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救贖了嗎

救贖了嗎

她別在耳後的碎發梢到了他唇邊,淺褐色的發絲勾得他皮膚微微作癢。

兩人的眸光相觸,亓倦喉結上下滾了滾:“你想聽我說什麽?”

他唇齒間吐出的溫熱氣息帶起一團霜白的霧氣,猶如徐徐春風吹打在她臉上。

寧孜孜臉上的笑容凝固住,她清晰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心髒仿佛躍到了耳道裏,如雷作鼓,咚咚不停。

他的氣息清冽,像是初春松樹枝上融化的冰雪,一塵不染,卻勾得她胡思亂想。

“我……”她吞咽着口水,被他漆黑的眸盯得臉頰慢慢發燙。

寧孜孜下意識想要往後退一步,可她躬下的腰還沒有挺起,忽然被一只滾熱的大掌按住了脊背,沒怎麽用力氣,她已經動彈不得。

“你躲什麽?”亓倦似笑非笑道,“不是要聽我說話?”

他還是第一次見寧孜孜害羞的模樣。

她以往總是欠欠地湊上來戲弄他,他越是不理她,她越是來勁。

而這一次,她向後躲了。

聽到他狀似戲谑的語氣,寧孜孜抿唇的力度不自覺增加了些,她臉頰飛上薄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直播間的觀衆急得要死,生怕錯過這對cp最甜蜜的時刻。

【寧姐到底想說什麽?是不是要深情表白?】

【吃飯暫停,按頭小分隊開始行動,我現在就開車去按亓倦的頭】

【親,寧姐給我大口的親,親爛他的嘴!】

【不是,寧寧想說什麽啊,我快好奇死了!!】

下一秒,觀衆們聽見寧孜孜開口。

“老公,你搬牛糞沒洗手。”

“……”亓倦沉默了一下,松開了按在她後腰上的手。

他們搬運幹牛糞的時候都戴了橡膠手套,但這并不妨礙牛糞的味道滲入手套裏。

【哈哈哈哈哈哈給我頭笑掉了,神他媽沒洗手!】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寧姐簡直了,不愧是鋼鐵直女,誰來也掰不動她。】

【姐夫竟然不洗手就摸寧姐,還好沒有捏寧姐下巴。】

【亓倦邪魅一笑:女人,你在惹火。寧寧紅着臉:男人,你搬牛糞沒洗手】

【別說了,我已經笑地滿地拉屎了】

雖然亓倦已經松開了寧孜孜,但她臉上的薄暈還沒有褪去,心跳也依舊急促。

她背過身,偷偷深吸吐出兩口氣。

亓倦那張臉簡直能迷死她。

寧孜孜在末世之前只在手機裏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而在現實生活裏認識的大多數異性,他們長得各有各的特色,有個子高但瘦成鬼的電線杆子,有個子矮且圓潤的煤氣罐子,還有長得不高不矮但襪子都可以立起來的邋遢鬼。

如果能遇見一個相貌端正,指甲修剪整齊,勤洗頭發勤洗澡,臉上沒有麻子和痤瘡,談吐不讓人覺得油膩的男人,那絕對已經有了女朋友或已婚。

當然寧孜孜也很有自知之明,她不過是一個普通人,電視劇或言情小說裏霸總放着富家女不愛,偏要喜歡普通到放在人群裏都無人注意的灰姑娘,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

她從不奢望自己能遇見一個理想型百分百的好男人,所以她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努力工作,賺錢買房子上。

大概是她的前半生太倒黴,老天爺也終于眷顧了她一次。

現在寧孜孜生活在福窩裏,每天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亓倦那張完美無瑕的俊臉,到了鼎創,入目可見的範圍內都是高顏值養眼的男藝人和奶狗練習生,偶爾還能看到霸總亓盛穿着深色定制西裝進出大廈,滿足她對制服的幻想。

但不管看到多少帥哥,寧孜孜最喜歡的人仍舊是亓倦。

他不光智商高,愛幹淨,長得好看,做飯好吃,那方面也是無可挑剔。

說實話,她是真不舍得給亓倦和夏甜牽橋搭線。

只是她清楚,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

寧孜孜還記得那天自己下單了計生用品,不小心被亓倦撞破後,他毫無感情起伏的提醒。

——我們的婚姻有名無實,我不介意你另尋所愛。這是你的自由和隐私,我不會過多幹涉。

但凡亓倦有一點喜歡她,又怎麽會讓她去另尋所愛?

寧孜孜清楚,亓倦對她已經夠意思了,知足者常樂,她很滿足現在有吃有喝的生活。

她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系統讓她在二十四小時将亓倦的快樂值恢複,但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她現在還沒有什麽頭緒。

上一次亓倦快樂值+3是在導演公布白板上的戀愛排名時。

她記得夏甜的白板上寫的兩個名字是亓盛和蘇仰,而且他快樂值增加的那個時間點,并不是看到夏甜白板的時候,而是導演公布她白板上心動嘉賓和心動排名之後。

要不是寧孜孜清楚亓倦不喜歡她,她甚至都要誤會他很在意她了。

雖然摸不清楚亓倦情緒變化的關鍵點,但如果想要免受電擊懲罰,她還要恢複亓倦至少7點的快樂值。

寧孜孜想了想:“馮北他們賣牛糞可能還要很久,我們先去牛棚看看盛哥和夏甜吧?”

假如他暗戀夏甜,那她帶着他多和夏甜接觸接觸,沒準瞎貓碰上死耗子,他的快樂值就有變化了。

亓倦沒拒絕。

導演組安排他們所幹的活兒,看似只是普通的任務,但每個地方都暗藏着一些可以推理真相的線索,他們去牛棚看看或許可以獲得更多線索。

牛糞晾曬場距離牛棚并不算遠,往東邊直走幾十米就到了。

寧孜孜和亓倦到牛棚的時候,亓盛和夏甜已經清理幹淨了牛棚裏的所有糞便,将倉庫裏沒有被雨淋過的飼料,搬出來灑在雙面牛槽裏喂完了牛。

宋愉白喂完了雞鴨和豬圈裏的幾十頭豬,來牛棚裏幫亓盛将結冰濕透的幹草運出來重新晾曬,從頭到尾一點影帝的架子都沒有。

他和亓盛私底下也有交情,一邊幹活一邊聊着天,氣氛十分輕松。

大概是夏甜對牧場裏的奶牛有些好奇,她像模像樣的坐在奶牛邊上,在奶牛底下放了一只鐵桶,正在嘗試着擠奶。

亓盛倚靠在木欄上,靜靜看着夏甜的動作,時不時回應宋愉白兩句。

兩人離得并不算近,但這歲月靜好的畫面,讓人不忍破壞。

寧孜孜捏着鼻子走近了牛棚:“這棚裏的味道比晾曬場的牛糞還嗆鼻子。”

夏甜聽到她的聲音,擠奶的動作一頓,忙回頭招呼:“小寧姐,你會擠牛奶嗎?”

她和亓盛埋頭幹了兩個小時的雜活,不知道是牛棚太臭,還是兩人沒有共同話題,中途竟是一點交流都沒有。

此時夏甜看到寧孜孜來,話一下多了起來:“我第一次嘗試擠牛奶,我看人家電視gg上都是用手直接擠,但我怎麽使勁都擠不出來。”

寧孜孜走過去看了看,鐵桶底空空如也,夏甜掌心通紅,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她沒有養過奶牛,在這方面自然也是毫無經驗。

“擠牛奶肯定需要手法,我老……”她嗓音戛然而止,頓了頓,“亓倦應該知道怎麽能擠出來牛奶。”

寧孜孜本來下意識要喊老公,但她忽然意識到夏甜也在這裏。

既然想要撮合亓倦和夏甜,那她這個有名無實的妻子首先就要學會隐身。

不然她一口一個老公,夏甜怎麽敢對亓倦有其他的想法?

她要給亓倦多一些表現自己的機會,優秀的人總是更容易讓人有好感。

寧孜孜一臉期待地看着亓倦,等着他給出答案。

亓倦卻只是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知道。”

寧孜孜真是有眼色,平時張嘴閉嘴全是老公,到了宋愉白面前就開始叫他名字了。

她到底是有多喜歡宋愉白,至于表現得這麽明顯嗎?

“……”寧孜孜愣了愣,“你不知道?”

雖然他并不研究植物學,但他在知識競答的環節拿到了全部的分數,不管是畜牧類的問題還是有關農作物的問題,他甚至連思考都不需要就可以說出答案。

而且他說出來的答案用的都是些專用名詞,顯然是對此有過研究。

亓倦怎麽可能不知道奶牛怎麽擠牛奶?

難道是他看見亓盛和夏甜走得太近,吃醋了?

寧孜孜生怕亓倦的快樂值再下跌,她不敢再追問了,蹲在夏甜身邊:“我來試試。”

奶牛的肚皮柔軟,她學着夏甜的模樣握住了擠牛奶的地方。

寧孜孜一邊向下拉扯,一邊掌心用力,但嘗試了幾次,別說是牛奶,連一滴液體都沒有擠出來。

“怎麽會擠不出來?”她嘟囔着,又用了兩份力氣。

大概是抓疼了奶牛,它嘴裏不停發出哞哞的叫聲,情緒顯得躁動極了。

亓倦輕聲道:“因為它是公牛。”

“……公牛?”

沒等到寧孜孜反應過來松開手,挨着牛腿比較近的夏甜已經遭了殃。公牛踢翻了她的矮板凳,她猝不及防失去身體平衡,整個人向後仰去。

夏甜下意識抓住了寧孜孜,兩個人一塊摔在了地上。

雖然摔得不疼,卻沾了一身的泥土。

“小寧姐,你沒事吧?”夏甜手臂撐着地面,慢慢坐了起來。

寧孜孜搖頭:“我沒事,你怎麽樣?”

夏甜剛想回答自己也沒事,腳腕處卻隐隐傳來了刺刺的疼痛感,像是被針紮了似的。

她倒吸了口氣,掌心輕握住扭傷的腳踝:“好像扭到腳了。”

亓盛走過去,一手扶正板凳,一手架起夏甜,将她扶到了板凳上。

寧孜孜看着亓盛的動作,總覺得莫名眼熟。

她盯了他們一會兒,忽然想起原著中也有這一段劇情。

只不過原著中,亓倦并沒有參加這個戀綜,而原主和亓盛都參加了這檔節目。

原主參加戀綜是因為亓盛也參加了戀綜。

亓盛參加戀綜則是因為他看到了導演送來的游戲環節設計,或許是出于私心,擔憂夏甜應付不來那些游戲環節,他猶豫了兩天,最後在開播前還是讓導演加上了他的名字。

古早霸總文裏的特色就是——笨蛋灰姑娘在霸總面前各種出糗,各種慘兮兮,甚至倒黴到喝水要被嗆到嗓子,刮風要被迷眼睛,走路也能平地摔,這樣霸總才有機會在灰姑娘面前展現自己的魅力。

這一次也不例外。

只不過原文中的夏甜是故意被原主推倒,而現在變成了被牛踢到。

寧孜孜想着想着,忽然想起自己可以直接翻看原書劇情,這樣也不用自己慢慢推理游戲了,她可以直接躺贏。

她連忙翻看原書劇情,卻是越看越失望。

亓盛和夏甜在第一夜就被淘汰了。

然後作者就直接省略了接下來的推理,直接跳到了戀綜第一期結束後。

寧孜孜嘆了口氣,回過神來一擡眸,看到了視線落在夏甜身上的亓倦。

他盯着夏甜的方向,目光足足停留了十幾秒鐘,直到察覺到寧孜孜在看他,他才斂住眉眼。

他剛剛在觀察夏甜的鞋底,規則上說鞋底有紅色印記的人是壞人。

亓倦已經觀察過馮北、王暖暖、亓盛和宋愉白的鞋底。

但夏甜一直在奶牛旁邊擠牛奶,他沒找到機會查看。

現在亓盛扶着夏甜的腿,檢查她腳踝的傷勢,他便也趁機查探了一下她的鞋底。

只是這一幕落在寧孜孜眼裏,就像是他在心疼地看着夏甜,明明想要上前去查看夏甜腳上的傷勢卻礙于身份不便靠近。

亓倦向寧孜孜伸出了手:“起來。”

寧孜孜低下頭,像是沒看到他伸出的手,手臂用力在地上撐了一下,自己爬了起來。

她站到夏甜身邊,将亓盛擠到一邊:“我看看你的腳。”

夏甜腳踝腫的厲害,不過短短片刻的功夫已經鼓起一片紅。

“淤血了,二十四小時內冷敷可以止痛消腫。”寧孜孜仔細查看過後,“別墅裏應該會有藥箱,等消腫過後再噴點雲南白藥,或是用紅花油揉開淤血。”

嘉賓們都帶着指鏈,不方便一個人行動,宋愉白主動道:“我去拿冰袋和藥箱。”

她點點頭:“麻煩你了,愉白哥。”

這一句‘愉白哥’讓亓倦眸色沉了下去。

寧孜孜在宋愉白面前像是變了一個人,先是改口叫他亓倦,又避開他伸出的手,寧願自己爬起來也不讓他扶一下。

現在還管宋愉白叫愉白哥,明明今天才是初見,他們什麽時候已經熟到了這種地步?

他沒由來的呼吸微窒,胸口像是堵了團棉花,不痛不癢卻就是不舒服。

宋愉白離開牛棚,小跑着往小別墅而去。

寧孜孜用手輕握着夏甜的小腿,微微向上擡高:“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把腿搭在枕頭上墊高,這樣可以促進血液回流,緩解局部腫脹。”

說完,她又補了一句道歉:“剛剛對不起,我使的勁太大了。”

夏甜連忙搖頭:“小寧姐,這不怪你,是我沒看清楚它的性別……”說起這事她就覺得好笑,她尴尬地撓了撓頭:“我其實看到肚皮後面墜下來的鞭了,但我以為那是奶牛的肚皮受傷了耷拉下的腸子,我就順手用布條給它包紮了一下。”

寧孜孜:“……”她說牛肚子上怎麽裹着布條。

她默了默:“你怎麽想起來擠牛奶了?”

夏甜:“我想試試剛擠出來的牛奶是什麽味道。”

說話間,宋愉白已經取來了冰袋和藥箱。

他放在寧孜孜手邊:“廚房裏收拾的差不多了,等馮北他們賣牛糞回來,我們可以早點做晚飯。”

規則上寫着一條“晚上九點以後請不要離開房間,睡覺需要熄燈”,雖然現在他們還無法判斷哪條規則是正确的,但這一條規則後面并沒有自相矛盾的紅色字體,應該是一定需要遵守的規則。

冬天本來天黑就早,大概是快要下雨了,才不到下午五點,天色已經陰沉沉了。

寧孜孜點頭,打開藥箱,用繃帶将墊了紗布的冰袋綁在了夏甜的腳踝上。

她又在藥箱裏翻找起跌打損傷藥,找着找着,動作忽然一頓。

寧孜孜拿起一板白色透明的藥物分裝盒,藥盒蓋子上印着星期一到星期天的字體,對應着格子裏的藥物。

牧場主夫妻應該是一對中年夫婦,年紀大了難免身體有些病痛,但天天吃藥有時候記性太差容易搞錯,索性一次将一個星期的藥物都分裝好,然後每天按照格子裏的藥服用。

藥物分裝盒本身沒什麽問題。

只是寧孜孜注意到三天前的藥還在格子裏存放着。

如果他們真的是外出了,怎麽可能不随身帶着要服用的藥物?

這也間接說明了寧孜孜和亓倦先前的猜想是正确的——牧場主夫妻可能已經遇害了。

兇手很明顯是那個說謊了的牧場主兒子。

可他們的兒子為什麽要殺害自己的父母?還是說他根本就不是牧場主夫妻的孩子?

如果今天看到的那個年輕男人不是他們的孩子,而是殺害牧場主夫妻的真兇,那牧場裏蹊跷古怪的地方也都說得通了。

茶幾上相框裏的照片只有女主人和孩子小時候的照片,應該是兇手将孩子長大後的照片都銷毀了,反正來參加節目的嘉賓們沒有見過孩子長大的模樣,當兇手自稱父母外出,他們也很輕易就相信了他的話。

廚房裏馊掉的飯菜是牧場主夫妻生前的最後一頓飯,或許是在吃完飯後他們已經遇害,所以堆積在水池子裏的碗筷還沒來得及清洗,鍋裏剩下的飯也沒來得及倒掉,時間久了就變質馊在了鍋裏。

牛糞晾曬場裏不合時宜出現的鐮刀,可能是兇手殺人用的工具。那天剛好下了雨,牧場主夫妻沒時間收拾飯後的殘局,連忙跑到晾曬場用塑料布蓋住曬幹的牛糞。

也就是這個時候,兇手用鐮刀将夫妻二人殺死,殺人後在晾曬場裏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大概是雨下大了,煙被雨水澆滅了,兇手随手将鐮刀和半截熄滅的煙頭扔在了地上,将夫妻兩人的屍體通過農用三輪車運走掩埋,而兇手掌心裏的血也是在這個時候滲進了三輪車的手把紋理中。

兇手事後應該用水清洗過三輪車,只是其他地方的血跡都被沖刷幹淨了,唯獨剩下手把縫隙裏的血沒有沖洗幹淨。

也是在那天的大雨中,牛棚裏的倉庫漏了水,堆放在地面上的幹草被雨水浸濕。

而牧場主夫妻因為已經遇害,沒辦法及時修補好倉庫的屋頂,也沒能再按時喂牛和清理牛糞,以至于牛棚裏的牛餓了幾天後不斷發出哞哞叫聲,地面堆積着幾天沒有清理的牛糞,散發着惡臭味。

藥物分裝盒裏沒有按時服用的藥物就是印證這一切最好的證明。

那麽按照這樣推斷,規則裏有一條黑色字體寫的‘不要在牧場裏吸煙’,這個應該是牧場主留給他們的線索。

假如黑字是正确的線索和引導。

也就是說,其他用紅色字體寫下的規則,例如‘可以上閣樓,在特定的時間’、“請找到聲音來源”、“不要挂斷”等規則,都是殺人兇手引導他們被out出局設置的規則。

雖然一切都說通了,但寧孜孜總覺得哪裏還是有點不對勁,她将自己的猜測隐瞞下來,默不做聲地将藥物分裝盒放回了藥箱裏。

夏甜想嘗嘗現擠的牛奶,寧孜孜将冰袋敷在她腳上後,拎着鐵桶去找了一只母的奶牛。

寧孜孜和亓倦戴着指鏈,銀鏈子的長度只有三米,她去擠牛奶,亓倦也只能跟着。

這一次亓倦提醒了她:“先洗手,用消毒幹淨的布擦拭奶牛的肚皮後打圈按摩,手指從上往下擠壓。”

寧孜孜聞言,瞥了他一眼,小聲嘟囔着:“你不是知道怎麽擠牛奶,剛才怎麽不說?”

她特意給他在夏甜面前表現的機會,他卻一點都不知道把握,難怪在原文裏只能當個愛而不得的反派男配。

亓倦不語,靜靜守在一旁看她擠牛奶。

寧孜孜第一次擠牛奶,有了先前被公牛踢翻的教訓,她不敢再用力,按照亓倦教的那樣一步一步謹慎操作着。

但即便如此,她手法生疏,依舊不得要領。

攥住的牛乳微微使力,那牛奶就如同玩具水槍呲出來的水流,不受控制地呲向了她的眼睛。

寧孜孜下意識閉上了眼,說不出味道的牛奶順着睫毛往下淌着,她連忙松開手,用手背擦拭着臉上的牛奶。

只是她睜不開眼睛,擦了兩下反而将眼睫毛擦掉進了眼瞳上,眼睛頓時傳來刺痛感。

寧孜孜一邊揉着眼,一邊轉過身尋找着亓倦的方向:“我眼睛裏進東西了,你幫我找塊布,我擦擦臉……”

亓倦一手叩住她亂揉眼睛的手掌,另一手拿着打濕的布巾三兩下擦拭幹淨她的臉龐。

她微微仰頭,眼皮因為眼睛裏的異物不适而抖動着。

他指腹壓在她眼皮上,從藥箱裏取出眼藥水,指尖輕輕按着眼皮上擡,往她眼睛裏滴了兩滴眼藥水。

寧孜孜不受控制地眨着眼睛,眼藥水在眼睛裏打了個轉兒,帶着眼睫毛一同淌了下來。

異物感終于消失了。

她眨了眨剛剛被自己揉得通紅的右眼,模糊的視力漸漸清晰。

然後她就看到了亓倦那張離得她極近,完美無瑕的臉龐。

他的皮膚白皙,幾乎看不見毛孔,像是上好的暖玉瓷釉。一雙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幽深不見底的眼眸中倒映出她的模樣,薄而淡的唇微微抿着。

“亓,亓倦……”他的骨節分明的大掌還按着她剛剛揉眼睛的那只手,她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小聲提醒,“你可以松開我了……”

亓倦恍若未聞,他指腹輕輕摩挲着她的指骨:“叫老公。”

感謝明月堂堂小可愛投喂的1個地雷~

感謝よい 小可愛投喂的26瓶營養液~感謝筱柒小可愛投喂的5瓶營養液~感謝Ever、沫訡゛小可愛投喂的1瓶營養液~

抱住小可愛親一大口~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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