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lost cherry13
lost cherry13
容卓遠遠就看見有人擋在了鐘令身前,她這個閨蜜走到哪都很惹眼,她以前也沒少幫着鐘令罵人。
她急沖沖走上前,拉過那人手臂開口就想罵,猛地看見一張熟悉的臉,罵人的一堆話硬生生變成了質問。
“聶澤元?你想幹嘛?”
聶澤元這時候見到容卓也是同樣驚訝,他擡手搭在容卓肩膀,頗是親熱地喊她:“容卓表妹,這麽巧,在這兒也能見到你。”
容卓嫌惡避開他的手,兩步邁到鐘令身邊一臉警惕盯着他:“你離我閨蜜遠點兒!”
“閨蜜?”
聶澤元狹眼微閃,盯着她:“你是鐘令?”
星眸暗淡,唇線平直,很顯然,鐘令并不想理他。
聶澤元直白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她,薄唇一勾,笑中帶痞:“我還以為鐘老板是個刻板無趣的女企業家,沒想到這麽性感火辣,倒是我狹隘了。”
“閉嘴吧你!”容卓不滿瞪他一眼:“無不無趣性不性感跟你有什麽關系?少來套近乎。”
鐘令聽得想笑,撩人紅唇微動,淡漠道:“你說的沒錯,庸俗豔麗的皮囊也掩飾不住我刻板無趣的內心,跟聶先生不是一路人,交不了朋友。”
淡淡一瞥,不遠處已經有位打扮精致的女生朝聶澤元走來,鐘令邁步:“借過。”
聶澤元淡笑着側身,鐘令挽着容卓進了夜店。
容卓進門不忘跟她解釋:“我表姑家的兒子,只知道吃喝玩樂,在這兒能見到他一點兒都不稀奇。”
鐘令淡淡應一聲,并沒有将這事兒放在心上。
向思筠接到門口安保的消息,越發覺得自己不該瞎操這個心。
費心費神将鐘小姐請到了,檀少爺那邊又沒了音訊。
他起身下樓,越想越覺得好笑。
要不是有人前夜來他這兒喝了一晚上悶酒,他今晚才懶得費這麽多心思!
不過那二位小姐生得賞心悅目,他也非常樂意陪着喝兩杯。
不接電話,是少爺的損失。
鐘令自打進門眼睛就沒閑着,視線悄無聲息掃過一樓,并沒有她熟悉的身影。
二樓,也沒有。
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她過分在意,對方卻杳無音信。
家世好,她多少會有幾分傲氣,哪怕意識到自己話語輕挑折辱了人,她也不覺得自己哪裏過分。
多少人倒貼家産她都看不上。
向思筠匆匆趕來,見鐘令輕靠在沙發,抹胸裙包裹飽滿與纖細,她這朵黑色郁金香半開花房,極致性感又不過分媚俗。
越瞧着,他越覺得檀少爺眼光刁鑽獨到,這麽個極品美人,還真是難得一見。
鐘令今晚帶了謝禮,她外公以前收藏的一瓶紅酒。
她平時不喝酒,好東西放在家裏積灰也是浪費,不如送給懂得欣賞的人,也算是物盡其用。
向思筠笑呵呵接過,連聲道鐘小姐客氣。
向思筠舉了酒杯端到鐘令眼前,她不好不接。
仰頭一飲而盡,向思筠爽朗道:“鐘小姐真爽快。”
鐘令淺淺笑着,說:“多謝向總。”
容卓去完洗手間回來,看見向思筠立馬上前拍他肩膀,一點兒不客氣地說:“找個帥哥來陪我們令總。”
向思筠呵笑一聲,挑着眉反問:“怎麽?我不能陪鐘小姐?”
容卓毫不客氣笑他:“我們令總牙口不好,啃不下你這塊硬骨頭。”
向思筠跟着笑,又說:“真是不巧了,檀......檀舟他家裏有事,已經幾天沒來。”
“出什麽事了嗎?”鐘令下意識問。
向思筠一聽就來了勁了,能問這麽一句,明顯是對檀少爺上了心了!
可惜,他也不知道檀少爺究竟出了什麽事。
他略有遺憾,說:“他家裏情況比較複雜,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情況複雜?”容卓接過話:“怎麽個複雜法?父母關系?還是家庭條件?”
咋說呢?不好說。
他沒辦法揣測檀少爺的真實想法,萬一說錯話惹惱了鐘令,他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向思筠為難道:“這是個人隐私,我也不好多問多說。”
“那倒是。”鐘令淡聲應。
八卦的容卓卻不肯放棄,又追着向思筠問:“他個人條件這麽好竟然來你夜店陪人喝酒?是不是家裏出了什麽問題?很嚴重那種?”
容卓不提,鐘令也沒有細想過。
幾次短暫的相處,她能看出來檀舟的家教修養都很好,為人純直沒什麽壞心思,想要接近她,卻也在認真幫助別人。
這樣的人,本身就和夜店格格不入。
如今又看這位向總如此為難,檀舟家裏怕是有什麽變故。
她拉了拉容卓:“向總上次把你從派出所撈出來你還沒特地感謝過吧?還不請向總喝杯酒?”
話題岔開了,容卓也就沒再多問。
兩人端着酒杯你來我往,才一會兒就去了半瓶。
鐘令有些心不在焉,此時此刻,她還真的開始反思起自己來。
她的外公是位文人,耳濡目染,她自然也能感覺到檀舟身上的書卷氣。
那樣幹淨柔和的氣質,若是捧着一顆真心撞上她的試探,多少會戳傷他的自尊。
可他......是真心的嗎?
-
被檀星澤拖着玩了兩天,檀舟總算是要解放了。
好不容易把這位祖宗哄上了床,這會兒又要拉着他講故事,被纏得沒辦法,檀舟只好照辦。
檀岳開門進來,問檀星澤:“你是不是把奶奶準備的牛奶倒了?”
床上的小人指着檀舟,理直氣壯道:“叔叔剛看着我喝完了。”
檀舟挑着眉盯他,檀星澤立馬蹙眉嘟嘴做足了可憐模樣。
他只好順着說:“對,喝完了。”
檀岳沒懷疑,叮囑他別纏着他叔叔,趕緊睡覺。
等到檀岳關上門,檀星澤立馬改口義正言辭:“叔叔,你不能幫着我騙爸爸,你這樣是不對的。”
檀星澤人小鬼大,是個機靈勁兒十足的孩子。
被他這話怼得啞口無言,檀舟無奈笑道:“你也知道騙人是不對的,你怎麽還教唆我騙人?”
檀星澤捂着嘴笑個不停,邊笑還邊說:“叔叔笨。”
“你這小子!”
檀舟上手撓他癢癢,兩人打鬧成一團,全然将睡覺這件事抛擲腦後。
等到走廊響起何清寧的呵斥聲兩人才消停。
臨睡前,檀星澤拽着檀舟的手說:“叔叔,老師說沒人會喜歡騙人的孩子,你以後不要再騙人了。”
檀舟神色微頓,笑得溫柔:“好,那你也要答應叔叔,不許再騙你爸爸。”
“嗯。”檀星澤重重點頭,又向他保證說:“明晚我一定把牛奶喝完。”
調暗了卧室燈光,他的眼眸也跟着暗淡了。
他也不想騙鐘令。
想過要說清楚,話到嘴邊又緘口難言。
說清了,然後呢?
讓她讨厭自己,再老死不相往來嗎?
她不過是想要玩玩,沒有他,還會有別人。
他很貪心。
嘗過了她的甜,便再不願見到她的身邊有別人。
檀星澤乖乖睡着,他也關了燈離開房間。
檀盛年還沒睡,見他拿着外套下樓,問了句:“這麽晚了還要去哪兒?”
檀舟沒回答,正好何清寧從花園回來,他便沖她說:“我先回去了母親。”
何清寧淡笑着叮囑:“開車小心。”
開門關門,檀舟沒有看過檀盛年一眼。
走出家門他還聽檀盛年在高聲責怪:“他這樣子像個什麽話?!”
何清寧也不滿:“你吼那麽大聲幹嘛?再給星澤吵醒了,你去哄?”
檀盛年憤懑,但一想着他那個折騰人的乖孫,他也真的沒再多說什麽。
-
夜店裏拼桌喝酒是常見事,荷爾蒙滿溢的場景裏,推杯換盞中間,年輕男女眉來眼去,喝了酒了,關系自然近了。
容卓喊了幾位同事來,加上旁邊桌幾位帥哥,一群人正喝得歡。
鐘令惹眼,總有人坐到她身邊跟她搭話請她喝酒,冷着臉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她漸漸覺得疲憊。
起身去洗手間,出來時聽到有人喊她鐘小姐。
音樂聲重,她沒太分辨得出來,一瞬間唇邊有了笑意,側過身卻見聶澤元正朝她走過來。
那濃重的木質香水混雜了濃烈的煙酒味,鐘令冷臉皺眉,邁步就想離開。
喝醉的人抓住她手臂猛地一拽,鐘令差點摔進他懷裏。
“你放開我!”
鐘令伸手推他,身前人卻jsg紋絲不動。
手臂被捏得生疼,她完全沒有力量與他對抗。
夜店的洗手間外常有情侶相擁着接吻,他們倆的糾纏絲毫沒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鐘令沒穿外套,抹胸裙裹得她胸脯飽滿纖腰楚楚,皮膚白嫩,一雙鎖骨纖巧性感,聶澤元眼睛都看直了。
他今晚跟幾位兄弟玩得開心,酒是一點兒也沒少喝。
若是清醒,他尚且有幾分理智在,不會,也不敢對鐘令怎麽樣。
偏偏喝得爛醉的時候有美色當前,他那點兒龌龊的心思全都鑽了出來,抓住鐘令就不想放手。
他湊近前,貼着鐘令肩頸深深一嗅,難聞的酒氣便撲到鐘令臉上。
“鐘小姐,你好香啊。”
一陣惡寒襲身,鐘令猛地一顫:“你放開我!”
鐘令用力推着他:“聶澤元!你給我放尊重點!”
越是掙紮,想要她的人越是不會放手,他雙臂箍上纖腰,急切地說:“乖妹妹,跟我玩玩兒,哥哥今晚讓你高興高興。”
聶澤元力氣太大,鐘令根本無法掙脫。
她的裙子被聶澤元拽着,眼看就要走光,她趕緊擡手護住胸前,聶澤元趁此機會一口親在了她的肩膀上。
突如其來的襲擊讓鐘令措手不及,一瞬間惡心又憤怒,偏偏胸前春光乍洩,她那一雙手只能緊緊抱胸,絲毫不能移開。
“容卓!”
“容卓!”
她一邊大喊一邊扭動着掙紮,柔軟長發甩動間蒙上她的眼睛,視線一暗,她被一股強勢的力量帶着趔趄兩步。
視線恢複清明之時,她已經被人拉到一個清冽的懷抱裏,匆匆擡眼,她今夜想見的人就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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