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

第 17 章

葉拙染睜大了濕潤的眼眸，不知他這個模樣叫人想欺負得緊。

“那你方才為何……問我？”是聽見了陸斐了然的那句話，他才順着他的話點頭。

既然已經知曉他不會再發作，為何又那樣故意問他。

陸斐整理他的領口，“我說了那麽多句，師兄一句也不肯答嗎？”

為何故意騙他是蠱毒發作了。

“我有私心。”葉拙染說，“師尊說師弟你确實是爐鼎體質，與你雙修可以提升修為，而我以為你還不知我蠱毒已解，所以想着再拿那事讓你心甘情願與我雙修。”

“葉拙染。”陸斐捏起他的下巴，“你看着我再說一遍，你只是為了提升修為才與我雙修的嗎？”

葉拙染被他捏得有點疼，但是不及吞下解藥痛楚的萬分之一，陸斐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眼神難得有些兇，再加上他方才直呼自己的姓名。

陸斐從來不會對他這般無禮，由此可見他是真的生氣了。

“我只是為了……”

他想複述一遍陸斐最後一句話，陸斐沒讓他得逞，起身欺壓上來把他壓在門上強吻，掐着他的臉迫使他張開口，舌頭舔着他的，嘴唇吸允他的唇。

“師兄，既然你不願說，便由我來說。”陸斐稍稍分開他，指腹抹去他嘴角溢出的津液。

“先前我說過他不是我的取向，是因為我心裏已經有了在我心尖尖上很久的人，那個人叫拙染，葉拙染，就是此時此刻在我面前的你。”陸斐微微笑着說出了心裏話，他之前想着，如果師兄心裏全然無他的話，就不要說出來這些話讓師兄為難了。

可是今天他試探的這一下，他突然有了點奢望。

“可是……你不是早已經與楚師妹定下婚約？”葉拙染愣愣的，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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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師兄也鐘情于我？是嗎？”陸斐趕忙問道。

“我若是不喜歡你，怎可能許你一次次那麽粗暴對待我。”葉拙染把手腕伸到他眼前，讓他看看剛剛被他抓紅了的。

“可是師兄也喜歡師尊，在師兄心中，是哪個份量更重？”陸斐欣喜若狂，得寸進尺地問。

“休要胡說，我對師尊沒有半點逾越之情，先前只是師尊關心我的蠱毒才屢屢尋我去試藥。”葉拙染不知陸斐竟然對他誤會如此之深，怎會将他與師尊想到一起。

“你與師妹？”

“自然不是真的，師妹只想尋我假定婚約應付掌門大人，當時她說我不答應就要去尋師兄你，我才應下的。”陸斐也乖乖解釋道，因此師妹才每個月來找他一回，假裝聯絡感情。

“所以師兄是與我兩情相悅嗎？”陸斐對上葉拙染的視線，兩人都有點不知所措地對視着，明明都這麽在意對方，為何卻錯過了這麽久，不約而同想起錯過的上輩子。

“陸斐。”

“怎麽了？”

“別愣着了。”葉拙染閉上眼睛。

陸斐還是呆着看了他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揚起笑容，輕輕地吻住他的唇。

葉拙染笨拙地回應他，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擺。

在門口吻了又吻，陸斐視線下移，才想起師兄還□□着兩條腿坐在地上。

“師兄，我抱你到裏邊去。”陸斐單膝跪地，問他的意見。

得到師兄點頭，他才抱着葉拙染起身快步走進內室，珍重地将人放到他床上。葉拙染雙手勾在他脖子上，躺下了也沒有松開，陸斐不得不随着他跪在床上垂眸看他。

“師弟想做什麽？”葉拙染把他往下勾，擡起一條腿纏在他身上。

陸斐湊近他，想吻吻他的唇，好軟好甜，一張一合地像是在蠱惑他。

葉拙染沒聽到他回答，收回一只手擋住他想親上來的嘴。手心發癢，被陸斐舔了幾下。

“若是無事，我便先回了。”葉拙染說着就放下了腿想要起身，陸斐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抵在床上，拉開他覆在自己嘴上的手，将指尖送入口中吸允幾下，才盯着他緩緩開口。

“我想要師兄。”

“日思夜想在這張床榻上。”

“只恨修為不如師兄，不能将師兄搶來。”

“教誨你多年，竟不知你心中都是這般想法。”葉拙染聽着他直白的話語，忍不住笑了下。

“師兄可答應？”陸斐問。

“若是不答應，師弟要如何？”葉拙染心道都已經到這一步了，他怎還執着于自己這一句松口。

陸斐手探緊他衣服下，“師兄真是嘴硬，明明下邊想要的不得了，看。”

葉拙染哪知他一言不合就上手，嘴一下就軟了，說着答應他的話，師弟想要什麽師兄都給。

白日宣淫，心意相通，朝思暮想的人真真切切地躺到了自己身下，在自己床上，陸斐的理智盡數抛到九霄雲外。

葉拙染才知他之前真的是節制，黃昏時分他就失神地昏睡了過去，夜裏幽幽醒來，還沒弄清這是在何處，陸斐摟着他聲音都身後傳來。

“師兄……”

“你可是被人種了情蠱？”葉拙染無力地問。

陸斐委屈道：“怎不說是師兄在我心裏下了蠱。”

“你想要便動吧。”

之後葉拙染隐晦地與師尊提起師弟的體質可還有什麽特別之處，譽紫恍然大悟說，這個體質的修士□□也更加旺盛一些。

“怎麽，難不成是陸斐日日纏着你雙修？我叫他過來教育他。”

“沒有沒有，師尊不必擔心，且師尊不要與他說起此事，阿斐先前以為師尊與弟子有什麽關系呢。”葉拙染懇求道，若是陸斐知曉，又要與他生氣了。

那日陸斐将他留在房裏一起歇了兩日，直到第三日被師妹叫下山才将他送回他那裏去，随後葉拙染就在屋裏修習，才出來就聽到師尊傳音叫他過來。

只是因為剛剛确定心意，陸斐太過高興才會那樣的吧，葉拙染覺得這不算什麽大事，只要師尊不跟陸斐提起。

從師尊處出來，到陸斐院中尋他，未見蹤影。回到自己屋前，卻見陸斐在他門前踱步，不敢上前。

原來這兩日陸斐都來他門前，葉拙染入定之前會設下結界，陸斐來觀結界未破，便知師兄還在修煉，在門外候了一會兒就回去了。

今日屋中無人，想來是修為見長去與師尊禀報，他便在此等師兄回來。雖說已經互表心意，但這終究是葉拙染的屋子，他不敢貿然進去。

“陸斐。”葉拙染特意收斂了氣息摸到院門口，才出聲叫他。

陸斐驚喜地一轉頭，就見葉拙染帶着笑款款走來，問他怎不進屋去等。

“拙染師兄。”陸斐見他走得近了，伸出一只手要去拉他，葉拙染主動将手遞過來與他相握，“好久不見。”

“不過兩日。”葉拙染牽他進屋，“往後我若不在，你進屋等便是。”

“那也想師兄了。”陸斐道，“師兄好像更好看了些。”

葉拙染說他嘴貧，又從哪裏學來了這些話來拿他尋開心，陸斐抿嘴委屈道自己都是真心的，師兄若是不信便破開他胸膛親自一看。

葉拙染便伸手抱他，說自己也是想他了，陸斐嗯了一聲，居然是忍住了沒有抱住師兄，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欲望。

“碧落大會還有兩個月，師弟可要抓緊修煉，師尊可是說要你去給他争一個面子的。”葉拙染想起方才譽紫交代的正事，讓他督促一下陸斐的功法。

“那我現在便回後山修煉。”陸斐推開葉拙染轉身說道。

葉拙染錯愕一瞬，便道他随他一起去。

“師兄剛剛出關，該好生歇息才是。”陸斐說道。

“陸斐，你可是有什麽事瞞着我？”葉拙染聽出來不對勁了，明明是很想見他，現在又趕忙要走。

“斐不敢欺瞞師兄。”

“那為何連親都不親我，就要走？”葉拙染将他掰轉過來，“師弟可是反悔了，不喜歡我了？”

“不曾！沒有反悔。”陸斐擡眼直視葉拙染，葉拙染才發現他眼眶微紅，像是在竭力忍住什麽。

“阿斐，發生何事？”葉拙染擡手摸摸他的頭，“可是師妹那邊說不清楚，若問起來只管說是師兄勾引了你。”

在陸斐床上溫存時陸斐便提起要去與師妹解除婚約，屆時門中傳開這個消息，他二人的關系暫時不能與其他人說，不然流言蜚語便要沖着葉拙染來。

“師兄莫要妄自菲薄，分明就是我對師兄有意，還是我先與師兄表白的，怎能将功勞都搶了去。”陸斐握住他的手腕，拉到唇邊親了一下。

“那今日你這般是為何？”葉拙染湊近他，親昵地問。

陸斐耐性告竭，認命地嘆了一口氣，“還以為能在師兄面前裝的滴水不漏，還是逃不過師兄的法眼。”

“難不成師弟以為我說的有意是唬你的嗎？”葉拙染不贊同道。

“正是知道師兄也是傾心于斐，才更加難以啓齒。”陸斐閉上眼睛輕輕吻住眼前人，“若是吻了師兄，就會控制不住想要與師兄更進一步。”

“可是我先前才差點吓壞了師兄，叫師兄在我身下暈過去三回。”

“師兄現在，也不想與我雙修吧？”

“若是再不走，斐将難以自持。”

葉拙染靜靜地聽他把話說完，才捧着他的臉吻回去，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你我如今的關系，若是想要，直接問我便是，怎可獨自替我做主？”葉拙染捏捏他的臉，不悅道。

“師兄真的不為前兩日的事生氣嗎？”

“生氣，但是阿斐會那樣也是因為太喜歡我的緣故吧？”

“師兄，可以去你床上嗎？”陸斐問完就被剛想湊上來吻他的葉拙染咬了一口。

原來這才是他今日的真正目的。

葉拙染怎可能拒絕他。

陸斐擁吻着将他推入內室，順勢傾倒在葉拙染的床上，吻沿着往下，毫不客氣地在葉拙染潔白的肌膚上留下幾個吻痕。

……

“阿斐沒事吧？”葉拙染坐起來摸他的頭發，想讓他吐出來。

陸斐窒息了一瞬，擡手将自己垂落的頭發挽到耳後。

……

“師兄說什麽便是什麽。”陸斐低低地笑了幾聲，脫去師兄的鞋，起身也踢掉自己的，撈起葉拙染的腿将他整個抱到床上豎豎地躺着。

“師兄平日裏就是這般睡覺的？”

“還要蓋被子。”葉拙染道。

“師兄蓋我便可。”

“師兄，叫阿斐。”

“阿斐！”

“真乖。”

陸斐想了很久，他前幾年下山歷練時得到一顆如影珠，可以錄下兩個時辰的影像永久保存，可惜不能錄夢中景象，他還以為再也沒有可以使用的機會。

先前不敢提出是怕師兄拒絕，還可能因此提防他，甚至提出不再需要他解毒這樣的話，那樣他得不償失。

如今他甚至在師兄的床上，說是他夢中場景也不為過，于是陸斐放緩了攻勢哄着葉拙染答應他。

葉拙染微微吐着舌頭點頭答應，換得陸斐一個情意綿綿的吻，如影珠懸在空中，如實地記錄着這鸾颠鳳倒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