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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下意識的,白離雪白的脖子滾了滾。
她澀聲問,“你發熱期來了?”
沈鏡月小臉發紅,朦胧如水的眼眸望向她,沒有言語,白離也知道了命題答案。她又去瞧沈鏡月的脖間,抑制環此刻像是塊死鐵,沒有任何的預兆。
她開始深呼吸,力求從疲累的肺部裏壓榨出更多的心氣。
真的是老天爺啊……
靠在她臂彎裏的女孩兒只一個勁的往下墜,沈鏡月的體溫滾熱,白離雙手都拉不住她下滑的趨勢。她上下看了看周圍的地勢,沒個石頭的,全是高聳直立的老樹。
更不可能把人放在地上了,不久前下過雨,空氣溫度都是濕熱粘膩的,她們一路跑過來,白離早發現她鞋底全沾上泥了。
放在平時,她早龜毛的把鞋子處理掉了。
但現在,蜜桃烏龍的甜味,已經勾到了白離的嗅覺了。
就算這裏再暗,懷裏高熱的體溫和顫抖,兩件薄薄的長袖怎麽能阻斷沈鏡月的異樣?衣服又不是抑制劑。
但放在這會兒,白離心累的只想嘆氣。
高挑的少女俯下身子,湊到omega耳邊擔憂道,“你還好嗎?”
沈鏡月茫然的點頭,“我可以,堅持。”
如果不看她紅腫的眼睛,白離就相信了。她上手想摸摸沈鏡月發紅的側臉,好像是惹的人不舒服了,掌下的臉蛋偏側了些。
“抱歉,是不是弄疼你了。”白離正要把手心拿開,她的手背就被拉住了,alpha愣了一下低頭正好對上沈鏡月的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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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來極溫順又極粘人,成了親人的貓,理智似乎也被熱度覆蓋,沈鏡月用臉蹭起了她的手掌,白離聽到她呢喃:“再靠一會兒,你的手好涼——”
“唔——”出現了聲莫名其妙的吞咽,在這個極其安靜廣闊的野外下。
一種本能的危機感讓沈鏡月的動作停了,她縮了縮脖子,有些膽怯去追求那種冰涼的氣息了。
白離僵硬的挪開視線。分泌的唾沫和眼目都開始發熱,要不是自己的易感期早就過了,她也以為自己被同感了。
可是,癢……真的好癢。
癢到白離的指尖開始蜷縮起來,她用上力氣把沈鏡月扣在她手背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撥開,她垂眸中看清了女孩不滿的蹙眉和投注過來的委屈,alpha不為所動的收回了自己傾斜出去的好意。
白離拼命告訴自己不行。
為了轉移不該有的欲念,她掏出手機,板直了意志在鍵格上給好友敲字。
不得以口吻也冷淡了。
“你忍一下,我給顧南意發個消息,她正好帶着抑制劑,我讓她拿過來,你有什麽特殊的需求嗎,口服的她也有,芒果的,菠蘿的,啊,還有檸檬可樂之類的。”
白離在指尖下回着【把檸檬可樂的也帶上吧。】
說了那麽多她最後只留給沈鏡月重複的那一句——“再忍忍。”
白離只告訴她要忍耐,卻不是沈鏡月心裏想要的懷抱和安撫。
沈鏡月看着被熒光照亮的冷酷表情,心裏的火撩撥着讓她腦子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白離說着喜歡她,她不記得自己的時間。
顧南意的就記得。
沈鏡月知道自己這矯情的不可理喻了,醋法也太小兒科了,可發熱期生理結構下實在她難以自已了。
也許是她只是個b級的omgea,頂級alpha對她的發熱有足夠的抵制力。白離到現在的表象冷靜的像一點都沒受到她的勾引。
氣氛只沉默了幾秒,懷裏的女孩冷不丁的出聲,“你一直在和顧南意通消息?”
白離眼不離頁面匆匆道,“我們隔段時間就發個定位,她們已經往這裏趕了。”說完她安撫道,“顧南意已經拿到抑制劑了,馬上人就來了。”
卻見那柔弱中的omega揪下那alpha的衣領。
沈鏡月眼角莫名帶上些譏诮,“你就這樣百分百信任她,覺得她能在這個找不到東西南北的地方,準确,無誤,一定,找到你?”
她用的形容詞相當铿锵有力。
白離和那雙燃燒起的眼眸對視着,她一秒鐘就通徹了為何沈鏡月每次看顧南意的眼神不對了,為什麽每次她們三個在一起沈鏡月話格外的沉默。
原來是這樣。
閃爍的來電顯示被白離一下摁掉。
她看着沈鏡月的臉,嘆了口氣拍拍沈鏡月的頭,居然一時沒說出來任何話。
像是真起了委屈,白離就看着自己懷裏的人靜靜的扒開她的手臂,斜倚往樹皮上靠着,看上去卻比剛才還要吃累了。她心裏有些後悔,要是沒惱沈鏡月,那些多餘的拉扯只讓眼下的局面更加窘迫了。
半晌,“你別動了,我要換個姿勢。”
白離冷淡的語氣像是把冰刀,攬在她腰肢間的力氣也被收回,沈鏡月睜大了眼睛,她的追問無力又輕微,“你是不是…生氣了嗎?”
因為她的孱弱害她陷入了這種局面。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仿佛這個alpha終于沒了耐心,不再搭理又弱又麻煩的小可憐了。
沈鏡月放大了聲音,“白離!讓我看看你,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回應她的只有風吹樹葉的聲。
其實她以為的大聲其實只是從喉嚨裏擠出的哼唧,就連這麽近的身後人也沒聽到,更不要說白離現在只想着給沈鏡月弄起個人造坐墊給她舒服點。
沒有熟悉的回答帶給脆弱中的omega惶恐如此的重。
身後體溫徹底抽離開的那一瞬間,淚水也沾濕了黑色的羽睫,沈鏡月垂下頭,她的眼裏黑色濃郁的陰暗又重燃再現了。
她扣緊了樹皮。
哇塞,那一瞬間,多少新仇舊恨和冤冤相報何時了都一同推到了沈鏡月不大的胸襟裏。
有人已經在磨着自己的小牙秋後算賬了。
然而沈鏡月就被一把帶起,她屁股落座在一條“板凳”上。
白離忙活了一身汗,她一臉驕傲的平視起同一高度的女孩,“行了,這樣你就能舒服點了吧,我把腿支起來固定在中間了,你放心的把力氣卸到我身上,我耐力很好,你坐一會兒再走。”
輕快的口氣像是在邀功。
白離就看着自己腿上的少女轉過臉來看她,睜大的眼睛像是一種不可置信。
alpha挑眉自信,“怎麽?覺得我支撐不了你這個小個子的重量嗎?”
沈鏡月嚅動了下嘴唇,低下頭看了眼她,又看了下地面。
她的腳……夠不到地上。
白離好不容易平緩了呼吸,她警惕的從樹後觀察外邊。
“那些混子沒追來。”
“……”沈鏡月陷入了很長一段沉默中。
白離只當沈鏡月的不言語是被發情期勞累了,她湊近了看她的狀态。懷裏的人兒伸手把她的脖子往下一勾,白離的視線也順着下移,直到她看清了那一點晶瑩。
她雪白的脖子滾了滾。
“…寶貝,這東西可不興玩啊。”幹笑兩聲,白離卻怎樣也挪不開自己的視線。
不知是什麽時候,那圈抑制環已經被人解扣了。可被上了密碼鎖的環扣,除了主人,還能有誰碰。
“咚咚咚——”白離真覺得自己是着火的老房子,撩撥一下就快把自己燒死了。
然後她就看着沈鏡月撩起自己的尾發還不知死活的想把她這老房子最後一點窗戶紙也給拔了。
——“可我這兒,已經痛了很久。”
話落一瞬間,alpha的咬肌就鼓起了。
尖銳的前牙,本能的沖動,叫嚣着,推動着,身體上所有的反應都在解釋一件事。
标記她!标記她!标記她!标記!
血液在沸騰,基因本能在嘶吼,一切沖動默許白離的尖牙咬下目标。
在這種地方也太……白離吞咽着歹意,艱難至極的一點點壓低欲望。
最後她嘶啞咬牙道。
“趕緊把東西扣上,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唯獨這次沈鏡月叛逆的很恰當,她為自己争取了一把。
她讓她的指尖擦過一絲柔軟。
白離眯起眼睛看着出現在那塊小巧腺體上的手指。
毋庸置疑的,那是她的手指,但它為何會出現在那上面,為什麽沒有通過自己的意志出現在這裏。犀利的視線緩緩移到旁側,那是腺體主人的另一根的細白手指。
白離仰頭深深吐出一口氣,她猛一閉眼,她又猛地一低頭盡可能看得清晰。
那瓷白的脖頸,啞光黑質的抑制環,黑與白的撞色,柔軟和硬質,放縱和收斂。
這一切在白離的視野裏,無論是哪種色彩,對她而言——
都是誘惑。
泛着晚間涼風吹拂過的微暖指節輕輕叩在那一圈松散開的黑色印環上。
明明隔着一層堅硬的物質,可沈鏡月的顫抖和窘迫,在她的手下一覽無遺。
白離舔着後槽牙,啞聲道。
“沈鏡月,我只問你一次,你确定要在這裏,這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野外?讓我給你标記?”
“我是你的omega,你是我的alpha。”少女好聽清澈的聲音道,“标記,也是你對我應該盡責的義務和權力,不是嗎?”
白離吐出口氣。
沈鏡月也頓了下,她把臉埋在撐着樹皮風手腕裏更深,這讓她的話語模糊起來。
白離聽見了兩句話,兩句帶着女孩的泣聲的哀求。
“白離,我,已經撐不住了。”
“所以快一點,标記我吧。”
啪——繃緊的神經終于斷開了,白離把手墊着沈鏡月的額頭前,昂貴的抑制環被她胡亂塞到外套口袋裏,她輕輕推倒在自己腿上變得濕潤的氣息。
對着那唯一的甜蜜,野獸終于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沈鏡月被抵在樹上,她困難的遙遙的望着遠方,沉重粗厚的樹木外,遼靜的天空,綿軟的雲朵。
她又記起,好像剛才一路過來的小鎮上開了祭典。
——熱鬧,煙火氣,孩子的笑聲,和飄向天空的藍色氣球。
一切好像都近了,也好像只是瞬間的事情,那些指尖觸及之物又成了浮雲,離她越來越遠。
這些在沈鏡月的意識裏充斥着,一切都是如此的混亂。
她的目光散開了焦距,萬花筒的森羅萬象在她腦中像放了煙花一樣炸開。
最後,闖入沈鏡月世界裏的,只有那一抹沾着檸檬汽水的夏日氣息。
像是夏天,似乎是夏天的濕乎乎的空氣黏上她,沈鏡月腦袋暈乎乎的想。
這樣想着遠處祭典的容器好像也被風一起帶過來了,樹林的天地吹動的搖晃。
啪嗒啪嗒——
是有什麽落地了,沈鏡月眼珠微微往外晃了下,汗珠從她的眉骨密出,她眨了好幾次眼,才看清了原來是她太用力了,把幹涸的樹皮也一起扣了下去。
她想去勾,上半身彎下一點,身後的人就啞了嗓子往後撈住她,含糊了聲。
“別動。”
沈鏡月的全身都僵直了,她被風攬着,可她總覺得自己在被燒。
蜜桃濃郁的甜膩被檸檬汽水的爽冽鎖定,咬住,卷入,猶如漩渦,像是方塊磨成了圓形,月亮被抛光磨了皮,世間萬物都成了莫斯比環的一種。
沈鏡月也是如此,她已經完全逃離不了檸檬氣息的掌控了,有人已然帶着漫天的歡愉和痛苦走向了她。
被淚濡濕的羽睫輕顫着,小小的歌鳥兀的揚起頭,那脆弱的纖細的脖頸裏快要凝聚出一聲惋嘆般的曲調。
只是落地結果的那一瞬,從她身後伸出的皙白掌心,輕輕捂住了少女所有的聲息。
“唔——”
為什麽?omega睜大了眼睛,委屈至極,所有的淚水也奪眶而出。
沈鏡月的目光入木三分,白離也忍得難受。
她告訴自己這是“臨時标記”,那這就成了對抗本能的戰役,标記過程中尤為的順利更讓她的理智備受煎熬,高度腫脹的牙根種在豐沛的瓤裏,這些甜蜜的桃汁給她帶來了昏沉和可怕。
好在耳邊女孩隐忍的痛音讓白離的大腦守住最後的理智。
圓潤的甲印深深沒入掌心,alpha痛苦的斂眉反複告訴自我,這是沈鏡月的第一次标記,絕不能在這個時候過頭。
白離良久從那塊甜蜜上離唇,她狠下心,把手往邊上破損的樹皮上一拉,手縮回來的時候,她苦笑着看着自己的掌心,一道狹長的大口子全是紅透的血。
這得算工傷吧。
“白…離?”omgea輕聲的喚了一句,扣緊在樹皮上的細白指尖,“梭梭”的落下點痕跡。
“你,你怎麽樣了?”
又是沈鏡月在惶恐裏去找安全的下意識。
白離不答這個,緊緊的回摟住她拍着她的肩頭,仔細問,“你現在舒服點了嗎?”
“嗯……”
白離湊在那垂頭斂目的人兒,細細看着眼角都被她欺負的出淚的女孩兒,笑得極為輕佻。
“沈鏡月,你知不知道你呼吸聲現在好重啊。”
omgea的臉色更加紅潤了,小貓把頭埋下了,看起來是有點欺負過頭了。
白離內斂着自己心口膨脹的情緒,其實她想說的是“你的聲音只能我聽見。”
掌心下的額頭又開始輕顫了,她的眼彎裏又密出笑意。連本人都開始想,這是什麽種族惡劣的alpha啊。
白離憐惜的抱住徹底癱在她懷裏的人兒,“你稍微緩一緩,我給你做了臨時标記,大概過五分鐘你的溫度就可以降下來了。”
“別怕了,等會出去我就帶你去醫院看一看。”
輕極了的鼻息像是種誘哄,alpha的神情語調如此的平穩安全,如果沈鏡月無視掉她壓在自己蝴蝶骨上起伏跌宕的胸脯和暧昧柔軟的雙眸。
那她就相信了。
這場臨時标記絕不是她一人的獨角戲和情動。
白離也是如此認為的,掌心就快凝出的呵氣,只能倚賴着她的腿部才能勉強站直的無力,這一切種種,都讓她抱着沈鏡月的動作溫柔再溫柔些。
壞心眼的alpha強制又溫柔,嚴絲無縫的又讓她得以喘息的,白離的所有都讓接力攀在身後枝蔓上的小小歌鳥無言以對。
“這個,夏天……”
嗯?白離忍着錯亂的氣息湊到女孩的唇邊,她仔細的去聽。
祭典煙火升空的那一刻,也照亮了沈鏡月動情的眸光。
“今年的夏天,我們一起去海邊吧。”
恰如時分的,兩雙亮晶晶的眼眸,臉貼臉的,連着第一次的結合,這一次,白離也動容了。
沈鏡月明亮的眼眸一瞬不移的看着搭在她肩頭的頭顱,她歪着脖子,執拗的撇去了腺體的酸痛也非要去看那人的反應。
alpha依舊不動。
沈鏡月輕輕撩開賴在她肩上人的額發。
那遮掩不再的烏發下是彎彎的眼睫和浮上紅暈的雙頰。
白離唇邊彎起的笑容猶如晴空下的金色向日葵一樣燦爛明豔。
她聽得一清二楚,只是故意裝着等收禮物的人來打開她。
沈鏡月也就寵着她,去做那驚喜給足的孩童。
“可以嗎?”這個約定。
白離眼眸顫動着,輕飄飄的擡起臉,她又輕笑着蹭蹭沈鏡月的臉頰。
“好啊,都依你。”
她在沈鏡月的唇角落下一枚珍重的吻。
祭典煙火響徹的瞬間,她和她心裏都閃過一個念頭。
——今年的夏天一定會很長吧。
白離抱着沈鏡月沉默了一會兒,彼此都在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溫存。
但天不遂人願。
“cao,到底跑哪兒去了!到嘴的鴨子都能飛?”
混子追來了!
“在這!她們在這!”混子老遠就鎖定了空氣那股莫名契合的甜蜜信息素。
白離晦氣聲倒黴,實話說她的狀态也不算太好。
以為又是要出場硬仗前,兜裏的振動和不遠處警車的鳴笛讓白離眼睛一亮。
她鉚足了勁頭朝天吼了句,“警察叔叔!救命啊——!!!”
醫院長廊。
“沈鏡月出什麽事了?不會是上次那個事故留了隐患吧!”
顧南意帶着抑制劑汗喘喘的找到白離,她剛來就一通話對着坐在長椅上的alpha敘道。
白離瞌睡立即空了,瞬間摁下好友坐到身邊,壓低氣聲,“什麽事故?!你說清楚!”
顧南意看這反應,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她心想完了,之後回去先避避風頭吧,小兩口吵架倒黴的永遠是勸架的炮灰。
等沈鏡月醒來後,白離就坐在她邊上。
她剛想撒嬌,就聽到耳邊落下兩字。
“事故。”白離平靜的看向沈鏡月,“我離開的那幾天裏發生過什麽事?”
沈鏡月連忙去勾手,白離撤開的動作讓她心一緊。
她軟軟的道歉,“對不起,因為我怕攪了你的興致,所以……”
白離揉揉一夜未睡的眉頭,昨晚知道消息後就讓明陸去徹查了,那個跟蹤狂就是福利院針對沈鏡月的慣犯,前兩年有過前科,也是跟蹤女孩子未遂,不過因為同為女性omega警察都是從輕落判的,omega本來就稀缺,沈鏡月的事情也被定義為一起普通的市民矛盾,那女的好像再呆個十幾天就可以出來了。
她輕嘆一長口氣。
白離眼中露出些薄涼的失望之色,“我之前說過的吧,這件事,不,不說這個跟蹤狂,我那天早上是不是說過你遇到任何事都可以向我傾訴的,我回來這麽久了這樣威脅過你人身安全的隐患你都沒想和我提過一次,如果我今天不是從顧南意嘴巴裏知道,沈鏡月你到底想瞞我多久。”
她說的實在平淡,沈鏡月窺見她眼眸才知道這是死火山沉默的爆發。
沈鏡月張口,嗓子眼只發出“嗬嗬”的聲音。
最後說來說去她只在道歉。
“你好好休息。”
白離起身,“我再去問問醫生你的情況。”
沒有停留,白離實在有些消化不良,知道沈鏡月的好意但這不是她需要的好意,她也知道讓一個受害者詳說更不是滋味。
可她只是有些,有些聯想起當初母親死去後自閉的灰暗日子了。
好在那段時間她的記憶時常模糊,現在白離也寧可那段日子繼續空白下去。
alpha惱火的錘了一拳路邊的大樹。
因為事發突然,等沈鏡月稍穩定些,白離先帶她回到z市了去了趟白氏的醫院,做了一通專業的檢查,知道沒事之後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的alpha才松了口氣。
這松的一口氣讓白離洗完澡,栽倒到床上下一秒就深度睡眠了。
好久房間門被溜進一只,沈鏡月悄悄給她掖好被角畏在她身邊好久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房了。
與此同時,白家。
“對了,那個女人差不多放出來了吧。”白隽叼着事後煙對電話那頭道,他渾濁的眼神在桌上的紙張上搜索。
白染呼吸一下亂了,她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父親你想做什麽?”
白隽不答,直接掐了電話。
男人披上地上的睡袍,床上林藍動彈了下,他厭惡的繞過地上一灘狼藉,走到另一間的廁所白隽對着鏡子撥開一些紮手的黑色短發。
銀白的發茬一根根的被他用剃刀割斷。
看着水池,白隽嗤笑“這個牌子的黑發素也只能維持一個月嗎?”
沖水聲響起。
快要開學那會兒,白染其實找過沈鏡月好幾次,先是發短信。
沈鏡月全當垃圾短信處理了,在最後一次拉黑前,白染發來了一些照片。
沈鏡月挑了家極為偏遠的一家咖啡廳,白染到的時候沈鏡月面前的熱牛奶已經不冒熱氣了。
“我應該沒有遲到吧。”白染一幅往常的做派,密不透風的笑容僞裝看得沈鏡月莫名有些惡心起來,尤其想到她是用當年那些彼此交流過的書信當威脅。
原來這個人早就知道她是誰了,早在兩年前的運動會白染就知道自己來看一中的用意了。
沈鏡月眼神冰冷,她捏緊袖口裏的錄音器,“你到底想做什麽。”
“別這麽看着我,”白染好脾氣的拿出一個牛皮信封,“我只是來成全你和姐姐的,這些都是你想要的東西,我只是物歸原主而已。”
話語裏也是不透露自己的傾向,沈鏡月面色不變收下。
“很高興能和你做書友的那段日子,以後我也會多關照你的。”
白染眼神陰冷了瞬,她立即起身想到父親給她的那些資料,臨走前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鏡月。
只留下沈鏡月陰晴不定的那些書信。
白離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沈鏡月撩開被窩換了睡衣從後面抱住她,暖和的被窩無故被塞上一塊冰,驚得她大半困意就要去了。
本來進房貓一樣的動靜都沒把自己弄醒,倒是沈鏡月體表的冷凍着她了,白離掙紮的看了眼手機,沈鏡月出去了十五分鐘。
alpha鼻音困倦,“牛奶買到了?”
“嗯——”
察覺到身前的顫抖,沈鏡月松了些力氣,但兩具身體裏貼緊的連根針都插不進。
白離困極的打了個哈欠,“一起再睡會兒?。”
“好。”
得到耳邊呢喃後,白離又睡着了,最近她真是越來越喜歡睡覺了。
想想是從什麽開始的呢,大概……大概是被沈鏡月反标記那次吧。
用了比較抽象的表達方式,畢竟dddd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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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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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