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十四朵玫瑰
十四朵玫瑰
“你要不直接去問雲總他厲不厲害吧。”景顏擠出一個冷笑,伸手推了推姚靈肩膀。
問雲深,姚靈是沒有這個膽子。但是磕CP的求知欲,她決定好了癡纏景顏,
“那雲總脖子上的紅印怎麽解釋。”
景顏回想起那道紅印,是兩人将軟軟送到別墅要離開的時候,軟軟死活抱着雲深的脖子不撒手。
“我說是我家貓幹的,你信麽?”
就在姚靈準備說不信的時候,辦公室門口突然傳出如冰淩刺骨的聲音,“上班時間,不是讓你們來讨論寵物的。”
景顏無辜的看向姚靈,一張精致的面容上滿是“吃瓜吃到正主面前了吧,還不撤”的表情。
“我給景秘書送個文件,馬上走。”然後便見人一溜煙沒了影兒。
“節目組再有二十分鐘過來,你接待一下。”說完,雲深留下決絕清冷的背影。
景顏平靜的面容下是波濤洶湧的心,直到辦公室門被關上,她才松一口氣拍了拍胸口,心道:“好險。”
==
因為兩人的職業關系,他們很少有休假。其他三對嘉賓已經膩歪到抱抱舉高高時,他們兩人回到家裏的日常還是遛狗和各睡各的覺。
如果他們不是主推的CP,那麽節目組也就不去花太多的心思。可偏偏雲鼎是金主爸爸,無奈之下,黛黎和雲鼎商議在不影響公司正常工作和洩露公司機密的前提下,加錄職場片段。
景顏調整好情緒後,早早便去前臺等着黛黎她們。
辦公區跟着也十分熱鬧,大家紛紛開始收拾自己的工位,甚至有女職員偷偷補了妝。
Advertisement
溫雅将襯衣提了提,去遮自己脖子上的紅色印記。
她努力讓自己看着和平時沒有什麽分別,可在看到景顏帶着節目組一行人有說有笑的去向小辦公室時。溫雅再也忍不住沖向衛生間,回想起昨夜和齊海的種種,她對着洗手池不住的幹嘔。
內心的不甘、忿恨,幾乎将溫雅全身包裹。她不禁去猜想,大家在背地裏會對她露出怎樣鄙夷的笑聲。
憑什麽她是任人玩弄的玩物,而景顏卻是鏡頭前的天之嬌女。舞會上翟秋言都要為她擋酒,可她不過就是一個挂名的擺設,明明這個位置應該是她的。
溫雅雙手緊緊攥拳,雙眼被紅血絲纏繞着,那是妒火在燃燒,生生能将她自己燃成灰燼。
“你還好麽?”
安靜的衛生間,溫雅被人拉了一下衣袖。于是她整個人失神摔倒,然後緊緊抱着自己的雙腿縮在角落。
“我是曾黎黎,我們早上見過的。你怎麽了,要不要幫你叫急救車?”曾黎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自己都被吓得驚魂失措。卻不曾想下一秒地上的女人緊緊抱住她,哭聲是那麽的撕心裂肺、歇斯底裏。
反應過來後,曾黎黎将衛生間門反鎖,半蹲在地上安撫她,好一會兒溫雅才慢慢平複下來。
“你現在怎麽樣?”
溫雅擦幹淚,認出眼前的人就是早上在大廳罵景顏的那個財務部主管,眼底突然的便閃過一道狡黠的光。
“我心裏不甘,你能懂自己兢兢業業奮鬥了三年,然後突然就被別人取代了的感受麽?她景顏不就比我長得漂亮了一點,論實力她哪裏比得過我。”好一個委屈的小白蓮。
曾黎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好氣道:“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曾經在財務部就作威作福的,我太能理解你了。不過我比你幸運,我靠自己的能力當上了主管,可沒想到人家使了什麽手段,居然爬到了總裁辦。”
“手段,我們自然是沒有帶着總裁過夜的手段。黎黎,你說我們這樣單純的女孩怎麽就那麽任人宰割呢?”
曾經有個偉人說過,女人之間如何快速形成牢不可破的友情,那就是有一個共同的敵人。
曾黎黎緊緊握住溫雅的手,咬着牙根說道:“我們自然不能讓她在這裏過得太輕松,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好好整整她。”
今天的會是仲岱專項會議,《熱戀筆記》節目組今天又剛好要錄制職場鏡頭,她正愁如何讓景顏丢個大臉。
綜上次的教訓,景顏的電腦文件全部加了密碼,再者現在處處都是隐蔽鏡頭,她更不好下手。而面前的曾黎黎,簡直就是送上門的刀子。
“要玩就玩把大的,讓她永遠爬不起來的。”溫雅對着曾黎黎說道。
整個公司都知道,一般大型會議,各部門都會再三核對自己準備好的文件,以保障會議能流暢進行。
今天的仲岱會議甚至有董事會參會,各部門更是慎之又慎。
“你的意思是,我們讓景顏在會議上出醜?”曾黎黎問道。
溫雅搖了搖頭,露出陰毒笑容,“你不是總裁辦的職員,不懂總裁辦的規矩。這次會議安總也會在,他和雲總簡直就是對家。所以有安總在的會議,總裁辦誰敢掉鏈子,那就是辭職謝罪的下場。 ”
曾黎黎一頭霧水,并沒有捋清複雜的高層關系。可作為幕後主導的溫雅,看中的就是曾黎黎這傻乎乎的腦子,最适合做刀子供人殺人。
“黎黎,你們部門有沒有要景顏準備的文件。”溫雅問道。
“确實有一份要她審閱的文件。”
于是,兩人抱着iPad躲在隔間裏,将要打印的文件複制了一份進行修改。
“景顏也沒那麽蠢吧,會信我麽?”曾黎黎看着正在操作的溫雅問道。
溫雅嗤笑一聲,“如果是我,她可能不信。但是你說的話,她好像也沒有理由不相信吧。”
哪個領導會想到,自己的手下要害自己。而且是一個無論看起來還是她本身真實的樣子,都無比蠢的一個人。
當然這些話,溫雅不會告訴曾黎黎。
==
再從衛生間出來的溫雅,妝容得體,絲毫看不出她剛剛的狼狽和無助。
而曾黎黎緊跟其後,手裏拿着一本藍色文件夾,像是踏着風火輪般走向景顏辦公室。
“景秘書,打擾一下。”
再次相見,場面十分尴尬,特別是姚靈給景顏學了早上曾黎黎如何散播謠言的樣子。
景顏早就知道曾黎黎兩幅面孔,現在在她面前簡直就是一個優雅得體的高級白領,和早上的罵街潑婦天壤之別。
“早上來找您簽字,您不在。”
景顏擡擡眼瞥了眼曾黎黎,曾幾何時,她稱呼過自己您。
“真是勞煩曾主管親自來送,直接讓底下的人來就好了呀。”景顏說道。
曾黎黎牙齒差點沒咬碎。為什麽她親自來送,還不是因為景顏刻意給她穿小鞋,凡是底下人來送的文件全部被打回去重做。
“這是我應該做的嘛,景秘書不也親自簽文件嗎?”
景顏礙于身後有隐藏鏡頭,身上又有收音器,并不想和她一般見識。
“下次黏貼收據要注意邊角對齊,之前教過你好多次了是吧。”但是忍一步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景顏秉持老娘該怼你還怼你,誰讓你得罪了本小姐,本小姐又不是聖母,負責饒恕天下。
曾黎黎強擠笑容,“是,謝謝景秘書提醒,下次一定注意。”
“好了,沒事就可以走了。”景顏還有工作要做,也懶得再和她一般見識,想着這次先放過你。
“有事,下午不是仲岱專項會議嘛。財務部做好的報表已經發到您郵箱了,您過目後就可以打印裝訂了。”
景顏甚是冷漠的“嗯”了一聲,“你再檢查一遍數據有沒有錯的,既然知道是仲岱專項會議,那各部門高層都會參會,如果數據有錯誤,不用我提醒你下場吧。”
曾黎黎聽到下場二字,嘴角的笑恨不得咧到耳根,“我知道,謝謝景秘書提醒。”
說完,曾黎黎便要離開。這時景顏點開郵箱,又叫住曾黎黎,“你發了兩個文件,是哪個?”
“第一個。”
于是景顏便盯着曾黎黎眼睛,念了一遍文件的名字,“是這個對麽?”
曾黎黎挑眉點了點頭,“是這個,下午會議見。”
仲岱專項會議在下午兩點鐘準時召開。
會議室齊齊整整坐了不下五十人,其高層領導占了四十人,光是董事會就有十幾人,由此可見仲岱項目的重要性。
會議一項項有條不紊的進行,到了財務彙報時,突然出現驚訝聲,“這份文件不對吧。”
與此同時所有人開始翻看文件,曾黎黎和溫雅隔空對視一眼,跟随所有人的視線落在景顏身上。
“會議流程上寫着,這份文件是景秘書準備的吧。”安國邦的聲音平靜中不夾雜絲毫波動,但眼神中犀利的光盡數落在雲深身上。
一直到此刻,景顏還處在雲裏霧裏,“是我打印的。”
雲深轉過頭看向景顏,他臉色鐵青,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着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裏抽動。
連帶說話的語氣也滿是怒意,“你杵在這,是要等我去重新印麽?”
景顏幾度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慌亂跑出會議室時,手臂猛地撞在玻璃門上。
這是她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