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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這份開心一直持續到今天的臨別到來前。
“那你下次什麽時候來找我。”
樓玉躺在地毯上,落地窗簾早已被拉開,陽光透過樹葉的空隙,落在地面灑了一片斑駁的金影,她的耳朵似乎捕捉到遙遠的蟬鳴聲,夏天真的太美好了。她側擺着腦袋,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平靜看他的側臉。
她将話說的很委婉,不是‘下次什麽時候出來’,而是加了個‘找我’。
四周靜悄悄的,樹木投下郁郁的陰影,剛好一部分斜斜打在他臉上,一半留在陰影,一半投奔光明,而樓玉則全暴露在絲毫威脅不到皮膚的太陽光中。
他們在這躺了很久,幾乎沒挪過位置,這會兒快夕陽西下了。
隗洵偏過臉,對上她的視線。
“很快。”
他說不準,只能模糊答案。
但是很快,他知道的,時間的長河,能夠給與他的時間并不多,他會全力把握住時間不多的機會,滿足自己,滿足對方。
時間很快,一晃到了樓玉第十次體檢的日子。
張疏讓近日和她聊了許多,全是有的沒的,大概是想調節下她現在的心情,為接下來的出院做準備。
雖然沒有明說,但樓玉是這麽想的。
因為她最近藥量減少了一部分。
樓玉從體檢中心回來,本想到樓上拿發圈将頭發束縛住,早上出來太急,忘記了。結果剛經過抑郁科的護士站,有個姑娘喊她:“3003,有人在閱覽室等你。”
樓玉一怔,旋即道:“謝謝。”
閱覽室裏,再次見面——
他剪了頭發,将原來往後一撥就是潇灑的中分推剪成發梢短,兩鬓更短的清爽發型,多虧他頭型好,頭發天生松軟蓬松,不用費心凹發型也能帥的讓人移不開眼。
門口光線暗了,他擡起頭先把自己看樂了。
“來啦?”
樓玉點點頭,走進閱覽室,裏面空無一人,他占了一張大桌子,桌面上擺了一堆書。
樓玉在他對座坐下,他低着頭,握着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他的字歪歪斜斜的,草的飛起,有些字具體不知道怎麽寫,就直接寫出大概的‘形狀’。
“你寫什麽。”她低聲問。
“人不死八十歲都有新聞。”他說。
“什麽?”樓玉好笑的看他。
隗洵也笑了笑,說:“我寫周記。”
“早上寫周記?”她假惺惺捂了下眼睛,“我可以看嗎?”
“看吧。”他說。
樓玉放開手,看了兩分鐘,“看不清,看不懂,什麽……它看起來好孤獨。”
隗洵在右下角畫了一只不明物什,看起來像是Stitch,仰躺着的,眼睛空茫,看起來很是孤寂,很是孤獨。
“嗯?不是。”隗洵補上最後幾筆,合上周記本,“它沒有孤獨,是想象它的人帶來了孤獨。”
周記本是厚重的,這麽一拍,風撲到她臉上,垂落在兩頰的頭發向後曳着。
樓玉偏過臉,沒說話。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進來,在桌面留下許多大小不同的圓形光斑和淡綠色的影子,他鴉翅般的睫毛緩慢一扇。
“想看?”隗洵看她。
樓玉:“看不懂。”
“我念給你聽。”隗洵說。
樓玉立馬坐正身體,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态。
隗洵看了她兩眼,最後作認命狀,打開周記本翻到剛才那一頁,上面赫然寫着:
God blesses me:Today You Die。by kwai /July 25,2017.
“2017年7月25日,上帝告訴我……”他緩慢着語速,用詠頌詩歌的方式,緩緩念道:“在劫難逃。”
七月二十五,這不是今天的日期。
“夏天太讨厭了,衣服變成三天一更換的形式,把髒的病號服換下扔到桶裏和別的病人混在一起,這讓我生理性厭惡。”
“在食堂吃完早餐,護工們在清理計算碗筷的數量,梁緒過來把我接走,回到0505,又到測量體溫的時間。”
“坐在病床上,等護士來統一回收體溫表,梁緒忽然問我,你覺得人類對突然愛不釋手的東西的癡迷能持續多久?”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命題。”
“晚上,我和他一起參加會議,不過他在開會,我在假寐。靈魂忙着游離身外卻還是抽空聽他們(醫生)說今天進來多少個病人,他們說就一個。這間精神病院的病人人數多達五百人了,但我初來乍到時,才八十六人,幾乎多達一半人是被穿着标有‘POLICE’字樣的制服送來的。”
“新來的孩子和我同齡,他們初步診斷考慮是精神分裂症,有監控感,認為家裏到處安裝着攝像頭,被監視一舉一動。”
“說來好笑,我一開始被送進來的診斷和這孩子一樣,精神分裂。”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他還是小雞……崽的時候,我就已經進來了。”‘崽’這個字他突然想不起來詳細的筆劃,只寫了個大概輪廓,導致他辨認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第二天,我看到他入院的通知書,是因妨礙交通安全(後面一串規定條例),于是将其送入本院進行強制治療。”
“我沒見過他,但上周生活實在枯燥無比,十分煎熬,沒其他新鮮事了。”
空開兩行,一只張牙舞爪的Stitch落在右下方,像是簽名一樣的象征。
“God blesses me:Today You Die。by kwai /August 2,2017.”
“今天有兩個消息,一好一壞,壞是今早出現幻覺了,好是我識破了幻覺的出現。”
“這和以往所‘見到’的蒼茫天空,無盡原野,時空失序,鮮血淋漓是不一樣的,不再是格子路,不再是沒有人情味的方塊切割機。”
“今天還有一個好消息,就在測量完生命體征後,身體一切正常,梁緒允許我到開放區的活動室活動下身體。”
“梁緒問我,那個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關于‘人類對愛不釋手的東西的癡迷度能持續多久?’,說實話,我沒有這個概念,因為我連我的手都不愛惜,又怎麽會對其他東西愛不釋手。”
“那一刻,我想起了她……”
“我不願意拿她做任何對比,于是我又想了別的。我愛冬天,但冬天饑餓營銷,我要把它放在心上,忍耐就是一門必修課……我對他搖頭,梁緒表示沒關系,他走後,我又細細回想起,我對她的心意,我需要确認這個程度。”
“NYT曾報道過一座自殺率頗高的大橋,那座橋在很久以前就設有防自殺标語。”
“艱難時刻總會像腳下的河一樣流過去的。”他補充:“但新的艱難時刻永遠不會遲到。”
“再過一些年你現在的憂愁就算不了什麽了。”他不疾不徐晃着筆,打在筆記本上,發出悶悶的噪聲,繼續補充:“我去年,前年,大前年,前十年也是這麽想的。”
“你生命中最閃耀的時刻還沒有到來呢。”他忽然停頓片刻,金色的光線落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閃耀時刻不會有的,但我生命中最閃耀的人出現了。”
“那一刻,我想不再需要确認了吧?”
“我想這漫長的生命長河中,再也不會出現
山河阒靜,江水停流。
又,
百花齊放,禮炮齊響。
這樣的時刻了。”
右下角是一個仰躺在地面的Stitch,仰望着藍天。
隗洵念完最後一個字,合上周記本,先人一步趴在桌面,肩膀發出劇烈的抖動,幾秒之後實在隐藏不住而發出悶笑聲。
“真尴尬,這是什麽寫小心事被抓包現場。”
話是這麽說,但他的笑容過于大方。
樓玉抱着懷疑的心态奪過他的周記本,一眼滑下來,驚呆了,沒想到他真還原到百分之百的念出來了。
前面一頁是他今天補的——上周的周記,往前推的每一頁都是上星期,上上星期,有些是一連補了好幾頁,有些只寫了幾句話就空白半頁。
說是尴尬,但他反應挺歡快的,完全不像是在害羞,臉不紅,耳朵也不紅,眼神倒是坦蕩蕩的。
反倒是樓玉被他直勾勾地眼神看得無所适從。
“我可以看……前面的嗎?”她覺得這個提議有點過分,是人都有自己的隐私,“算了,不看了。”
“沒事,你看吧。”他說。
樓玉眯起眼,詫異的看他,居然連這麽私密的東西都随便讓人看?
隗洵坐起來,慵懶的靠在椅背上,轉着筆,“拿出來就是讓你看的,讓你多了解我一點。沒想到幹了這麽多年白癡事,終有一天派上它的用場了。你可以拿回去看,下周還給我。”
“不過看的時候不要被自己男友的中二病給吓到了,我現在已經不那樣了。”
“……好的。”樓玉說。
“有些地方你可能會看不懂,有些太複雜的字我認的出但不會寫,要麽就直接寫英文單詞,要麽用思維導圖的方式記載。”隗洵站起身,深了個懶腰,走到一旁的書櫃找想要閱讀的書籍,“看之前先分辨右下角的Stitch,如果是睡覺的狀态,不要看了,那些都是情緒不好的意思。”
“好。”樓玉頻繁的點着頭。
隗洵覺得她沒明白‘那些都是情緒不好的意思’的嚴重性,擔心她會偷偷去看,不免再次強調,“壞情緒這種東西因人而異,對共情能力系統低的人來說可能就是生命中一件很平常的事,但大部分人共情能力都很高,尤其是會被親情輕易感染到的人,看電視動人時刻随時哭出來的人……”
書櫃後,傳來他漫不經心的聲音,“遠離那些會讓你産生不好情緒的人和事,你是一個悲觀主義者,很容易産生生命就到此為止的極端想法,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樓玉手指摩挲着手中厚重的周記本,他大概是用這個筆記本用了很多年,扉頁都快發黃了,“知道了。”
她悶悶的說。
“跟你說這些話是希望你引以為戒,不是想要給你負擔,你做的很好,你很漂亮,很聰明,學歷高,演技好,事業成功,你會有很閃耀的未來,也會有很燦爛的以後。”他說:“抑郁只是暫時的內在驅動力不足。”
隗洵拿着一本書回來,拍在桌面,把筆插回筆座,他這收拾的愛好真是走到哪都不忘。
“但你現在已經逐步好起來了,我不希望我影響到你。我的負面情緒是很濃重的,輕易就把人帶進來,這算是我從娘胎帶出來的基因吧,天生的表演型人格,偷偷告訴你,我母親也是一個演員,不過她是專門表演歌劇的。”
樓玉錯愕,這事她完全沒想到,“誰?我認識嗎?”
隗洵說了一個名字,她一開始還反應不過來。
半分鐘後,腦海最深處的信息終于慢慢浮現出來了,是國家一級的歌劇女演員,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退圈了,傳聞在表演當天的舞臺謝幕後,在後臺自殺未遂,傷及喉嚨,自那以後聲帶受損,無法再接任何歌劇。
這個版本在圈內傳聞最廣,但太瘋狂了,樓玉聽聞時還在小升初期間,當時轟動一時的新聞報導,但也掩蓋的很快,發布退圈公告半個月後,就沒人再關心此事了。然而再過不久,就聽到她因癔病而自缢離世的消息。
樓玉沒想到這人會是他的母親,心裏五味雜陳,愣愣的看他。
隗洵卻沒有想象中的難過,他連頭發絲都透着無奈,“看吧,你共情能力太高了,演員的共情能力都這麽高的嗎?”
樓玉輕輕咬着上唇,沒從那陣悲憫中抽出身來。
“是好事。”隗洵說:“Seyfried說演員共情能力高才能更好地理解劇本,可惜Seyfried共情能力不高,她實際上是一個很冷漠的人,不會關心任何人。”
Seyfried是他母親的英文名,他叫親密的人都是連名帶姓的。
就像他對梁緒一樣,當面是小舅,對外就是大名。
“我不希望我會影響你,你現在已經逐步好起來了,”隗洵重複方才說過的一句話,像是在警告自己。
“你沒有……”樓玉嘆息着。
“你沒有明白這其中的重要性,你已經好起來,即将重新面對生活。”他說:“打個比方,好比電池老化,內阻變高,新舊混用只會把新的賠進去。如果你複發,你的自殺率只會比過去更高。”
說到這裏,隗洵忽然郁結,胸口有輕微的心悸使得他有幾秒鐘的呼吸困難,桌底下的手拉了拉手袖,露出心率檢測表,數字的變化讓他清醒下來。
他曾經也有過這樣的時刻,給梁緒講故事,講他所‘見到’的幻想,構建出來的虛幻世界,還有關于Seyfried的好事,最後把自己和梁緒都帶翻船了。
梁緒是精神科的臨床醫生,是那種可以進手術室給病人開顱做手術的醫生,術業有專攻,他專攻的領域是人體生理,一眼就能看出誰腎髒肝功腦子有問題。但他對心理的套路沒有郝醫師那麽明白,甚至還沒有‘久病成良醫’的隗洵透徹,一不小心就被帶進去了。
就算Seyfried再怎麽不會關心人,但Seyfried至少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幫助過不少。
梁緒有今天的成就,從出國留學到學成歸來,是因為‘想要幫助姐姐’這個信念一直支撐着他,可惜Seyfried沒等到他學成歸來就先離開了。
也是自那以後他有話說,梁緒就會讓他去找郝醫師。
樓玉沉默着,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她覺得自己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很好。
但他呢?
他似乎自暴自棄的,接受了這樣起伏跌宕的生活。
“感動啊?”他說。
“……不是。”樓玉想了想,迎上他的視線,“我想知道你怎麽想的。”
“想什麽?”
“自殺。”說到這兩個字,她有那麽一瞬間的猶豫,緊接着就順其自然的說出口了,“你曾經說過,你如果自殺的話,是突發性的,不是自願的。”
“對,也不對。”他的食指在書皮上輕叩,“從前是自願的。”
他停下話音,似乎在思索着什麽,半晌後,終于對什麽妥協似得,“算了,告訴你也無妨,本來不打算跟你說這些負面情緒的,但你想知道的話酌情優先處理。”
樓玉心裏不太好受,她也不想和隗洵說起負面情緒,但她極其想确認他對生命的态度,至少不會發生今天的擁抱将會成為最後一次擁抱,諸如此類的悲傷事。
“我從前中二時期就一直在想人間不值得,日記也是這麽寫的,為此還特意去看了很多書,就為了證論我必須是對的。這麽一回想,我真的看了好多書,其中最值得提起的一本,中二一聽這名字就會想看了,我也不例外。”
說着,對面的他掀起眼皮,瞅着她。
樓玉領略心神,放下手中的周記本。
“是什麽?”她問。
他前傾身子,湊過來,扳着她線條流暢的下巴颏,将她小巧的耳朵偏過來,輕聲道:“POWER,SEX,SUICIDE:Mitochondria and the Meaning of Life。”
權力、性、自殺:線粒體與生命的意義。
“還有這本。”他坐回去,把剛拿來的書豎起來,露出書名,是一本圖書,《生命的躍升》,他說:“裏面講到兩點,我非常認可,40億年演化史上的十大發明,最偉大的發明是生命,二是……性會讓生命充滿驚喜。”
“事實證明,人多讀書是真的有用。”他把書放下,眼神真摯地看她,“我被說服了,然後把我的論證推翻了,哪是人間不值得。這世界有意思的很,沒意思的至始至終都是我。”
“生命,人有一百年的時間,這世界太奧妙了,我不會傻到去尋找生命的意義,這根本不是我等凡人能找到的,它該被交給科學家們,INTJ們……”
“術業有專攻。而我,就等着山河阒靜,江水停流,又百花齊放,禮炮齊響的時刻來臨就好。”
樓玉算是明白了,隗洵是一個樂觀的‘悲觀’主義者,沮喪的享樂主義。
她癟了癟嘴,前傾身子,想給他些許安慰,在他唇上一啾。
“你親親我。”她懇求道。
“親。”他輕輕回應,半垂眼打量她的眉眼,姣好的五官,兩人的一呼一吸無形交纏。
他睫毛纖長,密密地蓋下來,下眼睑投出一刷子參差不齊的陰影。
樓玉為之動容,和他接着吻,熱情的吻把抿成一條線的唇瓣撬開。
如果門口有人經過,那麽就會看到一副美好的畫面,女人站在這方微微彎腰,前傾身體。
少年坐在椅子上,從容地仰着頭。
一手搭在桌沿邊,一手和女人十指相扣,支撐着她身體前傾的重力。
隗洵板着她的臉頰,舔舐她的下唇,拇指指腹勾了勾她嘴角邊,讓她張開嘴,露出嫣紅的小舌頭,來了個嚴絲合縫的擁抱和親吻。
近來,她愈發地依賴這種親密的接觸,仿佛能撫慰所有的不安。
某個瞬間,她甚至出現了幻覺。
她獨自站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煙花在天空散開的那一瞬間,成了她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他們共同翹首期盼着未來。
煙花會結束,人群自兩邊散開,黑暗裏多了一個人。
那人冷白皮,三白眼,受一點傷都明顯地不得了。
最美的畫面就定格在這裏。
修改/2021.5.23
感謝“墨染繁蕪”“。”“我要魚魚”扔了一顆地雷。
感謝“???”,“讓人心動”,“溫之斯”,“枔澤”,“善水”,“大白鵝鵝鵝鵝”灌溉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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