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lost cherry10
lost cherry10
那些想法只是在鐘令腦海一閃而過,等她真正冷靜了,又覺得容卓說得很對。
檀舟再好,相貌再是出衆,特殊的職業擺在那裏,他能對自己好,也可以對別人一樣好。
晏明逸尚且在她面前裝深情,又何況檀舟?
工作繁忙,她實在沒有精力去分辨真情或是假意,索性什麽都不投入,自然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容卓走後,她看到信息列表有個眼熟的號碼在問她有沒有睡好。
失眠徹夜,但她避而不答,反倒是問他傷勢如何,需不需要再看醫生。
他客氣說一切都好,她也沒再多問。
那個號碼一直躺在她的信息列表裏,甚至沒有被保存。
既然再見一面并沒有讓她對檀舟印象變差,那了結這份悸動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再見面。
-
秋日暖陽初升,薄薄晨光透過車窗輕灑在假寐的人側臉。墨色長睫微微上翹,安靜盛一汪淺金,又随他睜眼倏然碎裂。
假裝客氣的人感受到了鐘令的冷淡,明明早起困倦,偏偏被人牽扯了心緒,時不時就要睜眼瞧瞧漆黑的手機屏幕。
剛剛挂斷工作電話的檀岳隐隐察覺到身旁人反反複複的動作。
他放下手機盯着檀舟:“最近在忙什麽?”
檀舟懶懶掀眼,有氣無力回答:“玩兒。”
看他無精打采,檀岳這才回想起來午夜接的那個電話,又問他:“昨晚是什麽事情?”
懶散的人微微偏頭,省去了個中細節,回答他:“朋友酒後打了人,幫着處理一下。”
事情是檀岳吩咐李總助解決的,李總助辦事穩妥,自然也會向他彙報這位朋友是女生。
檀岳閑适跷着二郎腿,慢悠悠發問:“你一年回國一次,一次呆一個月,我怎麽不知道你在國內還有女生朋友?”
檀舟阖上眼:“剛認識的。”
“剛認識的?”檀岳細細一揣摩,笑說:“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可不是個愛管閑事的,這剛認識的什麽朋友值得你親自給我打電話?”
檀舟不想他繼續問,随口說:“普通朋友。”
檀岳不以為然,還問他:“晚螢最近怎麽樣?”
檀舟閉着眼,但也很明顯看到他眉間有過極輕微的顫jsg動。
他沒說話,檀岳又繼續問:“你和晚螢沒什麽打算?”
檀舟倏然睜眼:“能不提這事兒嗎?”
“這是怎麽了?”
敏銳如檀岳,立馬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
當初他這個弟弟出國留學,一起去的還有夏家那個小丫頭,兩家雖然沒有在婚事上明說,但這意思也足夠明顯。
兩人一起在國外讀書,多少能培養出一些感情,若是你情我願,聯姻就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但看現在這個樣子......
檀岳淺淺勾唇,笑得很淡:“你那朋友是哪家的?”
檀舟挑眉:“怎麽?調查戶口?”
檀岳擡手拍他肩頭,輕笑:“過來人好心提醒,不是什麽人都能進檀家的門。”
檀舟也笑,說的雲淡風輕:“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我。”
“啧,你這朋友眼光可不低。”
“你別多問。”
“行行行,那你這回打算什麽時候走?”
檀舟點點手機屏幕,沒有看到鐘令的消息,他這才回答:“常規賽結束後吧。”
“最近你那球員的事情是不是影響不太好?”
檀岳指的是晏明逸出軌一事。
這本來是球員的私事跟俱樂部毫不相關,但Eagles剛拿了冠軍,受到廣泛關注是必然事件。
首場常規賽晏明逸連丢數球,網友冷嘲熱諷不斷,晏明逸本人的狀态也大受影響。如果他不能及時調整,那在接下來的比賽中,晏明逸很有可能一直坐冷板凳。
檀舟對此并沒有太大反應,只說:“俱樂部不止他一個優秀球員。”
話是這麽說沒錯,但檀岳仍覺得可惜,這便叮囑他說:“亞裔球員難得,好的控球後衛更難得,你多斟酌。”
檀舟應下,随口說:“看他表現吧。”
檀岳垂首整理衣擺,閑談似的說起來:“球隊拿了冠軍,你這老板也算是功成名就做到頭了,打算什麽時候回國幫我的忙?”
檀家并非尋常豪門,紮根長海幾十年,産業涵蓋各類傳統實業,跨境商務,新能源技術,芯片科技等等。
天越集團的子公司多達二十六家,擁有龐大的商業版圖。
但就是這樣錯綜複雜的商業體系裏,檀舟這個集團二少爺竟是無事一身輕,就連當初買下Eagles也純粹是玩票。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只猜測豪門二代驕奢放逸不堪重任,無人知曉這豪門經書難念,各有無奈。
檀舟十五歲就被檀盛年送去美國獨自生活,父子倆本就心有隔閡,這一分離更是感情淡薄,鮮少能說幾句和氣話。
如今再想要重修于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又遑論接管家業?
檀舟斂眉沉默,檀岳又追說:“有時間多回家裏看看,你侄子天天念叨你。”
他輕聲應:“知道了。”
-
暖陽斜照,霞光散漫,花園裏鳥雀輕語,清澗潺潺。池中錦鯉倏然擺尾,漣漪層層推開,蕩得池邊紅楓葉随波輕柔搖擺。
惬意悠閑的秋日傍晚,鐘令照例來到茶坊處理堆積整天的工作。
負責茶坊日常事務的汪經理由她一手拔擢,是位工作能力十分出色的女性。
汪經理約她在聽夏池見面,說最近有個皮影戲班社想要來茶坊表演。
雖說她這茶坊處處透露着傳統文化的氣息,但了解皮影戲的人群少之又少,加之茶坊清靜,皮影戲熱鬧,汪經理怕客人不能适應。
本想一口回絕,但對方誠意十足,皮影戲又是非物質文化遺産,汪經理拿不定主意,便要鐘令出面和對方負責人聊一聊。
聽夏池上長風亭,長風亭外青玉臺。
鐘令的外公生前愛聽戲,這青玉臺便是老爺子為了聽戲特地修造的。
裙擺翩跹,鐘令步伐輕快,青石板上印着晚霞,她踩着橙光步步生蓮。
長風亭內,紅泥小爐煮茶幽香,風簾珠墜叮鈴,幕後人影朦胧。
她擡手挽風簾,濃麗霞光之下,端坐亭中的男人身姿挺拔,眉眼俊秀。
他端青瓷茶杯遮了半臉,珠墜輕響,柔潤眼眸随聲悠悠望來,鐘令腳下步伐微頓。
“檀舟?”
他放下青瓷杯,輕聲應:“鐘小姐。”
侯在一旁的汪經理稍稍驚訝:“令總認識?”
她微微颔首,汪經理便将這長風亭留給二人詳談。
周末或是工作日于她無差,除非是見客戶,不然她總是素面朝天,衣着樸素。
她從馬場趕來,白裙染塵,青絲散亂,驟然被檀舟這麽盯着,她還有點兒不自在。
青瓷茶杯盛着清亮茶湯遞到她眼前,她無意識擡手撩長發,粉白的一張臉幹淨清純,淡淡的眉眼,像三月的江南雨霧,能滌盡浮塵。
她淺淺飲一口,擡眸對上他視線,溫聲發問:“怎麽會是你?”
不過是幾日不見,怎麽還能跟皮影戲搭上關系?
他微微垂眸,應道:“貿然來打擾鐘小姐的确有些唐突,但我也是受人之托,想為家中老人争取一個表演的機會。”
“家中老人?”
“是。”他盯着鐘令清麗一張臉,繼續道:“我這位叔公年輕時對皮影戲極有興趣,早些年還特地去西城拜師學藝。他生性內向孤僻,不常與人說話,但只要是唱起來皮影戲就不帶停歇。”
“以前鎮上還有戲臺供他幾位老夥計閑時唱唱,每逢傳統佳節,臺下總是座無虛席。如今旅游項目接連開發,戲臺子也跟着拆了,老人家這輩子就鐘愛這一件事,沒了戲臺,眼看着精氣神也不如以前。”
他停頓片刻,又說:“我有心了解過鐘老先生喜愛戲曲,這才貿然前來,想拜托鐘小姐成全家中老人的心願。”
鐘令指尖緩緩摩挲青瓷杯口,垂眼思索的樣子極為恬靜。
他說他“有心”。
她擡手托腮,眼含笑意問他:“是老人家的心願,還是你的?”
問完她又覺得後悔,不該是公事公辦嗎?這笑中帶俏的語氣是怎麽回事?她又想從他口中得到什麽樣的答案?
稍稍分神,卻聽眼前人一本正經回答她:“是我的心願,鐘小姐。”
鐘令明淨的眸定定望着他,桌上香茶袅袅升一股輕霧,模糊那雙桃花眼,讓人無法猜測他的想法。
他的心願,是不是也有幾分想接近自己?
被自己的想法驚到,她匆匆別開眼,故作輕松:“好吧,是我欠你人情在先,這回就用人情還你。”
亭內清靜,只留珠墜輕響,人情還了,便是兩不相欠了。
“準備什麽時候演出?”
“全看鐘小姐安排。”
“場地如何布置?”
“需要請鐘小姐行個方便,由我來布置。”
“可以,我會和汪經理交代,如果你需要用人,請汪經理幫忙即可。”
“多謝鐘小姐。”
“還需要我提供什麽?”
“有場地就夠了,鐘小姐。”
“很好。”
夜色悄悄降臨,長風亭亮一盞柔黃的四角宮燈,亭內聲音戛然而止,默契的沉默似乎長了一些。
鐘令無意多說,畢竟在這之前,她已經決定不再和他見面。
是他的“有心”促成了這次談話,可聊到這裏,他的“有心”似乎僅限于皮影戲。
仔細想來是有些好笑,她既希望檀舟的“有心”接近是因為自己,又不希望全是因為自己。
人性的矛盾,在她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恰好雲姨打電話叫她回家吃晚飯,她也可以順勢結束此刻的沉默。
她挂了電話沖他笑得疏離:“不早了,我要下班了。”
以為他會說點什麽,沒想到只等來一句客氣的“謝謝你,鐘小姐。”
她起身往亭外走,弦月初升,晚風輕搖。
那個堅定的腳步聲一直在她身後不遠處,像初次見面那一晚,既不越矩,也足夠紳士,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一開始,她只是想要消遣。
夜店陪人喝酒的男人,她不會感興趣。
什麽時候開始變了?
大概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她心裏想要的答案,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符合她心意的選擇。
如今。
出題的人,開始對答題的人興趣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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