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救贖了嗎

救贖了嗎

寧孜孜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揉得通紅的眼睛瞪得很大,用着一種古怪的表情看着亓倦。

他是受到什麽刺激了嗎?

還是被鬼附體了?

他竟然讓她叫老公?

亓倦不是喜歡夏甜嗎?

一連串的疑問讓她顯得神情呆滞,亓倦看着她好似受到驚吓的表情,莫名覺得無趣,緩緩松開了她的手。

明明她之前張嘴閉嘴不停喊他老公的時候,他還覺得別扭和不适。

寧孜孜現在不這樣喊了,他應該高興才對,但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喊他的名字,他依然覺得別扭。

不光是別扭,還有些刺耳的感覺。

亓倦往後退了退,将手裏攥着的眼藥水收回藥箱,面上毫無情緒起伏,仿佛剛才讓寧孜孜喊老公的人不是他一樣。

【姐夫不是吃醋了吧?】

【我估計倦哥是聽見寧寧喊宋愉白叫哥哥,心裏不得勁了哈哈!】

【明明吃醋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沒想到倦哥是個傲嬌鬼。】

【衆所周知,宋愉白的粉絲們都管他喊哥哥,亓倦恐怕從來不上網。】

【不是吧,姐夫看起來很年輕,竟然都不上網沖浪的?】

【寧姐那個表情笑死人,好像撞鬼了似的……】

【寧孜孜這個女人真的很做作,吃着鍋裏看着碗裏,一到愉白哥哥面前就裝模作樣,純純綠茶狐貍精!】

【叫個哥哥就是綠茶狐貍精了啊,你不也叫哥哥了,你也是狐貍精呗?】

【別給愉白哥哥抹黑,魚粉裏沒有這種nc黑粉!】

寧孜孜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神。

此時亓倦的輪椅已經回到了先前的位置,距離她不近不遠,顯得有些疏離。

她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合上了嘴,微微抿唇。

難道亓倦是因為看到亓盛和夏甜走得太近,心裏吃味,所以故意與她走近,讓她表現出親密的樣子喊他老公,以此來刺激一下夏甜?

她實在搞不懂他的想法,他總是冷着一張臉,看起來毫無情緒起伏的模樣,但每一次系統都會在這個時候出乎意料地提醒她,他的快樂值漲幅或下跌。

要不是系統逼着她完成任務,她早就擺爛躺平了。

寧孜孜輕嘆一聲,蹲回去繼續擠起牛奶,她吃力地把控着角度,才擠了小半桶牛奶,掌心和手指尖酸痛得厲害。

她甩了甩手,甩的銀鏈子一起晃動作響。

“喝牛奶嗎?”寧孜孜擦幹淨奶牛的肚皮,拎起鐵桶問亓倦。

“不喝。”亓倦語氣平淡,“現擠牛奶不能直接喝,反複煮沸殺毒後才可以飲用。”

她點點頭,正要接話,牛棚外的天空忽然乍起雷聲,青紫色的閃電縱橫在空中,不知什麽時候烏雲已經堆積滾滾。

“要下雨了!”夏甜扶着木栅欄慢慢站起來,“牛棚的活兒差不多幹完了,不知道馮北和王暖暖怎麽樣了,我們先回去避雨吧。”

亓盛見夏甜走路不方便,上前準備去扶她,還沒走到她身邊,面前多了一只沉甸甸的鐵桶。

寧孜孜将鐵桶送到亓盛手裏:“盛哥,你拎着牛奶桶,我抱甜甜回去。”

夏甜呆住,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話音未落,寧孜孜已經将夏甜打橫抱起。

亓盛:“……”

夏甜:“……”

【md,我太羨慕夏甜了,我也想被姐姐抱在懷裏。】

【公主抱啊啊啊,寧姐太飒了!】

【用什麽樣的姿勢睡覺,今晚才能夢到被姐姐公主抱?】

【寧姐力氣好大呀,抱起來夏甜看着輕輕松松】

【我感覺寧寧對夏甜真的超好,這個世界不能沒有女孩子】

【雖然一直喊寧姐,但其實寧姐比夏甜還小幾個月】

宋愉白留在牛棚裏收尾,将晾曬的幹草運回了倉庫裏。

亓盛和亓倦跟在寧孜孜身後,中間隔着不到三米的距離,亓盛忍不住問:“小寧和夏甜之前很熟嗎?”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上次年會的時候,寧孜孜将酒灑了夏甜一身,不但沒道歉,還把夏甜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後來兩個人雖然沒有太多交集了,但她仍然對夏甜抱有敵意,時不時就要站出來踩夏甜一腳,有時候小人得意的模樣,和現在令人厭煩的吳茜簡直一模一樣。

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寧孜孜變得不一樣了。

即使有時候也會遲到早退,但她大部分時間都老實待在辦公室裏,其餘的時間不是在公司食堂,就是在公司附近的桶馬生鮮會員店裏買零食。

對于夏甜,她也不再有莫名的敵意,反而一次次在夏甜陷入危難的時刻伸出援手。

亓盛對于夏甜的感情很複雜,不像是男女之間的愛意,只是從第一次見到夏甜的時候,他就有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

起初看到寧孜孜不斷為難夏甜,他心裏不怎麽舒服。

現在看到寧孜孜不停幫助夏甜,他好像也并沒有覺得多開心?

亓倦視線落在寧孜孜挺直的背影上:“不熟,但現在熟了。”

熟到每一次夏甜遇到麻煩,她都要第一個沖上去幫忙。

比起他,寧孜孜對夏甜似乎更顯真心。

她對他的好和善意,大多是受系統的操縱促使。

而對于夏甜的好,她都是發自內心油然而生,無需系統督促,她便自覺去做了。

這樣的差距和對比,讓亓倦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

“盛哥,你吃過醋嗎?”他忽然開口,“吃醋有什麽征兆?”

亓盛神色一滞:“……吃醋?”

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會從自己那個滿心科研的弟弟口中,說出‘吃醋’這兩個字。

他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問題。

但轉念一想,亓盛又了然于心。

顯然他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弟弟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愛河。

“吃醋沒有什麽征兆。”亓盛思考了一會,“它應該是一種感覺……”

亓倦追問:“什麽感覺?”

“……酸酸的感覺?”亓盛憋了半天只憋出這麽一句,“要不然,我幫你問問宋愉白,他演戲需要經常揣摩角色心理,或許對這些感情上的問題頗有心得。”

他雖然談過幾次戀愛,但因為潔癖嚴重的緣故,他無法忍受那些女人靠他太近,每段感情都無疾而終。

而現在,在經歷過被寧孜孜吐了一身嘔吐物,又噴了一臉的鼻血後,他的潔癖已經被治愈了大半。

今天他甚至在髒亂不堪又散發着惡臭氣息的牛棚裏待了一下午。

要不是剛剛想起來,亓盛都差點忘記自己還有潔癖這件事了。

亓倦聽見宋愉白的名字,眸色沉了沉:“你和他很熟嗎?”

“誰?宋愉白?”亓盛察覺到他語氣中的異樣,“有點交情,我們是高中同學。”

他像是想到了什麽,壓低了嗓音:“你不會吃他醋了吧?”

亓盛沒等亓倦回答,已是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亓倦的肩膀:“放心吧,宋愉白沒那麽容易動心喜歡一個人。而且小寧也不是他喜歡的類型,你大可以安心。”

亓倦沉默起來。

寧孜孜将夏甜抱到別墅門口,她氣喘籲籲松開了手。

夏甜才八十多斤,要是放在末世之前,她能扛着兩個夏甜跑。但原主這具身體長期缺乏鍛煉,身體虧空得很,抱着夏甜走到門口已經是耗盡了她渾身的力氣。

陰沉沉的天空飄起針落般的雨滴,又細又密,打在地上圈圈圓圓。

寧孜孜彎着腰喘了兩口氣,視線無意間掃過小別墅門旁的信箱。

信箱裏塞着幾卷報紙,應該是牧場主夫妻活着的時候訂購的晨報。

她随手抽了一卷報紙展開掃了兩眼。

視線在掃到一則通緝令時,忽而頓住。

報紙上通緝的人是一名殺人逃犯,據說這個殺人犯是個殺人慣犯,殺人手法幹淨利落,通常使用利器攻擊受害者的頸部。

而通緝殺人犯的照片,赫然與牧場主夫妻的‘兒子’長得一模一樣。

寧孜孜攥着報紙的手指緊了緊,将報紙遞給了亓倦。

亓倦只看了一眼就将報紙收了起來:“先進去避雨。”

進了小別墅後,他只字不提在報紙上看到的通緝令,見馮北和王暖暖回來,随手将報紙疊起扔進了垃圾桶裏。

寧孜孜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扔掉報紙,但當着其他的人也不好直接詢問,她收回視線,從亓盛手裏接過牛奶桶,往廚房走去。

馮北正在向大家報告戰況:“幹牛糞不值錢,農場主給了錢附近也沒有地方能花,我就擅作主張用錢和農場主換了點糧食和蔬菜,應該夠我們吃上兩三天。”

他帶回來一麻袋的紅薯、土豆,還有一袋大米,一些青菜和雞蛋。

吳茜還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她擺弄着自己帶鑽的美甲:“你也知道自己擅作主張,換來的那些都是什麽東西,全是一些腌臜不值錢的玩意。”

王暖暖忍不住回嘴:“那你可以不吃啊。”

這些東西看起來不值錢,但還是馮北費了半天口舌,農場主才答應換給他們的。

吳茜剛要回擊王暖暖,肚子卻不争氣的咕咕叫了起來。

他們自從早上吃了早餐後,到了小別墅一直在幹活兒,再加上牧場裏沒有任何能吃的食物,他們也不能擅自殺雞宰牛的禍害牧場裏的牲畜,餓着肚子挺到了現在。

如果馮北沒有從農場主那裏換這些糧食來,他們今晚上恐怕要餓肚子。

不過即便是這樣,吳茜還是嘴上不饒人:“我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吃,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我了?”

寧孜孜聽着他們吵吵鬧鬧,手裏用勺子攪拌着鍋裏的牛奶。

她胃裏早就沒食物了,只是在末日習慣了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下午也沒覺出饑餓。

此刻聞到奶鍋裏飄出的奶香味,她咽了咽口水,也沒心思去想東想西了。

寧孜孜反複将鍋裏的牛奶煮沸消毒,等停了火,取杯子的功夫,奶鍋的表層上已經起了一層奶皮子。

她先給自己倒出一杯牛奶,又給夏甜留了一杯,随後招呼着大家:“鍋裏有現擠的牛奶,你們誰想喝自己來倒。”

寧孜孜将牛奶送到夏甜手裏,捧着自己熱騰騰的牛奶杯子,吹了兩下,沿着杯子的邊緣傾斜着微微抿了一小口。

她喜歡吃奶皮子,特意将奶皮子用勺子撈起,放在了自己杯子裏。

現擠的牛奶并沒有想象中的腥味,經過高溫煮沸後,反而有些淡淡醇厚的香甜。

寧孜孜抿了幾口,冰冷了一天的腸胃漸漸回溫,她忍不住發出輕輕的感嘆。

太好喝了。

她想起什麽,擡頭看向亓倦。

“這個牛奶一點都不腥,很甜的。”寧孜孜将手裏的牛奶杯子遞到亓倦面前,“而且和我們平時喝的牛奶味道不一樣,你嘗嘗嗎?”

他垂眸看了一眼她遞來的杯子。

清洗幹淨的玻璃杯子上印出她的唇紋,很淺,卻能看到。

“小倦對牛奶蛋白過敏……”

亓盛的話沒說完,亓倦已經接過了牛奶杯。

他薄唇輕抿在杯沿上,杯體微微傾斜,喝了小口溫熱的牛奶。

亓盛愣住:“小倦,你……”

“是很甜。”亓倦輕抿的唇角揚了揚。

亓倦只喝了一口,将牛奶杯還給了寧孜孜。

冬天什麽東西都涼的很快,牛奶一轉手的功夫已經不燙了。

寧孜孜握着杯子,問亓盛:“你說什麽?什麽過敏?”

亓盛打着哈哈糊弄了過去:“沒什麽。”

她仰頭一口幹下了剩下的半杯溫牛奶,完全沒注意自己的唇貼在了亓倦剛剛喝牛奶的位置。

等寧孜孜放下杯子,系統忽然詐屍。

【系統助手提醒您,亓倦快樂值+5】

寧孜孜:“?”

她表情凝住,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亓倦。

剛剛發生了什麽,亓倦的心情值為什麽突然就增長了?

亓倦微微側着頭,避開了她探究的目光。

等寧孜孜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的視線正對着遠處夏甜的方向。

夏甜正在和王暖暖說話,手裏捧着牛奶,臉上添了些淺淺的笑容。

她頓時了然。

看來是因為夏甜如願以償喝上了想喝的牛奶,所以他看到夏甜開心,他也就快樂起來了。

寧孜孜終于有了些增加亓倦快樂值的頭緒。

接下來兩個小時,她恨不得黏在夏甜身邊進行二十四小時的貼身服務,一會給夏甜噴雲南白藥噴霧劑按摩腳踝,一會給夏甜講笑話逗她開心,還貼心地給夏甜打開了暖氣爐,放在她身邊取暖。

而亓盛和亓倦都被冷落在了一旁,看着她們兩人自說自話,笑得前仰後合,連一句話都插不上嘴。

直到吃完飯,嘉賓們準備各自回房洗漱睡覺。

先不說怪談上有一條讓他們九點之後不可以離開房間,睡覺需要熄燈的規則,他們昨晚上基本都沒有睡好,今天又勞累着幹了大半天的重活,填飽肚子就開始犯困了。

現在的嘉賓分組裏,只有蘇仰和吳茜相互嫌棄厭惡。

眼看着要回去睡覺,蘇仰眼底顯露出一絲疲憊:“到現在我們還沒有找到線索,這樣下去還要在這裏呆幾天?”

“反正距離九點還有點時間,不如我們先分享一下自己幹活時的新發現?”說着,王暖暖将他們在牛糞晾曬場看到的鐮刀和煙頭說了出來。

馮北猶豫了一下,補充道:“我們到農場主那裏賣牛糞的時候,農場主說最近好幾天沒見過牧場主夫妻了。我陪着他聊了會天,他說上次牧場女主人在他那裏拿了瓶百草枯,說是用來除草……”

他頓了頓:“但是我感覺牧場裏應該沒有地方能用到百草枯,再說現在是冬天,牧場裏的草早就枯黃了。”

寧孜孜聽見這話,瞬間凝住了神。

女主人……百草枯?

“還有一件事。”馮北壓低了聲音,“我打聽出來牧場主夫妻曾經有一個兒子,但他們親生的兒子在多年前溺亡了,後來女主人無法再生育,他們就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小男孩。”

“今天中午我們看到的年輕人,應該就是當年被領養的男孩。”

寧孜孜眸色沉了沉。

她很清楚,那個年輕人分明是報紙上的通緝殺人逃犯,他和報紙通緝令照片上長得一模一樣。

如果他們見到的年輕人是殺人犯,那也就是說,牧場主夫妻倆還有個領養的兒子?

難道真相并不是她推測的那樣,而是另有隐情?

她總覺得這整件事情都說不出來的古怪。

“我覺得我們不能就這樣睡了。”夏甜接過馮北的話茬,看了眼時鐘,“最起碼我們要先大概判斷出規則怪談上,到底黑色字體的規則是正确的,還是紅色字體的規則是正确的。”

“寫着讓我們九點之後不要離開房間的規則是黑色字體,萬一紅色的規則才是正确的,那我們豈不是很危險?”

蘇仰認同地點點頭:“其實我們可以先從最簡單的一條規則開始推理判斷。”

“你是說,鞋底有紅色痕跡的人是壞人那條規則嗎?”夏甜展開寫着規則的那張紙,她想了想,點頭贊同道,“這個農場裏目前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九個人,所以我們可以互相查看彼此的鞋底,先确定一下有沒有人鞋底有紅色痕跡。”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同意,只有吳茜翻了個白眼,嗤笑了一聲:“如果有人鞋底是紅色,就一定證明這條規則是正确的嗎?你怎麽知道這不是壞人用來迷惑人的?”

雖然夏甜不太喜歡吳茜,但吳茜這次說的話也在理。

她猶豫着,求助似的看向寧孜孜。

寧孜孜早就困了,她自然是越早上床睡覺越好,只是她還惦記着自己的快樂值任務。

亓倦掉了十點快樂值,現在已經漲回來了八點,還剩下兩點。

系統要求她在二十四小時內恢複他的快樂值,現在距離二十四小時還剩下十多個小時,也就是說她睡一覺醒來,時間可能就差不多到了。

完不成任務,她又要遭受電擊懲罰。

寧孜孜只能忍着困意:“看一下鞋底也不費什麽,就算不能當做判斷規則的依據,大家心裏有個數也好。”

即便他們才相處短短兩天的時間,但寧孜孜在團隊裏說話已經是相當有話語權,見她這樣說了,嘉賓們都擡起腿,将鞋底展露出來。

吳茜不願意配合,又怕自己被懷疑,最後還是勉強讓他們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

在場的幾個人,沒有一個鞋底上有紅色痕跡。

寧孜孜正準備散場去洗澡,夏甜卻像是想起了什麽:“宋大哥呢?”

她怔了一下,視線環繞一圈,這才後知後覺發現宋愉白不見了。

“洗澡去了。”亓盛回答道,“他今天在豬圈裏摔了一跤,剛才一回來就去洗澡了,晚飯都沒下來吃。”

“我就說,再怎麽看鞋底也沒用。”吳茜冷哼一聲,“與其費這個周折,不如直接試一試哪個規則是對的。今天晚上找兩個人在外邊睡,如果他們睡了一晚上什麽事情都沒有,那就說明黑色字體的規則是錯誤的。”

“但如果他們被out出局了,那就證明黑色字體的規則是正确的。”

她話音落下,屋子裏氣氛默了默。

蘇仰看了一眼被指鏈拴住的搭檔:“那讓誰在外邊睡?你願意在外邊睡嗎?”

吳茜挑起眉:“你在開玩笑嗎?我當然不會睡在這裏,這種地方怎麽能睡人?”

“那你亂出什麽馊主意?”

眼看着兩人又要吵起來,馮北忙不疊站出來:“我和暖暖可以睡在外邊。”

王暖暖點頭:“我們睡在哪裏都可以。”

他們兩個以素人身份參加這檔戀綜,雖然屋子裏到處都是攝像頭,但直播間對他們倆感興趣的觀衆實在不多。

他們當然要為自己多争取一些鏡頭,這樣如果這檔節目火了,那他們以後也不用辛辛苦苦打工賺錢了,大可以利用這次機會成名去做網紅。

運氣好的話,原地出道也是有可能的。

這種表現自己的好機會,吳茜不稀罕,他倆卻願意接下來。

“我身體好,就算遇見‘壞人’了,他也打不過我,更搶不走我的手鏈。”馮北将手臂擡起鼓了鼓肌肉,“我會保護好暖暖,你們保護好自己的水晶手鏈,放心去睡吧。”

見他這樣說,其他人也不推辭了,直接上了二樓。

小別墅的二樓有一排房間,就如同導演說的那樣,每間屋子的房型都差不多,全是一米五的大床房。

而且比起昨天較為方便的是,每個卧室裏都帶一個衛生間,他們洗澡不用去外邊的公共浴室裏,在自己卧室裏就可以洗漱。

晚上是蘇仰主廚做的飯,寧孜孜的嘴早已經被亓倦養的刁了,雖然覺得有些不合胃口,但她末世之後連垃圾都吃過,自然也不會太挑食,勉勉強強吃了個七分飽。

只是不知道是她自己吃錯了東西,還是蘇仰做的飯有問題,寧孜孜吃完覺得肚子不舒服。

她站在浴室外,倚在微微敞開一條縫的房門口,一只手揉着肚子,耳邊聽着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流聲,視線不住往裏飄着。

寧孜孜揚聲問:“需要我幫忙嗎?”

浴室裏安靜了一會兒,水流聲似乎都變得小了些,幾秒過後傳來亓倦低沉的嗓音:“不用。”

她輕嘆了一口氣。

亓倦雙腿行動不便,又不方便坐在輪椅上洗浴,每次都需要依靠醫用拐杖撐住身體。

但浴室裏那麽滑,萬一滑倒了怎麽辦?

可惜他太要強了,她都沒有機會能幫上他什麽忙。

系統好似察覺到了她的想法,忍不住戳穿:【宿主大人,您就是饞他身子。】

正在沖淋身上沐浴露的亓倦聽見系統忽然發出的聲音,頓住了動作。

系統說……她饞他身子?

它應該是聽到了寧孜孜的心聲,又或者是寧孜孜對系統說了什麽,它才會這樣說吧?

亓倦不禁想起了上一次她買計生用品的事情。

他們之間的第一次是個意外。

雖然他喝下了被下藥的水,但當時他只是抿了一口就察覺到味道不對勁,所以藥效滲入的不深,他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而寧孜孜卻喝了一大口。

她毫無自控力,很快就神迷意亂,不斷發起攻勢。

後面的事情看似順理成章,實則遠遠超出亓倦的意料之外。

他從沒想過與寧孜孜坐實夫妻關系。

至于上一次,亓倦以為她是為了完成系統發布的任務,才會選擇犧牲自己,出賣色相。

現在看起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假如他讓她得償所願,她是不是就會改變想法,不再仰慕宋愉白了?

亓倦抿了抿唇:“我浴巾忘記拿了,可以幫我送一下嗎?”

感謝明月堂堂小可愛投喂的1個地雷~

感謝貳貳叁小可愛投喂的1瓶營養液~

抱住小可愛蹭一蹭~感謝小可愛們對甜菜的支持~愛你們!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