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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梨笙短暫的思考了一下,顯然她的身份在這婦女面前還是有些用處的,不然她也不會一口一個溫小姐。
且身邊這個扒手白日裏偷的是什麽東西還不清楚,手裏還拿着謝潇南的玉,若是現在她能與這婦女周旋一下,将這扒手的事情瞞下來,說不定還能感化他讓他歸還謝潇南的東西。
于是便故作高深道,“不知這位夫人要那東西做何用處?”
婦女輕笑,“何必明知故問,左不過是為了那把霜華寶劍。”
溫梨笙一下子想到白日沈嘉清曾經說過,外面傳言梅家手裏有風伶山莊藏寶閣的地圖,難不成扒手偷的是這個東西?
沈嘉清家裏的地圖還真在梅家人手中?
溫梨笙便道,“實不相瞞,白日裏我不過是路過,才被那只黑狗盯上,我身在江湖之外,既不會武功也對劍沒有興趣。”
婦女捂着嘴笑出聲,幾聲過後臉色稍冷,看着溫梨笙道,“你若沒有進那庭院,那只狗又怎會跑出來,難不成它還會開門?溫小姐若是不想自找苦吃,還是坦誠些好。”
溫梨笙皺起眉頭,最讨厭別人威脅自己,“我若是不坦誠你要如何?”
婦女擺了下手,她身旁的随從便一個跨步上前,抽出腰間的細鞭朝她揮舞而來,發出破風之響。
溫梨笙眼睛一瞪,匆忙向旁邊閃躲,着急之下壓在了謝潇南身上,将他往牆上狠狠一擠。
她沒想到這女人完全不給她這個郡守之女面子,這一鞭子甩在身上可是不得了的。
眼下什麽紫玉白玉的也都不管了,立即指着身旁的人喊道,“是這個人偷的!跟我沒有關系,我真的只是路過!”
謝潇南被壓在牆上動彈不得,下意識要甩臂将她推開,卻使不上力氣,怒道,“滾開!”
“溫小姐可是覺得我好糊弄?”婦人笑眯眯問。
溫梨笙看了眼旁邊的鞭子,又見這扒手這般态度,便更是将他賣的徹底,“我句句屬實,這個扒手偷東西的功夫十分了得,連謝世子的東西他都能得手!你大嫂丢的東西就在他身上。”
婦人一聽,倒來了興趣,“謝世子的什麽東西?”
溫梨笙就對着謝潇南兇道,“東西交出來給這夫人看看。”
謝潇南眼中滿是怒意,瞪了她一眼,并未說話。
身後的鞭子又甩起來,仿佛下一刻就要落到身上,溫梨笙直接撸起袖子撲身上前,扯住他的衣襟,罵道,“不知死活的小扒手,把手松開!”
謝潇南氣得幾乎要吐血,死死的拽住衣襟,聲音冷得像覆了冰碴兒,“我勸你不要找死。”
“我看找死的是你!”随着她聲音一兇,衣襟被她大力扯開,露出了大片胸膛,皮膚白如無瑕玉,肌肉緊實,隐隐能看見腹部的肌塊。
謝潇南活了這麽多年頭一遭被人這樣扒開衣裳,還因為藥物作用沒力氣反抗,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着,臉色更是黑了個徹底,恨不得一下給溫梨笙摔出八丈遠。
然而擡起的手卻被溫梨笙嫌棄礙事輕松甩開,對着他的衣襟一陣掏,摸到了紫玉,拿出來獻寶似的,“夫人請過目。”
婦人将玉接過去的一剎那,立即驚嘆起來,“喲,還真是塊極品之玉。”
說着便拿來燈籠細細打量,“玉上的刀功也是頂尖的,恐怕真是那世子的東西。”
溫梨笙轉頭看了氣得一直喘粗氣的少年,對上他惡狠狠的目光,見他已經是惱怒得糊塗了,連衣襟都忘了合,便有些歉意的幫他合上了衣襟。
婦人這時便說道,“這少年當真是有些本事的,竟能拿的到謝世子的東西,你将他衣裳拉開我瞧瞧。”
溫梨笙愣了一下,看了看婦人,有些遲疑道,“這不大好吧,你年齡比他大不少呢……”
婦人眼色一厲,溫梨笙背後的鞭子又開始響。
“夫人想看那就看!”她動作飛快,甚至謝潇南都來不及抵擋,就給她扯開了衣裳,胸膛再次一涼。
他險些氣得原地升天,已說不出什麽話,只仰着頭靠在牆上,閉着眼睛調整情緒以免被溫梨笙氣死,回頭喬陵找來擡一具屍體走。
婦人看後便啧啧嘆息,“少年身子骨極好,想必功夫不低,難怪中了散力藥這麽久仍沒有恢複。”
這藥本是遇強則強,功夫越高的人則藥效越猛,持續時間越久,所以溫梨笙醒來後便生龍活虎,謝潇南卻一直使不上力。
“你想要的東西就在這扒手身上,你只要嚴刑拷打一番,最好拿鞭子往他身上哐哐抽,他嘴巴再硬也會說出來的,至于那塊玉……”溫梨笙盯着她手裏的紫玉,笑着說道,“這畢竟是那位的,若是丢了定會掀起不少麻煩事,到時候梅家也會受牽連,還是讓我還給那位吧。”
然而溫梨笙口中的那位此刻正被她擠在牆角裏,衣衫大敞,閉着眼睛不想說話。
婦人卻将玉塞進袖中,“這等極品東西換得幾個老樹堂都不為過,梅家這點金銀又怎能與之相比。”
溫梨笙在心中暗罵,又是一個貪心不要命的蠢貨。
正僵持時,忽而一聲巨響炸開,幾人同時看去,就見那高處的窗戶突然被人踹爛,伸進來一只腿。
溫梨笙一下就認出那只繡着金蟾蜍的鞋子是沈嘉清的,當即大喜,想着是沈嘉清帶人來救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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