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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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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器在手中脹得粗紅,前端一直在流水,濡濕了掌心,陳津南摸得越發賣力,一邊專注地盯着隋陸的表情。
他揉了一下底下的囊袋,聽到隋陸喉間溢出的沙啞呻吟,小聲問他:“你想射了嗎?”
那目光太純真和直白,隋陸喉結滾了滾,握上他的後頸,和他額頭相抵,眼皮輕輕合上,嘴唇微張,情不自禁地蹙起眉,撐在床上的那只手無意識地攥緊了床單。
“……想。”他說。
卧室裏只留了盞臺燈,甫一相互靠近,對方就被自己的影子攏住了,形成一種獨特的難舍難分。
隋陸将自己的欲望全部交給了陳津南,連帶着射精前的躁動和脆弱。他那張幹淨漂亮的臉上鋪滿難耐的薄紅,身下的性器猙獰發紫,那麽粗魯、野蠻,強烈的對比助長了他身上的色欲感。
陳津南一會兒看他的臉,一會兒看底下的雞巴,又開始覺得喉嚨發幹,不停吞咽口水,雙手的動作也亂了套。
他剛想松開手調整一下,隋陸緊攥了他的手腕,讓他挪不開手,低沉的嗓音和近在咫尺的灼熱呼吸一同入侵着他:“握好,要射了。”
“啊……”已經等了好半天,陳津南這會兒才發現自己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一時間有點慌。
精液噴出來,打在手上,持續了近半分鐘才停,陳津南明明握好了,可還是有濃精從指縫裏漏出來。他底下也像跟着高潮了一樣,漏出一股水,因為坐姿的緣故,直接洇濕了床單。
隋陸發絲淩亂,額頭和鼻尖上覆着一層薄汗,眼神仍是游離的,濕得像哭過。他将陳津南抱起來,讓他完全坐在自己腿上,性器還硬着,戳進充血的陰唇裏,龜頭被溫順地包住。
他握着陳津南的後臀,蹭着陰戶,小幅度抽送,很快又射了兩股,盡數澆在上面。
陳津南還沒意識到他在做什麽,挪了挪屁股,松松地坐着那根稍軟下去的大家夥,而後忽然看到自己下面黏滿了濃精。
他用手碰了一下,呆呆地看向隋陸:“是……射了兩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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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兩只手上,還有逼肉上,都是隋陸的東西。
隋陸笑了笑,拿過床頭的紙巾,擦拭他手上的精液,喘息未定,透着一股發洩過後的慵懶和倦意:“算一次吧。”
“好多……”他從隋陸腿上下來,蹭動間,腿間亂七八糟的東西沾到了隋陸的恥毛上。
床單已經亂得不成樣子,身上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兩個人都狼狽,索性不講究那麽多了,倒回床上接了個吻,不想被勾起性欲,刻意吻得很淺,但嘴唇還是幾乎沒分開過,游戲似地,勾一下舌尖,碰一下唇珠。
眼看再親又有要擋不住的意思了,隋陸抱着陳津南翻了個身,讓他趴在自己身上。
隋陸這些年自慰的次數也不多,起先是有些心理障礙,刻意回避需求,後來身心漸漸成熟了,便傾向于高質量、低頻次的自慰。相比十六七歲時的縱欲,他的控制力明顯不同了。此刻他抱着陳津南,享受性愛後的空白,雖然性器還處在半勃狀态,可他并不想繼續,這種半飽、未滿的感覺,反而成了另類的享受。
他呼吸綿長,薄肌的線條隐隐起伏着,忽然覺得指間空虛。
“南南,我想抽支煙。”
陳津南愣了愣,支起腦袋,捧着他的臉,左看右看,又低頭去确認他肩上的痣,若有所思道:“哦,我知道了,這個是不是叫事後煙?”
隋陸一下子被逗笑,頰邊的小渦都跑了出來,趁陳津南靠近,頂他的腦門,像小時候玩的頂牛角游戲:“南南,你現在怎麽這麽厲害?什麽都知道。”
“電視劇裏看的。”
“怎麽回事,你現在還看電視劇了?”
上中學時,電視上天天播《還珠格格》,陳津南可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他更喜歡跟着奶奶聽收音機,還喜歡看《小神龍俱樂部》。
“姐姐經常租碟,什麽樣的電視劇都有,我在家沒事做的時候就跟着她一起看……”陳津南放松地趴在他身上,打了個哈欠,“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我媽媽和朱叔叔結婚了,朱叔叔有個女兒,比我們大三歲……我挺喜歡她的。”
“嗯,我知道。”隋陸拍着他的背,節奏輕緩,類似于對待小孩的方式。
事實上從隋陸來接自己下班開始,陳津南就覺出不對勁了,更何況,隋陸還對自己所居住的小區表現得十分熟悉,蹲過點似的。他悶悶不樂地哼了一聲:“你才是什麽都知道,我的事情你都知道……你還會抽煙。”
隋陸一臉坦然,眼底噙着笑意,像是知道自己長得好看所以絲毫不心虛,反正好看的人都會被原諒。
就算把他綁起來拷問,恐怕也沒什麽意思。陳津南癟了癟嘴,低下頭,洩憤似地咬他胸口,心說天哪,公主還能抽煙呢。
他還想像隋陸對自己那樣,咬他的乳頭,被隋陸捏着屁股警告了,不讓碰那裏。
“南南,你想知道任何關于我的事,我都會告訴你,我只是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不是故意藏着掖着。”
陳津南垂下眼,耳朵貼在他胸口,感受着那處的震動,半晌,開口道:“那我要慢慢問……想到什麽就問什麽。”
“好。”
“今天晚上睡沙發可以嗎?”隋陸問,“褥子可能有點潮了,睡着不舒服,明天曬一曬。”
這間出租屋的沙發同樣是一張折疊床,能睡得下兩個人,就是有點擠。陳津南點點頭,說可以,隋陸便要抱着他去洗澡,然後再收拾卧室,重新鋪床。
剛走到浴室,陳津南忽然想起了什麽,用腿夾緊隋陸的腰:“等一下,你不是要抽煙嗎?”
“嗯?”隋陸把他放下,讓他先踩在自己腳上,“現在不想了。”
陳津南盯着他看,像要把他看出個窟窿。
“怎麽這樣看着我?我沒有煙瘾的,只是偶爾想想。”隋陸摟着他的後腰,語氣誠懇,不像說謊。
“那剛才為什麽想抽?”
“剛才……因為很舒服,”隋陸彎起唇角,蹭了下他的鼻尖,“不是事後煙嗎?當然和前面做的‘事’有關。”
陳津南知道他是故意這麽說,但還是忍不住跟着笑。
他好喜歡這樣的隋陸,比以前多了壞心眼,卻也比以前松弛。
長大以後,他好像是自由的,又或者說,即使當下還沒有自由,他也知道自己将會自由,就算背着束縛,他也能靠自己起飛。陳津南希望他還能做自己的相對坐标系,但更希望能和他一起飛,因為他也長大了。
其實,不管是什麽樣的隋陸,他都很喜歡。
因為陪他長大,和他并排躺在小床上吹電扇,聽着奶奶收音機裏的老歌、油田廠區的整點報時,起床時被涼席硌出印子的隋陸,只有一個,不管怎麽樣,都是他。
……
次日早晨。
陳津南上班以來,頭一回不是被鬧鐘震醒。
身邊的被窩空下來時,他就有點要醒的意思了。沙發比床要軟上不少,陷在裏面有種輕飄飄的感覺,還有隋陸的擁抱,帶着輕盈的幸福包裹着他,又不乏雙腳落地的安心。
他一直半夢半醒到隋陸洗漱回來,親着他的臉頰叫他起床,這才不情不願地睜開眼。
隋陸剛洗過臉,清清爽爽的,頭發半濕着搭在額前,沾了水便顯得有些長了,掃着眼睫,滾落的水珠落在鼻梁上。
隋陸從小就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初高中那會兒,常會有幾個男生約着一塊剃寸頭,再排着隊進教室,一舉成為班裏的“視覺中心”。隋陸從來不參與這種中二式的耍酷,誰勸都不動搖,原因無他:讓他理寸頭和逼他變醜沒什麽區別,而他當然不會選擇變醜。
高中的時候,陳津南總是很期待不用穿校服的日子,不是因為他自己不想穿,是他想看隋陸穿自己的衣服,想看隋陸“打扮”自己。
可惜這裏沒有隋陸的衣服,他沒法“打扮”,還是穿的昨天那件黑T恤,一會兒還要套上牛仔外套——他現在好像穿深色更多。
陳津南又想看他,又想繼續睡,一番掙紮後,選擇半眯起眼,摟緊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他就這麽帶着被窩裏熱烘烘的溫度貼上來,也沒被隋陸身上的涼勸退,反而纏得更緊。隋陸笑了一聲,偏頭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直接托穩屁股,把人從被窩裏抱了出來,跟拔蘿蔔似的。
昨天隋陸給陳津南找睡衣時,看到了自己那件舊打底背心,猶豫了一下,給他穿上了。
背心的布料本就松垮,這會兒被睡得皺巴巴的,快要遮不住陳津南胸前的兩粒小點,偏偏他還無知無覺地歪在隋陸懷裏,閉着眼睛刷牙,左邊的乳粒随着他擡手的動作,徹底露出來了。
“晚上捌零後有個聚會,不能去接你下班了。”隋陸說。
“聚會……”陳津南終于睜開眼,漱完口,看向隋陸:“我能不能去啊?”
“可能不怎麽好玩,你想去嗎?”隋陸埋在他肩頭,嗅他皮膚上和過去不同的皂香,撩起他的衣擺,一手覆上小腹,一手探得更深,食指和中指夾着乳粒,輕輕撥弄。
他不覺得陳津南會喜歡俱樂部的環境。
“捌零後”最近在忙業務拓展和新店開業,聚會也不全是自己人,難免混亂,另有許多需要應酬的場合。
乳尖很快挺了起來,硬得像小石子,在隋陸指間滾來滾去,偏又無處可逃,陳津南被摸得哼叫出聲,攥住隋陸的小臂,不知是在阻止還是在讨要更多。
半晌,他勉強分出神來,點了頭:“想去,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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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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