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許應寧懵懵地望着他,小嘴微張,呆呆傻傻的。
“我喜歡你。”裴舟野又說了一遍,眼神認真幽深。
許應寧眨了眨眼,有些慌亂有些羞澀,“我、我知道了。”
裴舟野握了握拳,耳尖爬上紅暈,一時也不知再作何反應,只緊緊盯着她。
兩人無聲對視片刻,許應寧“噗嗤”笑出聲,“那,你現在要跟我在一起嗎?還是依舊等我考過你?”
裴舟野彎了彎唇角,“你想怎麽樣?”
“我啊……”許應寧眼珠靈動地轉了一圈,“我當然是想馬上和你在一起啊。”
“那就在一起。”
“真的?”
裴舟野點點頭,唇角一直帶着淺淺的笑意,“真的。”
許應寧眼睛彎成月牙,微仰着頭望着裴舟野傻笑。
裴舟野手指微動,想掐她的臉,忍住了,“回家麽?”
許應寧搖搖頭:“我去你家做作業可以嗎?你家有人嗎?”
“沒人,我一個人住。”裴舟野神色有些猶豫,“但……”
“怎麽了?不方便嗎?”
Advertisement
“走吧。”裴舟野說。
刻意比平時走路的腳步慢了一些,讓許應寧可以輕松同他并肩。手指忽然被輕輕勾住,像是試探一般捏了捏他的掌心,裴舟野微怔,繼而反手握住那只蠢蠢欲動的柔荑,包裹在自己手心。
許應寧驚了一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繼而紅着臉望着前方傻笑起來。
裴舟野瞥見她的表情,神色愈加溫柔,心尖灼熱得發燙,早已如一潭死水的心髒,此刻鮮活地跳動着,訴說着它的悸動。
踏入那條熟悉的小巷,這次的心情與上次完全不同。上一次只覺得髒亂差,這一次被裴舟野牽着走,連路邊的垃圾都被許應寧上了濾鏡。
跟着裴舟野上了那棟老舊的樓房,許應寧新鮮又好奇,她還是第一次走這樣的樓梯。
樓道很窄,不能兩個人并排走,裴舟野走幾步就會回頭看她一眼,到了四樓才停下。
打開門,讓許應寧先進屋,自己走在後面帶上門,打開燈。
許應寧打量了一下室內,房間裏簡陋的裝潢超過了許應寧對“家”的認知。她以為一個房子,就算樓房舊了一些,房間裏也該是布置得溫馨,有生活的氣息。
裴舟野的家,與其稱之為家,不如就說只是一個屋子罷了。
屋裏倒是刷着白牆鋪了地板,兩室一廳的格局,一眼望去空空蕩蕩。客廳只有一張灰色的沙發和一張小茶幾,牆邊放了一個儲物櫃,就再沒別的家具和裝飾。
裴舟野看到她驚訝的表情,眸色黯了黯,輕聲道:“不習慣的話,我先送你回去。”
許應寧回過神,看向他連連搖頭:“不是的,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有點兒冷清。如果能放幾盆花也會好一些呢。”
想到許應寧家門口的花園,裴舟野垂了眼,“放了花我也沒時間照顧。”
一切有生命的事物都是需要人費心去照顧的,裴舟野沒那個精力去照顧一個活物。
許應寧轉頭沖他笑笑,“我們在哪兒做作業啊?”
裴舟野領着她去自己的卧室。
“我要換鞋嗎?”許應寧問。
“不用。”
裴舟野的卧室也很簡單,但可能是房間不大的原因,顯得不像客廳那樣過于簡陋。一張單人床,鋪着灰色床單,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房間裏有一個小衣櫃,窗邊有一張書桌,拼湊起來還挺緊湊。
裴舟野将椅子拉出來讓她坐,自己去外面又拿了跟獨凳,順便給許應寧倒了杯熱水。
“你就一個人住嗎?你爸爸媽媽呢?”許應寧好奇的問。
“不在。”
他這個“不在”的意思也太廣泛了,許應寧腦子裏蹦出好幾個猜測,看裴舟野不太願意細說的樣子,怕觸到他不開心的事,許應寧便不再追問。
“那有人給你做飯嗎?”許應寧換了個問題。
“自己做。”
許應寧驚訝臉:“你會做飯??”
“簡單的而已。”裴舟野淡淡地說。
“那也很厲害了!”許應寧衷心地誇贊道,“我最多就能燒個水。”
裴舟野将書本拿出來,冷不丁地問:“不嫌棄嗎?”
“什麽?”
“別人知道我家窮都會瞧不起,你也看到了,我就生活在這個環境,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裴舟野說,“如果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許應寧愣了愣,繼而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我喜歡的是你的人,和你家有沒有錢有什麽關系?就算你家有錢,那你能都送給我嗎?而且,我之前不是說過嗎,以你的智慧,以後肯定能很成功很優秀,那錢不就源源不斷地進你包裏了嗎?”
裴舟野有些怔忡,許應寧眼神純澈無比,裏面全是信任和喜歡。裴舟野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緊緊攥着她,啞聲道:“你現在不後悔,以後就沒機會了。”
許應寧“咯咯”地樂,不以為然道:“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有什麽好後悔的?只要你不欺負我,我就一直喜歡你。”
“真的?”
許應寧用力點點頭:“真的!所以你要對我好呀。”
“好。”
兩人開始做作業,許應寧卻靜不下心,總是走神。時不時地側眸瞅他一會兒。
瞅着瞅着,就撐着臉肆無忌憚地欣賞他的美顏。
裴舟野忽然轉頭,許應寧被戴了個正着,筆都差點兒吓掉了。
裴舟野有些無奈:“不是來做作業嗎?一直看我做什麽?”
許應寧微紅着臉,嘴硬道:“看看怎麽了?我剛交的男朋友,還不能看了?”
男朋友三個字屬實陌生,卻讓裴舟野心裏一緊,怔了怔,唇角扯了扯,“可以。”
這個人這個人,不當個冷臉冰山了就更加撩人了啊!
許應寧捂着狂跳的心髒,慌亂地別開臉不再看他。
過了會兒,許應寧突然問:“你大學想考哪兒啊?”
裴舟野頓了頓,反問,“你呢?”
許應寧不假思索道:“我想考B大。”
“為什麽?”
“我家是B市的呀,我對B市有感情,到時候也能離爸爸媽媽近一點。而且B大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學,我還挺看好它的。你呢?想考哪兒?”
裴舟野默了一瞬,“不知道。”
“不知道?你沒想過嗎?”許應寧說,“你的成績考哪裏應該都不是問題。诶,你要真不知道的話,不如跟我一起上B大吧,怎麽樣?”
對上許應寧亮晶晶地眸子,裴舟野輕點了下頭,“好。”
一聲“咕嚕嚕”從許應寧的肚子傳來,她立刻尴尬地捂住肚子。裴舟野聽見了,挑了下眉,“餓了?”
許應寧不太好意思的點點頭:“有一點兒。”
裴舟野沉吟兩秒,“出去吃飯嗎?”
出去吃多破費啊……許應寧想了想,眼睛一亮:“你不是會做飯嗎?你給我随便兒做點兒吃的呗。可以嗎?”
“家裏沒什麽可吃的……”裴舟野有些為難,“只有面條。”
“那就面條嘛,你做給我吃,好不好嘛?”許應寧軟軟地撒嬌道。
裴舟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嗓音溫柔:“好。”
裴舟野去了廚房,許應寧一個人在卧室撐着頭發了會兒呆,然後坐不住了。蹑手蹑腳地走出去,在廚房門口倚着牆看着裴舟野做飯的背影。
他的動作不慌不忙,但很熟練,偶爾能看見他的側臉,和學習時一樣認真。
察覺到身後有人,裴舟野回過頭看見她,怔了一瞬,問:“怎麽出來了?”以為是她餓得不行了,又說,“馬上好了,兩分鐘。”
“嗯嗯。”
面條出鍋,許應寧連忙進去,準備幫忙端。剛伸手,裴舟野攔住她,“你去坐着吧,很燙。”
許應寧乖巧地應:“哦。”
回到卧室,将書桌整理了一下,乖乖地坐在那兒等待開飯。
裴舟野很快進來了,将其中一碗遞給她。
很普通的一碗面,但許應寧聞着就是覺得可香了。
不經意瞟了一眼他的碗裏,出聲問:“你怎麽沒雞蛋啊?”
“我不喜歡吃。”
許應寧不疑有他,“哦”了一聲,埋頭認真吃面。
其實許應寧不是很愛吃面條,尤其小時候,特別不喜歡面食。也是近兩年才開始沒那麽排斥,但也僅僅是不排斥的程度,平日裏幾乎不會吃的。
裴舟野這碗面也是極其普通,在許應寧的口味裏稱不上好吃的食物,但她愣是吃了個幹淨,摸着肚子打了個飽嗝。
裴舟野看了眼她的碗,有些詫異,看來真是餓狠了。
“還吃嗎?”裴舟野問。
許應寧連忙搖搖頭:“飽了。”
九點左右,裴舟野送許應寧回了家。許應寧本來表示自己可以回去,但裴舟野十分堅持,覺得不安全。
到了家,許應寧的好心情顯現在臉上,林瑟見了,随口問:“不是去同學家做作業了嗎,什麽事兒這麽開心?”
“同學講了個笑話,想着挺好笑的。”許應寧面不改色地道。
林瑟寵溺地看她一眼:“你這孩子。餓不餓呀?再給你弄點兒吃的?”
許應寧連忙拒絕:“不了不了,吃飽了的。”
她已經要撐到嗓子眼了。
“那快去洗洗睡吧。”林瑟說。
“嗯嗯。”
洗完澡,躺在床上,許應寧抱着娃娃望着天花板,臉上洋溢着傻笑。
人生就是很奇妙啊,看,就這麽短短的時間裏,她今天突然就有了男朋友呢。他們互相表了白,牽了手,去了他家,吃了他做的面……
如果以前問她幸福是什麽,她會說幸福是爸爸媽媽常回家,爸爸媽媽恩恩愛愛,她能永遠得第一名。而現在,前兩樣已經沒有意義了,得第一名好像也沒那麽重要了,但和裴舟野在一起,她很開心,很幸福。
隔壁《成了男配黑粉後》正在雙開中,大家可以去康康呀~
文案一
一朝穿越,成了娛樂圈言情文裏的粉着男主,黑着男配的女炮灰。
為了不崩劇情,但又不能得罪那位暴脾氣纨绔男配何熹年,丁芒夏只好小心翼翼地進行着自己的黑粉事業。
某次,丁芒夏暗戳戳點贊了一條黑何熹年的微博,想着隔天就取消,沒想到很快就被發現了。
何熹年:“???”
丁芒夏立刻痛哭流涕抱他大腿:“爸爸我錯了,我就是一時手滑,你別告我嗚嗚嗚!”
何熹年:“……”
再某次,男主周述安和何熹年一起受邀參加一場晚會,丁芒夏敬業地做個舉燈牌的小粉絲。晚會結束後,何熹年攔住還沒來得及扔燈牌的丁芒夏,黑着臉:“不是來看我的嗎?為什麽拿周述安的燈牌?”
丁芒夏一臉無辜:“啊呀,怎麽變成周述安的燈牌了?!肯定是隔壁那女生跟我拿錯了!”
何熹年:“……”
文案二
有天,丁芒夏點贊“何熹年出軌幽會嫩模”被炒上了熱搜,吃瓜群衆搬好了小板凳等回應。
何熹年:我老婆說她手滑,散了吧。
丁芒夏跟着附和:是的是的,手滑,那都是假新聞,散了吧。
晚上,何熹年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松開兩顆襯衫紐扣,似笑非笑地對丁芒夏說:“說吧,這次又要怎麽賠罪,嫩模?”
丁芒夏:……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