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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那是張茜初不知道的事兒,來源于李潇潇初來R市那會,因一曲《卡農》帶來一場童話般的邂逅。
誠如外人所評價的,李潇潇是個心高氣傲的姑娘,也有驕傲的本事。
剛到大城市的她,野心勃勃欲一鳴驚人,選擇了以彈奏鋼琴曲《卡農》登場。
回溯當時場坐的觀衆,竟是有不少資深的音樂發燒友。
這群音樂發燒友有錢,便拿錢燒音樂來表達自己對于音樂的癡迷。而音樂這東西,恰恰是需要錢培養出來的。在不停地欣賞頂級音樂大師演奏與學習交流中,他們的音樂鑒賞力已經較得上專業水平。由此推論,他們對于任何音樂家的眼光都是很挑剔的。
李潇潇剛出道能在他們面前獲得了成功,可見不是一般的鋼琴學習生。彈琴技巧需要時間磨練,李潇潇年資尚輕在這方面絕對比不上大師,但是她有一雙标準的手姿只要是內行的人一看就知她是天生的音樂家。
一名天才,她所學的東西必是臣服于她的天賦之下。
李潇潇在兩段卡農曲中間即興彈奏自創的一小段,幾個單調的音符來回循環,重複的美感竟與卡農有着同工異曲之妙。配上她輕靈的嗓子輕輕地哼唱,沒有歌詞的女聲在室內飄渺,如天籁之音從天上飛來。
衆人從她的樂聲中仿佛見到了天堂大門敞開的光。
她費心計,她努力,她成功了。
墨家精明的女主人楊□□贊她是卡拉迪倫,一個不尋常的天才。
郭家的夫人是一名社交名媛,與朱家女主人表态要為她籌辦一場個人的小型音樂會。
她在圈內的名聲立刻大噪,除卻她的才華,更源于譚家長公子譚永樹對她的一見傾心。
那個時候,常寧浩站在譚永樹身邊,親眼目睹他一向目光自視比天高的鐵杆哥們激動地淚盈滿眶。
譚永樹擦拭眼角問:“寧浩,哪裏有賣黑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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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寧浩報了114詢問全城最出名的花店電話。譚永樹打電話要花店立馬送一束黑玫瑰。這束黑玫瑰的價錢可想而知。
譚永樹手捧黑玫瑰走到坐在鋼琴前的李潇潇面前,堅定不移地說了三個字:“嫁給我。”
俊男美女,才子佳人,終究譚家與李家有沒有因此結為親家,局外人不得而知。但這段求婚的插曲在圈子裏口口相傳,被戲稱為譚家的莫紮特對李家的瑪麗安東尼一見鐘情。
李潇潇正值十五六歲少女懷春的年齡,譚永樹捧懷黑玫瑰當衆向她求婚,教她如何不想入非非呢。
外人笑稱是莫紮特向瑪麗安東尼求婚。她也以為他是浪漫的莫紮特。慢慢相處之後,她發現錯的離譜,他不是莫紮特,而是那個在愛情上非常蠢直的路易十六。難奈的是,李家與譚家的長輩雖不對外透露,私下卻是對這段聯姻非常滿意。
名聲帶來的不是美好,而是同性的擠兌和調笑。這裏不比古城有張茜初,她無處傾訴,常常一人到游泳池夜泳。常寧浩認識一大齡朋友是開游泳館的老板,正好滿足她這個特殊的願望。
安全起見,常寧浩經常陪她來,或是讓老板派個管理員在旁監控。她水性好從未出事,那天沒等到常寧浩她便是心急地先下了水。游到深水區她右腳突然抽筋。
聽有人大喊“溺水了”,緊接撲通入水聲。她被救醒時已是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常寧浩看她醒了便是摸起胸口嘆幸運:“幸好,幸好,不然我要自刎謝罪了。”她問:“你救了我?”常寧浩搖搖頭,指指旁邊:“他救了你。遠航的朋友楊森。他比我先一步來到游泳館,所以英雄救美的美差就他撿到了。”她望到了救命恩人,對上了他溫柔的眸子,從此結下了另一段緣。
這事則是發生在不久前的一個月
……
“這樣啊。”張茜初聽完整個故事嘆息,“你如果不喜歡那個譚永樹,還是直接拒絕吧。”
李潇潇凄涼地笑:“你以為我父母是你父母啊。你見過我父母的,尤其是我爸,最講求面子了。”
“父母的面子。”張茜初哼哼,“我爸也是那個樣。我穿運動服他不開心,還要打我,只因為我給他丢面子。”
“沒辦法。父母是很愛面子的。”李潇潇搓揉手心,對沒星星的夜空吐白氣,“我還好吧。我哥比我更慘,他是在R市跟我爸媽長大的。一聽我說天天看古城的星星長大,羨慕得要死。”
“你哥?”
“我哥,是義子。我大伯不是烈士嗎?他媽媽去世的早,我爸媽就申請了領養。我也是來R市後才知道的。他比我大七歲,今年剛調入我們這的刑警支隊。我爸我哥對寧浩忒好,因為寧浩他媽媽是支隊裏有名的法醫。上回有個碎屍案得以破案,金阿姨是大功臣。”
張茜初吃驚地傾聽這些。
常寧浩的媽媽金曼瑤她見過一次,就是在拜祭爺爺那天。
金曼瑤與劉雲蓉一般高,剪短發穿戴樸素。人斯斯文文的,說話綿言細語,一點也不像女強人,居然是聲名遠播的法醫。
人真是不可相貌!張茜初心裏駭然地想。
李潇潇深有同感,咯咯咯地笑:“這裏有兩種怪現象。一是披着羊皮的狼,二是藏掖在沙土裏的金子。前者讓你咬牙切齒,後者讓你無地自容。”
張茜初拿手撥同桌的發尾:“你呢?”
“我——”李潇潇摸自己的臉,“你覺得我像綿羊嗎?”
張茜初哈哈大笑。李潇潇要是溫順的小綿羊,換成她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兩人便是嬉笑一番。
夜濃濃,虹霓美若繁星,也走了許久了。張茜初問:“你說的那家奶茶店呢?”李潇潇打皺雙眉左右眺望:“奇怪了,我記得是在這附近啊。那家店的奶茶與在老家我們常關顧的那家味道差不多,還是我有一次無意間走錯路找上的。”
張茜初聽這一說,幹巴巴地笑了笑:“你別告訴我,你走錯路了。”
李潇潇點頭:“不走錯路,怎麽能找到那家奶茶店呢?”
張茜初想直接撞牆,她知道李潇潇又在履行李潇潇的行事箴言了:何為吃一塹長一智,就是好比解數學題不停地嘗試犯錯。
她們走到的這地方,偏偏是小巷與高架橋錯綜複雜的城區。兜來兜去不見有公車站,她們開始知道要着急。李潇潇想打手機求救,在書包裏摸不到方記起手機昨晚連同雨傘一塊落在貴都了。
她的那把雨傘與手機都在楊森手裏。楊森回到宿舍,墨深問他手拎的塑料袋裏裝的是什麽。楊森一拍腦袋,記起自己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沒有辦到,答:“潇潇的雨傘和手機。”
墨深應哦。等楊森進浴室沖涼,住同一宿舍的郭烨楠湊近墨深問:“我看他天天跑去找李潇潇,是認真的?”
墨深懶懶地笑說:“你與他同學時間比我長,還不知他那品性。”
郭烨楠哎嘆:“就是知道啊,所以才不可思議。李潇潇是長的漂亮,也不過是個生嫩的小姑娘。”
“他,老樣子,看見寂寞的美麗女人就想安慰。”墨深抓了李潇潇的傘轉悠,“我和你打賭,他再見到一個,又想安慰另一個了。”
郭烨楠想起件事便笑:“我原先也想不通,他前幾年怎麽不去競選學生會主席,偏偏到了大四才來折騰。”
“你知道了?”
郭烨楠點腦袋。說來确實笑破他們這群人肚皮,楊森從大二到大三老老實實呆在校學生會當副職,許多人以為他沒有野心。豈知他大四突然費盡氣力去競選學生會主席,只因為新任的書記是個美麗的單身女老師。楊森也不是想去追求女老師,只是想多點機會欣賞神秘美人。可知這人的多情因子是天生的。
“作孽啊。”墨深把傘扔到半空接住。
楊森走出浴室,拿了條幹毛巾擦拭濕漉漉的頭發邊問:“你們在說什麽笑話?我在裏邊就聽你們笑。”
郭烨楠急忙閃進自己房裏。墨深故作沒聽見問話,指桌上的諾基亞:“你的手機剛才響了一下。”
楊森皺皺鼻,拿起手機回撥號碼。
不會兒傳出常寧浩焦急的嗓子:“楊森,你和潇潇她們在一起嗎?”
“沒有啊。”楊森答,“怎麽了?”
“小初還沒回家。我打去李家,他們家保姆說,潇潇也沒回家。都幾點了,你說這兩人去哪了?”那邊的常寧浩恐怕是急得在跺腳。
楊森問墨深:“你的車呢?”
“怎麽,誰不見了?”墨深反問。
“潇潇和張茜初,與我們在星巴克喝完咖啡失蹤到現在。”楊森望望腕表說,“有兩三個鐘了吧。”
“她們兩個也是成年人了。”墨深笑他和常寧浩是緊張過頭的保姆。
“難說。”一聽有新聞,郭烨楠又閃出了門口侃話,“一個是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個初到R市傻乎乎的。說不定會被拐賣了。”
墨深的笑容僵了,尤其是念到這兩家姑娘的背景,投降道:“好吧。車是我大伯送我爸的,我爸用不着給了我。我寄放在朋友家,我這就讓朋友開過來。”
黑色雪佛萊來到校門口,墨深自己開,常寧浩和楊森鑽進後座。常寧浩環看車裏頭,啧啧嘆道:“這車不錯啊,是手擋還是自動擋?”
墨深道:“現在想買一部好的手擋都難,全朝自動擋發展了。別說汽車,飛機都是。常大律師,你不是也有輛車了嗎?”
常寧浩試探座椅表面蹭手的皮:“我姨媽要送我一輛。我爸沒意見。我媽意見大,說小孩子別太張揚。”
另兩人不約而同地笑:“金阿姨謹慎的态度,與劉阿姨有的比。”
常寧浩駁回去:“劉阿姨待小初,比我媽對待我好太多了。”
墨深侃他:“那你就做劉阿姨的女婿,我相信劉阿姨一定對你很好。”
常寧浩呵呵地笑:“你不知道嗎?劉阿姨和張叔嘴上不說而已,他們挑女婿的眼光可是比天高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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