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第 9 章
我夢見了舒菀。
夢裏的時間線很不讨巧,還停留在我沒有被舒菀赦免的恐怖時期。在安靜的教室裏,所有人禁閉雙唇,大汗淋漓,雙手端正地擺在膝蓋上,脊背挺直,組成一片死氣沉沉的雕像林。
他們一動不動。只有舒菀,和她曾經最關系密切的兩個跟班,還有同桌,從座位上魚群般地湧出來,鞋跟敲擊着地板,啪嗒啪嗒,朝我走過來。我仰躺在教室後方,頭和身體緊貼冰涼的鐵質儲物櫃,腳尖能碰到垃圾桶。
跟班們默契地走在最前面,在鞋頭就要踹到我朝外的腰側時停下來,雙手捏住裙擺,溫馴地跪下來,兩雙膝蓋分別地跪在我岔開的兩條腿上。我搞不清這是什麽季節,至少她們裙下穿着黑色的連褲襪,觸感略厚,和我的校褲摩擦在一起。但我的腿部沒有感受到任何重量,反而肺部憑空受到擠壓,幾乎無法呼吸。她們垂下頭,黑亮的發絲迅速落下來,自我的□□向地板蜿蜒擺動。
我偏過頭努力望過去,卻被一只手按住了太陽穴,沉沉向下壓住,指尖深陷我的皮膚。在我的視線內,屬于舒菀的只有她裸露在外紅粉柔嫩的雙膝,纖細筆直的小腿,搭配白色中筒襪的瑪麗珍鞋。在舒菀身後,同桌把頭埋在寬大的衛衣領口裏,手裏舉着一個分不清型號的相機,鏡頭對準了我。
另一個女孩提起兩個拳頭毆打我。我不知道怎麽描述這個過程,我沒有覺得疼痛,甚至在心裏波瀾不驚地指點,應該換哪幾個地方打才更省力或者更高效。半點力氣都沒有使嗎?她們的拳頭軟綿綿的。是因為在夢裏才不會疼嗎?可我以前做夢的時候體驗過劇烈的疼痛啊?那一次同樣是她們兩個,把我放在講臺上,用巨大的電鋸把我切成兩半。那是幾個月前的夢,不,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夢。
我本來只想象征性反抗一下。可是一瞬間,我手裏多出一份沉甸甸的重量。那是一把□□,因為在夢裏而模糊了所有的細節,成為一項簡便而輕松的,概念性的武器。
“榴榴。”
我聽見舒菀這麽喊我。輕輕的,像一片被重力拉扯飄搖的羽毛,在我的心頭搔了一下,留下甜膩的酥麻。或者蟲的肢節在掙紮。
我一下子坐起來,雙腿踢蹬,輕而易舉地掀翻了兩個追求瘦骨伶仃視感的女孩。在無端冒出來的怒火裏,我從冷冰冰的地板上爬起來,晃晃蕩蕩站穩,右手的槍指向正前方的舒菀。一切都發生在短暫的瞬間裏,我沒能掌控我自己的行動。
砰。砰。砰。綢緞一樣絲滑。
第一槍打在她的額心。舒菀眉間綻放出小小的血洞,沒有流出鮮血,也沒有其他的生理反應。她僵直恬靜地站在原地,如同木偶。傷口在雪膚的映襯下比朱砂更鮮豔詭谲。
第二槍打在她的胸口。白色校服上開出深紅色的暈染,有血滴滲出來,沿着重力往下滾動,在離開布料前就消失了。我想起來曾經的夢境裏,她敞開的衣襟,暴露在空氣裏的高挺的胸脯。
第三槍打在她的小腹。那個位置很微妙,大抵對應的是子宮。整條裙子的顏色迅速地變得更深,反而變成了幽怨的純黑。裙擺的邊緣吸滿了她身體裏流出來的血水,啪嗒啪嗒着往下滴落。在我的夢裏……這裏孕育過幾個不存于世的孩子,這塊肚皮高高隆起。嬰兒們過去蜷縮在子宮裏。專屬于母親的馥郁充盈了整個教室。
舒菀擡起臉仰視我,臉上露出哀愁的、幽怨的神情,淚水順着姣美的臉廓遺落。她頭部以下的身體像年久失修的泥偶一樣碎裂,千萬碎片融進虛無的塵埃裏。
快門聲和雷電劃破天空的聲音同時響起,我看向窗外,連綿千裏的灰黑色的烏雲。我想起來我的同桌,她的名字叫邬雲。她憤怒、恐懼還蘊含譴責意味的神情仿若我是劫匪或殺人犯。
——然後,我醒過來,感到無與倫比的快樂,仿佛有什麽重大事項塵埃落定。結局已經被排練過一次了。
這天上午,學校裏要請心理學專家開辦講座。全校幾千個學生壯觀無比地向禮堂遷徙,從教學樓裏往下俯視,黑壓壓的螞蟻們迸發沸騰的噪音。
我想不通我為什麽會突然夢到邬雲,并徹悟原來她有自己的名字。她現在過得很悲慘,比不上原來的我,沒體驗到任何形式的熱暴力,但總是被排擠和被孤立的。我能從她身上得到最淺薄的以牙還牙的快慰,但遠遠沒有滿足于此。比起她,我總更希望得到報複的是那些跟班。而舒菀,我暫且索求的是另一種賠償方式。
我有強烈的預感。舒菀今天會有所行動——我指的是,進一步試探我,或者幹脆把話說開。
我轉了三趟公交車才從高端商超裏買到的巧克力,用精巧的小盒子包裝起來,靜靜地潛伏在我碼數大過頭了的校服外套的口袋裏。我絞盡腦汁、小心翼翼,才把它埋藏得天衣無縫,至少不會被舒菀提前發現。
我要察覺到那個最适宜的時機。這顯然需要我運用忍耐的禀賦。
講座持續了兩個小時,無聊透頂,講師溫柔綿軟的聲音随音響壓住了整座禮堂,卻蓋不住鼎沸人聲。我們學校普遍的風氣是,看不慣這些老生常談的心靈雞湯,并勇于展露自己毫無素質。
我坐在舒菀旁邊。舒菀的另一側是被她冷落許久又重新熱絡起來的朋友們。舒菀放棄了淑女的儀态,雙腿岔開,試圖和我貼在一起。在明亮的燈光下,這一排的所有人,都能察覺到因為她單方面的嬉鬧而變得震顫和黏糊不清的氛圍。
“孩子們似乎已經對我枯燥無味的發言不耐煩了,那接下來,我們換一個方式。”
中年女教授對着話筒無奈地臨時改變流程,她去過許多學校,收到過許多惡劣的回應,能很熟稔地處理這些問題。
舒菀這時候皺起眉。我明白她是因為什麽事而産生了不快,輕柔地撫過她搭在扶手上的手背。
“怎麽了?”
她戰栗了一下,全身抖動,但很快平息下來,湊過來貼在我的耳邊,音量恰當,确保我能聽清楚而不會影響別人:“榴榴,我去上個廁所,可能時間會久一點。”
可能是經期,也可能是吃小零食吃壞肚子。我漫無目的地猜測,目送她弓着腰離開禮堂,從後門通道走向廁所。這個背影讓我産生分離焦慮衍生出來的短暫的心悸。真可悲,我現在也被她馴服出黏在一起的天性了。
我突兀地想起來,禮堂這邊很少開放,但廁所卻是有隔間的。那個舒菀褪下衣服變身天鵝的夢,再度從腦海裏上浮。掃興的是,這邊的隔間衛生很差,牆面上的污漬有一米多高。
過了幾分鐘,舒菀還沒有回來,和我隔着空座位相連的女孩們紛紛起身。往前探,早有很多人明目張膽地離座,也許是趕去食堂排午餐特供的醬香排骨,也許是匆匆回教室沉浸于學習。而她們手挽着手,面色沉郁,眼角送給我極輕的一瞥。
咯噔。我的心髒停跳了兩秒。
就像邬雲委婉避開我借課本請求那一瞬間,我警敏而篤定地猜到,有什麽災難背着我發生了。搞得好像除這些眼神以外還有別的篤定的證據。
“……這場演講即将走向尾聲,最後,我們來玩一個小游戲,可以測試你們的反應力快不快。
“每兩個人組成一個小組,面對着面伸出手,我會讀一個故事,當你們聽到‘烏鴉’的時候,左邊的人可以輕拍右邊的人的掌心,當你們聽到‘烏龜’,右邊的人可以輕拍左邊的人的掌心。
“好,都已經組好隊了嗎?倒數三下,我就開始讀故事了。三。二。一。”
“森林的池塘邊住了一只眼睛烏——溜溜的大烏——龜,有一天,一只羽毛烏——黑發亮的烏——鴉……”
女教授的聲音緩慢而富有親和力,在每一個類似烏的發音後拉長尾音,透過積灰的音響輻射向禮堂的每一個角落。坐在左邊的女孩們迅速地一對一組起了隊,我不免惋惜,如果舒菀在就好了。以前落單是因為我被所有人排斥在外,現在的落單卻由于舒菀不在我身邊。她掌控了我的命運。
“天空中烏——雲密布……”
我沒反應過來,禮堂因為這個游戲被熱了場,喧鬧幾乎把我的耳朵震聾。我條件反射地看向坐、或者說孤獨地縮在斜前方的邬雲,她和我一樣是獨身一人。比起我的迫不得已,她顯然是被人為地切割出群體之外:就像當初的我。
在我們班占領的三排座位裏,每逢女教授讀到“烏雲”并試圖誤導學生們的時刻,都會湧起海浪般澎湃的哄笑。只是這哄笑不代表他們比別的班級更積極地參與游戲,而是意味着,他們從同名的那個女孩身上掠奪了外人無法懂得的超常的笑料。他們以近乎奴役的手段殘忍地享樂。
在女教授間斷地讀出“烏雲”時,她的肩膀不斷地垮下去,恨不得鑽進地心。她的頭越埋越低,在我的視角裏緩慢地被椅背完全遮擋住。
我為了合群扯着嘴角模仿那些猿猴般的嚎叫。但我的內心有點難過。
女孩們的叫聲越來越尖,如同在唱歌似的婉轉動人。我前不久才了解,班上有很多人在偷偷模仿舒菀說話的語調,包括曾經她呼來喝去的嬌嗔,她頤氣指使的埋怨,她蠻不講理的指責。但她們沒有舒菀先天決定的優良硬件,百靈鳥的音色,于是所有醜陋的刻薄悉數暴露出來,難以掩蓋。
……不該只有她一個人受到這樣的對待。或者說,我和她都不應該受到任何以落井下石為動機的殘害。我竟驀然後悔向她複仇。
回想起離座的那些真正的兇手們。我感到無比反胃,頭昏腦漲,胸口悶得像壓了幾百斤的石頭。我站起來,手藏在口袋裏抓緊那盒巧克力,穿過空蕩的座位往外走,甚至忘記彎下腰以免遮擋後排的人的視線。室內空調開到了最大檔,我在吹來的涼風裏,體會到灼燙的夏意。一滴汗水從我的脖頸鑽進衣襟,滾向胸口,我扒開半邊衣領及時抹掉了它,打算去洗一下手。
難以說出口的混亂襲擊了我。可能是微不足道的愧悔,試圖為自己辯解的心虛,或者壓根就是發現自己也變得無恥的扭曲的自暴自棄。
這感覺來得很不合時宜,因為我已經把邬雲推出去許久。如果要忏悔,我來得太遲了,也太早了,只能不尴不尬地卡在中間。我的頭腦陷入了還未有和舒菀和解的時期裏的無序狀态,似乎有什麽記憶從大腦的溝壑裏滑走。
我肯定過早地忘記了什麽,現在卻想了起來,藏匿在潛意識裏,等待在一個重大時刻發揮效用。
跨過通道,窗外微熱的風取代了原來的冷氣,溫和拍打我的臉面。夏天不适合在任何密閉空間裏待太久,我踩着厚底的運動鞋,無聲地跑進倒數第二個敞開的隔間,選擇先上個廁所。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不好的預感——也許是這裏太安靜了,死寂得讓我心慌。
在我剛剛反鎖上門時,我清楚聽見了從最裏面那個隔間傳來的,刻意壓輕了的女聲。
“……舒菀,你最開始說好了只是玩一玩何榴的。”
我僵在了原地。
熟悉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朵,探進了我的內耳耳道,游進了我的大腦。一只滑溜溜的蚯蚓,濕乎乎而柔軟,緊緊貼在我的身體組織上。以前,不說很久很久,而是一小段時間之前,它尖酸刻薄地嘲諷我,給我取花樣百出的惡意外號。
舒菀很果斷地回答了她,沒有給我留下更多思考的餘裕:“我改正了我的錯誤,不行嗎?到底為什麽意見這麽大?你們不要這樣,我真的很愛她。”
她聽上去很自信——舒菀本來就是一個很少認錯的人。首先,她很少犯智力或常識上的錯,頭腦和舌頭同步精妙運轉,從不口誤和健忘。其次,在社交關系裏,她往往是被費盡心力奉承的一方,不需要依賴軟下态度放下姿态去讨好他人。只要理直氣壯地表露自己的想法,在僵持之下,他人就不得不改變用詞主動去迎合她。
隔着門板,衣料摩擦聲漏過來,像是在草木繁盛的夏天走進齊腰深的草坪。也許是在調整一個更方便密談的姿勢。
我屏息凝神,收回搭在門把上的手,無所适從地在褲縫上擦抹,最後不受控制地在她們交談的聲音裏開始啃咬指甲。
“你說準備好要出國留學,目前在學校裏混混日子就行,只是實在閑得無聊才去招惹她的。我不明白,你是沒有聽過那些傳聞嗎?你不知道她有多招人讨厭嗎?明明你一直都對一切清清楚楚,我們把所有消息和逸聞講給你聽,你怎麽還要義無反顧地紮進去?
“我不是在質疑你,我,我只是覺得,這不是一件可以回頭的事。哪怕是理智來講,客觀上去看,我們這幾個人,都是心甘情願去孤立她的,我們已經發自內心地形成了固有的認知,沒辦法接受她也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曾經,我們也讨論過,她确實沒做錯什麽大的事情,可你不是表示了理解嗎?我們學生時代的憎恨就是由講不清楚的小小的細節累積起來的。不可能被輕而易舉地扭轉。而她,她當然也肯定認為她自己是受害者,你為什麽覺得她能夠毫無芥蒂地加入我們?
“我知道你是個心志堅定,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就會不顧一切順其自然走下去的人。但我覺得,至少這次,你應該改改……不,可能我的措辭比較激烈,冒犯到你,你知道的,我向來不怎麽會說這類話。但你也知道我本質上是想為你考慮。
“從我認識你的那天起,我就能判定,你絕對是一個直到不能再直的異性戀。你過去談過那麽多男朋友,和那麽多帥哥有過超出界限的暧昧,他們身上的你喜歡的特質,你覺得你能夠從她身上得到嗎?我坦白說,你可能陷入了幻覺,就是某種很複雜的錯覺,因為她很悲慘——所以你要親自去賠償她嗎?改變你的性取向?
“我和她們談論了很久這件事,甚至徹夜不眠到熬出黑眼圈。你現在很奇怪,你是不是被自己感動到了?我求求你,舒菀,我不是在責怪你,我們都覺得你不該這麽做,對你,對她,對我們,都是選中了錯誤的選項。你應該及時止損。
“想一想,你的未來,是出國留學,運氣好可以去見你講過的那個初戀,你們在大學裏重逢,破鏡重圓。我向來很羨慕你,就是因為你的未來是康莊大道,有很多條坦途可以選。如果你要選擇她,你想過未來怎麽辦嗎?”
語速越來越快,到末尾甚至由于缺氧而破音。她其實還說了很多,舒菀也有所回應,我只聽進去這很小一部分。
有的人在遇到事故後會僵在原地無法動彈,有的人會渾身癱軟倒在地上。我屬于前者,咬緊牙關木立着,心裏有很多亂七八糟的雜念在彼此沖撞。我說呢,原來“違和感”的真面目是這樣的。好熱,沒有窗戶通風,隔間裏熱得像蒸爐,我的衣服上會不會出現汗馊味。舒菀耐心聽完了長篇大論,她也許已經站在這十幾分鐘了,她也會滿身汗水吧。她沒有打斷對方,是不是蹙着眉,咬着下唇,臉上仍然挂着捏造的笑容。還是她也感到後悔?她有做好把自己搭進來的準備嗎?
我并沒有憤怒,更沒有醞釀出其他情感。只是突然像喝醉了酒,或者是發了燒,臉頰滾燙,估計對着鏡子看起來是高原紅。頭腦昏昏沉沉的,太陽穴也發悶。如果我是一個機器人,此刻便是進入了死機狀态,要竭盡全力才能勉強站穩,沒有餘力去想和做多餘的事情。
是夢嗎?
前所未有的,我希望我身處夢境之中。我渴望自己能猛地倒向地板,再睜開眼睛的場面是躺在床上出一身冷汗。幾個月的時間。一場徹頭徹尾的虛假的和解。動機就是錯誤的,其他的一切都不應該是正确。
我面對舒菀所持有的獨特的間歇性沖動再度滋生出來,我的心裏只剩下一個念頭。
全世界處于持續不斷的嗡鳴之中。嗡——舒菀作出簡短的回複,但我什麽都聽不清。嗡——她們小幅度地争吵起來,聽音辨識,似乎還進行了肢體接觸,說嚴重點是肢體沖突。嗡——禮堂內部突然爆發出一陣音浪。隔壁的兩個人打開門走出去,我分不清究竟是誰總結說:“我們一起去食堂吧。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在鞋跟踢踏遠去後,我把臉埋在雙手裏,粗重地喘息。不知道過去多久,我頂着被汗水浸透的衣服踉跄着走出去,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留在了垃圾桶裏。我真是粗心大意,腦子缺根筋,要吃的東西怎麽能帶到廁所。只能扔掉算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