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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林绉獲罪貶官一事,并沒有沒有牽連大哥林琛,二姐姐林湘岚婆家亦是如此。
只是林湘菁聽說林家不僅沒有抄家下獄,判刑流放,反而補了一個七品官的缺兒。即便是頂着七品官家小姐的頭銜,也能找個不錯的人家,嫁過去當個正投娘子,總強過給一個末等侍衛做妾。
林湘菁後悔莫及。
這日,初壹接到了夏府的請帖,說是陳将軍月初入了京,初三上午,夏芙在家設宴給陳玥接風洗塵,蘇令儀當日也會到訪,邀請初壹一道兒過去。
初壹雖然在塞上只跟陳玥見過短短幾面,但是這次陳玥入京後,便叫家人專程給她送了禮物和書信,并坦言和初壹很是投緣,初壹于情于理都要過去見她一面。
初壹進移清殿比進自己家門還要熟悉。李升幾個也知道林六姑娘在太子跟前最是得臉,一見到初壹便笑臉迎了進來,絲毫沒有為難。
李琰那裏有很厚的一堆公文擱在一邊,估計是忙完了這日的活計,正在那裏悠閑地捧着一杯茶翻着禦書處送來的新書。
見得初壹走來,李琰合上書冊:“有事找我?”
初壹點頭,上前讨好地幫李琰斟滿杯中茶水:“陳玥随陳帥入京了,夏芙在府上設宴給她接風洗塵。我接到了夏芙給我的帖子,陳玥也曾托人給我帶過禮物和信箋,我想明天過去見她一面。”
李琰已經明白了初壹的意思,卻忍不住依然想逗逗她:“想去就去吧,來找我做什麽。我又不會不讓你去,只要姑母答應了便好。”
初壹咬唇,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鼓足勇氣,道:“今晚我想在你這裏歇。”
李琰看着初壹漲紅的小臉,故意低下頭去看書不再說話。
初壹有些惱了,似乎有些想要打他。李琰也不想真把初壹給惹惱了,見時機差不多,便給了初壹臺階下:“成啊,你願意歇在這裏,我當然不會反對。只是,林初壹你要明白,這東宮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初壹:“所以?”
“所以,不如咱們交換個條件,如果你願意到月底都歇在我這兒,不回去了,我就可以答應你今晚歇在這裏。”
之前基本上都是李琰求着初壹一起睡的,初壹原以為今兒行程會很是順利,再沒想到太子會提出這個條件。
雖然初壹的确很想見陳玥,但是這付出的代價實在有些太沉重了……
“不行。”
見初壹轉身要走,李琰起身,邁着長腿走向門邊,堪堪快了初壹一步,合上殿門。
初壹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李琰從裏面将門鎖住。
初壹突然有些慌了:“你想幹嘛?”
李琰淡淡道:“我說了,東宮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初壹愣了一下。
李琰再接再厲道:“更衣吧,早點歇息,明天你還要出去玩。”
莊正清原就是京中風頭極盛的名媛,再加上之前太子未婚妻的光環,不少閨中女子都或多或少對她有所敬仰。
而今的她又以高姿态回到京中,一入了夏府,變成了衆人眼中的焦點。
蘇令儀對着夏芙咬耳朵:“你不是最不喜歡她的麽?怎麽今兒又把她請了過來?”
夏芙有些怏怏的:“本以為那窮山惡水能把她養殘了,想請過來看看,卻不想……”
莊正清依然還是那麽漂亮,甚至比之前時候更少了幾分煙火氣,多了幾分高冷味道。
蘇令儀在夏芙臉上輕輕擰了一把:“小小年紀就這麽不學好。”
陳玥見了初壹興奮得很:“我家中備了不少好酒,叫他們炒幾個好菜,改日咱們再去喝酒吧?你,我,令儀,再加上芙兒一道兒可好?”
初壹想起那日醉酒慘狀,連連擺手,卻被陳玥從腰後面抱住:“不行不行,今兒是為我接風來的,我最大,你必須依我。”
蘇令儀和夏芙走過,把這鬧得不成樣子的二人分開,帶去了花廳。
初壹當年給太子扔帕子求關注的事情,在座的不少閨秀都是知道的。而今林初壹家裏雖然落魄了,但舞陽長公主還如日中天,即便關系不好的想要出言諷刺兩句,多少也有些忌憚。
只是這日,初壹和莊正清兩大緋聞女主同時出現,大家壓抑不住心中的八卦之情,頻頻交流的目光滿場亂飛。
終于還是有人忍不住了。
有個同莊正清一向要好的令國公家孫女兒不陰不陽開口道:“莊姐姐還不認得林六姑娘吧,雖然我以前也沒見過,不過說起來也是京中的名人兒了。不過這人各有命,就像莊姐姐,即便千難萬難、險阻重重,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偏偏有些人心比天高,還非要去搶旁人的東西,最終也不過落得個抄書禁足的下場……”
還不待這人說完,夏芙就扔了筷子,銀筷擲在桌案上發出清泠的一聲脆響。
陳玥也對着那姑娘橫眉冷對起來。大家看情況不好,忙把這話岔開了去。
蘇令儀見初壹臉有些不正常的潮紅:“你這是有些喝多了,我陪你出去轉轉。”
初壹随着蘇令儀出門,外頭風一吹,初壹自覺腦袋清醒了一點:“我想聽一聽莊姑娘和太子的事情。”
蘇令儀坐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撐着下巴回憶道:“莊大人出身世家,家中有個胞弟,是殿下之前在書房的先生。殿下跟着莊先生讀書的時候,莊家老太太健在,二兄弟沒有分家。殿下跟莊先生感情很好,經常跑到莊家去玩,跟莊家幾個子弟都比較熟悉。莊姐姐年紀比我們大一些,跟獻王同齡,但是她自幼便比我們成熟得多,我們那時候年紀小,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她跟我們就完全不一樣……殿下說什麽詩啊、書啊、琴啊畫的,她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懂,我想也就是那時候,我哥開始對她看法與衆不同了吧。”
初壹聽得入神:“後來呢?”
蘇令儀道:“後來,我們都大了,他們也有了婚約,不過那時候殿下就更忙了,也為了避嫌吧,長大了見面就越發的少了。再到後來,莊大人被成了犯官被貶,皇上想叫殿下解除婚約,殿下不願。這事兒當時鬧挺大的,皇上生氣得很,想必你以前也聽說過。其實我哥這個人吧,認死理兒,原則感特別強。當初明明都有了婚約的,況且殿下也知道莊家是被冤枉的,就因為莊家落魄,叫他在這時候丢下她和先生一家,他做不到,要說有多喜歡莊姐姐,我看也不見得。”
初壹笑笑,蘇令儀這話不差,李琰的确是個認死理的人。
初壹未時三刻回府,舞陽長公主正好午睡醒來,對着初壹笑吟吟道:“今兒去貴妃侄女兒那兒玩得可是開心?”
初壹乖巧點頭:“挺好的。”
沒有多說一個字。
初壹高興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子的。
舞陽長公主拍了拍初壹的肩膀,以示安慰:“正好,我有事要托你。這是你姨母寫給皇後娘娘的信,你替我入宮一趟,将這個錦盒交給皇後娘娘。”
都說冤家路窄,初壹送完錦盒,轉身出了未央宮,沒走多遠就在宮道上遇見了太子。
李琰先看見了初壹:“你是來找我的麽?”
初壹冷哼一聲:“才怪,我是過來替舞陽長公主去娘娘那裏送信的。”
李琰道:“正好,我要去一趟琉璃廠,既然遇上了你,不如咱們一起過去。”
初壹扭頭:“我不要去。”
李琰道:“別忘了月底之約。”
初壹無奈道:“我今兒有點累了,我去移清殿那裏等你可以嗎?”
“不行。”
初壹蹙眉:“為什麽?”
李琰道:“怕你跑了。”
初壹:……,她還真有這個打算。
宮道上人多眼雜,初壹并不想在這裏跟李琰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最終也只得應了。
誰知剛入琉璃廠就遇到了獻王。
獻王對着李琰笑得很是可親:“今兒天不錯,三哥也出來逛逛?”
邊說還邊拿眼睛去瞅初壹。
李琰擡手往獻王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大約獻王從小到大都沒少挨打,對這一下根本沒什麽反應。他看初壹一直冷着臉,對他和太子都是愛答不理,不由上前對着李琰賊兮兮道:“哥,還沒把嫂子搞定?”
初壹還在想上午的事情,沒有聽到獻王在說些什麽。
入秋了,天氣漸漸涼了起來,突然之間,初壹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溫暖覆住。
李琰牽住初壹的手,示威一般對着獻王挑了挑眉。
獻王覺得自己脆弱的小心靈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不再說什麽,轉身消失在了人群。
獻王都走了,李琰也沒有再做戲的必要了。
初壹動了動手腕,想把手從李琰那裏抽出來,抽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這裏人多,剛才老七一個轉身就不見了。”李琰慢條斯理道,“所以,我們也要小心,當心一會兒沒看住走散了。”
到了晚膳的時辰,李琰兜兜轉轉,選了偏僻處的一家酒樓,帶初壹進去:“入秋了,今兒燙上一壺黃酒,吃蟹吧。”
侍衛拿着銀子給掌櫃的,要求清場。
掌櫃的看那幾個侍衛氣度不凡,不像一般人家護衛,想也知道這是店裏來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忙點頭應下。
李琰帶着初壹到大堂坐下,說是不去雅間,這般吃館子才有感覺。
初壹苦笑着搖頭。
要有食客在身邊,才會有下館子的感覺,太子殿下都把整個飯館清場了,在大堂吃飯又跟在宮中吃飯有什麽區別?也是一個人對一桌菜罷了。
菜還沒上齊,李琰跟初壹閑聊一些宮中瑣事,突然聽得外面有人高聲喧嘩,細細辨來,竟然是獻王的聲音。
“爺不管你們這兒來了什麽金貴客人,反正爺今兒想吃禿黃油了。你們也不用蒙我,琉璃廠這一帶上,就數你們店裏頭做得地道,爺今兒就要在這裏要一張桌子。”
李琰也沒想到會這般巧,下個館子還能碰上獻王。
侍衛上前,對着李琰詢問,李琰倒也沒怎麽想為難店家:“叫老七滾進來。”
如果說遇見獻王還不算巧,那麽更巧的是,獻王後面還跟了兩位美人兒——莊正清和夏芙。
李琰蹙眉,怎麽個情況?
獻王也看見了三哥緊皺的眉頭,忙走上前來解惑道:“本來是陪着芙兒過來逛街的,誰想在前頭一間鋪子那裏,芙兒看上了莊姑娘已經付了錢的一盒胭脂,不依不饒,非要店家賣給她。還是莊姑娘大度,主動将胭脂給了芙兒。芙兒這丫頭嚷嚷着不要欠旁人人情,想給錢,可莊姑娘不要,兩人又僵持起來。我只得說,天色已晚,到了用膳時候,我請莊姑娘吃飯,就算替芙兒還了胭脂錢,這才算完。”
李升目不轉睛地盯着大堂中的這一桌客人,簡直像是要把桌子盯出花來。
殿下委實也太厲害,新歡舊愛湊了一桌,竟然還沒打起來。
夏芙一臉氣鼓鼓地坐在席上,直勾勾地看着對面的莊正清,不管是桌上琳琅的菜品還是近在身旁的太子殿下,都不能提起她半分興趣。
夏芙自幼就跟莊正清很是不對盤。這話說出來,蘇令儀都不信。
“莊姐姐比你大個三四歲吧,她去嶺南時候你也就十一二歲的年紀,怎麽就能跟她那麽不對盤?”
記得那日,夏夫人帶着夏芙在含光寺內遇見莊家母女。
那時的夏芙還是很喜歡這個美麗溫柔的大姐姐,夏夫人見了莊夫人,也直誇莊大姑娘性子好,功課也好,若是得閑時候,能替夏芙輔導一下功課那真是再好不過。
那日夏芙貪玩,追着蝴蝶跑到了大殿後頭。
桃林旁的石子路上,夏芙聽到了莊正清和母親的對話。
“母親,夏家那丫頭一看就不是個機靈的,我不願去給她講什麽功課。”
莊夫人言語當中透露着憂慮:“那畢竟是貴妃的娘家……”
莊正清冷冷道:“夏家是什麽人家?不過是靠着貴妃的裙帶關系才走到今日,哪裏需得我們巴結什麽?說到底,不過是個貴妃而已。可我,日後是要入主中宮的。”
在夏芙眼裏,如果真要用四個字來形容莊正清,那就是心比天高。
只是登高會不會跌重,那就不知道了。
說起來,她自幼見過太子幾次,都沒什麽感覺。後來知道了莊正清跟太子有了婚約,反而對太子關注起來,再到後來,婚約解除,夏芙卻聽人說,莊正清依然深深愛慕太子,這才對太子開始上心起來……
方才在街上看到莊正清買胭脂,夏芙只是想過去逗逗她。誰知她一臉大度地将胭脂讓給了夏芙,還說什麽都不收銀錢,反倒讓夏芙難堪起來。
而今她有機會讓莊正清難堪,卻可能因此失了太子的歡心,該如何抉擇?
當然是選擇怼莊正清。
至于太子對她有啥看法,姑且先放到後面吧。萬一真把太子殿下惹惱了,就叫姑母幫着說說情吧。
就算不能将敵人一舉擊斃,添添賭也是好的。夏芙看了初壹一眼,計上心來。
“太子殿下,聽說當初您撿了林姐姐的帕子後,派嬷嬷去府上罰了她。林姐姐人長得這麽美,性子也好得很,聽說近來您也喜歡她得很呢,出門什麽的都帶上她,那時怎麽就忍心罰她呢?”
初壹很想說,這就是個誤會,丢帕子的人已經跑到侍衛家做妾了。但李琰沒給她機會。
“當初的确多有對不住初壹,可我後來都跟她道歉了,她也原諒我了。”
初壹蹙眉。這麽一說,反而聽起來像是把事情坐實了。
“殿下。”夏芙歪着頭,努力做出一副純真無害的樣子出來,“那您更喜歡莊姐姐一些,還是更喜歡林姐姐一些呢?”
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選擇題,李琰卻被夏芙這個問題逗笑了:“你問我這個做什麽?”
“因為我好奇呀。”夏芙眨巴眨巴眼睛,“我更喜歡林姐姐一些,不知太子殿下是不是同我一樣的呢。”
莊正清面上波瀾不驚,手指卻在桌下将帕子抓得很緊。
這是她回京後跟太子的第一次見面。
方才她進了店內,太子看向她,目光明顯愣住,眼睛裏翻滾過幾種情緒,只可惜轉瞬即逝,她沒有捕捉到其中有類似“相思”一類的情緒。
不過太子終究還是心儀她的吧?
要不怎麽會對着她有那般複雜的目光,要不怎麽會在她離開後遲遲不娶?
太子的答案,會是她麽?
李琰拿筷子敲了敲夏芙的手指:“哪來那麽多問題?好好吃飯。”
以前怎麽沒發現獻王這小表妹這麽古靈精怪。
夏芙有些失望,去拉初壹的袖子,看似說悄悄話,實際上整個桌子的人都能聽到:“可是我前些日子,明明就聽得令儀跟我說,太子殿下更喜歡你啊。”
獻王瑟瑟發抖。
女人的戰争真是太可怕了。
初壹也想給夏芙手上來一筷子,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住了:“你快別難為殿下了,也別笑話我了……”
初壹壓低了聲音,在夏芙耳畔道:“你難道不知道,皇上和皇後娘娘想要讓太子娶莊姑娘的事情?”
夏芙吓了一跳,但腦子還算靈光,想着不能叫敵方太過于得意,也壓低了聲音道:“從沒聽說過,你這又是聽誰說的,這事兒有幾成準?”
“十成。”初壹道,“是我今兒下午去未央宮裏,聽娘娘和你姑母在議論過的,我原以為你也是知道的,故意整我。”
夏芙突然之間委屈下來:“我沒有的。”
獻王看着妹妹突然間落下去的氣焰,心中頗為奇怪。
這林初壹什麽時候這般有本事了,幾句話的功夫就能叫夏芙這種炮仗性子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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