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lost cherry31
lost cherry31
向思筠和檀舟相識已經整整八年, 但在一開始,他并不知道檀舟是檀盛年的私生子。
檀舟爺爺還在世時,最忌家事外揚, 所以當年檀舟回歸檀家一事被捂得特別嚴。
直到現在, 仍有不少人認為檀舟是何清寧的親生兒子。
所以在向思筠看來, “私生子”這三個字是檀舟的逆鱗,誰都不能觸碰。
可眼前人以如此輕蔑的語氣說完這句話,身邊的檀少爺竟然面不改色, 甚至神情略見輕松?
他非常不能理解,但不敢說話。
光線暗淡,恍惚間,向思筠好像看到了檀舟唇角的笑。
他還是剛才懶散的模樣,只是那雙眼睛多了絲狡黠的光。
他輕笑着, 問:“孟大小姐身份高貴, 怎麽還要挖空心思和我這個私生子打交道?是沒人要嗎?”
孟瑤緊皺眉頭,“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你還真以為你很搶手嗎?!你要不是姓檀, 誰願意多看你一眼?”
檀舟利落起身, 邁步走近她, 那股脂粉味讓他不适, 但他依舊強忍着惡心湊近她耳邊:“Ricky Evans, 你說孟君這麽看重清正二字, 她要是知道你們的好事,會作何反應?”
他攫住她憤怒的視線, 淡道:“離我遠一點。”
孟瑤憤怒的眸光一瞬間轉為震驚,又從這震懾人心的話語裏逐漸轉化為恐懼, 最後迅速轉身,抓着包狼狽離去。
他重新坐了回去, 端起桌上酒杯一飲而盡。
他仰頭靠在沙發,任由嘈雜的音樂聲充斥耳膜。
向思筠看了一出大戲,吃驚的同時不禁好奇:“您這家裏不斷要給您聯姻,您就沒想過讓鐘小姐見見檀董事長?”
無奈的人輕嘆:“沒你想得這麽簡單。”
豪門事多,牽扯頗深。
“得。”向思筠退回來,“我還是別問了。”
“你這兒能洗澡嗎?”檀舟突然問。
他想回家。
哪怕事情還沒有完美解決,但他已經無法忍受這個沒有她的夜晚。
他無法想象鐘令此時會有多麽生氣。
可就算生氣,就算不想理他,他也要立馬回家。
清理了身上的煙酒味,向思筠開車送他到了有舍。
接近午夜,別墅區格外安靜。
路面落葉三三兩兩,風一吹窸窸窣窣滾過他腳邊,難言的冷清和蕭索。
他一路疾走,恨不得飛奔向她。
想聽她的聲音,罵他也願意。
書房和卧室的燈都關着,她應該睡下了。
他輕手輕腳開門回家,上樓才發現鐘老爺子的書房還亮着燈。
直覺鐘令會在那裏,他走近前打開了門。
鐘老爺子的書房略顯擁擠,除了三面書櫃以外,地面也堆了不少畫軸和書籍。
鐘令倒在窗邊的沙發上,已然睡了過去。
地板上鋪開白花花一堆畫紙,鐘令枕着手臂蜷成一團,雪膚瑩潤,烏發散亂,手中一副素描尤為顯眼。
他走近前,從她手中輕緩抽出了畫紙。
視線落定,畫紙上是一個少年清落的背影。
時間久遠,畫紙已然發黃,深淺不一的鉛筆線條勾勒光影,筆觸已經模糊。
但路兩旁的梧桐樹依舊高大繁盛,樹下單手抱籃球的少年還青春。
這簡單的素描帶走他的思緒,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讀不懂鐘令這幅畫的意思。
青春,少年,熾熱的夏天,冰鎮的汽水,懵懂的少女心思。
畫紙的角落有她的署名“ZL”,還有四個小字。
“我會等你。”
怪不得。
怪不得鐘令會選擇晏明逸。
原來少女的整個青春住下了一位會打籃球的少年。
燈光突然變得眩目,他好像看見了那個驕陽似火的夏天,陽光漫溢,梧桐樹葉透明,地面光斑擁擠密集。
她穿藍白校服跟在少年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剛好可以将他的背影刻在心裏,亦不打擾他的腳步一路向前。
密集的疼痛從心口傳來,像暴雨落下,砸在柔軟的心髒,生出密密麻麻的疼。
明明知道沒有吃醋的資格,可他仍舊遺憾沒有早一點出現在她的青春裏。
他總是會想,也許早一點,一切都會不一樣。
他将視線移開,重新回到鐘令安靜的睡顏。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她并不是分不清喜歡與不喜歡,只是因為身邊的人不是畫中人,所以喜歡與不喜歡都沒那麽重要。
她的喜歡,用她自己的方式,長久保存于她的青春記憶裏。
她的喜歡,單純而熾熱,是他無法擁有的存在。
他默不作聲替她收好這幅畫,收拾好心情俯身将她抱回了房間。
她今晚睡得很沉,依稀能見眼下浮上的青黑,也許是工作太累,她需要好好休息。
他關了燈出門,想要讓她安靜睡覺,可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叫嚣,在吶喊,要他打開卧室門,要他占有她,用一切可能的方式。
她明明就在身邊,她明明觸手可及,他明明占盡先機,為什麽不敢靠近?
白月光如何?朱砂痣又如何?現在陪在她身邊的人是自己,他不該不聲不響就這麽離開。
門把手硌得掌心生疼,可再疼,也抵不過心口湧起的驚濤駭浪。
他要一直在她身邊。
鐘令做了一個五彩斑斓的夢,下過雨的天空清澈明淨,蓬松可愛的雲朵下,那條彩色的虹劃過她年少的記憶。
還積水的籃球場,穿白色球衣的少年,籃球有節奏地跳動,他故意砸開一地雨水,冰冰涼的水花洗去那個夏天的熱。
她在夢裏追着他問:“你回來了嗎?”
“你為什麽不來找我?”
“你還記得和我的約定嗎?”
“你在哪裏?”
世界天旋地轉,彩虹扭曲,天空陰沉,穿白色球衣的少年陷入漩渦之中,瞬間消失在她眼前。
鐘令猛然驚醒,視線一片黑暗。
眼角微微濕潤,她竟然在夢中落了淚。
緩着氣翻身,肩膀卻碰上一個溫暖的懷抱,她這才察覺腰間竟然還環着一雙臂,像是怕她察覺,他手上的力量很輕。
熟悉的香氣,是檀舟。
心裏的不滿驟然來到頂點,她也沒管檀舟是不是清醒,推着他的胸膛就說:“你還回來做什麽?”
腰上力量漸重,他抱她進懷裏。
他的聲音聽來有些沙啞,不知是因為剛醒還是別的什麽。
他在她耳邊說:“對不起,對不起,依依。”
可鐘令不領情。
下着大雨的晚上,把她獨自一人扔在商場,身邊還有個時時需要保持距離的簡澤弈,他是有什麽天大的事情一定要扔下她?!
既然決定扔下她,又為什麽要回jsg來?
“放開我!”
鐘令試圖掙脫他的懷抱,奈何那雙手臂越收越緊,根本不給她機會。
他翻身将鐘令壓在身下,溫軟的唇離她僅有幾厘米,可他沒有吻下去。
他伏在她耳畔,低啞的聲音一直在說:“我可以解釋,聽我解釋好不好。”
“我不要聽!”
胸中翻騰的怒氣做不得假,鐘令當時的憤怒和失望連番湧上來,驅使着她,讓她推開身上的人,掙脫他的懷抱。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她這輩子,最讨厭被人放棄。
既然他有比她更重要的事,那就去選擇他認為更重要的事,她已經受夠了等待。
她粗喘着氣,一字一句說:“我要和你分手!”
“檀舟,你聽見了嗎?”
“我要和你分手。”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在輕顫,是他極力在壓抑痛苦。
他有感覺到,好像有人正在用雙手生生撕裂他的心髒,鮮紅的血緩慢流淌,蔓延全身,讓體溫消失,讓心跳停止,讓他大腦一片空白。
不,不會的,她一定說的是氣話。
他根本不會相信。
更不會接受。
身上的人毫無動靜,鐘令的拳頭砸在一團棉花上,毫無殺傷力。
“放開我。”她仍粗喘着氣說。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也許在掙紮,也許在後悔,可鐘令已經不在乎了。
她永遠不會去在乎一個根本不在乎她的人。
她想要的,從來都是堅定無悔的選擇。
“檀舟你放...”
她的聲音被吞沒,胡亂的吻像暴雨般侵襲而來,他的舌尖帶着蠻力,抵在她的齒縫,誓要撬開這關卡,肆意攫取她口裏醉人的甜津。
鐘令手腳被束縛,巨大的男女力量差,她全然沒有掙脫的可能。
雙唇被牢牢堵住,她甚至有一瞬窒息的錯覺。
“檀......”
微弱的聲音剛出,檀舟立刻長驅直入。
他輕輕捏着她的下巴,讓她不再有閉嘴的可能。
難聽的話,他不要聽,索性堵住這調皮的嘴,讓她再也無法開口說分手。
情緒還未消退,她心中滿是抵觸,可他無處不在,霸占着她的感知,欺負着她的唇舌,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她不想原諒,不想妥協,可身體惱人的反應讓她控制不住沉溺其中,甚至想要更多,更多。
她忍不住去享受他的吻,忍不住接受他的情緒,更忍不住給他回應,安撫他不安的靈魂。
身體越來越熱,她的思緒也在這混亂的吮吻中越來越沉,她放棄了思考,按下了憤怒,抛棄了失望,被動接受着他的一切。
花園微弱的燈光投在窗戶又落在棕黑地板,極輕的光亮,在黑暗裏被放大。
有風輕輕搖,青黑樹影緩慢晃動。
他灼熱的鼻息落在脖頸,鎖骨,胸前的蕾絲。
腰肢盈盈一握,他用雙手扣住她。
她沒有試過親吻真絲的感覺,也許因為真絲包裹着柔嫩皮膚,觸感足夠軟。
她也确實軟。
單薄睡衣漸潮,熱意蔓延開來,皮膚更加黏膩。
他的吻密密麻麻,每一寸皮膚都因他的唇舌而顫栗,她無法開口說話,咬着下唇忍住陣陣低吟。
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聲響陣陣刺激着她的耳膜,黑暗影響視線,她想要擁抱,想要他貼近自己,可那雙無助的手四處摸索,卻只摸到他幹淨清爽的頭發。
他吻上她的唇,極輕,極柔,小心翼翼的試探,從唇珠開始。
鐘令猛然一抖,他按住她,不讓她動。
他的舌尖柔軟而溫暖,輕輕柔柔描摹她的唇形,一次又一次嘗試在黑暗中記清她所有的形狀。
鐘令咬着牙,極力忍耐。
他的吻逐漸加深,牙齒碾過軟肉,又是難忍的顫栗。
溫柔生澀的探索,最後又回到柔軟的唇珠,脆弱幾經吮吻,鐘令已然支撐不住。
她松了牙關,齒間流出低微的尖吟。
他撐起身子,堵住她漸漸失控的聲音。
她嘗到了,盛夏海邊,激蕩的,溫熱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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