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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容嶼意猶未盡,但還算理智,“你不怕她鬧的話。”
沈朊想想謝眠眠哭鬧的畫面,晃了晃頭,謝容嶼起身去衣帽間換衣服。
她則去打開房門。
謝眠眠抱着睡眠嚴重不足的沈梨梨,站在門外笑意盈盈看着她,沈朊對着這張和自己幾分相似的臉,完全沒了脾氣,探手解救了沈梨梨。
“媽媽!去天文館!”
沈朊聞言拍了拍腦袋,差點忘了,昨天和謝容嶼聊天時提到天文館,謝眠眠聽了十分感興趣,想去。謝容嶼抱着她科普了一些天文知識,晦澀難懂,謝眠眠壓根聽不懂,只是看到圓圓的星球時眼睛在發光。
謝容嶼換了衣服出來,沈朊說:“她還惦記天文館呢,準備準備吧。”
“行。”
謝容嶼掃了眼時間,“還早。”
沈朊等他把謝眠眠哄走,進了浴室洗漱,出來謝眠眠早飯已經吃過了。
她不餓,簡單吃了點。
一家三口出發去郊外的容城天文館,沈朊是第二次來,之前的一年聖誕,謝容嶼陪她來過。天文館占地面積大,館多,細看的話一天時間不夠,考慮到謝眠眠的認識,沈朊帶她去了适合小朋友的館。
謝眠眠邁着小短腿比誰都積極,在館內轉着,謝容嶼亦步亦趨跟着她。
沈朊抽空接了電話。
路柚懷着孕,胎兒不穩,在家裏保胎,時常和沈朊抱怨每天都好無聊。
“我們在天文館,等下午我帶眠眠去看你。”沈朊說,眼睛追向前面。
謝容嶼看她步伐變緩,拽着謝眠眠的衣領,站在不遠處等她,沈朊小跑過去,嗯嗯應着路柚的話。十幾秒左右,她收了手機,半彎着腰摸摸謝眠眠的小腦袋,“等玩好了,媽媽帶你去看柚姨,柚姨想你了。”
“好!”
謝眠眠應得幹脆。
時間分秒走過,謝眠眠還沒逛完就困了,謝容嶼把她抱起來,牽着沈朊的手,“她算是消停了。”話落,捏了捏她的指骨,“軟軟想去哪?”
“去隔壁館看看吧。”沈朊依向他。
謝容嶼牽着她朝隔壁館去,耳邊是謝眠眠淺淺的呼吸聲,無聲笑了。
沈朊後來學業忙的時候,校天文館也顧不上,很多知識也忘了,這會看着館內的東西,需得看介紹才懂。謝眠眠半道醒了,要上衛生間。
館外就是衛生間,沈朊帶她進去,洗手時先給她洗,抽了紙擦淨她手上的水跡,轉而将紙團丢進紙簍。沈朊打算再抽紙時,謝眠眠忽然跑了出去,沈朊急忙去追,眼睜睜看着她撞到了人,慣力使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發懵的看着眼前的腿。
沈朊忍不住扶額。
她趕緊把謝眠眠抱起來,朝人道歉,“不好意思。”
沈朊低頭查看懷裏的謝眠眠,拍拍屁股上的灰,驀然聽到有人喊她名。
“沈朊!”
聽聲音是陌生的。
沈朊的注意力從謝眠眠身上移開,終于看清她女兒撞到的人是誰了。
“陸宴?”
“是我,好久不見。”陸宴的眉眼比幾年前成熟,眼底有瞬間的驚喜。
沈朊笑了,“好久不見。”
謝眠眠抱着沈朊的肩,眨着烏黑的雙眼看着陸宴,在陸宴看向她時,甜甜的笑了,搖着沈朊奶聲奶氣地道:“媽媽,這個叔叔長的好好看。”
“你也很可愛。”
陸宴微笑,“剛才沒撞疼吧?”
沈朊還愣在謝眠眠小大人似的話裏,聞言回神,“眠眠重心低,穿得厚。不過是她莽撞,該我向你道歉。”她看向謝眠眠,“跟陸叔叔道歉。”
“不用了。”
陸宴沒想到經年能再遇。
站着說話不方便,他掃了眼四周,看到一處空椅,“要不,坐下聊?”
“爸爸!”
謝眠眠張着雙手向後方,沈朊還沒轉身,肩上落了手,愈壓愈重,她立刻将要說出來的可以咽下,歉意道:“有機會。我們要回去了。”
“……行。”陸宴應。
眼前的小女孩融合了沈朊和謝容嶼的眉眼,分外可愛,看來她很幸福。
謝容嶼淡聲問,“這位是?”
沈朊抿唇,暗地裏想踩謝容嶼,裝,誰能有你會裝,“我同學陸宴。”
陸宴嘴角抽了抽。
謝容嶼哦了聲,“你好。我是沈朊的老公。”
他笑着接過沈朊懷裏的謝眠眠,沈朊額心直跳,對陸宴道,“先走了。”
“嗯。再見。”
沈朊扯着謝容嶼趕緊離開。
謝眠眠對從小就顏控,對長的好看的陸宴揮了揮小手,陸宴也揮了揮。
一家三口慢慢遠去。
通往館內的長廊裏,謝容嶼高大的身影襯着沈朊更加嬌小,兩人手牽手,懷裏抱着可愛的女兒。背影漸遠,他們轉了彎,陸宴還愣怔看着,直到友人從衛生間出來,他回神,“走吧,去下一個館。”
“你說他怎麽對陸宴敵意這麽大?!”沈朊帶着謝眠眠來看路柚,把在館內碰見陸宴的事說了,着重說了謝容嶼對他的态度,非常不理解。
“很好猜啊。”路柚攤手道:“你當時和陸宴看楓葉,他可是連夜驅車趕到西城,在車裏待了一夜,然後給你發了那句西城的星星真亮啊。”
“對你來說,陸宴只是你不喜歡的人,可對謝容嶼來說,那可是情敵。”
“他能不着急嘛。”
沈朊仔細想想,也對。
路柚問:“陸宴現在什麽情況?”
沈朊:“沒多聊。”
“眠眠不小心撞了他。”沈朊道:“不過,他變化不大,眠眠說他好看。”
“那是她沒見過她爸年輕的時候。”
“……你這話說得好奇怪。”沈朊想辯駁,發現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
謝眠眠陪着路柚玩了後,路柚心情好多了,沈朊直接把她帶回了謝家。
翌日,謝容修帶謝一軒去馬場騎馬,謝眠眠要跟着去,她去,謝容嶼自然也去。沈朊得空,梳理起最近接到的新案件,她現在已經是律所的合夥人了,帶着兩個實習生,事也比之前的多。
過午時分。
沈朊收到謝容修發來的十幾秒視頻,點開,看到了周熠的臉,想着,他們也去馬場了。沈朊往後看,咦了聲,進度條往回拉,謝眠眠站在半蹲的周熠身邊,突然踮腳親上周熠的側臉,周熠瞬間睜圓了眼。
視頻的最後一秒閃過謝容嶼的臉。
謝容修:[軟妹你都不知道,二哥臉當時就黑了,但沒辦法,誰讓是自己女兒先動嘴的呢。]
沈朊收到一張照片,謝眠眠親吻周熠的定格照。
高清原圖。
沈朊能想象到謝容嶼的神情,她笑了笑,保存圖片。
傍晚,他們從馬場回來,謝眠眠咧着嘴笑,一回來就和沈朊分享今天親到周熠哥哥的事。謝容嶼臉色沉了沉,沈朊朝謝眠眠噓了聲,她黑眼珠滴溜溜地轉,學着她也噓了聲,可愛又乖巧。謝容修硬是忍着笑。
謝眠眠白天玩累了,晚上睡得早。
沈朊洗過澡出來,看到謝容嶼靠在床頭,拿着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
她走過去,傾身。
明亮的屏幕上清晰的展開着謝眠眠親吻周熠的高清照,沈朊手覆上去。
“還看。”
沈朊暗暗發笑,“你女兒主動親的。”
謝容嶼當然知道,他親眼看着,想阻止時已來不及,拍完就把謝眠眠抱了起來。沈朊抽走手機,“下次好好教育眠眠,不能亂親。”
随即關了床頭的燈。
偌大的卧室裏只餘下地燈,沈朊剛躺下,謝容嶼就傾身抱了過來,結實的手臂環在她腰上,深深嗅着,溫熱指尖熟稔的挑逗着她的敏感。
“今晚眠眠有陳姨照顧,不會鬧我們。”謝容嶼摟着她像是要嵌進懷裏,輕咬着她泛紅的耳垂,音色微啞道,“我們也該好好溫存溫存了。”
沈朊的手被握着。
引領到她昨天早上觸摸過的地方,燙得很,随着他的呼吸微動。
沈朊指腹蜷了蜷,耳跡落下的碎吻燒起綿延的熱意,謝容嶼指尖貼上的瞬間,昏暗的燈光似迷離了幾分。謝容嶼打開抽屜,沈朊只覺雙手有了束縛感,掙了掙,沒掙開,她想去看,卻被人挑起下巴吻住了。
手腕處的觸感很熟悉,她指腹觸了觸。
沈朊一時辨認不出,趁謝容嶼的吻落向別處,緩了緩問綁她的是什麽。
“軟軟送得生日禮物。”謝容嶼将她被束縛住的雙手推至上方,暗影沉下,沈朊在昏暗裏眨眼,她有送什麽像絲帶的禮物嗎?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來了,她确實送過,不過不是絲帶,而是一條黑色領帶。
謝容嶼一直沒有帶過。
他收藏在衣帽間裏,時間久了,沈朊就忘了,沒想到它還能重見天日。
以這種方法。
黑色領帶束縛着白皙的肌膚,從手腕到眼眸,直至落于那纖細的腳踝。
沈朊這夜睡得很沉。
要不是謝眠眠早早的過來找她,她還沒醒,睜開困倦的雙眸,謝眠眠明媚的笑容映入眼底。沈朊探出手臂,含糊問,“幾點了?”
“七點十五分。”
謝眠眠爬上床,睡在沈朊身邊。
沈朊攬着她,複而閉上眼,謝容嶼昨晚太過火了,她身體還沒緩好。
“睡醒了。”
謝容嶼從門外進來。
沈朊眼神控訴,他坐在床邊,俯下身将一大一小摟進懷,謝眠眠親了親沈朊的臉,又去親謝容嶼的臉。沈朊心裏淌過暖意,腰肢都酥了。
“我抱她出去。”謝容嶼抱着謝眠眠離開。
沈朊随之起身,被子垂落,露出被關愛過的白皙肌膚,點點細碎的紅痕。
荒唐啊。
沈朊扶着腰下床去浴室洗漱,鏡前人穿着被壓皺的黑色吊帶睡裙,烏發散落,遮了遮瘦削的肩膀。關上的門從外推開,謝容嶼去而複返。
“忘了跟你說。”
謝容嶼寵溺的摸了摸她微亂的發頂,“早安。”
“……早安。”
沈朊收到了早安吻,她從浴室出來,走到窗邊,院子裏花草長得正盛,有蝴蝶飛來。謝眠眠精力旺盛,追着一只白色的蝴蝶滿院跑。
謝容嶼站在不遠處看她。
他背對窗,沈朊支着下巴盯着他,微風拂過,滿院的香都沒蓋住謝容嶼身上冷調的烏木香。似有所感,謝容嶼轉過身,目之所及是沈朊笑彎了的眼,視線交錯裏,謝眠眠追蝴蝶的嬉笑聲傳來。
風揚起了她的發。
日光晴朗,雲也柔軟。
我們終将和喜歡的人相守一生。
完結!撒花!
感謝一路陪着謝總和軟妹走來的小天使們,愛你們!順道推下本要開的新文《和暗戀對象閃婚了》/先婚後愛/暗戀成真的小甜文,文案放下面了,感興趣的寶們,我們下本再聚!
許柏夏和賀随是兩條不相交的線。
以至于賀許兩家聯姻消息傳出時,所有人都認為新娘是許家大小姐許柏玉。
婚禮前夜,許柏夏撞破未婚夫出軌。
她利落轉身,取消婚約,沒想到在酒吧偶遇了剛回國的賀随。
他眉眼精致,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的氣度,冷白手腕上的漆色佛珠禁欲又低調。
“許柏夏。”
賀随目光灼灼看着她,“不介意的話,我當你的新郎。”
許柏夏一直以為,賀随選擇她是因為他需要一段婚姻。
是誰都無所謂。
直到她無意中進去一間她從未踏足的房間,牆上、桌面擺滿了她的照片,或笑或皺眉,從高中到現在。
像是窺見了一抹陰暗。
許柏夏吓得不知所措,退出時後背撞上硬挺,從腰後穿過的手臂牢牢桎梏住了她。
“怎麽辦,秘密被阿至發現了。”
*1vs1/sc/甜文
*深情克制x溫柔敏感
*先婚後愛/久別重逢/暗戀成真/阿至是女主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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