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章

第 10 章

我夢見了舒菀。

不知道夢見了什麽。完全不記得,只是牢牢記住夢境裏浮現了舒菀美麗的臉。神态驚惶而面上毫無血色,蒼白似殘月。發鬓間留下幾率豔紅的血痕,如葉脈般開出紋路。绀紫的雙唇張合,開裂,沒有塗她最喜歡的那幾只口紅。

我沒去吃午飯,徑直回了教室,趴在課桌上,不顧教室裏其他地方的喧嚣自顧自補眠。

困倦,疲乏,我的五髒六腑在軀殼裏挪移,擠出一片巨大的空腔。濃郁的饑餓感侵占了我的呼吸,肺和胃共奏痛苦的圓舞曲。

醒來時,我仰頭,迷茫地死盯着寫滿粉筆字的黑板,漆黑的宇宙裏飄蕩着恒河沙數的塵粒。放空大腦,冥想,直到眼前有透明的小蟲飛舞,我拼了命意欲找出自己忘了什麽,最後想起:不是夢,而是舒菀。

準備巧克力,是因為今天中午舒菀約我去天臺聊天。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理所當然地理解到她的來意不純,并且籌備了足以令她滿意的回應。

邬雲也坐在教室裏。

在那個熟悉的角落,她趴在桌子上,後腦勺對着我這一側。我的視角只能看見她蓬亂且有些油膩的短發,發色枯黃。她現在一定是痛苦的,可是她現在是後悔的嗎?而我是真心實意在後悔嗎?

我想起來我們在分班考後來到一個班級,在首次月考後成績相近而有幸成為同桌。

最開始,她像不适應陌生環境的小動物,毛茸茸,膽怯,羞于開口,很少說長句,喜歡用細如蚊吶的嘆詞附和別人。我和她在性格上類似,慢熱,很難主動與他人搭話,不擅長挑起話頭,更偏好做被動的傾聽者。所以我們沒有迅速地熟起來、成為朋友,只默契地在關鍵時刻做必要對話,連課堂小組作業都是自力更生各自準備一人份的。但久而久之,終究孕育出來一點可靠的友誼。

我始終耿耿于懷,她為什麽要背叛我。我預設了很多理由。比如我和她逐漸拉開的成績差距,盡管我并不是班級的尖子生,但她确實是努力家,付出的汗水遠遠多于得到的成果。比如我與性格不符的大大咧咧的生活方式,偶爾幾次毛手毛腳碰掉她的橡皮或筆,嗫嚅着道歉再幫她撿起來。

我從沒想過是因為林老師。但馬後炮地講,我曾經在幾個奇妙的瞬間心領神會到她對語文老師的特殊情感。

比如額外工整的語文筆記、雖然比不過精心裝飾的舒菀,課堂上唯一一次主動舉手回答問題、盡管音量還是趨近于無。比如在我被孤立前的全國作文大賽,她耗費心血,犧牲十幾堂其他課改出了第七版,在無數個課間抿着嘴跑向走廊盡頭的辦公室,得到親身指導。在宣布獲獎名額的那天,她攥緊了短袖下擺,皺巴巴的布料層層疊疊擠在一起,我偷偷地瞄過去,頭一次發現她的悲痛和失落能讓她的外表比平常更豔麗十分。

我突然發現比起同桌,舒菀那點精心裝飾的友好根本算不上少女的戀愛之情,尤其比對過她親口說出來的過往情史。我不免對自己的揣測失笑幾分。不知道是什麽幹擾了我的判斷。

從此,我才反複确認了這個致命的問題:

她的的确确愧對于我,但總有一些人更該受到慘烈的報複。

雖然我還不知道該怎麽做。能有什麽辦法呢?

午休的鈴聲突兀且劈頭蓋臉地砸進教室。身邊屬于舒菀的座位始終空空蕩蕩,我猜測她從食堂出來後直接去了天臺。有點傻兮兮的,這樣的天氣,中午的太陽還是能曬得人汗流浃背,衣服黏在背上,讓人呼吸困難。我想象到她的皮膚透過白色校服泛出粉紅色光輝的景色。

我活動幾下筋骨,站起身,伸腿離開座位時不注意把椅子踢偏了幾厘米,和地面碰撞出刺耳的刮擦聲。我下意識地把手伸進兜裏,試圖通過撫摸那盒巧克力的包裝來轉移尴尬,疏解緊張導致的心跳加速。

可惜什麽都沒摸到。我的大腦還沒記住我已經把它丢掉了。

就像我本能地回避着在禮堂裏聽到的一切。

再次從教室裏走向天臺。今天,我腳上是雙鞋底厚而軟的運動鞋,踩着它走路和踩在雲朵或棉花糖上沒有區別。在有欺騙性的軟綿綿中,我一步一步,堅定而虔誠,不受控制地向前走。

帶上了後門。竭力讓它沒有發出擾人的聲音。穿過在此刻顯得漫長的走廊,每一間教室都沉默下來,門窗緊閉,只有廊道盡頭撒下細碎的金光,營造出神聖的儀式感。沿着樓梯向上攀登,規整的對折式樓梯給了我無窮無盡的旋轉的眩暈。盡管我已經推開那扇虛掩的小門,我卻覺得我的靈魂和意識還在原地轉圈,頭暈目眩。我控制不了我的身體,無法掌控自己的行動。

最終,在浮動的燦爛陽光裏,舒菀百無聊賴地坐在最初那張椅子上擺弄指甲,注意到我走近後才回過神來,揮了揮手,揚起唇角。

她刻意補了妝,妝面很完美,可能參考了前幾天轉發給我的那份啞光霧面教程。皮膚看上去和奶油一樣細膩順滑,眉梢往下畫,如同純潔無瑕的哭泣的少女,惹人忍不住心存憐惜。

時至今日,我才後知後覺:至少在我面前,她身上的刁蠻已經随着同我的交好被洗刷殆盡了。

她學會了在恰當時刻示弱,嘗試照顧別人的情緒,并興致勃勃為自己的過去挑錯。她把每一件大大小小的事端解說出來,端莊地檢讨自己做錯了什麽,誠懇地邀請我作為她未來的監督。

舒菀做出的一切都有不可理喻的真實感。我敬佩地想,如果不是要出國,她也許可以去戲劇學院藝考,精湛的演技和出挑的美貌,輔以富裕的家境,可能是下一個制霸娛樂圈的流量女星。只是我現在有了基本的警惕心,她的所有技巧對我都将不再奏效。

“我等了好久哦,榴榴。”

她站起來,像只小型犬,博美或馬爾濟斯,快樂地奔向我,跳躍着撲進我的懷裏,大腿的軟肉夾住我的側腰。我托住她,低下視線,她把長發披下來,散漫地垂蕩在後背,當她的嘴唇貼近我頸部的動脈時,她彎曲的發梢也鑽進我的衣領,在鎖骨和心口飄搖和騷動。我掂了一下舒菀,沒多少重量,纖瘦到我幾乎能緊貼她正自由舒展的嬌小骨架。

“大中午的把我叫出來,是有什麽事想說呢?”

我放輕了語氣,說的時候差點掩飾不住蓬勃的笑意。我無法讓自己壓下嘴角,它抗争着掙紮着向上翹起。老實說,我這時候并不能發自真心地大幅度地笑,但我脫離了對自己□□的管轄。我甚至感受到我的魂靈向上跋涉,從我的頭頂的某個穴位掙脫出去,以上帝視角觀賞這出悲喜劇。

舒菀從我克制不住的劇烈笑容裏精确抓住了我的試探。我們都在試探對方——我知道她把我叫過來是要做什麽,而她知道我會縱容且應允她的所作所為。我只是在享受她撒嬌賣癡。

我很後悔我出于一時沖動扔掉了巧克力。舒菀在即刻的沖動裏忘記了這件事,但倘若以後還能再見到她,她一定會以此為由埋怨我很久。

“你難道不知道我要說什麽嗎?”她在我的耳邊用氣音說,濕潤的氣流卷進我的耳道,擾亂我神游的心緒。她的輕笑讓我那一整塊接觸着她的雙唇的皮膚戰栗,汗毛倒豎。

“我想聽你親口說。”

我輕柔地把她放回地面。在舒菀雙腳在地面上站穩的須臾,我們共同向欄杆進了幾步,掃視遠方的景色。她整理收攏了亂跳的發絲,強硬扯住我的領口,把我的頭部拉低到和她持平,吻上了我的唇角。

我半駝着背和她唇齒相撞,天靈蓋像是有璀璨的聖光傾瀉下來。這個吻逐步從唇角向彼此的整個口腔侵襲,兩條濕熱的舌頭不服氣地糾纏在一起,她想要深入地交纏,而我想要牢牢把握主動權。

不過我沒有什麽接吻的天賦,我已經忘了這個吻是怎麽結束的:

只記住舒菀如此溫軟,如此甜蜜,如此美妙,我的眼前出現五顏六色的扭曲的光斑,如同波浪一樣圈圈向外擴散,蕩起大小不一的漣漪,啵啵地撞擊着視線的邊界。這症狀和野生菌子導致的食物中毒沒什麽區別。我在品嘗舒菀,她是豔麗而危險的,她使我毒發。

在吻結束之後,舒菀舔舔濕潤紅腫的嘴唇,用餍足的眼神凝視我,思索片刻,輕手輕腳又不容拒絕地抱住了我。

她的雙手箍住我的兩條胳膊,但沒用什麽力氣,也沒有徹底環住我的脊背。這個擁抱,酥軟的擁抱,擁有巨大無比的威力的擁抱,在這樣溫情而心意相通的時刻,竟然沒能使我松懈下來。我的頭腦超乎想象地冰冷和清醒,知道自己不能軟弱地沉溺在美人關裏。可我沒有推開她,沒有做任何多餘的舉動,我任由她擁抱我,就像流浪動物對可能成為主人的人類袒露後背和肚皮。我的動機複雜得我自己也理不清。

“我喜歡你,何榴。”舒菀的聲音嘶啞但甜蜜,如流淌着水果硬糖糖渣的蜂蜜。

她再次把頭埋下來,脖頸低垂到顯得謙卑,貼在我的鎖骨和胸口,在僅隔着一層皮肉的地方,我的心髒在瘋狂地跳動,心率向死亡的限度狂飙。

怦怦,我的雙手、膝蓋,我的顴骨、後頸,都傳來心髒跳動的咚咚聲。怦怦,雜亂的背景音,那些零碎的鳥鳴和風聲都消失不見,世界的呼吸全部消逝,欄杆吱呀亂晃的聲音也漸漸沉寂,只剩下心跳和呼吸,交織在一起,重疊在一起,融化在一起。怦怦,我是一支手工蠟燭,已經在燃燒中走向了美夢的盡頭。

“我真的好喜歡你,我們現在算戀人了吧?”舒菀喃喃道,她聽上去要開始長篇大論,所以我迅速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示意她我接下來會做一個合格的聽衆。

“榴榴,命運真是神奇的東西。在那一天之前,我從來沒想到我們會成為朋友,更沒想到有朝一日我會愛上你、我們彼此相愛。”

但風突然大了起來,原本只能讓衣角孱弱地晃動,現在卻讓舒菀的發絲向上揚起,拍打我的面頰,只是沒有留下疼痛。我直面愈發盛大的熱風,它和舒菀一起死死地擁住我。風聲被上帝用遙控器調高了,帶來幾聲幻聽。憤怒的女孩說:舒菀,你只是閑得無聊才去招惹她的。邬雲說:林老師,你可以再給我一些建議嗎?阿基米德大喊:尤裏卡!尤裏卡!好啊!有辦法啦!

我回抱了舒菀,把她整具身體圈在屬于我自己的領地裏。她于是順從地卸下力氣,雙手輕輕的搭在我的臂彎上,當她說話時,她的聲帶和我的胸口共鳴共振,她說出口的詞句流進我的血液。

“我以前就算做夢也沒想過,我會真的和你在一起,甚至在這片天臺上接吻。”我實話實說。

“我現在很後悔,最開始為什麽會做那些事呢?我為什麽會聽信流言,以為你是一個惡人?真正和你接觸之後,我覺得你反而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更美好,你很溫柔,你總是很包容我,你願意當我的聽衆,發自真心地回複我……而不是說一些奉承的、誇張到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廢話。即使是我有錯在先,你也會顧及我的顏面。和你的親密接觸啓發了我,原來愛并不是執着于人際關系和外在皮囊才能得到的東西。它是無形的,不拘泥于外貌的。而且,你現在真的很漂亮,我一直為自己的臉蛋沾沾自喜,榴榴,可是我現在都不敢直視你,因為我覺得你經過打扮的樣子比我都更加美麗。偶爾上課偷看你的臉,我會因為被愛打動而久久失神。”

“我本來打算給你遞情書,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我無從下筆。我不知道我能在紙面上為你寫什麽,好像無論什麽都不合适。你是我的人生裏最特殊的存在,占有了很多很多第一次,我第一次愛上女生,第一次交往到一個親密到不顧隐私的朋友,第一次體會到不能也不敢用語言描述的愛情。我明明總被誇贊伶牙俐齒,可是面對你,我很難說出有邏輯的話,很難得體地表達我的想法。甚至現在只要面對着你,我就被強烈的愛搞得亂七八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舒菀的聲音因為羞赧和其他情緒而逐步壓低:

“之後,我還有很多事必須要告訴你……”

我和舒菀對視,她臉上流露出深陷于愛情裏的明豔風情,面部的毛細血管燒出玫瑰色。她眼角彎彎如月牙,瞳孔在微不可察地顫動,可能是愛的眼淚潤濕了她的虹膜,讓水光撩撥了情意,滋發了錯覺。

她似乎已經徹底沉浸在兩情相悅的幸福之中。

我突然妒性大發:無論在夢境和現實中,舒菀幾乎都沒有經歷過挫折。

她的認錯從來遵循原本被衆星捧月的慣性,永遠點到即止,就像迫不得已的表态:你看,我都承認我做錯了,我也自我檢讨自我反省了。你快點原諒我吧,我們好交談一些別的東西,比如我愛你。我知道你也愛我,所以我們在一起吧,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我們可以有新的開始。就算要告訴你真相,也可以,等到一個合适的時機,我相信你到時候會原諒我的。

我曾親身體驗的痛苦就如此被抹去。

教室裏躺着我的屍體,地板上噴濺了我紅褐色的陳舊血泊,我的遺書還靜靜地躺在抽屜裏。沒關系的,只要舒菀把我抱起來,吃力地搬回座位,胡亂擦掉血跡,用化學試劑清洗幹淨,罪孽就徹頭徹尾地清白了。我就死而複生了。

我的大腦糾結起來。受夢境的影響,我的觀點和立場總是混亂不堪,時而憎恨舒菀的惡行,時而不可避免地為她的美貌傾倒。恰好在這一刻,憎恨壓倒了我得到的感官上的快樂和愛欲。

我拼了命想要說服自己:何榴,你根本就是愛舒菀的,你那麽多次內心對她湧起萬丈柔情,你現在一定要這麽做嗎?你上一分鐘、上一秒鐘還在愛她愛得無可自拔呀!

但我沒有控制住我擅自行動的身體,它的內部翻湧起歇斯底裏的悲鳴,凝聚出沉重的力量。氣球被吹成一個瀕臨爆炸的圓。這股仿佛要從腳下萬裏深的地心裏拉我下地獄的力量奪舍了我,像蛇一樣迅捷而冷酷地行動,緊緊摟住舒菀的身軀,伸手攥着舒菀柔潤到有光澤流轉的長發,铛的一聲連帶着我自己把她砸過天臺邊緣因長年累月的生鏽而脆弱不堪的鐵質欄杆上。碎裂,尖叫,疼痛,快樂在呼嘯的狂風中迅速地流出來,河道分叉又交織。短暫的瞬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像我夢裏體驗到的那樣輕盈而鮮豔。我們輕飄飄揉碎在風裏,輕飄飄地越過了栅欄,輕飄飄地永遠相擁在一起。過往的無數個夢境缭繞在我漿糊一團的大腦裏,美麗的舒菀,□□的舒菀,愛着他人的舒菀,被我所愛的舒菀,像泡泡一樣炸開來回到人間、零落在土壤裏的舒菀。她的美色永恒地定格了。從今往後,我的回憶裏沒有人能比她更柔軟。

在下墜的過程中,我的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光,但又隐約有黑色線條勾勒出模糊不清的平坦白磚的輪廓。激烈而憑空出現的狂喜讓我手指止不住地顫抖,漸漸的,顫動從指尖沿着神經穿透了我身上每一個虛無的部位。原來是純白的天花板。

睜開眼睛,一個和舒菀有六分相似的中年女人出現我的視線裏,她面容憔悴,貌似正用力抓住我枯瘦無知覺的右手,嘴角抽搐,怨憎地尖叫:

“你這個殺人犯!把我的女兒還給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