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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婷“啧”了一聲,無良的拱火:“某人這對象不怎麽稱職啊。這要是我對象,早就八百年前給踹了。”
容言初面無表情,嘴上卻說着肉麻的話:“溪溪就喜歡我,抱歉不能如你所願了。”
梁婷不爽的鄙視他:“你嘚瑟個屁,真不要臉。”
蘇溪溪懶得管這兩人,往客廳走去,任由兩人吵吵。
她要好好休息一會兒,腦瓜子還嗡嗡嗡的。
梁婷跟上去,“蘇溪溪,你最近在做什麽啊?都沒看到容言初帶你出來玩。”
她那些朋友,還問她什麽時候能帶蘇溪溪一起來玩。
方定是這群人中,提過最多次的人。
要是能借此和容家打好關系,也是再好不過的。
想着這麽多年的友情,梁婷好心給他們科普了下她室友蘇溪溪的對象是誰。
這才打消了方定的大膽想法。
蘇溪溪掏出布包裏的課本和資料,按了按太陽穴:“在給人補習。”
梁婷:“不順利嗎?”
蘇溪溪搖搖頭:“有個女孩有點麻煩,她不愛聽課。她家人好像也不怎麽管,我覺得要不是容言初小舅,這女孩是不會請人給補習的。”
梁婷看了眼課本,是小學的:“溫遙介紹的啊,那女孩誰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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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宗,那女孩叫宗月。”
“宗家的?溫遙這人都不事先打聽打聽的嗎?宗家的人都給你找來了。”
一看就有故事。
蘇溪溪好奇的問:“宗家怎麽了?”
梁婷本來還想說容言初的,想起他下鄉好幾年,有些事情也不知情,就忍住了。
“宗家的那些龌鹾事,好些人都知曉。宗家除了宗月還有一個兒子叫宗、宗适,十五六歲吧。這兩人不是一個媽,宗适的媽是被宗月的媽給氣死的。小三上位,亂七八糟的。”
“宗适沒媽,爹也不疼,後媽對他聽說也不咋地。至于宗月,呵,腦子都被寵沒了。有回故意弄髒了我的禮服,被我揍了。最後不還是乖乖的來給我道歉。”
“我跟你講,你別慣着她。該罵就罵,該打手心就打。要是宗月想告狀,你就說你要告訴溫遙。”
“啊?”這兩者有關系嗎?
蘇溪溪費解:“有用嗎?”
梁婷回想起往事,嗤笑出聲:“有用。別看宗月小,只要有溫遙在的地方,就跟個小瘋子一樣擠兌他身邊的女性。曾經還當衆說,長大以後要當溫遙哥哥的媳婦。”
語氣惟妙惟肖,是宗月說話的語調,能看出她是多看不慣宗月了。
蘇溪溪表情怪異,溫遙和宗月相差了快二十歲,咋想的。
“所以說,你拿溫遙去對付宗月,是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對溫遙有點不太道德。”
蘇溪溪和容言初對視一眼:“只能辛苦小舅了。”暫時沒更好的法子了。
溫遙小舅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和她這個小輩計較的。
又一次去宗家。
按照梁婷的方法,搬出了溫遙。宗月不僅坐住了,還喊出了第一聲“蘇老師”。
蘇溪溪教了她這麽些天,這女孩就沒喊過她老師。總是一副滿不在乎、平等看不起所有人的神情。
說實話,要不是看在宗家人給的多和溫遙的面子上,她是真沒耐心。
這回的補習尤為順利。
末了,宗月切切的拉住蘇溪溪的衣服,期待的問:“蘇老師,你真認識溫遙哥哥嗎?”
蘇溪溪在裝課本:“認識。”
不知又腦補了什麽,宗月撅起嘴,發問:“你和溫遙哥哥是什麽關系?”
年紀太小,隐藏不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全都在臉上表現出來了。
蘇溪溪自然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思索了下說:“親戚關系。”
到底是誰給她灌輸的思想啊,十歲不到,懂這麽多真的好嗎?她不相信宗家沒看出宗月的不正常,都不插手管一管?
這要是一直這樣,等長大了還得了。宗月這人完全是按惡毒女配的方向去發展了。
宗月輕易的相信了,仰起頭怪天真的問:“蘇老師,溫遙哥哥最近在忙什麽呀?我都好久沒看到他了。”
蘇溪溪:“不知道,我們不怎麽見面。”
宗月洩氣:“哦。”
“作業記得做,明天我來要檢查的。你溫遙哥哥最不喜歡不愛學習的孩子了。”
“蘇老師,我馬上就去做!”說着就拿出筆,翻開課本。
突然有種哄騙小女孩的錯覺,心虛虛。
下樓的時候,碰上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個好孩子的少年,相貌和宗月沒什麽相像。
這應該是梁婷說的宗适。
宗适知道家裏給宗月請了一個補習老師,聽說還是溫家的那位小少爺牽線的。
他不關心這些,對這對插足他家庭、害死他母親的母女,沒一絲好感。
等他有足夠能力掌控宗家,必定會把這惡心至極的母女趕出宗家,為他母親報仇。
早年,宗适在繼母那兒吃過不少虧,近兩年收斂藏拙。在外人看來,似乎他接受了這對母女。
宗月的這位補習老師,如此年輕漂亮,是他沒想到的。
宗适眼裏閃過驚豔,面容溫潤随和:“你是?”
蘇溪溪沒接觸的想法,淡定的說:“你好,我是宗月的補習老師。”
宗适溫和一笑:“辛苦你了,我是月月的哥哥宗适。月月平時有點調皮,還望老師你見諒。”
仿佛是一個真心為妹妹說話的好大哥。
蘇溪溪客氣的笑笑:“還好……”
話都沒說話,不知什麽時候在樓上欄杆處的宗月說話了。
“你才不是我哥哥!我爸爸媽媽只有我一個孩子。你是多餘的,你為什麽不離開我家。”
言辭刻薄,專往人心窩子裏紮。
蘇溪溪都怕少年一個暴怒,沒忍住把扭曲事實的宗月給打死。
可少年的面色如常,絲毫沒有因宗月殺人誅心的幾句話生氣:“讓老師你看笑話了,怪我這個哥哥沒當好。”
宗月生氣的直跺腳:“假好人,誰要你當哥哥啊,你給我閉嘴!等爸爸媽媽回來,我要告訴他們你欺負我!”
有點離譜,但不是沒可能。
聽這話,宗适蒼白無力,強撐着笑意說:“老師,我送你出去吧。”
蘇溪溪拒絕了:“沒事,我自己出去。”
看來,這對兄妹之間的矛盾,遠比想象的要深啊。
要她身處宗适的環境,還真做不到他這般忍辱負重。
上輩子小說看多了,蘇溪溪覺得宗适沒表面那麽簡單。指不定在醞釀着什麽大招呢。
不過這些和她沒關系,等她給宗月補習完,錢貨兩清,各走一邊。
容言初在粗壯高大的老樹下站着,細碎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照射下來。
見到蘇溪溪出來,臉上露出笑容。
前兩天,溫少維的出現,讓容言初生了警惕心。不管蘇溪溪怎麽說,都要來接送她。
“梁婷的辦法有用嗎?溪溪。”
蘇溪溪穩穩坐在自行車的後座,愁眉苦臉:“有用,但我感覺宗月……唔,就說不出怎麽回事。有點不正常?”
或許是她想多了,這就是小妹妹對鄰家哥哥單純的崇拜?
容言初溫聲道:“溪溪,知道讓你不喜歡就不教是不可能的,但要是真不喜歡,就重新再找。別勉強自己。”
上午十一點左右的太陽,已經能曬得人皮膚發燙。
蘇溪溪拽着他的衣服,微閉着眼躲在他背後,不讓太陽曬到臉,嘟囔着:“也還好啦,就是她的心思不在學習上。時間又短,她成績應該提不上去多少。”
容言初:“溪溪,宗家既然同意了你去,你做好該做的,那就行了。”
蘇溪溪跟他閑聊:“嗯嗯。我今天還碰到了宗适,和宗月完全就兩副性格。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妹妹,嘴都給她打爛。”
容言初不由得失笑:“這幾年我不在京市,知道的不多。宗适對外形象不錯,成績優異,待人溫和,幾乎沒聽說過他有什麽不好的地方。”
“宗家內部,具體什麽情況,外人不知曉。唯一有異議的是宗月對宗适的态度,一直以來都不怎麽好。”
蘇溪溪眼珠子直轉悠,小聲嘀咕:“這遭遇,嗯?這不标準的男主設定嗎?”
對哦,原男主是誰來着?大腦一片空白。
蘇溪溪陷入沉思。
時間線拉的太長,原男主叫啥名兒她都忘了。就知道是蘇梧來京市上大學後,在學校結識的。
蘇梧今年六月參加了高考,還不知道考的咋樣。信裏說,填報的是京市的大學。
看來,答應天道要辦的事要提上日程了。
當下最重要的是,把那被抛在旮旯角落裏的劇情給想起來。
蘇溪溪表情凝重,一回去匆匆吃了個午飯就鑽進了房間裏,還讓容言初下午別來打擾她。
潇灑了這麽久,終于要幹正事了。
奈何過去太久,剛來那會兒也沒拿筆寫下那些重要的人物和劇情。
想着想着,就往床上去了。
再想着,眼睛就閉上了。
美好的一下午,就這樣睡過去了。
醒來後,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蘇梧和原男主都是京北大學的學生。
原劇情裏,蘇溪溪作為女主那早早去世的小姑姑,在她到來的那一年就和男同學好上了。
1978年的時間線裏,原身都嘎了。
知道恢複高考後,她想過要考大學,但當時吃盡了苦頭,才懷上孩子。
夫家的人當然不可能同意她去考大學。
原身就死在今年,也就是1978年,一屍兩命。
還是自己的劇情記得最清楚,即使只有幾句話,她都能記起來。
在沒蘇溪溪的劇情裏,蘇梧是大隊的第一個大學生。
上大學後,蘇梧聰明刻苦,勤奮節儉,在她身上,幾乎看不到缺點。
這樣自強不息的精神面貌,吸引到了渣男主的注意。
所以,這位渣男主到底是誰?
蘇溪溪絞盡腦汁,都沒想起關于渣男主的信息。
難道要等蘇梧來京市後,她腦子才能解鎖這塊板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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