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尾聲
尾聲
聶綏的秘密身份在小範圍內被曝光之後,聶氏大樓下常常有“不明身份”的人送來鮮花、果籃,說是要向夜耳致謝。
對此,大廈保安一籌莫展。
他們只知道聶耳,可沒聽說過什麽夜耳。
但來訪者堅持要把花留下,前臺也只好将鮮花當成了大廳裏的裝飾,直到有天終于被董事長聶明珠發現了。
聽完原委之後,聶明珠笑眯眯地說:“給電臺送過去吧,給DJ星沉。”
“難不成星沉就是夜耳?”大家全都懵圈了。
聶明珠一撩頭發,“雖然不是,但也八|九不離十了。”好得跟一個人似的,可不給誰都一樣麽?
當初解揚将夜耳身份曝光,本意是引導輿論往攻擊聶綏的方向走,卻不料,這麽多年來他所做的一點一滴,到如今都有了回響。
不明真相的網民,遠遠敵不過接受過夜耳幫助的故人。
風向很快便重新倒向夜耳,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一個組織默默地在這個看似已經沒有俠盜的世上,行着懲奸扶弱的仗義。
就連姜星沉也接到電臺選題會的建議,讓她做一期有關“夜耳”的主題,甚至還有同僚建議她把屈靜雅請來演播室。
姜星沉婉拒了。
屈靜雅的生活好不容易才歸于平靜,回了做補習班代課,教育那些或許一輩子都沒有機會跨出小城的孩子。每周六還要回楠都,找畢清聞做心理治療。
她的生活裏,不應該再有與解揚相關的任何東西。
因為姜星沉的堅持,這期節目終究沒有去打擾屈靜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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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如此,節目還是爆了。
一方面是因為國際大記者的形象坍塌,人人都知道解揚曾與姜星沉是故舊,卻翻臉無情。另一方面,更多人好奇于那個隐藏在互聯網之後的夜耳,或者說聶少到底是怎樣的人。
總之,節目熱線是一秒也沒停,導播忙得水都沒空去喝。
直到将近夜半,導播突然接進來一條線,“星沉,是屈小姐。”
竟是屈靜雅主動撥了電話進來。
“你好,屈小姐,是我。”姜星沉溫和地說,仿佛之前兩人之間并無糾葛。
那頭安靜了兩秒,屈靜雅的聲音才響起,“你好,星沉。其實我打這個電話進來,只是想借你的節目跟夜耳說一句謝謝,謝謝他,讓我終于可以重新開始生活。”
“好的,他會聽見你的謝意。”
“還有,”屈靜雅幽幽地說,“想跟你說一句,對不起。”
姜星沉淺笑,“是替另一個人道歉嗎?”
“算是吧,”屈靜雅也笑了笑,“我也很久沒見到‘她’了。”
“那麽,我接受她的歉意,祝你未來幸福。”
節目終于結束,姜星沉與林琳伊一起離開電臺,自然正好遇見等候多時的聶綏。
他摘下耳機,掏了下耳朵,半真半假地說:“被人念了一晚上,噴嚏打得我都快散架了。”
姜星沉笑,“我以為你會覺得很有光。”畢竟十個裏有八個都把夜耳誇成了花。
“你呢?”聶綏凝着她的眼睛,“你覺得有光嗎?”
姜星沉但笑不語,倒是林琳伊代老板開了口,“有!綏哥,你沒見着星沉在話筒後面,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001!”姜星沉半嗔。
林琳伊吐了吐舌,“我說實話而已嘛!走啦,回見!”說完,擺擺手溜了。
留下帶笑的聶綏,和好氣又好笑的姜星沉站在樹影之下。
“姜姜,”聶綏喚她,“你會不會覺得困擾?”
姜星沉“嗯”了一聲,表示不解。
“夜耳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了,以後的麻煩事兒不會少。姜姜,如果你覺得困擾,我可以中止這個身份,以後都不做了。”
姜星沉看着他的眼睛,歪頭,“為什麽要困擾呢?我覺得……我的老公是英雄,沒什麽不好啊。”
“再說一次?”
“英雄沒什麽不好啊。”
聶綏耐心地重複了一遍,“往前一點,你的什麽是英雄?”
姜星沉忍不住紅了臉,“老公,老公!老公,行了吧?”
“不夠,”聶綏一把把人抱上車,“今晚繼續,我不要聽你再叫聶綏了,你要是叫聶綏,我就——”
“你就什麽?”
聶綏把頭盔往她腦袋上一罩,附耳低聲說:“我就不動了,你求我我也不動。”
“………………流氓!!!”
【尾聲 醉人夜,歡喜糖】
随着夜耳的熱度越來越高,網絡上連載了一部以夜耳為主角的漫畫,一時間熱度飙高,受到無數粉絲追捧,風頭無兩。
畫作者是個十七歲的小宅男,筆名小月半。
這日,姜星沉接到電臺前廳的電話,說是小月半在樓下等,想跟她見一面。
一見着姜星沉,小胖仔頓時靈活地從沙發裏蹦了起來,手裏拿着自己的原畫稿沖了過去,“星沉,星沉!你看我給你設計的形象,喜不喜歡?”
畫上,短發女子有雙貓兒一樣機敏的眼,笑起來溫柔多情,長腿細腰,曲線妖嬈,倒真有幾分神韻在。
姜星沉輕笑,“月半弟弟,我不想當花瓶。”
小月半忙說:“這個角色絕對不是花瓶!她是夜耳的精神支柱,相當于奧特曼的能量寶石,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見他說得一本正經,姜星沉抿住笑,“能明白。”說着,低頭翻看小月半遞來的書稿,只見夜耳的漫畫形象拉風至極,在二次元裏大概屬于瞪誰誰懷孕的級別。
“這麽帥啊。”語聲帶笑。
小月半點頭,“那可不是!夜耳在我心目中是世界第一帥。”
姜星沉擡頭,目光若有似無地瞟向他身後、正走進大廳的某人,故意說:“比他還帥嗎?”
小月半回頭,正看見走進來的黑衣男人,肩寬腰窄大長腿,鴨舌帽檐下線條剛毅的下巴充斥着荷爾蒙的氣息,但……
“當然!比他帥,比誰都帥。”小月半毫不猶豫地說。
剛來的聶綏還沒弄清楚狀況,“誰比我帥?”
小月半“呃”了一聲,開始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仔細地看了眼被帽檐遮蓋的俊臉,一下鬧了個大紅臉,“啊!是夜——”
聶綏捂住他的嘴,食指比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小月半連忙拼命點頭,激動得話都說不清楚,“簽、簽……”
聶綏從他手裏抽過筆,“簽哪?”
小月半猶豫了半天,突然胸一挺,“左邊!”
聶綏低頭,龍飛鳳舞地在他衣裳胸口上塗了個鴉,正要把筆還給他,就聽少年對姜星沉說,“星沉姐,你能也——”
“不能,”聶綏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低頭,不由分說又在自己那塗鴉邊上加了一團字,“我替她簽了。”
小月半低頭,看了半天,才認出新加的那一團是個“星”字,頓時哭笑不得。
雖然沒能如願以償拿到夜耳CP的組合簽,但,這一趟也真沒白來,于是少年興奮得不知今夕何夕地離開了電臺。
姜星沉就看見他出了電臺樓,就撩起衣服下擺,把聶綏的那塊簽名放到嘴邊,吧唧親了一口。
……是真愛了。
聶綏牽起她的手,“走吧,回家。”
姜星沉由他牽着,笑問:“幹嘛不讓我簽名?”
“男人的胸,你擁有一個就夠了。”
“……流——”
“流氓,我幫你說,”聶綏龇牙,“就只對你流氓,有意見啊?”
看着他孩子氣的笑,姜星沉無可奈何,還能有什麽意見?自己選的男人,只能由着他呗。
自從得了聶綏的簽名,小月半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充滿創作靈感,原先在網上一周一更的漫畫,突然高歌猛進,三天一更,還時不時加更。
粉絲們欣喜若狂,一時間把漫畫頂上了熱搜不說,還出了圈。就連從前壓根沒聽說過夜耳的市民,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些。甚至金融圈裏的老古董都側面向聶明珠打聽,她那“游手好閑”的兄長跟夜耳什麽關系。
“沒關系,就長得像而已。”聶明珠随口胡謅,管他們信不信。
而對聶綏來說,該接的委托還是會接,那些違背人倫的委托即使一擲千金,他也連理都不會理。
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常。
聶先生又進入了每日一催婚的階段,眼看着就要說動準老婆的時候,小月半失蹤的消息突然爆了出來。
最開始,是漫畫讀者發現連載突然中斷了,再後來是小月半的編輯發微博說是與他失聯,問有沒有認識的人看看小月半是不是遇到了困難。
姜星沉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上節目,是林琳伊乘着插播gg的間隙,把微博熱搜給她看的。
小月半年紀輕,難免有鬧情緒的時候,斷更放鴿子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姜星沉原本想着等下了節目打個電話問問,就暫時把這件事放在了一邊,接着做節目。
導播轉進來一通電話,說是小月半的粉絲,想給他點首歌。
“你好,我是星沉。這位聽友,你已經在線上了。”
姜星沉說完,線路上仍是一片茫音,她看向玻璃窗外的導播,導播做了個準備切斷的手勢。
就在姜星沉要點頭時,線路那頭終于傳來個低沉的男聲,“你是夜耳的女人。”
這聲音顯然與之前接進來的不是同一個,導播吓了一跳,就要截斷通話,可那人已經接着說:“那個傻B漫畫家在我手裏,讓夜耳來救他,救不了就讓他死。”
盡管導播已經竭盡所能快速掐斷通訊,還是有半句話通過電波傳了出去。
《夜歸人》是楠都城收聽率最高的電臺節目,一分鐘之內,這座城市、乃至于網絡所能抵達的萬裏之外,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無論民間還是警方都被驚動了,一時間人人都在牽挂那個小宅男的安危。
而這當中,最受矚目自然是被點名挑釁的夜耳本人。
網民和粉絲們熱切期待着上演一出英雄凱旋的大戲,甚至有人成宿不睡,號稱要直播救援現場。
警方第一時間找到聶家,卻只見到了匆匆趕回來的姜星沉。
“聶先生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
“綁匪是什麽人,清楚嗎?”
“不清楚。”
“有辦法聯系上他嗎?”
“沒有。”
一問三不知,警方也無可奈何。
很快,夜耳沒有應戰的消息不胫而走。
網絡上的聲音頓時分了兩派,一邊是死忠,支持夜耳不要插手,讓警察搞定一切。另一邊則是懷疑夜耳沽名釣譽,要麽是借小月半炒作,要麽是根本沒膽迎戰,沒能力迎戰。
一夜發酵,滿城風雨。
就在這風口浪尖之上,卻有媒體拍到了姜星沉和聶綏甜蜜出行,手牽手去了星之谷樂園,甚至頭靠頭自拍合影,絲毫不為小月半的生死未蔔而憂心。
“垃圾!”“騙子!”“逃兵!”
姜星沉壓低了帽檐,身邊的男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又拉起她走進了星之谷的标志性的城堡。
兩人的行蹤很快就引起了游客的圍觀,各種“路透”照被PO上網,推上熱搜,一時間就連夜耳忠粉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偶像只是普通人,不是英雄,更不是救世主。
就在這嘈雜一片裏,一個新注冊的微博賬號,忽然發出小月半被綁起雙手雙腳,覆住眼耳口鼻的照片,配以文字,【從來沒有什麽英雄,只有狗熊。】
照片每隔十分鐘更新。
在小月半的身邊,放了各種刀、剪、紗布……令人不寒而栗。
越是如此,人們對夜耳的怨恨就越甚——小月半是他的忠實粉絲,是其他粉絲情感的代言,曾代表了人們對于正義的渴望,卻被在眼前一一摧毀。
而更可悲的是,在這時候,他們的“英雄”正在忙于兒女情長,卿卿我我,怎能不叫人心寒?
罵聲一片,就連姜星沉都能聽得見。
可是身邊的人卻拿手掌按住了她的肩頭,示意她冷靜。
兩人并肩站在星之谷城堡的閣樓上,外面是整個蔥蔥郁郁的廣場,游客攢動,偶爾有人擡頭看過來,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天色近黃昏,夕陽半掩在雲霞之後,金邊如勾。
城堡頂的鐘敲響了六下,每一下都仿佛敲打在姜星沉心尖上,她扶着欄杆的手握緊了,面上卻仍舊恬靜。
“抓到了!”人群裏突兀地爆發出一聲尖叫。
越來越多的人拿出手機,低頭湊在一起。
“是夜耳親手抓住綁架犯?可他不是在——”當人們滿臉納悶地擡起頭看向城堡上的那兩人時,才發現姜星沉已不見蹤影,只剩下戴着黑色鴨舌帽和口罩的年輕男人,迎着夕陽摘下了口罩、帽子,露出清隽冷淡的面孔——
哪是聶綏?
“畢醫生,”白婉接過他手裏的帽子,挽住他的手肘,眨了眨眼,“大功告成,我來接你回家。”
畢清聞拿起她放在自己臂彎的手,放入掌心,認認真真地牽好,“看完日落再走吧。”
“嗯,”白婉笑得眯起了眼,“好。”目光卻是盯着清風明月般的畢醫生。
綁架犯是聶綏還在特戰隊時,那場保護專家轉移的行動中被捕的犯人之一,今年剛剛出獄,就看見了小月半的漫畫,發現“害”自己入獄的人俨然成了所謂英雄,于是一手策劃了這起綁架案,試圖将英雄暴戾地掰開,給人們看看,也不過是敗絮而已。
只是他低估了警方,更低估了夜耳。
能抓住他一次的人,同樣能抓住他第二次,只會更快。
彼時,宛如天神從天而降的男人扣住他的喉嚨,狹長的雙眼泛着寒光,只啞聲說了一句,“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到最後,只出獄不到半年又蹲進班房的男人都沒弄明白,自己綁的那個小胖子,怎麽就成了“他的人”?
而這句話,被痊愈出院的小月半完全搬進了複刊的漫畫,傳遍南北。
姜星沉躺在沙發裏,雙手拿着漫畫書扣在胸口,仰着臉倒看向正吊在健身設備上的聶綏,“你的人?小月半怎麽就成了你的人?阿曠知道這事兒嗎?”
聶綏一口氣沒使上,差點沒從器材上摔下來,長眼瞥過來,哭笑不得,“他不是你的粉絲麽?你不是我的人麽?愛屋及烏,明白?”
姜星沉眨眼,“太複雜了,不懂。”
聶綏松開手,滿身是汗地走過來,拿開姜星沉不小心含在嘴裏的發絲,低頭反向吻了吻她柔軟的唇,輕咬着嬌俏的下巴,“真不懂?”
“……不懂。”
“哪裏不懂?這裏……還是,這裏?”
被火熱手指撩撥過的地方火苗竄起,漸漸燎原。什麽不懂?什麽也不必懂,只消知道她的男人是個永遠不承認自己是英雄的英雄就好。
纏綿依依,許久之後,兩人疊在沙發,姜星沉枕在他胸口,聽着心口激烈的心跳,“明珠那裏,你真的不管了?”
“有阿曠陪着,她才懶得要我。”聶綏輕撫着她微微汗濕的鬓發,“那你的《夜歸人》呢,沒了星沉的《夜歸人》還是夜歸人嗎?”
“有001,”姜星沉說得輕描淡寫,“小魚也進臺裏實習了,就算沒有我也還是有那麽多活在夜色裏的人,地球離了誰都不會停轉。”
“地球不會,但我會,”聶綏撫弄着她的耳廓,“聽不見你那句晚安,不知道有沒有人跟我一樣會失眠。”
“還說呢,”姜星沉擡頭看他,半是嬌嗔,“我每天親口說給你聽還不行嗎?把你的手機鈴聲改了行不行……每次突然想起來,都讓人想鑽地縫。”
“不行,那是要做傳家寶的。”
“聶綏!”
“哎,老婆有什麽吩咐?除了換掉鈴聲,其他都依你。”
有些人啊,能A到爆,也能無賴到沒臉沒皮……姜星沉心想,一定要抽空跟小月半聊一聊,把漫畫裏的夜耳改得更痞一點,才真實。
夜耳下線了。
委托網站的頁面換成了一片靜谧的夜色,星辰點點。
《夜歸人》的DJ換成了001,姜星沉跟着未婚夫一起藏進了茫茫人海。
有人向聶明珠打聽她兄長的去處,這位年輕的女掌門人卻打得一手好太極,“那你要問他本人了。聶綏不是集團員工,我可管不住他。”
于是,誰也不知道夜耳夫婦去了哪兒。
網上衍生而出的小耳、小夜耳、夜夜有耳層出不窮,做什麽的都有,一開始粉絲們還興奮了一陣,以為夜耳複出了,結果卻都是空歡喜。
一年、兩年過去,就在粉絲們終于相信了他們的英雄已經解甲歸田,不再試圖挖掘每一個ID背後的人是不是夜耳本尊時,一個ID為“夜色濃”的個人電臺悄無聲息地上線了。
DJ阿夜有一把溫柔沉靜的好嗓子,說的故事亦真亦假,引人入勝。
從剛開始只有一個粉絲,到粉絲過萬、十萬,直到有天,粉絲們在直播裏聽見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從背後冒了出來——
“媽媽、媽媽,爸比偷吃可樂棒棒糖被我看見了啦!”
【《夜色濃》全文終】
完結啦,對綏哥來說解甲歸田是不可能的,但身份曝光對家人來說不安全,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換個地方,重新再來。
世上仍舊有俠盜,即使他不再叫夜耳XD
感謝一路支持,有遺憾,但不後悔寫這個故事,有些未盡之處,下本再接再厲,麽麽。
考慮再三,決定先開《心如鹿撞》
都市背景,少年男女,情窦初開。
第二次寫校園,願有你,比心!
具體開文時間見微|博:@晉江逐心April
江湖再會,愛你。
預收《心如鹿撞》
溫軟女團小仙女 x 人狠話少孤僻唱作人
【心如鹿撞,不死不休】
十七歲,鹿時安被人堵在小巷。救她脫困的陌生少年放倒所有人,把唯一的頭盔扣在她的腦袋上,騎着摩托載她沖出重圍。
後來,鹿時安和他成了同桌,才知道他叫荊嶼,是校長頭疼的留級生,而救她離開的摩托……是偷來的。
人人對荊嶼避之不及,唯獨鹿時安趿着拖鞋為他留燈,蹲在屋檐下守到夜深,像個明媚的港灣,永遠容他來去。
除了鹿時安,沒人見過那個狠厲少年眼角通紅、失控落淚的模樣;而就連鹿時安也沒有見過的是,夜深人靜時克制地親吻着少女額頭,仿佛親吻着愛而不得的瑰寶的他……
少年的鹿時安未曾料到,這場相逢終以狗血的方式分道揚镳,直到多年後再重逢——
已是女團門面的鹿時安,藏身在粉絲群裏,為聚光燈下閃閃發光的男人尖叫,滿以為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手肘相碰、朝暮相守的盛夏……卻突然在大熒幕上看見自己,而荊嶼扔開吉他,躍下舞臺——
“……小矮子,把手給我。”
多少年前,那個初遇的炎夏,摩托車上向她伸出手的少年,也是這麽說的。
接檔《夜色濃》,暑期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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