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救贖了嗎

救贖了嗎

幾乎是吳茜尖叫聲落下的瞬間,閣樓上傳來導演組工作人員的聲音:“吳茜out,吳茜out。”

晾衣服的陽臺離吳茜待得雜物間并不算太遠,寧孜孜小跑着過去湊熱鬧,看到吳茜癱坐在地上,而她手邊散落着一地的水晶珠子。

寧孜孜看着地上顆顆剔透的水晶珠子,忽然想起在樓下客廳沙發旁,亓倦手裏撚的那顆水晶珠子。

這些珠子來自于導演給他們的水晶手鏈。

導演說過如果水晶手鏈被壞人搶走就會被淘汰,但在場并沒有人搶她的手鏈,除了他們六個嘉賓以外,閣樓上連一只蒼蠅都沒有。

吳茜被不知從哪裏趕過來的工作人員帶走,他們趕來的速度極快,像是早已經準備好來抓人似的,沒有給吳茜再多說一句話的機會。

眼看着吳茜被帶離牧場,寧孜孜挑了挑眉,看向在場的其他三個男嘉賓:“剛剛發生了什麽?”

她和亓倦剛剛在小陽臺查看晾衣杆上沒有來得及收回的衣物,宋愉白、蘇仰和馮北則帶着吳茜挨個查看雜物間。

這麽一轉眼的功夫,吳茜卻在眼皮子底下被淘汰掉。

如果不是真的鬧鬼,那就是他們之間有人有鬼。

蘇仰指着上鎖的雜物間:“閣樓上所有房間我們都找過了,只有這一間房上了鎖,我們分頭到其他房間裏找開鎖的工具,我一直在找工具箱,沒注意到吳茜那邊是怎麽回事。”

吳茜一開始并沒有跟着他們進雜物間,她大小姐的脾氣怎麽可能在雜物間那髒亂的環境裏待得下去,但她又不願自己一個人杵在過道裏等着,心裏多少有些畏懼,索性就在雜物間門旁等他們出來。

而其他幾人一心想要趕緊找到開鎖工具撬開那間房門,期望着早點尋找到有用的線索,他們分開行動,誰也沒注意到吳茜在門旁發生了什麽。

“愉白哥,你和馮北也什麽都沒看到嗎?”寧孜孜又看向宋愉白,“我和我老公剛剛在小陽臺……”她頓了頓,目光掃過面前的三個男嘉賓:“屋裏太臭了,我們去小陽臺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沒看清楚你們這邊發生了什麽,只聽見吳茜一聲尖叫。”

“我想,她尖叫總該是有原因的。”

宋愉白神色凝重:“蘇仰單獨在隔壁房間找工具箱,吳茜沒跟着他,跟着我和馮北去了另一間雜物房,但我們搜找工具箱的時候背對着她,等聽到她尖叫的時候已經遲了……”

馮北遲疑了一下,緩緩開口:“我剛才倒是看見她倚着房門,有一搭沒一搭地揪着腕上的水晶手鏈在玩。明明半分鐘前她還一臉無聊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尖叫了起來。”

他咽了咽口水,臉色煞白,眼珠緩慢地轉動:“屋子裏會不會真的鬧鬼?”

寧孜孜聽見這話,嗤了一聲,往剛剛吳茜進過的房間走去。

她途徑宋愉白身邊,記着系統發布的任務,特意繞了個遠,從馮北身後繞了過去。

吳茜進的這件雜物房,正是寧孜孜和亓倦剛上閣樓時随手推開的那間屋子。

門旁散落了一地的水晶珠子,她踮起腳繞過水晶珠子,‘啪’地按開了燈的開關。

雜物間瞬間亮堂起來,寧孜孜依靠着門旁,學着馮北口中所描述的樣子,輕輕撥弄手腕上的水晶鏈子。

吳茜不願意弄髒自己的手,所以不願意進去幫忙翻找工具。

但因為昨晚上受到了驚吓,吳茜自己站在過道裏覺得膽怯,索性站在門旁,正對着雜物間裏尋找工具箱的宋愉白和馮北,看見他們也就壯了膽。

只是看他們翻找工具太無聊了,吳茜實在沒有事情做,又沒有手機可以解乏,只能揪着腕上的水晶手鏈玩。

而吳茜揪着揪着手鏈,忽然發出尖叫。

或許是受到了驚吓,她手下力度失去控制,直接将軟線穿成的水晶手鏈扯斷了。

如果馮北沒有說謊,吳茜肯定是看到了什麽才會突然尖叫。

那吳茜到底看到了什麽,能讓她吓破了膽,當衆失态?

寧孜孜眸光從左到右,視線一點點移動,最終慢慢停在了半人高的木箱子前。

箱子呈現長方形,蓋子上落了一層薄灰,木箱下似乎在滲水,将箱子底下一圈的木頭邊緣都浸透,顏色微微褐紅。

她想也不想,徑直走到了箱子前,擡手掀開了拱形蓋子。

看到箱子裝的東西,寧孜孜動作驀地頓住。

“裏頭裝的什麽?”馮北表現得還算積極,見她不動了,關心地走到她身邊。

幾乎是馮北站定腳步的下一秒,發出一聲極為尖銳像是爆破音的慘叫。

“啊——”

他小腿肚子軟了軟,竟是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其他人也随之跟了過去。

蘇仰看清楚箱子裏的東西後,下意識地別過了頭,腳下往後退了幾步,胃裏不受控制地翻滾起酸液。

宋愉白反應倒是沒有那麽大,只是臉色也不太好看。

相比起他們的反應,坐在輪椅上的亓倦顯得太過平靜。

【到底看見什麽了啊?】

【急死我了,倒是給個鏡頭呀!】

【不至于吧,馮北膽子好小,我看他快要吓尿了。】

【樓上肯定昨晚上沒看直播,馮北其實還算可以了,我隔着屏幕都被吓地渾身起雞皮疙瘩。】

【如果真的很恐怖,為什麽寧姐一點反應都沒有?】

【寧姐和倦哥都沒有反應,說明還是馮北膽子小,別給他洗,他扔下王暖暖的時候已經渣男實錘。】

【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寧孜孜,嘉賓上綜藝都有劇本和人設,我感覺她真的很裝。】

【是啊我看大家都喜歡她,我都不敢出來說話,她來了牧場之後除了搬運牛糞和擠牛奶,其他正事一件也沒幹。】

【頂鍋蓋說,我也這麽認為,反正我找不出她一點身為女孩子的優點,白白糟踐一張好看的臉,只能當個花瓶擺設。】

【吳茜你上大號說話,有本事別買水軍。】

【寧姐不光有好看的臉還有有趣的靈魂,而有些人只會躲在網絡背後不做人[鄙視]】

【我看誰敢噴寧姐,我二十四小時在線噴死你們!】

直播間裏似乎突然湧進來一批對寧孜孜言辭不善的網友,但寧孜孜的粉也不是吃素的,兩邊刷彈幕撕的火熱。

而置身旋渦中心的女主角寧孜孜卻對此毫不知情,她彎下腰,用兩指從木箱子裏拎出來一只血淋淋的人手。

她将人手扔在地上,又從箱子裏一件件拿出被分屍的部位們。

這應該是牧場男主人的屍體,寧孜孜抱着他被割下來的腦袋仔細端詳着。

牧場裏的規則怪談不過是一個沉浸式的節目游戲環節,箱子裏的屍體自然也不可能是真的,不過就是用矽膠做成的假體道具。

但道具組的确是用了些心思,假體道具做的跟真實的屍體幾乎一模一樣。

寧孜孜揪了一下頭顱側的耳朵,确定了這不是真的屍體而是矽膠假體道具後,随手将屍塊扔在了地上。

早已渾身癱軟的馮北又是一聲聲高昂的尖叫。

這一次直播間的觀衆卻沒有人再嘲笑他了。

【我沒開玩笑,我真的要yue了!!】

【彈幕大軍護體,快來護體!】

【導演組真殺了個人放裏頭了?】

【這玩得也太大了吧,竟然整個了死人在裏面,我要報警了……】

【寧姐太強了,她剛才還在拿手揪死人的耳朵,我被吓得手機都扔飛出去了!】

【應該不是真的,就是道具做得太逼真了,好歹給打個碼啊。】

【即便是道具也很吓人啊,寧孜孜怎麽一點都不害怕的?】

【剛才是誰說寧姐一無是處的請出來,你不會現在連看屏幕都不敢吧?】

【寧姐牛逼,如果是我在現場只會像馮北一樣化身尖叫雞……】

節目組為了防止真的有人報警,連忙在直播間以及微博上用官方賬號辟謠導演組沒有殺人,只是做了個假體道具放進去。

但辟謠發出去後,沒多久寧孜孜的名字又榮登熱搜榜一。

雜物間裏的宋愉白看到寧孜孜平靜無瀾的反應,成為了萬千觀衆們的嘴替:“你不害怕嗎?”

寧孜孜疑惑地問:“這不是假的嗎?為什麽害怕一個道具?”

她連真的屍體都見過,又怎麽會害怕一個假道具。

末世裏遍地是殘破不全的屍首,平均每走三步就可以看見一個缺了胳膊少了腦袋的死人。要是碰見下雨天,滿地都是鮮紅腥臭的血泊,有時候睡醒了一睜眼,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多出了點殘肢斷臂。

寧孜孜早已經見怪不怪,所以看到木箱子裏裝着的屍塊時,她只是怔了一下——她已經很久沒見過這種程度的屍體了,恍然之間想起了自己在末世時候的苦日子。

再一對比現在的生活,她簡直快樂的像是生活在天堂裏。

宋愉白被她的反問噎得語塞。

她要是這麽說,似乎也的确是這樣。

用腳趾想一想也知道,導演組不可能為了一個戀愛綜藝欄目的游戲環節去專門殺個人。

但理智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那死狀逼真的屍塊道具又是一回事。

像是馮北一個八塊腹肌身材健碩的體育生就被吓到慘叫連連,差點翻個白眼暈過去。

而寧孜孜則表現得過分冷靜。

“閣樓上沒有鬼。”寧孜孜将藏在箱子裏的錄音機拿出來,指尖輕輕一按,錄音機裏發出了昨夜他們聽到的女人哭聲。

哭聲持續了許久,斷斷續續之後又發出了嬰兒的啼叫。

即便是白天,但屋子裏彌漫着的腐爛氣息,再加上扔了一地的屍塊血腥,配着那幽幽的哭聲,顯得陰森可怖極了。

“我想吳茜應該是看到了箱子裏的屍體才會受到驚吓發出尖叫。”寧孜孜又按了一下錄音機的按鈕,哭聲忽然止住,雜物間裏又恢複了安靜,“但我剛才打開木箱的蓋子之前,木箱是蓋住的……”

她頓了頓,視線在宋愉白和馮北之間流轉:“所以你們兩個是誰打開了木箱,讓門口的吳茜無意間掃到了箱子裏藏着的屍首?”

這個人不僅故意讓吳茜看見屍首,還在吳茜看到屍首受到驚吓扯斷水晶手鏈後,不動聲色合上了蓋子,試圖掩蓋箱子裏的秘密。

而在吳茜被淘汰之前,這個人就摸透了游戲規則——導演告訴他們要保護好自己的水晶手鏈不被壞人搶走,否則将被淘汰。

可亓倦在王暖暖被淘汰的地方撿到了一顆水晶珠子。

吳茜被淘汰的時候,地上也散落了一地的水晶珠子。

也就是說,真正的淘汰規則是扯斷他們手腕上的水晶手鏈,而導演組為了迷惑嘉賓們,只用了一個‘搶走’來概括了游戲規則。

這個人明确知道淘汰制的規則,所以在看到吳茜無所事事揪着手鏈的時候,想到了利用木箱子裏的屍首恐吓吳茜,以致于吳茜驚吓過度,手下沒有把控好力度,在本能下意識的反應中扯斷了手鏈。

這樣一來,不但神不知鬼不覺的淘汰了吳茜,還坐實了馮北嘴裏的‘鬧鬼’。

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劃。

只是這個人算漏了一點,他沒想到寧孜孜會打開木箱子,還将藏在屍塊底下的錄音機翻找了出來。

宋愉白聽到寧孜孜這樣問,唇角勾了勾:“所以你懷疑我們兩個人是‘壞人’嗎?”

她平靜地搖頭:“不是懷疑,我确信你們之間有一個人是‘壞人’,而且‘壞人’不止一個。”

寧孜孜一開始被牛糞晾曬場的鐮刀、煙頭所誤導,雖然判斷出來牧場的男主人遇害,卻總以為牧場主的夫妻倆都是受害者,兩人都慘遭了兇手殺害。

當她在門口信箱裏看到報紙通緝令上的殺人逃犯,與當天自稱牧場主夫妻兒子相貌一致時,她更是确信了心中這個猜想。

只是寧孜孜總覺得哪裏有些說不出的古怪,直到馮北帶回他從農場主那裏打探來的消息,聽到馮北說牧場女主人買了一瓶百草枯,以及牧場主夫妻的親生兒子曾在幼時溺水而亡,女主人失去生育能力從孤兒院領養的一個男孩,她才意識到這件事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剛剛在閣樓的小陽臺上看到了晾衣架上被浸泡過百草枯的男士內褲後,更是證實了她的想法。

牧場的女主人很可能并不是受害者,而是一個加害者。

除此之外,吳茜被莫名淘汰過後,寧孜孜循着線索找到了藏在木箱子裏的屍體,當她看到屍體和藏在屍體之下的錄音機,她恍然發現兇手可能不止一個。

除了牧場的女主人,除了那個報紙上的殺人通緝逃犯,還有一個被他們所有人都忽略掉的重要角色——牧場主夫妻在孤兒院收養的養子。

寧孜孜看向馮北:“你可以仔細描述一下昨晚上在客廳看到的‘壞人’嗎?”

馮北此刻已經緩了過來,但他看着地上的屍塊還是手腳發抖,索性向後退到門旁的位置,轉移開自己的視線:“那個人比我矮一點,身形很瘦,好像是短發寸頭……”

他努力回憶着,只是昨晚上他受到了驚吓,再加上屋子裏燈突然滅了,他只看清楚了門口持刀那個人的身形輪廓,卻看不清楚壞人的面容。

宋愉白嗓音溫和:“馮北看到的‘壞人’似乎并不符合我們任何一位的特貌特征,而且你既然認定我和馮北之間有一個‘壞人’的幫兇,那你怎麽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說着,他低低笑了一聲:“或許馮北說謊了。”

寧孜孜點頭:“先不論馮北是不是說謊了,愉白哥看到屍塊的反應可比馮北平靜多了。”

宋愉白不疾不徐地用溫聲反駁:“借用你剛才的那句話,這不是假的嗎?為什麽害怕一個道具?”他頓了頓,提醒道:“別忘記,我是一個演員,平時演戲用到的道具比這更逼真的也有。”

“正因為愉白哥是個演員,盛哥和甜甜才會被你精湛的演技騙過去。”寧孜孜笑着問,“昨晚上淘汰盛哥和甜甜的‘壞人’是你吧?”

“昨天你回到小別墅就借口洗澡上了樓,連晚飯都沒有下來吃,直到我們吃完飯準備回去睡覺,甜甜提出了驗證紙上的其中一條規則,也就是那條‘鞋底有紅色痕跡的人是壞人’規則,我們所有人都翻看了鞋底,唯獨愉白哥沒有被查證過。”

“愉白哥大概是在樓上聽到甜甜說的話,擔心明天甜甜還會提起查看鞋底的事情,索性在夜裏直接淘汰掉了甜甜和盛哥兩個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愉白哥就是牧場主夫妻領養的‘養子’吧?”

宋愉白沉默了片刻,唇畔微微揚起,擡手‘啪啪’為寧孜孜鼓起掌:“你的推理很精彩,但毫無依據。”

寧孜孜挑眉:“如果愉白哥想要依據,那就擡起你的鞋讓我們看一看?”

“我是說你沒有依據判定那條規則一定就是對的。”他輕聲道,“如果你懷疑我,我可以将水晶手鏈交由你任意處置。”

宋愉白聲線清冽,放低了嗓音,莫名有一種蠱惑人心的穿透力。

【我天,寧孜孜怎麽可以懷疑我愉白哥哥?】

【哥哥聲音太蠱了,我瘋狂舔屏!】

【這女的好多戲啊,憑什麽懷疑我哥哥,我相信哥哥是清白的!】

【哥哥說話好溫柔好蠱人,就算他是幫兇我也不忍心拆穿他……】

【真**服了,這個女的想火想瘋了吧,我*她全家!】

【可宋愉白昨晚上的确進過亓盛和夏甜的房間啊?】

【就是啊,愉白哥哥昨晚上離開他們房間之後不久,亓盛和夏甜兩個人都被out了,我看的時候還覺得奇怪,現在被寧姐這麽一說豁然開朗。】

【請魚粉保持理智,這就是一個綜藝的游戲環節,并不是說你們哥哥真的殺人了。】

【早就聽說魚粉瘋狂,今天見識到了,怎麽有人嘴這麽髒?】

【個別毒唯現象,請不要上升定性給愉白哥哥抹黑!!】

【有些人別太誇張,到底是誰戲多,玩個游戲還急眼了,愉白哥還沒說什麽呢。】

【沒人注意到倦哥好淡定嗎?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真相……】

【我注意到了,我昨天一直在觀察姐夫,姐夫昨天在牧場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查看過宋愉白的鞋底了,不光是宋愉白,亓盛和夏甜的估計也都查看了一遍。】

【那宋愉白鞋底到底是紅色還是正常的啊,如果真是紅色的,亓倦為什麽不說出來?】

直播間喜歡宋愉白的粉絲們,隔着一個屏幕聽到他溫柔的嗓音個個投降繳械,而同為魚粉的寧孜孜卻無動于衷,她看着宋愉白:“真的?那你把手鏈給我吧。”

她的嗓音竟然聽起來有些喜悅。

合同上約定的第一期節目錄制直播時間只有幾天,寧孜孜推測這個沉浸式的規則怪談游戲環節結束後,戀綜的第一期也結束了。

而這個節目進行到現在,加上導演慣用的營銷預熱,戀綜應該很多人觀看。

只要節目有熱度,亓倦被造謠校園霸淩的事情也會受到網友們的重視,以那些網友們神通廣大的本事,估計亓倦過去十幾年的家底都被挖了出來。

他們越深挖亓倦的過去,越會發現他這個人有多麽優秀。

等到網友們真正了解亓倦的性格和品行,他們就會擁有了自己的判斷力,不會再随意被一些營銷號或是謠言左右。

寧孜孜參加戀綜的初衷就是希望通過這檔節目,讓亓倦被更多人認識到,洗清他被人造謠出來的霸淩者惡名。

既然目的差不多達成,她自然迫不及待結束第一期直播錄制,急着回去驗收一下節目成果。

寧孜孜一臉期待地看着宋愉白,明明沒有催促,眼裏卻像是寫明了‘快點給我’幾個大字。

宋愉白黑眸注視着她,久久,終于敗下陣來,将腕上的水晶手鏈摘給了她:“寧孜孜,你很聰明。”

這句話像是間接承認了自己是‘壞人’的幫兇,直播間的魚粉也一下消停下來。

寧孜孜握着手裏還沾染着宋愉白溫度的手鏈,眼眸彎了彎:“謝謝誇獎,如果我問你昨晚上是怎麽淘汰了盛哥和甜甜,你會回答我嗎?”

宋愉白看着她,搖頭。

寧孜孜點了點頭,纖細的手指将手鏈撐長,指甲在水晶手鏈的軟線上輕輕一勾,線斷珠落。

随着水晶珠子落下,狹小憋悶的房間裏傳來了節目組導演的聲音:“宋愉白out,宋愉白out。”

緊接着,寧孜孜聽見系統說:【系統助手提醒您,亓倦快樂值+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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