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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自從知道預定了兩個月的游戲到了,白離恨不得一放學就早點過去捧着香香機子,恰好那天沈鏡月也沒有學生會的事情處理,她倆難得一起上街。
周五的商業街總是特別熱鬧的,又是因為彼此之間有各自購買計劃的,所以兩人決定分頭行動,白離先去逛游戲,沈鏡月去買點學習資料。
白離從店面走出來,聞到一股濃郁甜蜜的奶茶味,她循過去發現是國名牌奶茶店的新品,正好買一送一的打折活動,事實證明只要是人,都逃不過這樣美妙的誘惑。
所以等白離排隊買到後,她興沖沖的給沈鏡月發消息過去。
“桃子味奶茶喝不喝?”
消息剛過去掌心就震動起來,看到貓貓舉着牌贊同的表情包白離會心一笑。
沒多會兒沈鏡月又發了個定位——“我在你的對面。”
白離擡頭就看到人,她高舉起手裏的袋子希望沈鏡月能看到她手裏的奶茶。
幾秒後綠燈行,兩人同時邁步,距離慢慢縮進,畢竟奶茶只有熱乎的才好喝嘛。
最前排的一輛車突然強光打開,近距離的打光讓人不自主的流淚,然後就是引擎聲,可這時候明明是剛亮綠燈的時候啊,不少人向着光照的方向看去,紛紛不滿。
還剩最後幾步的時候,白離突然聽到一種聲音。
仿佛是——
車子失控的聲音。
它來的太快,快到人類的眼珠沒辦法凝轉,快到腦子反應過來身體卻沒法動彈,這是人類對于任一飛來橫禍的恐懼,那輛違規打開車燈的轎車如同脫缰的野馬從車群裏沖出,當白離看清車頭疾駛對準的目标,alpha的腺體瞬間脹裂開,信息素活躍調性被一瞬間提到最高。
白離猛然扔掉手裏的一切開始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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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幾步,就差那麽幾步。
差幾步沈鏡月就能離開那個位置了!
可就是命運非要弄人,白離目眦盡裂的嘶喊出聲:“沈鏡月——!!”
鋼鐵的馬力必然比人力來的更快更兇,沈鏡月被撞出去的那瞬間,白離勾的是她手腕的紅繩。
白離呆滞的看着那半段紅繩,她嘴巴張合了好幾次也沒發出聲音。
熙熙攘攘的街道被按下的靜止鍵,一秒後崩潰的呼喊聲徹底爆發。
有人指着地上那幾條血痕驚恐的高呼:“血,血哇——”
“啊啊啊——死人,死人了!!!”
真實的事故現場一言難盡,甜蜜的茶味,汽油臭味,血的氣味……
還有耳鳴的劇痛。
接下來的十幾秒裏白離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回過神來她手指痛得真像是被車輪碾過去,那輛肇事轎車上的女人不知道怎麽被她拖到地上,淚水和血糊滿了兇手的臉,這時候白離才看清這個人就是資料上那個跟蹤狂。
哀求聲從這個女人嘴裏哭嚎出,可笑吧,反倒這個殺人兇手痛苦得才像是被施暴的受害者。
白離怔怔的盯着掌心,滿滿血味刺得她雙目發黑腳底發軟。
她松開女人的領口,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
周圍人都在害怕她,但凡看見過白離兇殘模樣的瘋狂人擠人的往後退,尤其是嗅到這個年輕過分的alpha身上那股壓制力十足的信息素後,他們更害怕她會成為第二個瘋子無差別傷人。下一個瞬間這個似乎有暴力傾向的少女扭曲的表情徹底鎮靜下來,換上一種冰冷的口吻叱令最近的人:“叫救護車和警察。”
還好路道監控即使叫來了救護車,醫生帶走了沈鏡月和其餘的患難者。
白離全身是血,也被一齊帶到了醫院。但她被檢查之後只有手指出現了骨裂,滿身的血污全是來自于另一個拳下的瘋子。
剛囑咐好白離不要碰水的醫生轉眼就瞧見門口站着兩位警察。
“你的名字是白離?”他們走到房間,溫和又不乏嚴肅的目光看着凳上低頭不語的少女。
其中一年輕警察提高了聲音:“你聽到我們講話了嗎?”
白離喉嚨輕輕滾動。
她什麽也不說,直接上了警車跟着他們去了警局。
沒有鐐铐小黑屋,白離剛在一個會議室坐下,有女警給她披了一條毛毯蓋住那一身的血污,臨走前還往她手上塞了一杯熱可可。
甜蜜熱乎乎的味道直沖鼻腔,白離捧着紙杯的手開始顫抖,她還記得第一次叫警察,沈鏡月喝的也是這個。
死寂的眼珠終于冒出濕漉漉的光。
剛到醫院知道白離被帶走又火急火燎趕來的王律師看見這個印象裏恣意妄為的大小姐居然狼狽成這樣,還像個孩子一樣捂着頭痛苦不已,他着實被吓了一跳。
白離難受得難以自拔,不過她很快就停止哭泣,弓着腰雙手圈着那杯冰冷下來的巧克力滿臉陰郁的坐在角落裏。
王律師剛和警察這邊周旋完,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幾秒後他放下手機,為難的嘆了口氣,然後對着白離說。
“白小姐,是醫院的消息。”
王律師用悲憫的眼神看着她,白離瞬間就看懂了那是什麽意思。
那張故作鎮定的面具抽動了一下,她低低的說,“……別說了。”
王律師語氣悲痛的說:“沈小姐她,一分鐘前心髒停搏了。”
啊——
“閉嘴——!!”
王律師靜默了會兒為了流程還是開口,“白小姐,你得節哀——”
白離痛苦的扣緊手腕,青筋宛如血液一樣暴起,她看上去暴怒的失去幼崽的母獅,可她偏沒有和剛才那般暴走傷害別人,所有強硬的行為對準了自己。
可她用的勁未免也太大,下手的地方又是手腕內側薄弱的肌膚,圓潤的指甲已經扣出了鮮血,眼尖的警察已經看見她後脖那處隐隐滲出的血跡了。
蜿蜿蜒蜒的,仿佛蛇紋身那樣。
警察想要上前安撫她不要進行自殘行為,沒想到方才信息素暴烈的alpha已經自我平複下來了。
這一切來的快,去的也快。
白離垂下脖子,她看着警局的地板突然想笑了,因為她真的就不懂了,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明明不就是一個普通的日子?為什麽會遇到這些?
啊,頭又開始痛起來了。
她其實提起的那口氣還能說更多,但是那些從肺髒裏極深處被壓出來的聲音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成了“嗬嗬”的抽絲聲,像是年已久施的老舊收音機難聽至極。
警察暗地捏住警棍,又一次屏息注意白離的狀态。
據說頂級alpha暴怒的時候會發洩出部分信息素,腺體的良性控制來源于健康的器官也取決于大部分時候主人的情緒控制。但是白離腺體受損過,又負擔了後果極重的腺體爆發,但是頂級alpha之所以為頂級,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王律師把這些變化一覽無遺,鏡片後的眼睛倒映出白離痛苦的模樣。
白離冷汗津津的擡起頭,蒼白痛苦的瞳孔驟縮驟擴着,碎星的斑痕從她眼眸裏反複拼湊出了沈鏡月倒飛出的那一幕。
沈鏡月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了。
其實渾身上下一點都不疼,反倒她覺得自己輕飄飄的。
更不可思議的是她此時腦子裏閃過的光景。
焚燒後的屍骸,飄落進大海的粉塵,曠闊又奇妙的星系宇宙,臉和聲音,在沈鏡月的意識裏撕扯,一個賽一個氣勢洶洶的想摧毀她的意志,但又被一層薄膜包裹住,沈鏡月仿佛靈魂出竅一樣浏覽着那些,她陷入了一個很溫暖的地方。
會議室一片靜寂,又一發電話鈴打破。
王律接完後臉色古怪極了,他注視着白離緩緩道,“沈小姐的脈搏又恢複了。”
白離猛然擡起頭。
顧南意到的時候,自己那個快樂的好朋友,渾渾噩噩的坐在角落眼眶紅的像被打了一拳,走近些更是不知道身上是什麽氣味的混合,作嘔的仿佛是種食物變質腐爛的朽味。
“我去個洗手間。”
察覺到熟悉的氣息,白離輕聲道,她臉色煞白的同死人無常,顧南意還想說些什麽,這個失魂落魄的alpha一個擡眼卻讓她冒出一股腳底直竄腦門的寒意。
——不準忤逆。
手腳回暖後顧南意疲憊的一屁股坐在醫院長椅上,心裏說這都是什麽事。
洗水池的聲音劃拉作響壓住了鏡子碎裂的聲音。
白離閉上眼,凝神道:【系統,出來。】
自然不會有人回複她了,畢竟接觸合同的那一刻,她和系統雙方都是自由的。
alpha捏住最尖銳的一角碎片懸着,血粒子流出一顆。
【你丫換一套行不行?】
白離譏诮的呵了聲,【上次祭典那個聲音果然是你。】
系統含恨的磨磨牙,早知道就不該冒頭出來。要不是這種低級別的小世界出了一個錯漏,它不可能會主動降靈悄悄綁上這個舊宿主的。
白離滿目冷漠:【我不想知道別的,就問你一句沈鏡月能活嗎?】
【……】系統就猶疑了一瞬那手腕的血就淺淺薄出了一層,落入水池像血滴花詭異。
系統還是忍不住這家夥的狗脾氣,吃癟道,【她死不了的。】
白離知道系統有看穿人生命線的本事,說實話系統可以不明說的,畢竟她和它直接沒有任何的協議糾葛了,白離也是在賭。
系統恨不得凝出實體給這個前宿主兩個大耳巴子,它真不搞懂了為什麽這麽瘋,為什麽還這麽瘋!又想起病床上躺着的大麻煩,系統心神俱疲,說白離是大麻煩,那她的小情人也不遜色。
不過……總歸是在它控制範圍內的。
沈鏡月的手術進行了五個小時才結束。
這事白離沒敢讓沈奶奶知道,這麽大把年紀了,本來心髒就不好真受什麽刺激白離難逃其咎。
這折騰的十幾小時裏她覺得累死了,可怎麽也睡不着。
顧南意被踢醒,她打個機靈緊張的看白離,“怎麽?餓了,餓了,還是困了,要不給你找個酒店洗洗睡?”
“不是,”白離搖搖頭,此時眼球不再讓人看着害怕,閃爍着一種溫暖的光暈,所以她下一句說出來的話才讓顧南意毛骨悚然。
“去幫我買包煙。”
顧南意看着她蒼白可人的臉,無奈起身往外走。
王律正好從走廊盡頭過來了。
他剛要開口招呼白離,人就倒了。
倒的猝不及防,當着律師,走廊護士一系不相幹的人面前,哐當一聲,明明白白挺着身子栽在地上,鼻子都砸出鼻血了。
王律好一個精英男都吓得臉更白了,趕緊叫來醫生。
他雖然是被白隽的人,但要是白離在他這裏真出什麽事,他的命可沒有這個大小姐來的金貴啊。
就這短短的十幾個小時裏,白離就在醫院裏來回進了兩次。
一次為沈鏡月,一次是她自己。
再醒來的時候,白離已經睡過去整整一星期了。再她睜眼,喉嚨火燒一樣的澀痛,手指也是。
病房裏唯一能動彈的人出聲,“來點水?”
白隽吊兒郎當的接了杯早就冷掉的茶想把床支起來,白離偏頭錯過一個極小的幅度,男人也不喜歡在小輩這兒自讨苦吃,看了眼病人也就慢悠悠的把杯子敲在桌上。
“剛醒來脾氣就這麽大啊?”
白離不說話,她看上去也沒有那個力氣精神,就連白隽也可憐他這個大女兒了,但一想到那些資料上沈鏡月已經被标記的事實,他眼裏最後一丁點的溫度也薄涼起來,完全已是偏離了父親看孩子的溫度,驟降的氣場暗隐着對峙,白離模模糊糊的意識到了危機。
白隽居高臨下的眼神裏充斥着對同類的審視,不過他是個虛僞的男人,在白離投來眼神前就收斂成笑眯眯的模樣了。
“對了,告訴你一件好事兒,沈鏡月醒了。”
白離咳嗽了聲,喉嚨裏回味出一股腥甜的血氣,她的臉極白,耳根和臉頰浮現一種微妙的紅暈,她艱難的拼湊出一句話,“會有後遺症嗎?”
白隽聳聳肩,“沒有,相反她是那四個人裏最幸運的一個了,不用截肢也沒有癱瘓,臉也沒受傷,好好調養幾個月就能正常生活了。”
捉緊被單的手一松。
“對了,以後她就是我們家的一員了,你以後可不要欺負人家唷。”随意說完男人就起身走人。
“等——等,你什麽意思?那句話,你什麽意思!”
白離瞪圓眼睛,看樣子她是想翻身抓住白隽的衣角,可發軟的手腳讓她被手上的針頭被帶倒在地,一個猛沖摔下來,下颌砸得她眼冒金星。
站在病房門前的顧南意一驚,顧不上白隽了。
她手腕被另一道寒意捉住,是白離的手,近乎透明的皮膚,看得人心顫。
白離問:“他是什麽意思?”
顧南意想到這一周的變化,覺得自己頭發也快被折騰白了。
白隽沒有往醫院出口去,他按着樓梯上了最頂層走到最深的一間辦公室裏毫不客氣的推門就入,“叫我過來幹嘛?”
不客氣又跋扈的态度讓顧澤露出冰冷的視線。
“把腳放下!”
“哼,有屁快放!少爺我沒時間和你這邊耽擱。”白隽腳翹在木桌上,看得顧院長腦子直冒青筋,從小就是這個狗屁樣子,自個爛泥還要把周圍人一齊拖下來。
又想起女兒的那個好朋友,顧院長的腦子更痛了。
“這些資料你看過沒?”
白隽捏起被拍到懷裏的文件夾,“嚯——alpha腺體細胞活性降低,基因病80%幾率複發,曲線估計活不到35?”
陰陽怪氣的語調聽得顧院長憤怒的握緊拳,他艱難的別開眼,怎麽會有這樣的父親!對自己親生的孩子不管不顧外,還盡做些陰溝小人的下作事!
他玩世不恭的把數據折成紙飛機,嘴裏輕佻:“不是挺高的了嘛,我當年可是活不到25呢,還有七八年呢,總歸能制藥出來的。”
顧院長終于被氣得一把拽起白隽的領子,“可你別忘了!白離她的人格分裂可是因為你的不作為才産生的!”
白隽目露薄涼,“那又如何?當初說她病症好轉的那個人不是你嗎?”
顧院長咬牙切齒,“我只是說好轉,不代表白離的那個人格消失了,你明白嗎?而且你為什麽要把那個孩子也牽扯進來!你個人渣你到底要做什麽!”
白隽拍開讓他窒息的那只手,他咳了幾聲。
“不就是母債女償呗,沈潋逃了反正她女兒能緩解我的病,不過嘛……就是重新覆蓋上我的标記會比較難了。”白隽笑的很開心,“來日方長咯。”
顧院長退後幾步,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那張英俊的臉扭曲的到底成為什麽了。
最後他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瘋子!”
系統的出現不會對本文有大幹涉,就是一個引線,大概三章之內白離就要出國了。
然後解釋一下,文案裏的雙方基因病,都是私設,所以就是不考慮科學了。
白隽白離兩人是從小就發現了家族遺傳基因病,就是折壽,所以需要“藥”,需要omega的信息素來标記治療,但是白離第一次是被反标記了,所以……
而沈家母女病的更多是心理上的病創,心藥難醫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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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