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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們稍微換個衣服戴個帽子啥的,不要讓人認出來是我們,昨天抓三蛋子挺多人都看到我們了,要注意。”
女孩子要改變自己的模樣還挺簡單,粥粥和甜瓜回了趟房間,二十分鐘後再出來,三個大男人都驚呆了。
粥粥平時紮着爽利的馬尾辮,現在全都披散了下來,還用一個帶着大花朵的發箍把劉海箍了上去,向來素面朝天的臉上化了很濃的妝,連衣服也換了,猛一看上去就是一個走混搭路線的潮範女孩。
一直是大波浪卷發的甜瓜此時則把頭發編成了辮子垂在背上,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副沒有鏡片的黑框架在鼻子上,活脫脫一個大學生。
“哇,看不出來,女人真能瞬間讓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曹操走到甜瓜後邊想拉起她的辮子,甜瓜一手刀劈了過來,“別碰我的頭發。”
曹操準确的避開那記手刀:“粗魯。”
打鬧了一會,賀燼和邱亭暮發起愁來,女孩子可以化妝可以換發型,他和邱亭暮兩個大男人,怎麽裝扮?
粥粥圍着兩個比她高十公分以上的男人看了半天,最後一拍手:“我來幫你們,邱邱,你先來。”
二話不說把邱亭暮拉進房間,賀燼抱着胳膊想了半天,自己能怎麽改變模樣呢?
十來分鐘後邱亭暮又被粥粥拉了出來,賀燼心不在焉的瞥了一眼,立馬呆住了。
曹操和甜瓜也呆住了,這個人是——邱亭暮嗎?
邱亭暮本來柔軟的黑色短發好像被粥粥用什麽造型産品塗抹過并吹了一下,現在呈現出略微的弧度散在頭上,粥粥還給他化了個很淡的妝,邱亭暮本就略顯細長的眼睛被細細的眼線拉長了眼位,整個人看起來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魅。
賀燼似乎聽到自己腦袋裏有根東西被崩了一下,“叮”的一聲,清脆好聽。
“哇,邱邱你可真是……比明星都好看,簡直是……簡直是驚豔。”甜瓜恰當好處的給了一個評語,曹操在一旁不住的點頭表示強烈贊同。
人們通常說,現在的人化了妝和卸了妝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這話帶有一定的諷刺意味,但邱亭暮這個妝除了臉有所變化,最大的改變卻是在氣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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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亭暮現在的身份也算警察,但他不是正規警校畢業,沒有受過賀燼甜瓜他們那種專業的培訓,加上出生于書香,他的氣質更偏向于柔和沉穩的書生氣。
粥粥給他化了妝,也許是邱亭暮有意識的讓自己整個人都朝着這個妝容靠攏,他的表情和動作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比如,以前總是淡淡的微笑,現在變成了兩邊嘴角上翹,那雙被細細的眼線拉長的眼睛也若有似無的半眯着,看上去玩世不恭了許多,除非是熟悉的人,一般人應該很難看出來這人是誰。
賀燼莫名覺得自己的喉嚨有點癢,大概是昨天睡在沙發上蓋毯子着了涼,回頭記得去藥店買點藥吃。
粥粥又把賀燼拽走,片刻後把他帶出來,賀燼的頭發本身有些半長,蓋住耳朵,粥粥找了根發帶在賀燼的頭頂上紮了個小辮子,還用化妝的東西給他在臉上畫了條不太明顯的傷痕,全新的賀隊長新鮮出爐了。
除了留守在屋裏查資料的賀燼,其他四個人面面相觑了幾分鐘,我看你你看我,把另外幾人都看了個遍,最後放心的一拍手,不出意料的話,這裏應該沒人能認出他們了。
“出發,還是那句話,安全為主。”
白天的時候島上游人着實不少,和入夜後寂靜無聲的小島判若兩島,粥粥和甜瓜一人挽着賀燼一人拉着邱亭暮,裝作一起來島上旅游的情侶二人組,慢悠悠的在島上晃悠。
小島現在算得上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商店、住宿、特産、小吃餐館、奶茶、特色小店,聽口音,老板絕大多數都是本島的人。
“現在好的旅游資源比什麽都金貴。”粥粥挽着賀燼邊走邊評價,“聽說這個島上的居民以前只能勉強溫飽,大多數人都娶不上媳婦,現在靠着好風景,做點小生意,收入比一般城市白領強多了。”
邱亭暮被甜瓜拉着手,非常的不自在,他年紀不小,除了可能是在初中的時候跟一個偷偷喜歡的女生在做團隊游戲的時候拉過手,沒有被女生這麽親密的牽過。
甜瓜感覺邱亭暮的手心出了汗,知道邱亭暮緊張,走路的姿勢都有點不自然,好笑的同時只得壓低聲音提醒他:“邱邱,你自然一點,這樣看起來像我強迫你似的。”
感到十分不好意思,邱亭暮輕聲說了句“抱歉”,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盡量看起來自在一點。
甜瓜捂住嘴用只有邱亭暮能聽到的聲音笑:“邱邱,你真純情,是不是沒談過戀愛?”
賀燼和粥粥落在身後不遠,但人太多,各種嘈雜,兩人聽不到前面的兩人在說什麽,只看着甜瓜不斷對邱亭暮笑,邱亭暮的臉好像可疑的紅了起來。
“甜瓜和邱邱好像很聊得來,不知道在說什麽邱邱好像很害羞。”粥粥随意的說了句,賀燼盯着前面看,眼睛微眯。
走了大概半小時,粥粥悄悄告訴賀燼,第一個報案老人失蹤的就是這家,看門口挂着的牌子,這家應該是開了一個小餐館,招牌上寫着“本地海鮮,價格實惠,歡迎光臨。”
看了看時間,正好快到午飯時間,賀燼高聲喊:“我餓了,我們吃個飯吧。”
立刻,一個中年婦人從門簾裏出來,邊在圍裙上擦手邊露出一個極大的笑臉:“哎呀幾位快來嘗嘗我家的菜,都是每天新鮮捕撈的海鮮,還有小菜,一定不會讓幾位失望的。”
邱亭暮定了定神,不屑的瞄着招牌:“這麽小,能有什麽好吃的?”
婦人立刻把身子轉向邱亭暮,一副十分不服氣的樣子:“哎呦小帥哥,別小看我家餐館,小是小了點,但菜是真好吃,你們嘗嘗就知道了,你們看裏面客人還不少呢。”
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婦人掀開簾子示意幾位往裏看,別說,面積不大的餐館裏還真坐了好幾桌,看起來人氣真不錯。
甜瓜适時的拽住邱亭暮的胳膊甩了幾下,撒嬌道:“我也餓了,腳疼,就在這吃吧,順便休息一下嘛。”
邱亭暮狀似無奈的摸了摸甜瓜的頭:“聽你的。”
賀燼瞄了眼那邊的兩人,很快把眼睛移到店裏。
“哎呦,四位裏面請。”婦人非常熱情,把四個人迎進去招呼他們坐下,又給他們倒了茶,給他們拿來菜單,并給他們介紹了一下這裏的特色菜。
邱亭暮浏覽一遍菜單,按照這位婦人的介紹,菜單上有90%都是他家的特色菜,可那些菜除了極少數,其他都是些宮保雞丁、魚香茄子這種的大衆菜。
四個人随意商量了一下,點了五個菜和一個湯,婦人滿面堆笑的拿着菜單進了裏間。
幾人打量了一下餐館,一共十張桌子,最靠近裏間的角落裏放了個類似于收銀臺的木臺子,後面的牆上打了個嵌進去的櫃子,上面放了些酒水和飲料,很常見的小餐館的裝修。
婦人大概真沒騙他們,此時餐館裏只剩一張桌子空着,而且聽顧客們說話的口音,有兩三桌都是當地人,想來味道還不錯。
進來毫無壓力,可是怎麽才能查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呢?總不能直接問這家的主人。
幾個人還沒想出轍,第一盤菜出爐了,婦人端着盤子高喊一聲:“爆炒花蛤來啦,幾位慢用。”
菜都來了,先吃,兩個花蛤下肚,邱亭暮眯起眼睛對婦人豎了豎大拇指:“老板沒騙我們,好吃。”
婦人驕傲的叉腰一笑:“當然 ,我家可是祖傳的手藝,不騙人的。”
“祖傳”兩字鑽進四個人的耳朵,賀燼眼珠子轉了轉,“呵呵”的笑了兩聲:“老板你就別吹牛啦,做菜也能祖傳?”
婦人還沒發話,坐的離賀燼他們這桌最近的一桌上的一個老人不滿的看着賀燼說道:“你這年輕人真不會說話,老彭家的做菜手藝就是一代傳一代,以前這裏還窮的時候老彭家的小飯店是我們島上唯一的飯店,我們都吃了三十幾年啦。”
邱亭暮對着老人露出個吊兒郎當的笑表示不信:“我看您一定都過七十啦,這位老板最多四十歲嘛。”
一直埋頭在吃的甜瓜和粥粥适時的點頭,表示贊同。
本來只是路見不平說一聲的老頭這下真急了,他重重拍了下桌子瞪着邱亭暮:“年紀輕輕就不知道禮貌,老彭家以前是他老子掌勺,老彭比我年紀還大,我怎麽就不能吃三十幾年?”
說話間婦人把剩下的幾個菜都端了出來,最後一個菜上來的時候從裏間跟出來一個跟婦人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人,正好聽到老人氣哼哼的最後一句話,給老人倒了杯二鍋頭:“叔,別氣,來,喝點。”
說完走到賀燼他們這桌,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道:“年輕人,我家确實在島上開餐館開了三十多年了,以前是我父親,後來才是我,可以說島上的人都吃過我家的菜。”
一邊的老人還是有點生氣,舉着酒杯嚷:“老彭和我那是老交情了,以前我來這吃飯都還是老彭給我做菜,如果不是老彭頭不見了,我……”
“叔。”中年男人笑着打斷了老人越來越關不住的話匣子,“是我做的菜不合您胃口吧?”
老人自知有些失言,一時噎住,讪讪的喝了一口酒:“不是不是,哎,不說了,吃飯吃飯。”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其他顧客的注意,好奇心人皆有之,不過看老板的樣子,明顯不是很樂意提起自己家的私事,因此圍觀了一會,都默默的低頭吃飯。
邱亭暮他們也不再多說,這裏人多口雜,問的太多不合适,現在有了追查下去的方法,靜觀其變。
四個人很快把菜吃完了,甜瓜跟邱亭暮撒嬌說沒吃飽,邱亭暮喊來婦人說要加菜。
婦人笑的十分得意:“我就說吧,吃過我老彭家菜的就沒不說好的,來來來,菜單您看,看看再加什麽菜。”
随意的點了兩個菜,在等菜的過程中剛才嚷嚷的老人一個人吃完了飯,結了賬就有些歪斜的出了餐館門,看樣子是喝多了。
賀燼微微擡眼對粥粥努了努嘴,粥粥會意,提高嗓門對甜瓜說自己想出去看看外面那個奶茶店,買杯試試看,甜瓜就陪她出去了。
“哎,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這個,我家那個閨女也是,這東西喝多了不好啊。”婦人似乎很喜歡說話,邊收桌子邊抱怨。
賀燼對她無奈的一笑:“我也勸她少喝,她就是不聽。”
自己的觀點得到了贊同,婦人更來勁了:“可不是嘛,費錢不說,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哎,現在的孩子生活條件太好了,以前我公公在的時候又慣着孩子,還自己也不聽我們的。”
邱亭暮托着下巴很疑惑的樣子:“你公公去世了了嗎大姐?”
“這倒不是。”婦人把桌子收拾完去裏間端菜,邱亭暮和賀燼對視一眼,現在他們可以肯定的是這家的老人确實不見了。
不過看老板的态度,大約是不會說什麽,眼下只能看粥粥和甜瓜那邊能不能有所收獲了。
菜很快就端了上來,賀燼和邱亭暮其實已經飽了,但沒辦法,只能繼續吃。
粥粥和甜瓜悄悄的跟在老頭身後,現在島上到處都是人,要不着痕跡的跟蹤一個老人實在太方便了,兩人跟的還挺近,看老頭穿過最熱鬧的地方拐進了他們剛上島的時候路過的那片小樹林,最後停在了一個小院門口,進去前還在門口就地小了個便。
眼看着老頭進了屋,甜瓜和粥粥發起愁,怎麽跟老頭搭上話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呢?
兩個女孩子站在人來人往的路上面面相觑半天,不少男士過來親切的問是不是迷路了。
“我有辦法,我們先回餐館,一會再過來。”甜瓜暗暗記下地址,跟粥粥往回走。
身後,一個女孩子從林中走出來,雙手揣兜看着她們的背影,一臉沉思。
粥粥和甜瓜一人捧了一杯奶茶回到餐館,還抱怨:“買奶茶的人太多了,排隊排好久。”
說着跟賀燼邱亭暮擠擠眼,四人了然,低頭吃飯。
結賬的時候是老板收錢,邱亭暮叼了一根牙簽在嘴裏邊給錢邊說:“哎老板你做的菜不錯,可是你父親做的應該更好吃吧,有機會真想嘗嘗。”
“呵呵,您客氣了,喜歡吃盡管過來,我還有好幾樣招牌菜呢。”老板給了邱亭暮一張外賣單,“住在島上如果想吃的話也可以打電話點外賣,我們會送過去。”
邱亭暮随意把餐單收起來,四個人摸着肚子出了餐館,此時下午,人更多了,四個人想要讨論些事情,找了半天也沒什麽清淨的地方,只得又來到昨晚見羅舞的那個小院子。
昨天白天抓羅舞的時候很巧的這個院子門虛掩着,他們直接就進來了。
可是這會人太多,他們沒有鑰匙,總不能跟昨天晚上一樣明目張膽的撬鎖。
“吱唔”一聲,門忽然從裏面打開,一個戴着帽子壓住頭發的人探出頭來喊道:“你們來了啊,快進來,等你們好久了。”
四人一驚,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裏面的人提高了嗓門:“快點啊,會議快開始了。”
來往的游客聽到聲音,不少都扭頭看過來,好奇的打量着這幾個人,賀燼揮了揮手,不管怎麽樣,先進去。
四人進院,門又“吱唔”一聲關了起來,給他們開門的人倒也沒有想要遮掩自己,關好門就摘下帽子撩起來頭發對他們一笑:“怎麽樣,我還是能幫你們的。”
是羅舞,她換了身稍微中性的衣服,剛剛戴着帽子把辮子壓在裏面,一下子沒認出來。
賀燼抱起胳膊低頭看這個小個子的女孩:“你怎麽會在這?”
羅舞“啧啧”兩聲,面帶鄙視的瞄着個子都比她高不少的四個人:“兩個美女跟着那大爺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覺得你們有事,就跟過來了。”
粥粥和甜瓜倒是很驚訝了:“你怎麽認出來我們倆的,我們打扮成這個樣子。”
“別忘了我也是個女的啊,只要還是那張臉,我肯定能認出來。”羅舞略帶驕傲的挺挺胸,眼睛定在了邱亭暮身上,她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卡在下巴上仔細打量邱亭暮。
邱亭暮覺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羅舞的眼神像一只獵犬盯着即将到手的獵物,怪瘆人的。
羅舞掏出手機對邱亭暮拍了張照片:“我發現你很上鏡,特別是化了妝,以後可以……”
“你怎麽進來的?”賀燼突兀的打斷羅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語氣不太友好,“昨天你還說沒辦法進來。”
羅舞笑呵呵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展示給他們看:“看到沒有,我有鑰匙,今天我跟我哥說想找個沒人的小院子畫畫,我哥問村委會借了這個小院子,我本來沒想到你們會正好要進來。”
賀燼不置可否,問了另一個問題:“你跟着粥粥她們幹什麽?”
“我說隊長大人,你問題真多,一開始我是在那家餐館旁站着等人,看到她倆出來,還想跟她們打個招呼,但是她們眼睛一直盯着前面,而且那個打扮,我覺得她們可能在執行任務就沒喊了。”羅舞十分不滿的瞪了賀燼幾眼,“還有問題嗎大隊長?”
羅舞的回答很合理,沒什麽破綻,賀燼也沒什麽想問的,于是十分不客氣的提出要求:“我們現在有一些事需要讨論,能麻煩羅小姐回避一下嗎?”
本以為羅舞會發火,畢竟是她開門給他們進來的,直接讓她回避不太合适,沒想到羅舞十分理解的樣子,沒跟賀燼糾結什麽,把帽子戴上進了裏面的屋子,臨走前又瞪賀燼幾眼。
“頭,你對人家姑娘太不友好了,我覺得她沒什麽惡意。”甜瓜看了眼粥粥,粥粥點點頭。
賀燼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直截了當的讓大家坐下:“別浪費時間了,說正事。”
粥粥和甜瓜把那位大爺的地址說了下,并且路上有島上的人跟他打招呼,喊他“盧大爺”,那人還調侃他今天是不是又喝多了,她倆一直跟到他進了家門。
在彭家餐館發生的小插曲可以看出來彭家的人對這事不願意多說,雖然一開始他們報了警,但後面警察來島上問話的時候他們又是一問三不知,此刻他們不管是用警察還是普通人的身份去問,一大半的幾率是不會有任何收獲的。
那此時唯一的突破點就在那位被叫盧大爺的老人家身上了,根據他們在餐館裏的觀察和粥粥甜瓜在路上看到的,倒是有一個特點可以利用起來。
幾個人把腦袋湊到一起,叽叽咕咕的商量起來。
二十分鐘後,粥粥走到裏面那間小屋門口輕輕敲了兩下,羅舞從裏面出來,手裏還拿着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一個小游戲的頁面:“怎麽了?”
“我們開完會了,頭讓我來謝謝你。”粥粥自作主張的加了後一句話,羅舞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像樣,那你們先走吧,我在這待會。”
粥粥點點頭走到自己隊伍裏準備一起走人,羅舞從後面追上來一把拽住邱亭暮的胳膊:“你叫什麽名字?”
“呃……我叫邱亭暮。”邱亭暮不知道羅舞為什麽問他名字。
羅舞從斜挎包裏拿出一支筆和一小本便簽本,在最上面一張紙上飛快寫了些什麽,利索的撕下來遞給邱亭暮:“我知道你們有事,等你忙完了可以主動找我嗎?”
有情況!
粥粥和甜瓜默契的對視一眼,眼裏閃過興奮的光,這是代表,邱亭暮被一個女孩主動搭讪了?而且還是非常直白沒有任何遮掩的索要手機號碼?
邱亭暮捏着便簽紙十分尴尬,羅舞這麽主動他萬萬沒想到,連手機號都自顧自的遞了過來,接也不是,直接扔掉太不禮貌。
“對不起。”賀燼第一個打破這詭異的氣氛,“警察的聯系方式不能無緣無故給人。”
粥粥和甜瓜對賀燼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有這樣的規定嗎?
羅舞發現賀燼十分不待見她,總是要跟她對着來,朝賀燼翻了個很大的白眼不服氣道:“警察也有自己的私人生活啊,你們管得真寬。”
賀燼很禮貌的笑:“這涉及到機密,羅小姐嫌我管的寬我也要管啊。”
羅舞憤恨的瞪了賀燼一眼,打算不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給她顏色看的男人,把矛頭轉向了邱亭暮:“你怎麽說?”
邱亭暮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背過的警察條例,貌似并沒有什麽不能把聯系方式告訴別人的規定。
可賀燼既然這麽說,也許真的有,只是自己沒注意或者說這是一個隐形的規定。
況且從內心深處來說,邱亭暮覺得羅舞太過熱情,跟女孩子沒什麽相處經驗的他不知道怎麽接招,當然他并沒覺得羅舞對他有什麽非同一般的好感之類的,他并不太想跟羅舞有什麽私下的接觸。
絞盡腦汁的想破了腦袋,邱亭暮還沒想出什麽好的回絕方法,賀燼果斷的一揮手:“走吧,一會還有事。”
羅舞大喊一聲:“讨厭。”賀燼頭也不回,擋在邱亭暮後面,在羅舞的眼刀子裏出了小院。
甜瓜都有些疑惑了,她的眼睛隔着那副假的鏡框看賀燼:“頭,你對羅舞有意見啊?對她态度那麽差。”
賀燼垂着眼皮漫不經心的回答:“她昨天說的事情真假還有待驗證,今天又這麽巧出現在這,我怎麽知道她有什麽目的?”
邱亭暮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我覺得她沒什麽惡意。”
“哦?你為什麽這麽确定?你認識她很久了?”賀燼似笑非笑的看了眼邱亭暮。
邱亭暮愣了愣,賀燼問的問題很奇怪,羅舞明明是昨天他們一起抓住的,他事先并不認識羅舞。
賀燼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不對,甜瓜和粥粥也用愕然的眼神看着他,頓了會,換上了正常嚴肅的語氣:“我的意思我們不能光靠感覺,羅舞出現的很巧,我們要警惕點。”
這個解釋很合情理,邱亭暮沉默的點點頭,不過他覺得賀燼剛才的語氣太奇怪了,跟賀燼平常的樣子不太一致。
賀燼在心裏狠狠抽了自己一把,認真道:“行了這個先放着,我們剛剛商量好的事,馬上就準備行動吧。”
十五分鐘後,四個人來到了盧大爺家不遠的小樹林裏,這個時間段小樹林裏人也很多,四個人裝作兩對情侶占據了一張休息的長椅,邊聊天邊盯着那邊的門。
“頭,曹操發來一個信息,說孫媛的信息查到了,她的出生地是離這裏兩千公裏的某市,一直到大專畢業都在某市,後來在這裏跟文建國領了結婚證,資料顯示她在世的親人只有一個奶奶,九十多歲了。”甜瓜悄悄的跟大家通了個氣。
“文建國呢?”
“文建國是初中文憑,年紀比孫媛大三歲,在這裏出生這裏讀書,初中畢業後在島上的一個小廠裏打工,現在自己在島外做水果生意。”
邱亭暮覺得很奇怪:“孫媛和文建國的出生成長沒什麽重合的點,他們是怎麽認識的,還結了婚?”
賀燼吩咐道:“讓曹操查一下孫媛離開某市的時間和領證的時間,看看中間隔了多久。”
“好的頭。”
粥粥提出一個觀點:“是不是網戀?現在有很多人都會先在網上認識然後提出見面。”
邱亭暮卻搖了搖頭,不太同意這個觀點:“羅舞說五年前她來這裏的時候島上有些人家連電視機都沒有,我覺得在小島上長大的文建國沒有條件學會上網。”
“你對羅舞的話記得很清楚。”賀燼贊賞的評價一句并立馬表示同意,“這個我倒是認同,前提是羅舞說的是真的。”
“其實要知道文建國和孫媛是不是上網認識的……”甜瓜“噓”了一聲,示意他們看那邊,“他出來了。”
“快到晚飯時間了,時間正好,按計劃來,随機應變。”
大爺确實姓盧,年過七十,土生土長的本島人,加上性格外向,島上的人都認識他,見面都稱一聲“盧大爺”。
盧大爺什麽都挺好,但好酒,一頓飯不喝個二兩就無精打采,平時喜歡在島上的小餐館叫上兩個小菜喝點小酒,他兒子在城裏工作,老伴在那邊帶孫子,兒子收入不錯,一個月去餐館給老父親結賬一次,因此盧大爺的小日子過得相當有滋有味。
晚飯時間快到了,盧大爺打算到離家有點距離的另一家小餐館喝兩口,老彭家餐館沒了老彭,口味到底還是差了不少。
盧大爺手裏提着一小瓶二鍋頭打算從小路抄過去,這條路上人不多。現在小島搞旅游,雖說大家日子好過了,可人太多,島上環境也沒以前好。
忽然一陣微弱的哭叫聲傳到盧大爺耳朵裏,好像是個女孩子在哭。趕緊豎起耳朵仔細聽,聲音更加清晰,确實是有人在哭,而且離他不遠。
盧大爺是個熱心腸,這種羊腸小道外地人不熟悉,有時候會有蛇蟲出沒,如果被咬了得及時處理,盧大爺在這條路上救過好幾個人了。
仔細分辨了一下聲音的來源方向,盧大爺朝那邊走過去,果然走了幾步就在一叢很高的草後面看到兩個人,一男一女,女孩一只手放在腳腕上,另一只手捂着臉不停地在哭,男孩則急的滿臉是汗,低着頭在跟女孩說什麽。
“是不是被什麽咬了?”盧大爺迅速移過去,女孩拿開手給他看,果然,腳腕上一個很紅的印子,邊緣有些發青,還滲出了幾滴血珠。
男孩戴着副鏡框眼鏡,看上去很文弱:“大爺,我女朋友好像被什麽蟲子咬了一下,我打電話給救護車,說一時半會趕不到島上。”
盧大爺把酒瓶子擱在一邊,彎腰在雜亂的草叢裏仔細辨認了一會,拽住其中一棵使勁一拔:“叫什麽救護車,來,小夥子,把這個嚼碎敷在你女朋友腳上,我保證沒事。”
女孩的哭聲停下來,抽抽搭搭的看着盧大爺:“真的嗎大爺?”
“你們小年輕沒經驗啊,快快快,別耽誤。”盧大爺催促,男孩猶豫着接過那把草,在嘴裏嚼了幾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看樣子這草的味道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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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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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