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趙開霁也是刀山火海裏過來的,炸裂情緒很快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老辣僞裝。
“沈董,好久不見了。”他解開西裝扣,款款落座。
雙方的暗牌,至此全擺在桌面上。
趙開霁看着溫言笑語的沈泉,心底暗罵句髒話,沈家的小兔崽子,都是笑裏藏刀的玩意。
“我的來意,沈董心知肚明。”他多年身居高位,氣勢逼人,“放着現成的亞盛不用,繞這麽大圈子诓我,哎呀,沈董費心啦。”
沈泉在真皮座椅裏,玩着簽字金筆,輕掀眼皮:“趙總客氣,斷頭飯一般都會悉心準備的不是。”
趙開霁寬面大耳,氣得好似一尊青銅鼎,感覺血壓都高了。
他叱咤商場的時間比沈泉年齡都大,如今被像肉骨頭似的叼着戲弄,面上強裝淡定,內心崩潰得一塌糊塗!
“沈泉,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還年輕,把事做絕沒有好處。”趙開霁倚老賣老。
沈泉哂笑,起身踱步:“趙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這把歲數,不會是來跟我要飯的吧?”
“你……”趙開霁憋不住了,臉拉得跟螞蚱似的,“你們沈家好本事,玩陰謀訛詐,老沈好歹是個正人君子,泉下有知,看你們兄弟敗盡沈家臉面,真是心寒。”
沈泉聽着他的屁話,摘下眼鏡擦拭,重新戴上。
他走到趙開霁身旁,手撐桌面,另一只手随意落在對方肩膀上:“趙總,自始至終這裏都是陽謀,你不貪、不賭,我當然拿你沒辦法啊……”
“可惜,你不中用啊!”沈泉話鋒一轉,重重拍他肩膀,臉上的笑容凝成威脅,“我來告訴你,什麽叫陰謀詭計。比如雇人裝成記者,用高功率激光筆,照我大哥眼睛。”
趙開霁身體明顯一僵硬:“你說的什麽意思,我不明白。”
Advertisement
他自認此事做得天衣無縫,調查到現在毫無頭緒,沈家賴也賴不上他!
“趙總,我呢是個小人,很記仇的。”沈泉索性坐在桌邊,手鉗着對方肩膀,“誰敢動我大哥,我會咬死他的呢。”
趙開霁将近五十的人,後脖頸子汗毛豎立,手腳發涼。
沈泉是業內出了名的怪胎,人美手毒,精神狀态異常,與瘋狗無異。
“沈泉,你不要開玩笑。”趙開霁心虛,說話都帶喘,“我是很尊重你大哥的,哪裏會害他。這件事,我也想見見你大哥,合作共贏嘛,何必魚死網破呢,你說是吧?”
蔣天饋打了一通電話,說得雲裏霧裏,至今不見動靜。
這要真撕破臉皮,無法展期,沈家作為投資人,直接就能凍結他手裏的懶魚港股份,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沈泉都被這老小子逗樂了,下黑手、使絆子,簽字前聯合萬宇擺大哥一道。
死到臨頭,還他媽想合作共贏?
跟他合作的人,扔火裏都能燒出舍利子吧?!
“趙總,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沈泉站遠點嫌髒,“我是刀俎,你是魚肉,明白吧?我玩你,是因為我心情好,并不是有什麽機會,你還是要按時死的。”
趙開霁臉色青白一片,雙手攥拳:“沈泉,你是一點不肯放過我。”
沈泉雙手插袋,冷得像冰雕:“還剩七天債務違約,我有權凍結你名下懶魚港的股權。”
趙開霁嚯得站起身,胸口劇烈起伏,陰着臉一言不發走掉了。
如今的沈泉,在海城、港城兩地投資圈,已是說一不二的主兒,盛曦和趙開霁,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空曠室內,沈泉站在落地窗前,手裏吧嗒吧嗒摁着簽字筆。
這個世界上,至于心靈的良藥,永遠都是仇人的墳頭草。
趙開霁喪家之犬般逃離大廈,猶豫再三,撥打蔣天饋助理的電話。
上天似乎安排好了一切,蔣天饋恰巧在港城。
不久,一輛奔馳駛到他面前。
趙開霁喜出望外,還以為蔣天饋派人來接他。
結果裏面的人降下車窗,目中無人只帶來一段話,是蔣天饋關于合作。要求趙、萬二人必須完成的前提條件。
趙開霁聽完,如遭雷劈,身價百億的地産大鱷,失魂落魄地僵在街頭。
阿耀簽完兩千多人的協議,拿到接近百分之十股權,然後就被沈懸強行從懶魚港調回。
被人跟蹤,手指劃傷的事,阿耀并未與沈懸提起。
他心寬似海,風平浪靜。
即便如此,沈懸安了雷達般敏銳,沈泉與趙開霁攤牌,無論蔣家入不入局,都将是海城市場,有史以來最大的風暴。
他像懸崖上安家的海燕,嗅到海水翻滾的腥味,風雨欲來,急忙将離巢的雛鳥叼回來,掩在翅下。
今年夏天暴曬,雨水聚在早秋,臺風一個接一個,下得稀裏嘩啦。
陰雨連綿多日,半山後面多處滑坡,雨水彙成溪流,沿着公路沖刷而下,給山下造成很大麻煩。
半山別墅,二樓小茶廳,窗戶淺開縫隙,搖曳着草香,屋裏開着除濕,空氣還是濕漉漉的。
沈懸吃過抗過敏藥,眼皮沉重,在沙沙雨聲裏,昏昏欲睡。
輕微的肺部感染,讓他有點氣道反應,咳嗽并不厲害,就是壓不住,時不時來一下,非常惱人。
阿耀接電話進來,就見他攏着薄毯,眼皮微垂,手裏的文件落在沙發上。
他放慢動作,輕手利腳走過去,撿起文件,把毯子往上拉拉。
沈懸沒睡實,單側依靠沙發,背後是空的,瞧着十分不舒服。
阿耀索性坐在他身後,讓他依在自己肩膀上,外邊的手臂向前支撐,是個克制又暧昧的環抱。
沈懸覺得背後一熱,知道是他,腦子反應慢下來,随之而來的是踏實的散漫。
他像開倦的花朵,依靠着藤蔓,舒服又羞澀地卷起花瓣。
阿耀低頭,便能嗅到他衣領裏的雨香,淡淡的,纏綿緋則,引人遐想。
沈懸平日喜歡自然的木質香,利落的香調,不用回味,一閃而過的神秘。
可阿耀篤定,大哥是最适合雨的男人,可以氣勢磅礴,也可以綿柔纏繞,讓每一寸空氣,都是他的味道。
阿耀垂目,氣息噴在沈懸肩頸間,暖得燙人。
掃興地咳嗽聲,劃破幻境,沈懸幽幽問了句:“我睡了多久?”
藥物讓他精神有點短,可手邊的事情着實多。
習慣掌控一切的人,偏偏拿身體束手無策,多少有點小情緒。
“不久,十來分鐘。”阿耀追着他的身體向前,手臂收回來,像個縮小的包圍圈。
自他手上奪過文件,沈懸開始滿沙發摸眼鏡,他有點近視,度數不高。
阿耀另一只手壓在沙發縫隙邊,把原本露在外面的眼鏡,塞進去,若無其事掩埋。
“眼鏡呢?”沈懸吸吸鼻子。
他一直身體不舒服,在家休息有點不修邊幅。
棉麻居家服壓在毯子裏,起了些許褶皺,柔軟發絲自然垂下,偶有幾根不聽話蹭亂的翹着,再加上剛醒,迷迷糊糊找眼鏡。
外面那個西裝革履,運籌帷幄,談笑間置人于死地的沈懸,此時,仿若從神壇走下,脫掉神聖衣袍,光着腳,身體放松成柔軟的曲線,纖弱幽靜。
阿耀一聲不吭,眉眼低垂,看着他翻找,心頭湧上一股熱烈情緒。
不想讓任何人,看到這樣的大哥。
他要鎖上門,把他弄得亂糟糟的,哭也沒用。
“大哥,別找了。”阿耀掩飾着快意睨他,“你歇歇,我給你念。”
沈懸把沙發翻個底兒朝天,本就不舒服,放任小情緒:“念什麽念,我又不瞎!”
說罷,他坐回去,将文件捧近了看。
“醫生說要多休息,你是一點都不聽。”阿耀從後面環抱着,順手抽走文件,“還有一點,我念你聽着,想睡就睡吧。”
他的聲音帶着埋怨,帶着誘哄,甚至是強硬的。
沈懸白天晚上的咳嗽,睡眠又短又淺。
他其實很困了,腦子是一灘漿糊,只是不服輸,非要攪合兩下才甘心。
阿耀的身體從後面迎上來,與沙發被形成個舒服的夾角。
沈懸困在裏面,有點懊惱又貪戀,不太高興地埋進去,像跌入一個幹燥舒适的巢穴。
阿耀把毯子拉到他胸口,又怕滑掉,在他頭頂說了句:“大哥,抓着。”
沈懸在迷糊裏,居然乖乖聽話了。
一個狡黠的微笑,短暫閃過,阿耀根本沒看文件,一字一句将內容徐徐道來。
文件是有關懶魚港階段性工作的報告,大部分內容是他寫的,記得很牢。
沈懸剛開始還會問兩句,不出五分鐘,就開始打盹,頭一點一點的。
阿耀游刃有餘地回答他的問題,最後幫他調整個舒适角度,不再說話了。
茶廳很小,沙發藤椅邊幾,完全安靜下來。
天陰着,雨綿綿,偶有不堪重負的水珠,砸在樹葉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沈懸抓着薄毯的手落下來,阿耀如願以償,穿過他的胸前,拉住毯子,這樣沈懸就完全落入他的懷抱。
“阿崽,別關燈。”沈懸提着最後一絲清明喃喃道。
一會沈泉要來,關掉燈他怕自己徹底睡熟,耽誤事情。
阿耀挨着他頸側,輕聲道:“大哥睡吧,我在呢。”
思緒墜入黑暗前,沈懸想着,他和阿耀的獨處,好像總是在雨天,纏綿的叫人害怕。
沈泉帶來懶魚港股權凍結的手續,趙開霁求爺爺告奶奶,終究沒能在七天內湊齊利息,實質性違約。
情勢對他們暫時是有利,萬宇和其他兩個股東,只賣了百分之二十股權,另外的等着換股。
沈懸手裏有小股東的百分之十五股權,員工的百分之十股權,加上凍結掉百分之二十,約等于控制了四十五股權,離控股只有一步之遙。
即使蔣家腦子壞了,強行加入戰局,搞到萬宇等人手上全部股權,也不過百分之四十五。
剩下是小股東涉案無法轉移的股份,和暫時不願簽字的員工股份,合計百分之十。
沈懸已充分考慮蔣家介入的情況,最差最差的結果,強勢如蔣家,也得坐下來跟他談!
沈泉有點着急,快步走到門口,直接推門而入。
迎面看見,阿耀閉着眼,抱着他大哥在沙發上睡覺?
沈泉覺得有點起猛了,産生了不該出現的幻覺。
阿耀只是假寐,聽見動靜立刻擡頭,與沈泉的眼神在空氣碰上。
沈泉麻了,下意識說了句:“不好意思。”
然後關上門退了出來。
他站在門口,拍了下腦門,又撓了撓臉,自言自語:“我為什麽要出來呢?”
接着他又壯着膽子殺了進去。
沈泉擱哪兒七進七出呢,阿耀已經把沈懸哄起來了。
沈懸這一覺睡得黑甜,除了綿綿不絕的雨絲,夢裏面什麽都沒有,特別酣暢,起來只覺得又懶又累。
阿耀倒了杯溫水,試過溫度,才遞到他手中:“先喝點水。”
“謝謝。”沈懸窩在沙發裏,慢悠悠喝水。
他倆一個站着,一個坐着,氣氛和諧,彬彬有禮。
沈泉站在門口,手裏抓着文件,走過去也不是,直接開口說話也不是,像個被罰站的小學生。
他是早戀過的人,覺得哪裏不太對,又不太敢覺得。
直到傳來大哥帶着起床氣的聲音:“沈泉,你數螞蟻呢?!”
阿耀一直堵着他的視線,從沈泉的角度看不見大哥。
“哦,大哥。”他趕緊走過去,“大哥,身體好點了沒?”
沈懸伸手要文件:“沒什麽事,挺好的。”
太過自信的結果,他下一秒就開始咳嗽。
沈泉手忙腳亂找水杯,才發現一直都在阿耀手裏。
他心裏升起一陣說不清的別扭,幾乎是從阿耀手裏扣出杯子。
“哥,喝水。”沈泉蹲在沙發邊,意外地殷勤。
阿耀心情很好,不跟他計較,全幅心神都在沈懸身上。
沈懸看完律師文件,突然想起老幺:“沈瑜回海城了?”
“嗯,被電子廠開除,還被拉黑,只能回來找工作。”沈泉想起沈瑜就頭疼,“和他同學,在夜市賣魚丸呢。”
沈懸扭頭打了噴嚏,沈泉團團轉找紙呢,阿耀肌肉記憶,已将手絹遞了過去。
沈泉舉着兩只爪子,表情冤得好似八哥。
“最近不太平,盯緊點沈瑜,你要多操心。”沈懸嘆氣。
沈泉說道:“大哥放心,沈瑜身份外面人很少知道,是安全的。”
“不,我不擔心這個。”沈懸扶着腦門,“我怕他把夜市炸了。”
沈泉:“……”
阿耀:“……”
沈瑜和姚嘉運,被扣了工資,窮得雪上加霜。
兩人白天在窗簾作坊踩縫紉機,晚上到夜市幫人賣魚丸,監獄勞改都沒這麽苦。
夜市是新修的,統一收費辦卡,老板包了一面八個檔口,從鐵板大鱿魚一路賣到蛤仔煎。
沈瑜、姚嘉運負責賣魚丸、蝦滑,晚上七點上工,夜裏十二點收攤。
夜市離懶魚港不遠,價格便宜,有不少碼頭工人來兼職補貼家用。
他們最近總在說一個叫“耀總”的人,有人把他說得像活菩薩,有人恨他恨得牙癢癢。
沈瑜沒事幹,光膀子穿着圍裙,傻樂傻樂地跟着聽八卦。
直到他反應過來,他們口中的“耀總”就是阿耀哥。
而這天晚上,來吃夜宵的和打工的兩波人,因為“耀總”打了起來。
姚嘉運膽子小,拉着沈瑜不讓他湊熱鬧。
沈瑜着急,只好跟他解釋:“你別拉我,他們在罵我哥呢!”
“啊?你哥是‘耀總’?”姚嘉運傻眼,“耀總”可是這裏的大人物。
沈瑜開啓現場直編:“嗯,外號吧,我哥……在、在碼頭搬磚頭。”
說完,他都不敢看姚嘉運匪夷所思的臉,泥鳅一樣鑽進人群。
沈瑜聽見那群喝醉的碼頭流氓,大聲叫嚣着,早晚要弄死阿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