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lost cherry36
lost cherry36
她聽到了檀舟每一次的呼吸, 輕重不一,急緩無序。
她感受到了檀舟每一次的撫摸,從精巧的鎖骨, 到纖細的手臂, 又落在腰側, 再緩慢上移。
她因他而顫栗,他因她而亢奮。
裙擺從她光潔的腿上滑落,她捂着咚咚直跳的心口, 不敢睜眼。
他的吻落在她膝蓋,越接近,越是心癢難耐。
理智陷進漩渦裏,鐘令輕顫着,緊咬着jsg下唇沁出滿身香汗。
她是如此期待, 他卻驟然停住了動作。
鐘令心緒很亂, 忽略了他的停頓。
直到他灼熱的呼吸落在她唇上她才緩慢睜眼。
他額前細碎的劉海掃過她的眉間,櫻唇被銜着, 輕柔地吻。
鐘令很熱, 也被他吻得有點懵, 她擡手推着他胸口, 聲音極輕:“你...你怎麽不繼續?”
他眸中蘊着的情/欲已散, 他溫柔笑着, 靠近她耳邊說:“寶貝,你生理期到了。”
鐘令一愣, 随即雙手捂臉,一聲羞惱的嗚咽從指縫中流出, 像可憐的小貓。
好丢人,好丢人, 好丢人。
她剛才竟然那樣問!
顯得那麽急不可耐,欲求不滿!
他剛剛,一定是在笑她!
鐘令越想越羞,恨不能挖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要看到他。
可現有的問題亟待解決,檀舟利落起身攔腰将她抱了起來。
走到浴室門口,他看着懷中羞惱的人問:“要我幫你還是你自己來?”
鐘令還埋在他胸口,沒眼看他,只說:“你放我下來就好。”
他放下鐘令,轉身幫她找了新的換洗衣物,又匆匆下樓進廚房,煮了一碗紅糖姜水。
鐘令洗漱完畢,拖着沉重的身子鑽進真絲被縮成一團,不想見人。
這大概是她二十三年裏最尴尬的一個瞬間。
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之下生理期造訪,她感覺她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有陰影。
怎麽可以這麽巧?
她的生理問題被情緒牽累,小腹隐隐開始絞痛。
檀舟腳步聲接近,床邊凹陷,他溫柔的聲音随之而起:“寶貝,起來喝一點。”
鐘令臉上的熱意未退,也不想面對此時的尴尬境況,便悶着聲音說:“我不喝。”
像是察覺她難堪,檀舟并沒有勉強,他起身端碗出門,又換了杯熱水進來。
輕柔喚她喝水,她也不願意。
檀舟無奈,只好關了燈上床,從背後擁住她,小聲安撫。
“怎麽了寶貝?不舒服嗎?”
再是尴尬和難堪,她還是喜歡被他抱着,既然關了燈他也看不到她臉紅,她便翻身往他懷裏鑽,要他再抱緊一點。
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拍着她後背,像哄孩子。
她的心跳也在這輕緩的節奏裏慢慢平靜,她終于願意開口講話。
她小聲問:“你剛才是不是笑我?”
他明白她的尴尬從何而來,他在黑暗中抓住她的手,放在那裏,湊近她耳邊說:“我比寶貝更急切。”
鐘令抽回手,輕斥他:“流氓。”
他又在黑暗中尋她的唇,鐘令不願,翻過身嘟囔:“你都那樣了怎麽還要親?”
他撐着身子追過去,笑着逗她:“那你跟我說說,簡澤弈今天找你說了什麽?”
鐘令忍着笑打趣:“你吃醋啊?”
他一點不掩飾:“對。”
“他......”
鐘令頓了頓說:“他說他喜歡我。”
是他想過的答案,他并不驚訝。
他沒說話,還是保持着剛才的姿勢,将她困在懷裏。他輕柔的呼吸落在鐘令臉頰,像羽毛掃過,泛着陣陣的癢。
鐘令側過臉,繼續道:“他還說,想幫我打開局面。他嘗試着聯系了FANCY的總編,想讓他們來有舍取景,拍一期封面。還給我引薦了如月的市場部總監,讓我準備好提案去找他。”
檀舟不難想象她在談工作的時候,那雙亮晶晶的眼睛泛着怎樣的光芒。
她的心分了很多部分,一部分分給工作,一部分分給思念的人,一部分保持自我,只有很小一部分,屬于他。
他退回去,安靜摟着她,輕聲問:“然後呢?”
他聲音裏的低落太明顯,鐘令的心莫名跟着沉沉一墜,只說:“我說我會考慮提案的事情。”
“嗯...”他略有遲疑,問:“那簡澤弈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鐘令其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她和檀舟并沒有刻意避嫌,連秦姝都能看出來,簡澤弈又怎麽會不知道?
“嗯...”
“應該能看出來吧。”
懂了,這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也對,畢竟沒有結婚,誰都有機會追求她。
他稍稍收緊了懷抱,湊近吻着她的眉眼說:“那我和你一起準備提案好嗎?我應該能幫上忙。”
他沒有反對的立場,如果她開心,他會極力促成這件原本他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
而面對他的“懂事”,鐘令并不輕松。
也許是小時候在情感上的缺失,她在面對檀舟熱烈的愛時,總會因為自己無法對等付出感情而心生愧疚。
她轉過身,依偎在他懷裏,輕輕地說:“好。”
她在想,也許這份愧疚,會讓她學會怎麽去愛一個人。
因為這份突如其來的提案,簡澤弈幾乎天天往鐘令這裏跑。
但在一開始,這件事推進得并不順利。
如月是國內鼎鼎有名的奢侈品代理商,加上今年拿下的珠寶品牌,如月旗下一共代理着五個國際一線品牌和兩個珠寶品牌。
這次的聖誕邀請展包含一系列的活動,等着承辦的公司排成長龍。
鐘令雖然有機會和那位楊總監通話,但對方表示鐘令這裏風格太過突出,不太符合他們的需求。
本來鐘令也不想欠簡澤弈人情,便想要順勢放棄這次提案,但今天卻突然接到楊總監的電話,說有個新年活動想要和她談一談。
簡澤弈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往鐘令這裏趕。
他來的時候鐘令正帶着人在辦公室開會,只好讓秦姝出去接待。
如月這次的活動是邀請VIP客戶體驗箱包手繪,展會當天大約會展出三十款藝術家聯名手提包,這其中超過一半都是收藏級別的包款,非常值得一看。
鐘令有繪畫基礎,藝術審美也在線,她在初拟方案階段進行得非常順利,就等着明天見面再詳談。
等她出會議室的時候已經是下班時間,老天爺變了臉,陰沉沉的,轉眼就要下雨,簡澤弈還沒走。
能有這第二次機會,鐘令心裏自然是感激,但她的想法從來沒有變過,她不想和簡澤弈有過于密切的交往。
但簡澤弈顯然不這麽想。
她一擡眼正好對上簡澤弈欣喜的眼光,她知道簡澤弈有話要說,便轉身沖檀舟說:“你去和汪經理确認一下我說的合約。”
檀舟看了他一眼,沉默着走了出去。
鐘令帶着簡澤弈進了辦公室,問他:“咖啡,還是茶?”
他很客氣,說:“純淨水就行。”
鐘令雖然有些避嫌,但該有的禮貌還是在,她很高興對他說:“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等活動敲定,你來我家裏吃頓飯吧。”
聽來親密的邀請,簡澤弈自然高興。
只是他還不知道,他讨厭的那位助理夜夜摟着他看中的人香甜入眠。
他謙虛道:“其實我也沒有幫上什麽忙,牽線搭橋而已,是鐘小姐有能力。”
鐘令看上去笑得很甜,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真正開心的時候那雙杏眼會彎彎如月。
她端着水遞給簡澤弈,順勢在旁邊坐下說:“我剛才讓汪經理去拟了一份合約,簡先生對有舍的幫助,應該有報酬。”
簡澤弈登時皺了眉,語氣略帶質問之意:“鐘小姐一定要和我劃得這麽清嗎?”
鐘令垂眼:“我不想讓人誤會。”
她的本意是不想被大衆知道簡澤弈時常出入有舍,不想被媒體胡亂揣測,若是有緋聞,手上捏着個合同也能派上用場。
但簡澤弈卻不這麽想。
他深邃的眉眼間似是萦繞困惑,他直接問:“鐘小姐是不想讓那位助理誤會?”
鐘令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的确,她也有這個意思。
窗外浠瀝瀝開始下雨,冷雨滴落在瓦檐,清脆的聲響,聲聲入耳。
她借口關窗起了身,玻璃隔絕風雨,她還沉默着。
簡澤弈覺察她在逃避,也起了身走近她。
高大的身影籠罩過來,鐘令莫名覺得緊張。
簡澤弈端詳着她精致的面龐,淡施粉黛,輕點紅唇,姣妍的長相,卻有雙純淨瑩亮的眼睛,每一次狀似不經意地看過來,他的身子都要酥半邊。
他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沖動,一眼就想要掠奪的沖動。
他覺得自己着了魔,恨不得把命給她。
他走近前,伸手繞着她微卷的發尾,她想躲,他直接伸手撐在玻璃,将鐘令困在了懷裏。
“你喜歡他什麽?”
鐘令後腰抵着窗,退無可退。
她被迫對上他探究的視線,清淩淩一雙眸,我見猶憐的模樣,惹人憐愛。
明明簡澤弈長得也很帥,還有明星的身份加持,僅jsg僅是一個笑容就能俘獲萬千少女的心。
可她心裏就是翻湧着抵觸,他一靠近,她渾身都不舒服。
“你別這樣。”她的聲音有點顫。
她別開眼,縮着身子躲避簡澤弈的包圍。
她看上去如此柔弱,像一朵嬌花,風一吹就折。
可她越是這副單純無辜的模樣,簡澤弈的心裏就越癢。
他生生克制住了想要吻她的沖動,極力控制着聲線說:“你回答我,我就放開你。”
喜歡檀舟什麽?
喜歡這種事情,她哪裏說得清楚?
她心思紛亂,但卻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又解釋說:“你誤會了。”
“我是覺得,簡先生時常出入我這裏,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如果是商務合作,到時候也好給簡先生的粉絲一個交代。”
她卷翹的長睫輕顫着,好似下一秒就有淚珠從她眼眶滑落。
他微涼的指腹輕柔摩挲她的臉頰,指尖一轉勾着她的下巴。
他貼得很近,聲音沉啞:“那萬一,我就是想讓人誤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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