看着人群漸漸聚集過來,在高亢的音樂的帶領下氣氛被炒至火熱,又親眼看着演出結束人群漸漸散去,留下稀稀拉拉幾個工作人員,以及收拾着樂器的幾人。。
耳邊仿佛還回蕩着那激昂的樂聲,以至于現在聽其他聲音傳入耳中都覺得有點失真。
“……你剛剛節奏錯了一拍吧,還好有南陽補救。”
“啊,抱歉,好久沒有面對觀衆表演了,太緊張。”
“不知道我剛才的發揮怎麽樣呢?如果能錄下來就好了。”
……
樂隊的四人一邊收拾着殘局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搭着話,內容多是對剛剛那場表演的反省。夏尋聽得不太真切,胸腔中充斥着一股難以言說的激動,想也沒想便沖動地插|進話道:“辛苦了,剛剛的表演很精彩!”
這話一出,閑聊的四人同時停止說話,齊刷刷扭頭看向她。
夏尋被四個大男孩定定地盯着,頓時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随便插話有點失禮。正要道歉,那名娃娃臉主場突然欣喜驚呼:“真的嗎?!”
夏尋被他的高音吓了一跳,愣愣地點頭。
于是貝斯手和鼓手也加入了歡呼中。
唯一還能保持冷靜的只有冉南陽,他比自己的隊友要年長一些,因此習慣于在這三人面前保持年長者的穩重。
不過,他的自持冷靜很快在隊友的歡呼夾擊中散去,他揚起了嘴角,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南陽的樂隊表演無疑是十分成功的,為了慶祝這一喜事,夏尋提出了請客。
Advertisement
她豪氣萬分地表示:“你們想去哪裏都行,姐姐我請客!”
然後他們就轉戰到了大學城附近的一家酒吧。
這家名為“驚叫貓”的主題酒吧是以美式複古風為特點,酒吧牆壁上描繪着六十年代的故事插圖,整個酒吧充斥着濃濃的搖滾風。
夏尋很久沒有過過這麽刺激的夜生活了,她沒有随南陽幾個年輕人去瘋去浪,而是點了杯特制雞尾酒就在吧臺處紮根不動了。
調酒師很帥很健談,見她獨自一人,便朝她搭話。
夏尋驚訝于酒吧的火爆程度,調酒師解釋道:“今天不一樣,今天是老板的朋友每月一日例行來表演的日子。”
調酒師擠了擠眼,說:“那位朋友的粉絲很多。”
夏尋看向音樂角的方向,在那裏,一個四人樂隊正在演出。
她看了一眼又扭回頭:“是他們?”
調酒師失笑:“怎麽會?老板朋友的演出已經結束了,你來晚了。”
夏尋原本還想着借此機會看看到底何方神聖這麽有魅力,結果被告知來晚了,一時間心情有點複雜。
調酒師見她這樣正要安慰她下次再來,這時一位客人來到了吧臺。
“一杯不加冰的威士忌。”客人說道,說完瞄了一眼旁邊的夏尋,身形微頓,下一秒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夏尋聽到聲音已覺熟悉,扭頭一看,果然沒聽錯。
“聞铮?”她驚詫道。
她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裏偶遇聞铮。
聞铮接過調酒師推到他面前的威士忌,将杯沿抵着唇,卻并沒有飲用,而是拿餘光偷看着旁邊的人。
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辨明的情緒,片刻之後才小飲了一口,放下酒杯。
“還想喝點什麽,我請。”他開口道,語氣并不熱情。
夏尋知道他是想還自己的人情,覺得有點好笑,說:“不了,我不敢喝欠債六位數的人的酒。”
她在暗諷他先前說謊一事。
聞铮聽明白了,但臉色不變,道:“不會因為一杯酒就讓你成為我的債務共同承擔者的。”
夏尋看了他一眼,擡起手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面前高腳杯的杯口,說:“就算這樣我也不需要,我只用這一杯就足夠了。”
聞铮聽了不再說話,一聲不吭地喝着威士忌。
正當兩人陷入沉默的時候,冉南陽走了過來,帶着一身的酒氣,沒骨頭似的往夏尋背上一趴,勾着她的脖子用幾乎有點像撒嬌的語氣喃喃:“給我水……我要死了……水……”
夏尋頓時就變成了面癱臉。
她忍了忍,到底忍住了沒把身上的小酒鬼甩開,叫了調酒師倒杯水。
“快喝吧!”她給了扒着她不放的表弟一個肘擊,“南陽,你幹什麽去了?怎麽搞得這麽狼狽?!”
冉南陽看到了水,終于脫離了她的後背,懶趴趴往旁邊的位置一坐,抱着水杯喝起來。
像只小狗狗。
看到這樣的情景,夏尋突然間氣不起來了。
她無奈嘆了一口氣。
忽然間,察覺有刺人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她敏銳擡起頭,順着那倒視線回視過去——
聞铮。
是聞铮正看着她。
那不是單純地看着,他的眼中還翻騰着磅礴的怒氣。
他怒視着她。
“???”
這是什麽情況?
夏尋頭頂一腦袋瓜的問號,她沒能明白發生了什麽。
而做出了如此令人費解的舉動的聞铮并沒有一直盯着夏尋看,當夏尋看向他的時候他便收回了視線,手握透明酒杯,周身盤旋着凜然的冷厲氣息。
不多久,他突然站起身,結了賬就離開了吧臺。
夏尋:“……”
搞什麽?
旁邊的冉南陽喝了水似乎清醒了一些,但他表情呆滞目光發愣,俨然靈魂還飄蕩在醉生夢死的異空間裏。
夏尋終究擔心自家表弟,因此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分析聞铮的異常行為。她拍了拍呆愣中的冉南陽的背,問他:“喂,你還活着嗎?”
冉南陽朝她傻笑了一下,笑完之後立馬趴在吧臺上睡死過去。
夏尋:“……”
冉南陽雖然酒精中毒戰死沙場了,但幸運的是,他的三個隊友還活得好好的。夏尋害怕再過一會兒又有誰倒下,沒敢耽擱,立刻把人集結起來,宣布酒吧狂歡到此結束。
她在酒吧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讓活着的三個男生把冉南陽的“死屍”搬運回學校好好照顧,自己則留下來等下一輛出租。
她站在路口等着車來,可很不走運,剛剛還挺多的出租車突然間仿佛全都消失了一般,半天也沒一輛空車路過。
五月初的夜晚還有點涼,暴露在涼涼空氣中的她下意識地抱緊了自己的雙臂。
路燈光晦暗,照不進旁邊的小巷子,以至于這條通往酒吧後門的巷子就像個被黑暗掩蓋的罪惡之地,那裏面并不平靜,除了時不時傳出一兩聲嘔吐聲以外,還會傳出類似重物碰撞的不明聲響。
砰——
咚——
啪——
突然,一聲慘叫突兀地撕破了黑暗。
夏尋被這聲音吓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朝發出慘叫的巷子看去。
只見一個蓄着寸頭的花臂青年從巷子裏踉踉跄跄地跑出,剛出巷口,被自己的左腳絆了一下,狼狽摔倒在地。
這還沒完,緊接着一個高大的男人随之走出,身姿從容,猶如閑庭信步。
花臂青年一見男人就哀嚎着求饒,男人卻看也不看他,嘴裏冷冷吐出一個“滾”字。
花臂青年如獲大赦,四肢并用,飛快跑走。
夏尋:“……”
她的面容難掩震驚,視線定格在巷口的男人身上,半天忘記收回。
男人發現了她,擡頭朝她看來,下一秒皺了皺眉。
他看着她,手伸進兜裏,摸了摸,仿佛要掏什麽殺傷性武器一般。
夏尋背上生汗,雙腳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與此同時男人從兜裏掏出了一支棒棒糖。
草莓口味的。
夏尋:“……”
“盯着我做什麽?要吃?”男人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棒棒糖。
夏尋咽了咽口水,搖頭:“不吃。”
男人朝她揚了揚嘴角:“你那是什麽表情?怕我?”
夏尋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男人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道:“我必須得澄清一下,我不是什麽□□人物,祖上三代身家清白,本人也是善良又仁愛的三好市民。”
夏尋目露懷疑。
剛剛這個人還把一個一看就是混黑的青年給好好修理了吧?
男人看她沒信,也沒繼續解釋,他慢條斯理地撕開棒棒糖的包裝,漫不經心地問道:“你的男朋友呢?他放心讓你一個人待在這種地方?”
夏尋舔了舔嘴唇:“聞铮——”
男人看她。
夏尋道:“還是給我一根棒棒糖吧。”
她覺得她需要壓壓驚。
昔日憂郁王子似的同桌一轉眼變成了個冷臉暴力男,她所受到的驚吓可不小!
聞铮:“……”
他噗嗤笑了一聲,“過時不候,不給。”
夏尋“哦”了一聲,沒有觍着臉讨要。
這時她的餘光掃到一輛挂着“空車”标志的出租車正在靠近,心裏一突,怕錯過這輛又要等老久,立即擡手招車。
出租車緩緩停在她面前,她迫不及待地上了車。關上車門的那一剎,她恍惚聽到聞铮在她身後說:“不是有男朋友嗎?還相什麽親?”
她想說自己沒有男朋友,但出租車司機沒給她機會,把車開走了。
算了,她也沒必要像聞铮解釋,不是?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