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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4
《鹽味奶糖》
文/鄭三變
2018/07/08
第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冒犯之舉,鄢葭言不及閃躲,只能被他束縛于懷中,絲毫動彈不得。一時情難自禁,莫少卿垂眸呢喃着‘葭言’二字,連呼吸亦變得渾濁沉重。
即将被強吻,她心底一沉,勉強騰出右手,死命抵住湊近的嘴巴:“你別碰我!”
可愈是受阻,莫少卿愈是躁動難耐,不容駁斥地掰開她的小手,一推抵到牆邊:“以前你很乖,很聽我的話,你現在是忘了麽?”
鄢葭言怒目以對:“閉嘴!”
“好。”莫少卿一笑,他向是深知‘閉嘴’的另一層含義,遂又欲低頭吻她。
方才湊近,一只大手見縫插針,徑直橫在兩人唇間,正氣淩然:“打擾了?”
忽見有人來到,莫少卿立即松開雙手,還不忘匆匆後退一步拉開距離,整理儀容時已收起所有狂躁,又是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形象。
她受驚的心尚未平緩,失聲喚來人:“柯拓。”
柯拓颔首,唇邊有只為她而留的笑意。反手将鄢葭言拂到身後,又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指尖。上一次見她受驚至此是因為黑暗,而現下——扭頭漠視莫少卿,他原本溫和的面容瞬間變得陰沉:“還沒問過這位是……?”
莫少卿未覺不妥,伸手以示友好:“我叫莫少卿,是葭言的……”
躲在身後的鄢葭言與柯拓十指相扣,聽見他提及自己的名字,手不覺自然收緊,胸中盈滿可所向披靡的勇氣,出聲打斷:“他是我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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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柯拓笑笑,無視他擺在空中的右手,只淡淡回眸,柔情落在鄢葭言的側臉,“既然是葭言的姐夫,方才的所作所為,未免有些太過越舉了吧?”
本以為能假裝無事繼而瞞天過海,不想對方單刀直入捅破一切,莫少卿頓覺臉上挂不住,橫眉冷指:“你!”
“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柯拓站姿挺直,單憑身高便遙超莫少卿十多公分,更不必說紳士氣度。他由上自下瞥去,語調冰冷:“古鐘修複師柯拓,也是葭言的現任男友。”
鄢葭言長睫一凜,笑意嫣然,染得半分緋紅,更覺嬌羞。
不見有人否認,莫少卿先是瞳仁緊縮,複而慌忙望向她。那個表情他再熟悉不過,如今卻是別人所有。喉中湧出一股腥甜,他奮力咽下,嗓音發啞:“是真的?”
眼前情景已是說明一切,根本無需回應。
他嗤笑:“好,很好。”也不知是後悔,抑或是悲哀,莫少卿神色頹然,眼圈竟有些紅潤,“我以為……我還以為……呵呵,祝福你們。”話畢,雙手握拳,轉身大步走遠了。
目送他離開,鄢葭言心頭沒有半分憐憫,反而是柯拓蹙起眉頭:“他……”
“不用理,那都是演出來的。”輕咬唇,她小聲嘀咕,“何況他們也不會真的相信。”
柯拓勾唇:“不會相信什麽?”
“相信你和我真的是那種關系。”鄢葭言用手順了順馬尾,完全沒意識到另一只手還和他緊緊牽在一塊,十指交纏。
将她的手牢握,柯拓掌心發燙:“他們會信的。”
鄢葭言也沒想甩手,只将臉羞得更紅,卻仍傲嬌撇嘴:“怎麽可能。”
“有可能。”他笑得狡黠,“但你要配合才行。”
*
高臺之上,男人身穿高定西服,軀體線條健壯修長,面龐削瘦且棱角分明,眉宇間暗藏森然殺意,縱是唇線挑出笑弧,也是刻薄的冷笑。
目光掃過全場,鄢鐘意将左手搭在講臺邊緣,無名指上的綠鑽在燈光下璀璨生輝,指尖輕敲三下,他繼續道:“……鄢氏今日的頭等大事并非大權歸誰所有,而是我親妹妹鄢鐘情的訂婚儀式。喜事在前,還望在場各位莫要颠倒輕重,莫問不該問的,其餘請各自随意。”
話畢,掌聲起,鄢鐘意緩步下臺。一名男子迎來,哈腰低聲道:“少爺,辦好了。”
他也不答,懶洋洋垂眸,大步走向後臺。
才有人恭敬地打起幕布,随即見到一男一女正在等候。男着西服,系紅領結。女穿長裙,襯以紅寶石項鏈。見他來,鄢鐘情提裙從沙發上起身,聲音輕柔寧人:“哥。”
鄢鐘意舒開冷臉,神色難得平和,敞手将妹妹擁入懷中,下巴抵着她的鬓發,自言自語道:“你放心,外頭的事我都已打點妥當,今日定是一切順利,斷不會節外生枝。鐘情吶,你期盼甚久的好日子就在眼前,開心麽?”
“開心。”她不掩歡喜,點頭時亦松開懷抱,木讷地昂首望向兄長,“可是……葭言呢?”
眸中一絲陰鸷稍轉即逝,鄢鐘意很會僞裝自己,更會隐瞞真相:“還未找到。若是有消息,我保證第一時間帶她來見你。”話時,目光利刃般刺穿一旁的莫少卿,“你日思夜想,我怎麽可能不答應?”
鄢鐘情信以為真:“那就好。”
他放下落在妹妹肩頭的雙手,寵溺地幫她撩好耳旁碎發:“去罷,別誤了好時辰。”
*
香槟塔溢滿下洩,侍者也開始端盤游走。玻璃高腳杯,淡金色的香槟,談笑之間暗湧沉浮,話題可深可淺,笑容亦真亦假。
鄢葭言從托盤中取下一杯香槟,放到唇邊輕抿一口,百無聊賴地四處瞟。神情看似無心無趣,實則暗藏心事。
有所覺察,柯拓壓低嗓音:“怎麽?”
以她的性格,在自家地盤上定是放肆不羁,絕不會這般收斂。可現下非但沒鬧,還杵在一旁光喝酒不說話,其中定有貓膩。
“鄢鐘意派了人在暗處盯着我們。”假借喝酒的動作,鄢葭言迅速小聲應道。
方才鄢鐘意在臺上時雖沒有正眼瞧過任何人,但視線掃過兩人後瞬間,他在講臺上輕叩了邊緣三下。別人雖不知曉,但鄢葭言深知其意:盯住他們,抓住他們。
柯拓挑眉:“怕麽?”
昂首斜睨他一眼,鄢葭言輕晃手中的香槟,不屑地撇嘴:“并不。”
“那就好。”
默契領會他話中深意,她咬唇莞爾,好奇道:“想幹嘛?”
摸着鼻頭,柯拓噙笑反問:“你敢麽?”
再次十指相扣,鄢葭言點頭:“敢。”
富家子弟中十有八九是花花公子,平時愛玩,會玩,也敢玩。莫少卿本就是香港衆多富二代太子爺之一,圈子裏來去都是情場浪子花叢老手,今天到場的也大半是如此。
年輕人參加宴會,最大的樂趣便是拼酒。
三兩杯酒下喉,翻起一肚子壞水,聚集了一堆人在臺上玩‘接牌’。接牌的規律很簡單,一張撲克牌從頭傳到尾,全程只能用嘴。掉牌的懲罰有二:自罰一杯高濃度混合酒,或者是和下一位接牌人熱吻。
這種小游戲最容易炒起氣氛,但兩個懲罰相結合也最容易酒後亂性。
主持的男人站在講臺上,手握着麥克風,已喝得微醺:“還有沒有人來,差最後兩個!”
“我們。”話語落地,柯拓牽着鄢葭言上臺,頓時引起議論紛紛。
不單是臺下,上頭的玩咖們也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主持男斜眼打量他們,酒壯肥膽,譏笑道:“喲,是鄢家三小姐吶,真是幸會幸會。”兩手一攤,搖晃着扭向衆人,“您平時最看不起我們這些人,怎麽今天居然肯賞臉?”
鄢葭言仍不正眼瞧他們,只将目光落在一側,神色微露鄙夷。
“是我想玩。”柯拓朝前一步,實則看似不經意地将她擋在身側,态度謙遜令人無處作梗,“葭言膽小,以前只有一個人時不敢,如今有我陪着,也想試一試。想必各位應該不會拒絕我們的加入罷?”
見他紳士如此,主持男也不好再挑刺,笑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塊兒玩。”說罷,開始招呼衆人站好排序位置。
柯拓甚直接,引她站到隊伍的前端。
瞧一眼右側的陌生男人,鄢葭言心中不悅,撇嘴悶聲道:“我才不要……”
“噓。”柯拓擡起食指,沖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見狀,鄢葭言只得乖乖站好,不再說任何。
主持男随意抽出一張紙牌,将其遞給柯拓。他輕道聲謝,偏頭向身邊人耳語:“記得閉眼睛。”
“哎?”鄢葭言不解。
柯拓唇線勾起,笑意俨然:“配合我。”
下一秒,他将紙牌穩穩地放在唇上,迅速朝她俯身而來。鄢葭言心頭一緊,生怕紙牌會掉下去,遂又慌忙去接。
餘光瞥見她湊近,柯拓故意松開紙牌,任它脫力滑落。
游戲還未開始便結束,衆人噓聲連起。
不顧耳畔再多的嘲諷之聲,柯拓凝視鄢葭言的雙眼,手挽過她的腰,順勢去吻她的唇。鄢葭言亦沒有任何抗拒,小手搭上他的肩膀,悄悄踮起腳尖,在雙唇觸碰到的瞬間合上了雙眼。
唇間的柔軟親昵,心緒宛若在綿綿雲上飄。
那一瞬間,她腦海裏只留有一個念頭——柯拓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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