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少年無憂

少年無憂

周珉視線恢複後的第一件事，是讓林驚瀾換上嫁衣給他看。

期待許久的畫面第一次直觀而清晰的出現在眼前，周珉仿佛丢了魂，一刻也不肯挪開視線。

林驚瀾被他足足盯了半個時辰，從頭到腳，從上到下，甚至從裏到外……

嫁衣淩亂地散落在榻上，滾熱的皮膚緊緊相貼，她縮在周珉的臂彎，燭火太亮，她有些難為情，借口要走：“我去喊小滿打水。”

周珉一把将她拉回來，緊緊箍在懷裏：“再抱會兒，我想看着你入睡。”

溫熱的鼻息落在耳後，雖是背對着他，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少年人灼熱的視線。

林驚瀾的心跳不由加快，思緒一亂，鬼使神差地開口道：“阿珉，做我的夫君吧！”

身後的少年明顯愣住。

良久，朗笑出聲：“你怎麽搶我的詞啊？”

轉眼，婚期将至。

皇帝給林驚瀾賜下一座宅院，供二人婚後居住。院子修繕差不多，周珉和林驚瀾便提前住了進去。

成婚前夕，小滿和寒露在府裏核對明日需要的物品清單，整理到嫁衣時，忽然有些頭疼。

嫁衣上還有林驚瀾縫的螢石線，周珉視力恢複後一直沒拆，走線七扭八歪，慘不忍睹，白瞎了一件上好的嫁衣。

小滿幽幽嘆氣：“好好一件嫁衣，被小姐縫成這樣，明天穿出去，賓客們會不會笑話小姐啊？”

寒露也是哭笑不得，只好自我安慰道：“都這個時候了，也來不及改了。小姐姑爺喜歡就好，管外人怎麽說呢？”

林驚瀾恰好在這會兒進來，見倆小丫鬟拿着她的嫁衣滿面愁容，走過去問：“怎麽了，嫁衣有問題嗎？”

要不是她問的太真誠，小滿都要懷疑小姐是來挑釁她們審美的。

她忍不住問：“小姐，這些線要不要拆掉啊？”

林驚瀾微一偏頭，似乎不解：“為什麽拆，不好看嗎？”

可以說相當不好看了。

寒露垂眸不語，小滿欲言又止。

林驚瀾忽然朝門外喊：“阿珉，你進來一下。”

周珉正在院子裏擺弄黃沙試驗田的小苗，聞聲大步走進來，拄着鋤頭問：“怎麽了？”

林驚瀾把嫁衣展開給他看，問道：“我之前縫的嫁衣，不好看嗎？”

周珉一臉真誠：“很好看啊，誰說不好看了？”

一個敢問，一個敢答。

小滿寒露異口同聲：“奴婢告退。”

次日一早，十裏紅妝彙入街巷，鑼鼓喧天，禮炮齊鳴。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林家的小将軍與周家小世子成親了。

林驚瀾一襲嫁衣與周珉并肩騎馬走在車隊前方，沒坐花轎，也沒遮蓋頭，與周珉肆意地說說笑笑。

京城從未有此先例，路人不由議論紛紛：

“哪有新娘子和新郎官一起騎馬開路的，女孩子家家招搖過市，不怕人笑話。”

話音未落，立刻有姑娘反駁：“林小将軍帶兵回京的時候，陣仗比這還大，你敢站出來說一句不合規矩？

“我們就愛看美女招搖過市，你看不慣啊，趕緊回家去！”

婚事一直辦到傍晚。

林驚瀾在席間喝了不少酒，散席時整個人暈乎乎的。

周珉酒量稍好些，人還算清醒，走到後院沒人的地方，便将踉踉跄跄的林驚瀾攔腰抱起，一路抱進了洞房。

紅绡帳暖，燭火搖曳。

周珉将林驚瀾抱到榻上，想起身去倒水。

林驚瀾卻勾住他的脖頸，貼在他的耳畔，呢喃道：“話本。”

平素清冷的話音沾上酒氣，難得一見的溫軟。

周珉心裏燒起一團火，被她勾住的頸側滾燙不已，卻還是耐着性子問：“什麽話本？”

林驚瀾笑了笑，粉嫩的唇瓣泛起亮晶晶的水色，指着屏風外的書架道：“互換的話本。”

書架上的确有一本互換的話本，那時候林驚瀾還當成互換指南來看。

周珉忽然耳根一熱，話本的結局時什麽來着？

他再次迎面抱起林驚瀾，朝書架走去。

到書架邊，他拿到那本書，讓林驚瀾翻到最後一章。

“是你要看的，讀出來吧！”

林驚瀾一把丢開話本，将頭埋在他的肩上：“我不看，看不懂。”

周珉便将林驚瀾放在書案上，緩緩翻開書頁，照着書中的文字，解開她的衣帶，取下她的發簪，慢慢俯身下去：

“看不懂沒關系，實踐一下吧！”

此後，林驚瀾在京城待了大半年，直至第二年開春才準備啓程重返漠北。

離京前夕，倆人坐在試驗田邊的石墩上賞月，一壺清茶，兩盤糕點。

林驚瀾靠在周珉的肩上，望向天上的圓月，有些難過。

“怎麽辦啊，阿珉，我忽然舍不得走了。”

周珉将她抱緊，半開玩笑道：“把我塞進軍備箱，一起帶走吧！”

“那得找一個大一點的箱子。”

林驚瀾笑了笑，轉而卻見周珉微微垂眸，似乎有心事。

“怎麽了，阿珉？”

周珉沉默片刻，緊握住她的手，說道：“阿若，過去的那些年裏，你遠在漠北征戰，我卻只能在京城遙遙相望。我有多希望你所向披靡，就有多擔心你會不顧安危地拼命。

“理智告訴我，不應當幹涉你的選擇，可私心卻讓我無法不擔心你會受傷。

“我很怕，阿若，我怕我會失去你。

“答應我，這一次，無論何種境地，一定要以自身性命為重，好不好？”

少年人目光閃爍，語氣幾乎是懇求的。

林驚瀾忍不住抱住他，心都軟了。

“糟糕，要不我還是把你帶走吧！”

林驚瀾離京不久，周珉入宮面聖，辭掉了前些日子國子監大考後分配的官職。

他想離京游歷一番。

一來，了解四方疾苦，才能真正成為一名好官；

二來，此前在京中進行的黃沙實驗田并未成功，僅靠書中內容去實踐，遠不能滿足改善漠北風沙的計劃，所以他需要去邊塞實地考察。

未免家人擔心，周珉對爹娘說的理由都是出京游玩，僅對兩位兄長說了實情。

啓程前夜，兩位兄長到他的殿內幫他收整行李，話裏話外仍有勸他留下的意思。

尤其是周琰，幾乎是兩句一嘆氣，三句一挽留，拉着周珉道：“長風，邊塞不比京城，那裏人情複雜，環境惡劣，你想游學，大可往南走，我和大哥也方便着人照顧你。”

周珉只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去太久，等找到合适的作物就回家，也會經常往家裏寫信。”

周琅合起折扇，在他頭上敲了下：“臭小子，家裏好吃好喝供着你不夠，你偏出去喝西北風是不是？眼下漠北局勢大好，用不了幾年就能徹底休戰，你就不能老實留在京城等林小将軍回來嗎？”

提及林驚瀾，周珉的面色才嚴肅一些。

殿內的小窗半開，映入一輪圓月。

他擡眸看過去，眼底融入月色，沉聲道：“曾經有人告訴我，漠北黃沙漫天，一年四季不見草木，可漠北依舊有和京城一樣的圓月。我們的一生不會永遠走在坦途，是看見腳下的黃沙，還是看見天上的圓月，取決于我們自己的選擇。

“離開京城，或許會吃很多苦，但當年，爹也好，大哥二哥也好，你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無論是苦是累，我不想再像從前一樣等她了，我想走到她身邊去。”

月色潛入窗棂，打在少年人挺拔的脊背上。

有那麽一瞬，周琅竟覺得他好像不再年輕了。

于是他擺了擺手：“那就走吧！

“去闖，去拼，去掙個名堂來。”

三年後。

又是一年金秋時節。

京郊的十裏楓林紅如山火，林間小路上鋪滿落葉，一路蜿蜒至驿站門前。

林驚瀾于驿站門前翻身下馬，掃掉肩頭落葉，扶着腰刀進了驿站。

驿站內又是人滿為患。

林驚瀾正納悶，夥計立馬迎上來，歡喜道：“林小将軍吧！您可算回來了，姑娘們都等着你呢！”

伴着店小二的話音，店內突然安靜，轉瞬，亂成一鍋粥。

林驚瀾一時沒反應過，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姑娘們包圍。

“林小将軍，你還記得我嗎？”

“林小将軍，我們都聽說了，北戎投降了！你是不是不用再離京了？”

“林小将軍，多虧了你，現在我們這些姑娘家也可以進國子監讀書了，我想和你一樣，也當個女将軍！”

京中近來的情況林驚瀾有所耳聞，聽聞聖上在國子監開設了女子學部，現在京中的适齡女子都可以參加國子監的入學遴選。

三年的時間看似不長，卻令漠北和京城都變成了全新的天地。

林驚瀾覺得眼前的情況很熟悉，于是學着記憶中的場景，依次向姑娘們問好：

“你好啊，陳姑娘！”

陳姑娘：“我在這，她是趙姑娘。”

林驚瀾面色從容：“嗯，你好，趙姑娘。”

趙姑娘：“我在這，她是李姑娘。”

“怎麽回事，林小将軍也臉盲了？”

林驚瀾終于忍不住笑起來：“抱歉，好久不見，你們都還好嗎？”

姑娘們反應過來，林小将軍在逗她們，于是也跟着笑起來，笑着笑着，卻忽然又有些失落。

陳姑娘嘆了一聲：“我們都很好，只是不知道周小世子現在如何。”

林驚瀾搭在刀柄的指尖不由顫了一下。

恰在此時，從姑娘們身後艱難擠出一個大高的身影，紫衣綠冠，面容俊朗。

林驚瀾盯他半晌，有些遲疑：“梁小侯爺？”

梁子謙立馬綻開一抹笑：“還好還好，我都怕你認不出我了。

衆人各自落座，林驚瀾與梁子謙一同坐到窗邊的位置上。

她看着梁子謙，終于發現哪裏不對，問道：“梁小侯爺，你的牙……”

從前的标志性金牙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對雪白的門牙。

梁子謙抿了抿嘴，似乎有些難為情，說道：“拔了。去年淮陽鬧水患，好多災民吃不上飯。我剛好路過，身上盤纏能捐的都捐了，還是不夠，就把牙也賣了。”

林驚瀾愣住片刻，有些驚訝，而後笑着舉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梁子謙卻沒當回事，一臉欠笑地林驚瀾龇牙，炫耀道：“你看，我新鑲的玉牙，怎麽樣，是不是很貴氣？”

林驚瀾：“……”

姑娘們還在吵吵鬧鬧，店小二上來一盤茶點。

梁子謙丢了一塊在嘴裏，嘴裏塞得滿滿的，含含糊糊道：“不知道周珉最近幹嘛，他都有一年沒回京了。你說他會不會認不出我了，那家夥本來就臉盲。”

這些年，林驚瀾一直駐守漠北，周珉則在四方游歷。倆人雖然時常書信往來，見面的次數卻是少之又少。

林驚瀾微不可查地輕嘆一聲，說道：“他半年前去了西涼，應該也快回來了。”

話音未落，驿站外的楓林小路上傳來一陣笛聲。

秋風吹開驿館大門，一道金色身影揚鞭縱馬而來，一路馳騁至驿館門前。

衆人屏氣凝神，沉寂半晌，轟一下全部沖出去迎接。

林驚瀾站在窗邊緩緩起身，只見那眉目如畫的少年朝她肆意一笑，朗聲道：“呦，這不是林小将軍嘛！

“好久不見啊！”

久別重逢，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二人索性沒有入城，在京郊的楓林裏邊走邊聊，一直聊到了深夜。

皎潔的月色下，溪水穿過楓林，漂走一片又一片落葉。

林驚瀾坐在溪邊的石頭上，赤腳輕輕踏水，濺起的水花泛起淡淡的月光。

周珉坐在她身旁，陪着她一起玩鬧，直至她玩累了，才将人抱緊懷裏，說道：“阿若，我找到可以在漠北栽種的作物了。以後，我和你一起去漠北，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林驚瀾的下颌搭在他的肩上，能清晰的感受到少年人熾熱的體溫，聽到少年人堅定有力的心跳。

她抱緊他，笑說：“好啊，以後我在前線看大門，你呢，在後方種菜，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

溪水潺潺，濺起清脆的聲響。

少年少女躺在厚厚的楓葉上，以天地為席，緊緊相擁。

有風吹來，吹不散一夜旖旎。

天光破曉，一抹朝陽攀上少女雪白的脊背，映出幾道斑駁的舊傷疤。

周珉一道一道的數過，微微皺起眉：“又添新傷了。”

林驚瀾有些委屈。

因為怕周珉擔心，她一直很努力地保護自己，可戰場兇險，很多時候防不勝防，還是受過幾次傷。

林驚瀾伸手去拿溪水邊的衣衫，想遮住身上的傷。

周珉卻抓住她的手，不準她穿。

她被迫翻過身，毫無保留地正面對上周珉的目光。

少年人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游走，停留在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上，火一般灼熱。

看得久了，林驚瀾有些難為情，擡手捂他的眼：“別看了，醜。”

周珉卻俯身，在她肩頭落下虔誠的一吻：

“不醜，是勳章。”

後來，漠北全線告捷。

沒有敵軍城牆的阻攔，自京城而來的春風一路北上，吹走了數十年來的黃沙與陰霾，也吹開了遍地的樟松與稻花。

在那一望無際的大漠與永遠吹不到盡頭的春風裏，少年人披堅執銳俯仰山河，再未放開彼此的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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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拯救炮灰夫君後我躺贏了》

重生的第九次，溫念笙徹底放棄了穿書任務，什麽救贖暴君、幹掉反賊、名垂青史，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牲，鬥不過這幫心狠手辣的黑心王八蛋。

躺平了，當個小戶醫女也挺好。

書中的溫家世代從醫，富裕但不惹人嫉妒，溫善但不為人所欺。

有家人庇護，又遠離皇權争鬥，溫念笙的日子過得相當潇灑，開醫館、着醫書，憑借一手現代醫學技術，在遠離京城的偏遠小鎮混得風生水起。

家人給她定了一門親事，對象是她的老熟人。

書中設定，晏辰出身寒門，滿腔熱血報國無門，屢試不第後遭反賊蒙騙，成為皇權争鬥中的墊腳石，最終含恨自刎。

簡而言之，和她一樣，是個炮灰。

看在同為炮灰的份上，溫念笙決定撈他一把。

成親後，晏辰計劃投靠未來反賊，推翻暴君。

溫念笙：“現在局勢不明，咱先定個小目标，你先科考入仕，了解一下局勢再站隊。”

（反正你考了八世都沒考上。）

晏辰：“有道理。”

然後高中狀元，一路飛升，深得暴君賞識，成為未來反賊眼中釘。

溫念笙：“？”

沒事，她還能撈。

“現在旱災嚴重，民不聊生，與其在朝中與人争鬥，不如離開京城赈災。”

（反賊要殺你，再不走就得死。）

晏辰：“娘子說的對。”

然後赈災救民，名揚四海，為百姓稱頌，成為暴君肉中刺。

溫念笙：“……”

她攤牌了：“現在暴君忌憚你，群臣想除掉你，留給你的選擇只有一個，我們……”

晏辰：“造反吧！”

溫念笙：“？！”

少年起兵南下，直搗皇城，殺暴君、除佞臣，一路坐上皇位。

他說：“從前我只想做賢臣，輔佐一代明君。如果沒有你的指點，我大概永遠也想不到，明君也可以是我自己。”

溫念笙：……

可是，她當時想說的是“快逃”啊！

後來，少年天子查貪腐、革吏治，取消世襲制度，讓天下百姓不再受權勢壓制，真正過上了安逸幸福的生活。

有史官問支撐他一路走來的初心是什麽？

晏辰表示：“因為我的娘子不喜歡這個時代，她所向往的社會是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______

無法适應封建社會的穿越少女，遇上一心改變時代的熱血少年。

“我有先于時代的眼界，你有削正時代的尖刀。”

2.《奸臣女主重生成萬人迷》

成雲皎穿進書中，系統承諾，只要她搞死昏庸無道的老皇帝，活到新帝登基的那天，不僅可以回到現代，還能一輩子衣食無憂。

為了完成任務，她按照劇情，女扮男裝輔佐書中的男主登基，不惜成為世人眼中的奸佞。

最後，卻被忘恩負義的男主賜下毒酒，死在重回現代的前夕。

一睜眼，成雲皎重生了。

此時，她還在國子監做伴讀，師父是國師，摯友是将軍，未婚夫君是太子。

而前世害死她的男主沈灼，如今只是一介病弱皇子，無權無勢，任人宰割。

回想前世種種，成雲皎痛定思痛：系統只讓她送新帝登基，又沒說是哪位新帝？

她師父、她摯友、她未婚夫君，哪個不比沈灼合适？

于是，她開始撺掇衆人謀反。

今天，勸一心治學的師父争奪相位，

明天，慫恿統領大軍的摯友發兵逼宮，

後天，忽悠她的傻白甜太子夫君篡權奪位。

至于沈灼，每天送他一個暗殺大禮包，絕不能讓他活到最後。

慢慢的，事情開始不對勁了。

恩師一身文人風骨，唯一一次折腰，竟是懇請皇帝取消她與太子的婚約。

摯友在她成婚之日起兵謀反，不殺皇帝、不奪玉玺，反而一身酒氣闖進她的寝殿。

那個傻白甜太子更離譜，趁亂一刀捅死親爹，将傳國玉玺拱手奉上，拉着她就要亡命天涯。

成雲皎內心咆哮：「大佬們，奪位啊，登基啊！你們都不當皇帝，我怎麽回家？」

事已至此，她別無選擇，只能拎着玉玺遠走邊塞，找到沈灼。

昔日皇子淪為庶民，卻絲毫未減一身矜貴之氣。

玉玺呈上，他未看一眼，反而緊緊注視着成雲皎，仿佛早有預料般笑了笑：

“皎皎，你知道，我要的不止是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