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lost cherry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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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日, 鐘令還能記得與他第一次深吻的那一晚,他的唇那麽熱,那麽軟, 她只需要主動一點點, 他就會回以最熱烈的愛意。
就像現在, 他緊扣着她後頸,灼熱的鼻息灑在她側臉,柔軟的唇舌肆意掃蕩她的唇腔, 勾着她的小舌頭進入他口中,吸吮纏綿,難舍難分。
春光滿溢的病房裏,熱吻帶起低微的吮啧聲音,檀岳一開門就撞見這樣纏綿的場景。
鐘令半身都趴在檀舟胸口, 男人緊實的手臂一手纏腰, 一手扣住那截纖白的天鵝頸。
檀岳猛地往後一退,差點撞上正要進門的何清寧, 見檀岳神色略有尴尬, 她問:“怎麽了?”
檀岳關好門, 掩嘴輕咳一聲說:“媽, 咱們還是晚點再進去吧。”
何清寧好像明白了什麽, 高興問:“小舟醒了?”
檀岳點頭, “嗯。”
不光醒了,看那樣子精力還非常好。
鐘令聽見了檀岳關門的聲音, 她一時羞赧,伸手推着檀舟胸口, 強行結束了這個熱烈的吻。
鐘令稍稍退開,聽見檀舟溫柔的打趣:“鐘令妹妹怎麽偷親我?”
病床上的人本就半身赤.裸, 剛才這一吻,揉亂了他胸前的薄被,飽滿肌肉半隐半顯,柔軟的唇充了血,說不出的性感撩人。
鐘令輕輕擰他手臂,嗔怪道:“你還說呢,你欺負我,還欺負我這麽久。”
“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道——”
她本就雙眼通紅,這時候想起來以前的那些事,又忍不住淚水盈滿眼眶,她一雙淚眼潋滟朦胧,勾得檀舟心癢難耐。
他擡手擦去鐘令的眼淚,心疼問:“知道什麽?”
鐘令雙手捧住他的手,微微偏頭吻在他腕上的紋身,她小聲說:“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十一年的漫長等待,無數個孤獨難耐的日日夜夜,那些心酸與苦楚,都在聽到這句話的那瞬間煙消雲散。
他終于知道,自己從不孤獨。
門外傳來敲門聲,檀岳在問:“醫生能進來嗎?”
檀舟應:“等等。”
他溫柔撫過鐘令面頰,指腹在她濕潤的唇上停留,剛才那一吻,兩人都動了情,她這副楚楚可憐要他命的樣子,他可不想讓別人看到。
鐘令轉身自己整理着面容,确認眼淚擦幹了她才起身去開門。
檀岳帶着醫生進來,何清寧緊随其後,醫生替他做了基礎檢查,确認他已無大礙。
鐘令坐在一旁,安靜聽着何清寧絮絮叨叨問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她的手一直被檀舟攥着,他一邊側首回應着何清寧和檀岳的問題,一邊在被子裏輕一下重一下揉着她的掌心。
事情大概就是檀岳猜想的那樣,從檀舟落地L.A開始,孟皓就一直在暗中打探他的行蹤。
平時檀舟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那天,檀舟正好要去見一位知名的珠寶設計師。
他提前到了設計師的工作室,找好了絕佳的位置,就等着檀舟出現。
但檀舟習慣了謹慎,那天出門身邊還跟着兩位保镖,孟皓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機會。
直到檀舟從設計師工作室出來,臨上車前,他才在慌亂中朝檀舟開槍。
當時檀舟被身邊保镖推了一下,子彈打在側腰的位置,避開了腰椎和髒器,不幸中的萬幸。
鐘令在一旁聽着,一顆心時不時被揪緊。
檀舟看她時,瞧見了她眸中的擔憂,他又換了輕柔的動作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擔心。
母子倆拉着檀舟說了許久的話,但檀岳看出來檀舟每每看向鐘令時那急不可耐的眼神,說的差不多了,他趕緊拉着何清寧出了病房。
兩人一走,檀舟掀開薄被,看向鐘令,“上來。”
“讓我抱抱你,寶貝。”
顧着他身上的傷口,鐘令搖頭拒絕:“你的傷還沒好呢。”
檀舟原本舒展的眉眼驀地皺緊,他假意喊疼,拉着她的手說:“你不抱我我就一直疼。”
鐘令一時無奈,有時候真的是拿幼稚的人沒辦法,她小心爬上病床,乖順地依偎在他身邊,小聲問他:“還疼嗎?”
他微微側身,盯着鐘令一雙水潤的眸,說:“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鐘令小心撐起身子,主動吻上他柔軟的唇。
貪心的人又想加深這個吻,鐘令推着他,“這裏是醫院,你收斂一點,大哥和母親還在外面呢。”
檀舟捉住她的手往被子裏一帶,“我太想你了,寶貝。”
鐘令手一縮,撓了他心癢,又惹他喉間一聲悶哼。
想着他傷在腰上,鐘令故意湊近他耳邊問:“老公,你都傷了腰了,以後還......”
話沒說完,檀舟撐起身子壓了她半身,溫熱的唇不由分說堵上她,舌尖強勢頂開貝齒,勾出她的小舌頭用力吮吻。
鐘令感覺到疼,用手一直推着他,檀舟心軟放過,貼着她的唇問:“以後還怎麽?要不要現在試試你老公的腰還好不好?”
“你別鬧。”
鐘令側過臉,輕喘着氣說:“你正經一點,讓我下去,要是母親和大哥進來看見怎麽辦?”
“他們不會進來。”
“那你也不許這樣。”鐘令往外挪了挪,說:“你要是再這樣,我就不讓你碰我!”
檀舟一怔,瞧見鐘令嚴肅的神色,他不情不願躺回去,語氣似有一分哀怨,“老婆,你好狠的心吶。”
鐘令終于得到輕松,她撐起身子看檀舟,質問他:“這麽久了,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檀舟輕笑,好整以暇看着她說:“我還沒問你為什麽認不出我來呢?”
他伸手勾着鐘令下巴,問:“你是怎麽把我畫得那麽醜的?”
鐘令拍開他的手,不jsg滿道:“你明明就長那樣!”
檀舟伸手抱着她往上一帶,讓她靠在自己胸口,聽着內裏強勁的心跳聲。
他忽地嘆氣說:“我的寶貝老婆哪哪都好,就是眼神兒不太好,不光記不住我十一年前長什麽樣,十一年後也認不出來我。”
“還好我不要臉,死乞白賴纏着你,讓你想甩也甩不掉。”
鐘令不服氣,說:“對啊,我就是把他忘了。我才不認識什麽周璃,偷心賊!負心漢!渣男!這麽多年杳無音信,我幹嘛還要記得他?”
聽出她話中的埋怨,檀舟安撫着吻她額頭,低聲道歉:“好了好了,是我錯了寶寶,是我自己想太多,平白讓你受了這麽多年苦。”
“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好不好?”
鐘令悶着不說話,檀舟又逗她:“反正結婚證我已經鎖起來了,你想都別想。”
鐘令心中柔軟,她枕在檀舟肩膀,輕輕蹭了蹭他頸窩。
“我好想你。”
她聲音輕輕顫動,小小聲說:“我好想你,周璃哥哥。”
檀舟最受不了鐘令的眼淚,特別是現在這樣,聲聲喊着他,說想他。
他抱緊鐘令,輕柔的吻一直落在她眼睛,他不想看見鐘令的眼淚。
“我在。”
他回應說:“我一直都在你身邊。”
其實很多事情早有端倪,比如每年生日匿名送到她家裏的畫,他手機裏眼熟的那張屏保,給她的那張數額為六千萬的藍色銀行卡。
知道她不經常發朋友圈,清楚她的飲食習慣,了解她的想法,明白她會喜歡什麽樣的人。
十一年的迷戀,從來不是浪費時間。
所有鐘令覺得和他相處愉快的瞬間,都是他曾經的良苦用心。
多麽慶幸,他們再次相遇,再次走向了彼此,約定永不分離。
他輕輕吻着懷中的人,将所有感情都傾注在這個溫柔的吻裏,不帶一絲雜念,不摻一分欲色。
...
一周後,檀舟出院。
何清寧和檀岳各自公司都很忙,他們在第三天就回了國。
鐘令一直留在醫院裏,陪着他日日夜夜。
每晚檀舟都要抱着她睡,每一次他忍不住想要,都被鐘令嚴肅拒絕。
這一個星期,可把人憋壞了。
鐘令跟着檀舟回家,他在美國的房子,鐘令第一次來。
Beverly Hills一處安靜的獨棟別墅。
柔黃地燈照亮高出房頂的棕榈樹,屋側草坪修剪得整齊,花園泳池都被人精心打理。
當初買下這棟房子,檀舟特地在家門前留出了一塊空地規劃籃球場。
他早些年膝蓋受過傷,已經不能再進行激烈的競技體育活動,但偶爾約上朋友娛樂娛樂倒是無可厚非。
L.A的落日絢麗多彩,檀舟牽着鐘令的手,在家門前的籃球場上散步。
四月的風吹拂鐘令柔順的發,那發頂染了遠處落日的橙紅,瑩亮的眼睛裏,天空絢爛,人影清晰。
鐘令站在夕陽裏,眼看遠處落日照亮他的臉。
受傷這些時間,他難以避免地清減了幾分,臉部線條更加明晰,輪廓更顯鋒銳,本該是冷漠矜貴一張臉,偏又生了一雙深情眼,讓人印象深刻,一不小心就淪陷多年。
鐘令柔柔貼在他身上,仰起臉問他:“什麽時候可以打籃球給我看啊?我想看。”
檀舟彎下腰,湊近她耳邊說:“今晚把你老公哄高興了就可以。”
鐘令不滿擰他胳膊,“你是不是滿腦子都在想那事兒啊?”
他壓抑多年,早已不想遮掩,他吻在鐘令的唇,承認道:“是,我一看見你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只想欺負你,欺負到你哭。”
他的唇移了位置,靠近鐘令耳邊說:“乖寶寶,你每次都讓我好爽。”
鐘令一下子紅了臉,伸手推開他,蹙着眉不滿道:“你現在真是越來越......”
檀舟追問:“越來越什麽?”
鐘令緊閉着唇不說話,檀舟又主動靠近她說:“這就是認不出我的懲罰,寶寶,你只能受着。”
鐘令轉身進家門,“不理你了。”
檀舟跟着走進去,落日的光裝滿整個房子,鐘令站在客廳裏,仰頭看着牆壁上的巨幅油畫。
鐘令認得出來,這畫上是她。
朦胧的雨霧中間,她撐着一把藍色的傘,人潮向前,她卻在回頭望。
她的眼神很空,像是沒有任何目标,只是偶然間回眸。
但細細看着,又覺得這一幕十分靈動,大片大片的青黑色裏,只有她的傘格外顯眼,還有那精致的面龐,出塵絕豔,特別是那眉眼間,極有她本人的神韻。
她忽地回身問:“這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啊?”
他這挑高又空曠的客廳裏,這幅畫占據了牆面相當大的一部分,若是只有一位畫師執筆,沒個一兩年很難完成。
檀舟散漫靠在窗邊,看着鐘令纖瘦的身影立于油畫之下,夕陽拉長她的影子,站在他的角度,他剛好能看見鐘令的清影落在那副油畫之上。
這樣的場景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一朝實現,他竟然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他啓聲回答鐘令:“我畫的。”
鐘令不可思議回頭,幾乎是篤定道:“這不可能。”
他笑着反問:“怎麽不可能?”
鐘令走到他面前,仍是難以置信。
她的視線在油畫和他之間來回,“怎麽會呢?”
她還疑惑的時候,檀舟開口說:“2019年10月29號,你學校對面的安佩爾街,那天下雨,你很罕見地帶了把傘。你還記得嗎?有人在大雨聲中叫你的名字。”
“那是你的聲音?”
他上前擁住鐘令,“是我。”
“好想你,發了瘋地想你。”
“所以叫了你的名字。”
“你回頭了,卻不認識我。”
鐘令一時心酸,擡手環住他的腰,又聽他說:“這一幕于我而言太深刻,所以花了兩年半的時間去畫這幅畫。”
“我那時候想,如果我的身邊沒有你,那有這幅畫也很好,至少我每天都能看見你。”
鐘令在他懷抱沉默半晌,複又問:“你經常去看我嗎?”
他的吻落在鐘令肩膀,輕說:“想你的時候就會去,遠遠看你一眼就會走。”
若她不懂這一路他走得有多麽艱辛,她一定會惋惜過去的多年時間被平白浪費。
可細細想來,這樣的時間相遇也很好,她更懂得眼前人的珍貴,會更珍惜以後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太陽緩慢落下地平線,天邊唯一一絲虹彩也轉為夜空的深藍。
星辰醒了過來,挂在深邃的夜幕之上,照亮有情人的眼睛。
室內燭光輕輕晃動,一點暧昧的輕音樂流水般穿過耳朵,他坐在沙發上,安靜等着他的小丫頭走向他。
鐘令的長發遮去胸前風景,軟腰随她腳步扭動,是搖晃的風中弱柳,帶一縷香風,撲鼻醉人。
她跨坐在檀舟身上,雙臂繞過他的肩,她靠近親吻,感受他柔軟的唇舌,承受他霸道的侵占。
那雙手臂緊緊扣住纖瘦的腰肢,将她用力按向自己,試圖将她揉進身體裏,永生永世不得分離。
他的吻來得溫柔而輕緩,他用舌尖仔細描摹着她的唇形,嘗到甜味了,他才抵上齒縫,緩慢施力。
輕吟從她口中溢出,混入浪漫的音樂聲中,挑撥着他的心弦,喚醒他的本能。
他将鐘令按在自己身上,無端端陷入沼澤地,難以抽身。
他低聲喊她的名字:“鐘令,鐘令。”
他望着眼前這雙潋滟的眸子,吻着那雙嫣紅的唇。
他想,這世間最動聽的詞,莫過于,夢想成真。
他伸手撥開鐘令的長發,讓那飽滿暴露在他眼前,他輕柔吮吻,更進一步感受她熱烈的心跳。
他的吻遍布鐘令全身,灼熱溫度燙紅了她的皮膚,那迷人的色彩仿若一劑致命毒藥,讓他上瘾,讓他為之癡狂。
“寶寶,好想一口吃掉你。”
他聲音沉啞,引熱浪奔湧。
鐘令吻上他的額頭,吻上他顫動的眼睫,吻上精致的鼻尖,含住微涼的耳垂。
她輕輕開口:“周璃哥哥。”
“讓我也嘗嘗你。”
微弱電流迅速竄遍四肢百骸,他輕顫一瞬,借着窗外月光看清她水盈盈的眸中幾欲溢出的愛意。
他說不出拒絕,他放任着自己,盡情沉入她這迷離的眸光之中。
她的吻緩慢下移,所過之處,冷白膚色泛上誘人的粉。
她滑下地,膝蓋磕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仰視着他,眼睫沾了晶瑩的淚,鮮妍紅唇微微張開,一點一點吃掉他。
她散亂的烏發像藤蔓,緊緊纏繞jsg在他腿上,他伸手愛憐撫摸鐘令發頂,十指卻又忍不住用力幫着她,讓她深一點。
窗外冷白的月光好似突然間有了溫度,滾燙灼熱,燒着他的肩背。
身體氣血翻湧無度,再深一點,他就要溺死在這春夜的月光裏,喪命于這小妖精的口中。
他将鐘令抱了起來,主動吻上她通紅潮熱的一雙唇,他們氣息交纏,絲絲滲入骨血之中,觸動靈魂最深處。
她貼着他的唇輕輕說:“周璃哥哥。”
“你好甜。”
他一口咬住她的肩膀,他知道,他正在為懷中的妖精而瘋狂。
他啞聲喊她:“乖寶寶。”
“坐下來。”
鐘令順從無比,緊貼着他,吻住他,直到雙唇發腫發燙,眼淚滾落,聲音驟斷。
“你在要我的命。”
“寶寶。”
...
午夜安靜之時,鐘令乖順躺在他臂彎,月光在她光滑的皮膚落下瑩白光澤,她柔柔地問:“哥哥,被我哄高興了嗎?”
他輕輕掐住她腰間軟肉,懲罰性咬她下唇。
“小妖精。”
鐘令故作委屈:“哥哥不喜歡嗎?”
他輕笑:“喜歡到要死了。”
“那明天......”
他在她唇上深深一吻,“都聽你的。”
聽了想聽的話,鐘令又是一夜安穩。
清晨時分,日光緩慢灑進房間。
鐘令隔着枕被聽見有節奏的籃球落地聲,像那個夏天默契的信號,她翻身從床上起來,光着腳走到窗邊看樓下。
晨光照耀男人俊美的面龐,他擡頭仰望着自己,身上還是熟悉的10號球衣,他的名字印在胸前。
Ryan Tan
她匆匆下樓,開門邁入晨光之中。
他站在三分線外,回頭欣賞着少女毫不掩飾的崇拜眼光。
他輕盈一躍,腕間發力将手中籃球投了出去。
鐘令視線追随着那道完美的抛物線,在接近太陽升起的角度,籃球精準命中。
三分。
鐘令奔向他,喊他哥哥,周璃哥哥。
他一把抱起他的小丫頭,由她雙腿纏上他勁瘦的腰。
鐘令用力親他的唇,視線順勢落在他身後的籃球。
她眨着一雙瑩亮的眼睛,還似有幾分天真說:“哥哥籃球上有我的名字。”
他聽着這熟悉的話,唇邊的笑意是從未有過的開朗。
他說:“我不光籃球上有你的名字。”
他單手托住鐘令的臀,又像變魔術般拿出一枚華美的粉鑽戒指。
他看着鐘令清淩淩的一雙眼,說:“戒指上也有。”
借着這清透的日光,鐘令在戒環上看到了一小串字母。
zl·zl
鐘令·周璃
趁她出神之時,他輕吻着鐘令唇角。
寵溺喊她:“小丫頭,我一輩子的小丫頭。”
鐘令伸出手,那枚設計精妙的粉鑽緩緩套上她的無名指,量身定制,嚴絲合縫,就像他們注定會相遇、會交織、會羁絆一生的命運。
碩大的鑽石在她指間閃耀着華麗的光芒,一如他耀眼的愛,照亮她生命的每一個角落。
“哥哥。”
她伏在檀舟耳邊問:“哥哥下輩子還被我包養好不好?”
抱着她的人輕笑出聲,幹脆應道:“好。”
但又不忘提醒:“下輩子你可要早點認出我。”
鐘令蹭着他鼻尖,嬌聲應:“好。”
地上那顆籃球不知何時又滾回了檀舟腳邊,那顯眼的“ZL”正好朝向太陽升起的方向。
金光照亮那個名字,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夏天。
梧桐樹影斑駁,晨光燦爛。
少年不再獨自前行,他掌心的籃球也不止一個名字。
當時誰又能想到,鐘令匆匆忙忙跟出去的那一路,竟然會有一輩子那麽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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