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晚安,早安
晚安,早安
外面陽光正好,張施英牽住陸信珍走在寧靜小道上。
步子快了,陸信珍就扯扯手,張施英便停下來喚她。
“珍珍。”
等陸信珍小跳兩步追上,兩人又沿着路繼續走。
”熱不熱?“牽住的手緊了緊。
陸信珍抿住揚起的嘴角,用力搖頭,牽上的手也緊緊回握住對方。額角滲出小汗珠,順着臉頰滑到腮邊。張施英伸手替她抹去。
“回家喝汽水。”
“嗯。”
學校裏有不回家的學生中午去食堂打飯,路過他們身邊時爽朗打招呼。
陸信珍趕緊撒開手,等人過去才又靠近張施英解釋:“能不能先別讓人知道?”
陸父陸母趕她出來的最大原因就是為了逼婚。如果讓爸媽知道她和張施英談戀愛勢必會要求他們馬上結婚。
“因為你爸媽?”張施英問。
“他們好像很着急。”生日那天的話言猶在耳,這也是她當初最大的顧慮。父母不像在挑女婿,更像在為信嘉找姐夫。
“好。”
張施英重新牽起她的手,“牽到回家就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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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答應了?”
“為什麽不答應?”
陸信珍問:“怎麽什麽都答應?”
張施英理所當然:“你說的我都答應。”
*
下午,兩人回到家。陸信珍拎着買好的菜進廚房準備晚飯。難得休息兩天,她想給張施英多做點好吃的。
“吃芋頭扣肉好嗎?”
張施英拿吸塵器上樓,“好!”
張賢餘還窩在房裏睡覺。這條鹹魚一到節假日作息就日夜颠倒。張施英也不跟人客氣,直接開着吸塵器一路轟隆隆闖進房間把被罩拆下來。
熟睡中的人哀嚎一聲裹住被芯繼續睡。
“衰仔,太陽曬屁股了。”
回應的是一聲鼾響。
沉溺在愛情中的人是感覺不到疲憊的。
張施英抱着被單去洗衣房。
又從櫃子裏拿出另一件圍裙去廚房找陸信珍。
“身上這件圍裙洗一洗。”他解開對方那條粉色圍裙,又把新拿的藍色圍裙給她圍上系好,從身後抱着人在臉頰上親了一口。
陸信珍把切好的午餐肉撕下一小塊喂進身後人嘴裏,拿出烤好的面包鋪上黃油炒蛋和切片午餐肉。
“先吃點三明治,晚上煮黑椒牛柳、芋頭扣肉和霸王花湯。”
“這麽豐盛?”
“想給你做點好吃的。”
張施英現在苦盡甘來,兩人磋磨這麽久才确定關系,哪怕陸信珍的一點示好都能讓他打雞血。
他想有更親密地舉動又怕吓着人,一腔熱情無處安放只好寄情于家務。
屋子掃了又擦,洗了被罩洗窗簾,最後還嫌不夠沖進張賢餘房間抽他身下的床單,被張賢餘穿個褲衩一路将他打下樓。
“死仔包,雞仔唔管管麻鷹?我打到你飛起!”
好好的回籠覺被打斷,張賢餘索性也不睡了,一起七手八腳開始收拾屋子。
等晚飯做好的時候,兩人早已饑腸辘辘。
“哇,今天好豐盛啊!還有啫啫煲。“張賢餘掀開蓋子,沙煲裏牛柳帶着黃油香氣滋啦作響。
“快吃飯,吃飽就別吵了。”陸信珍下午呆在廚房裏就聽他們叔侄倆在外面咦哇鬼叫。
“是他先惹我的。”張賢餘指着旁邊。
“你多大了還告狀?”為人師表的張老師很不恥這種打小報告的行為,反手指着人說,“他不講衛生。”
“哎呀,你們快吃飯!”陸信珍被他們煩死,把苦瓜炒蛋放桌上叮囑,“多吃蔬菜。”
兩人消停了,看着苦瓜皺眉。
張賢餘夾起一大筷子雞蛋和一小片綠苦瓜敷衍應付,他連餐桌上有雪碧都嫌棄更別說讓他吃苦瓜。這還是看在信珍的面子上才吃一點,要是平時早躲得遠遠的。
旁邊一雙筷子伸過他面前直接在盤中夾起一大把苦瓜。張賢餘瞠目結舌看着張施英一口一口吃掉碗裏的菜。
“幹嗎?”張施英擋掉捏住臉頰的手。
“看你是不是張施英。”
“死鹹魚,又欠揍了是不是?”
張賢餘一揮筷子懶得理他,用勺子舀起一大塊芋頭扣肉放進碗裏對陸信珍說:“信珍,明天古街有英歌舞展演可以去看。”
“真的?小時候阿嫲只在過年那幾天才帶我去街上看。”跟父母在一起之後她就沒有看過英歌了。
“這次是特地請過來做表演的,我們區的公衆號前天就發消息了。”
腳被輕輕挨了挨,陸信珍瞄一眼身旁,壓下笑意說:“好,明天有空就去看看。”
被單直到淩晨才洗完烘幹,陸信珍收拾好回房睡覺,沒過一會房間傳來敲門聲。
外面只有樓梯口的小燈還亮着。張施英站在門口,見門開擡起頭。
陸信珍指指樓上。
張施英會意:“賢餘睡了。”然後眼睛帶着點委屈和讨好般瞧着人說,“想來跟你說聲晚安。”
他伸手摸摸陸信珍後腦勺,自然地将人抱在懷裏。陸信珍将頭輕輕挨上對方胸膛,雙手圈上張施英的腰。
兩人心裏都是從未有過的一種滿足,好像他們合該如此。
“明天出去看英歌?”
“嗯。”
“早點睡。”膩了好一陣張施英才依依不舍放開人上樓。二樓洗手間燈還亮着,走廊跳出個黑影攔住他去路。
“大半夜不睡覺在這扮鬼吓人幹嗎?”
張賢餘不同往常嘻嘻哈哈,穿一身皺巴巴的睡衣頂着雞窩頭神情嚴肅:“張施英,兄弟一場有話說你聽不聽?”
”你要說什麽?”
張施英莫名其妙被賢餘一把攬住肩膀頭挨着頭,“天涯何處無芳草,別再執着,跟信珍做回朋友算了。”
“我沒有。”
“別裝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那半盤子苦瓜你怎麽解釋?我們倆食肉動物來的嘛,你什麽時候轉性吃草了?”
“……”
“這樣下去你們會受傷的。”張賢餘苦口婆心,“放手,放開所有,彼此更自由……”
“哎行了行了!”
張施英打斷他敷衍:“放了放了,我已經跟信珍說開做回朋友了。”
“真的?”
“咳,騙你幹嗎?約她出去就是為了把話說開。
“你也知道她心思敏感,不好好說萬一又出去住那種三百一個月的破單間怎麽辦?”
張施英暗暗為自己找理由的能力捏把汗。
對面鎖眉沉思的人聽了他胡編亂造豁然開朗一巴掌拍他後背爽朗接話:“對嘛,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回頭堂叔再介紹好看的女孩子給你認識。”
張施英推開人果斷拒絕:“免了,我這陣工作忙。”他說完趕緊躲回房。
*
陸信珍說完晚安之後關上房門撲倒在床上左右打滾。
從表白開始她整個人就飄飄然像踩在雲端上,一直到現在還無法相信。
懷裏的枕頭半遮住臉,她悄悄撫上自己的唇,點開回憶的閘門。教室的吻,張施英在耳邊的話還有靠在他懷裏傳來的心跳。
陸信珍把臉埋在枕頭裏,過了好一會又拿開大口喘氣。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她仍毫無睡意,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到張施英。
“他是不是也一樣呢?”陸信珍嘟囔。
早上四點半,陸信珍輾轉反側一夜終于熬到這個點。張施英過來和她說晚安,那她就去和張施英說早安。
陸信珍踮起腳尖悄悄上樓。
黎明之前是最暗的時候,她拿手機照亮走到張施英房門前。
“還沒起來?”
陸信珍坐在門口發呆。平時這個時間點張施英已經起床了。
她想敲門,手伸到門邊又放下,躊躇半晌決定縮在角落等人開門。
天剛蒙蒙亮,張賢餘被尿憋醒出門上廁所,讓對面門口那團黑影差點吓得當場尿出來。
“哇呀!”
陸信珍被吼聲從瞌睡中驚醒,捂住胸口趴在地上,“等等,是我……”
她手摸上張賢餘腳踝,接着便聽見走廊傳來第二聲凄厲地慘叫。
燈打開,張施英被門外慘叫吵醒。一開門就看見兩人趴在地上。
“你們在幹什麽?”
“媽呀,信珍你不睡覺窩在對面門口幹嘛?”張賢餘驚魂未定拍拍胸口站起來扶住膝蓋,“我真的讓你吓死。”
“我,我我……”陸信珍仰頭傻愣愣望着人,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是不是來拿充電器的?”張施英把人扶起來,“昨天忘記給你,不好意思。”
“對,對我是來拿充電器的。”陸信珍結結巴巴說,“我充電器壞了,找施英的借用。”
她收在身後的手都在抖,被張施英不着痕跡湊上去悄悄握住。
張賢餘靠着牆拍胸脯。“哎,你要充電器直接敲門就好了。心髒病快給你吓出來了。”
“你出來幹嗎?”張施英反問。
“哎呀,差點廁所都忘記去。”張賢餘一泡尿憋了半天,趕緊沖去廁所。
好好的早安鬧得雞飛狗跳,陸信珍也沒心情繼續談情說愛,悻悻轉身下樓做飯。
身後一雙手将她環抱住,張施英臉貼在她耳邊問:“這麽早找我幹嗎?”
“賢餘一會就出來了……”
陸信珍掙紮不過,被人一把扯進房間。
“幹什麽別鬧了。”
“讓我抱一會。”
她一把推開人,“丢臉死了。”
張施英把頭埋在她肩窩悶笑。
“你還笑,我都沒問你,平時不都是四點就起來的?”
張施英話語一噎,赸笑道:“太累,睡過頭。”他人逢喜事精神爽,昨天又幹了一下午的活,到了晚上沾枕頭酣然大睡雷打都不醒。
“只有我傻兮兮的睡也睡不着。”陸信珍垂頭喪氣,“還想來跟你說早安。”
“我去跟你說就好了。”
收在腰間的手緊了緊,她的頭被溫暖有力的手掌摟住更貼向挨上的胸膛。
陸信珍雙手不自覺撫上對方後背,呢喃道:“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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