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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布藝窗簾沒拉,溫煦的陽光從落地窗照進陽臺,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投下大片光斑。
也給在竹制藤椅上搖搖晃晃、交疊勾纏到難分彼此的兩人身上,投下輕輕搖曳的淡淡光暈。
沈肆一手拿着詩集,一手攬着他懷裏的聞溪,正在念詩。
黑色長褲包裹着他勁瘦修長的雙腿,而他,包裹着聞溪纖細白嫩,卻布滿斑駁深痕的小細腿。
“念久終沉睡,所思入夢頻。早知原是夢,不做…醒來人。”
當沈肆念到小野小町的這首無題俳句時,倏地一頓。
伏在他懷裏半阖着眼假寐的聞溪沒聽到聲,緩緩睜開了眼。
她輕哼一聲,沒骨頭似的蹭蹭少年的頸窩,軟糯輕靈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倦:“阿肆,怎麽了。”
少年低頭親了親她的發旋,說:“…沒事。”
就是一時間有點分不清,現在究竟是夢,還是現實了。
聞溪是沈肆的情窦初開,亦是他多年的追随、信仰。
而他,雖說跟在聞溪身後追随數年,卻并非一個合格的信徒。
他一邊在表面上好似無比虔誠地追随着他的神明、信仰,一邊卻又卑劣龌龊地夜夜亵渎着她。
狠狠,亵渎着她。
他仍記得,聞溪高中生日聚會那次,為了秦淮予,特地穿了件他喜歡的白色刺繡禮服,小露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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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看了,當晚回去後,做了年少青春萌動時期的第一場夢。
夢裏除了他,還有聞溪。
在他夢裏,她衣鬓散亂,水眸迷離,香唇微啓,所言皆是他。
然後破曉時分,夢醒歸塵。他仍舊孤寡一人,身側被衿冷寒。
于是他心底空虛更甚。
一過經年,他真正擁有了聞溪。甚至昨夜還握着她的手,與她抵死攀纏,共赴雲雨巫峰。
可不知為什麽,醒來後,他即便擁着聞溪,心裏仍舊還是有種唐凰一夢的荒唐感與不真實。
會不會就像這俳句所說。
因為他太想了,所以就頻頻入夢,從一個美好的夢境中醒來,進入到另一個美好的夢境中。
他以為自己擁有了一切,殊不知,只不過是進入到另一個美好的夢境中罷了。
相處許久,聞溪已然摸清少年的脾性。
她見少年表情有異,下巴支在他的胸膛上,眨着那雙漂亮的翦水秋瞳,歪頭問他說:“真沒事”
沈肆無法騙她。沉默片刻後,丢開書,撫着她的眼皮:“阿難,我好怕自己現在只是在做夢。”
聞溪自發将臉蛋兒偎到少年寬厚的掌心中,蹭了蹭。
毛茸茸的鬓發從她耳後垂落,有一搭沒一搭地搔刮着他的指腹與腕骨,帶來陣陣瘙癢與悸動。
“那是美夢,還是噩夢?”
少年彎彎嘴角,拇指指腹輕撓她的下颌線,眼底洇洇含笑:“阿難,有你的夢,從來都是美夢。”
聞溪莞爾,抱着他撫摸她臉的手,啜了他拇指指腹一口:“既是美夢,那不妨就一直做下去吧。”
沈肆愣了下,繼而垂眸低笑,胸腔震動:“我倒是想一直做下去,就怕阿難你身體吃不消。”
這下換聞溪呆呆愣住。
随後她反應過來,氣惱地摁着他的拇指,不輕不重地咬了口。
指腹酥麻,銷魂陣陣,沈肆不禁快活地眯起了眼。
尤其視線中,見聞溪嫣紅的唇與他蒼白的手膠着在一起,冷暖對比、視覺沖擊下,他呼吸紊亂了一瞬,瞳色也跟着幽深了起來。
他用力抿了抿嘴角。
接着,面無表情地将手指往裏送了送。
聞溪不舒服地擰眉‘唔’了聲,擡眸,就看見了少年那雙她看了大半宿的、瘋狂的眼。
她一激靈,忙吐出他的手指,下意識想爬起來,離他遠點。
沈肆見她這樣,便知道昨天真真是把人欺負怕了。
遂輕嘆一聲,長臂一伸,将她撈回懷裏,從後面抱着她說:“好了阿難,我不弄你了,你別走。”
聞溪聽着,臉色羞憤交加。
明明是他昨晚老說話不算數,盡欺負她。現在故技重施,怎麽還反倒弄出副委屈巴巴的語氣來?
就好像她在欺負他似的。
“阿難…”他見她沒動靜,又叫她,聲音悶悶的,“別走。”
聞溪算是看明白了,昨晚她再三心軟,再三放縱少年,導致少年已經完全看穿她也吃透她了。
他知道她心疼他,沒辦法拒絕他,所以不論現在,還是将來,都會利用這一點,在她身上讨甜頭。
真是…太欺負人了!
聞溪紅着耳,輕咬下唇。
她正猶豫着要不要拒絕,少年就已經偎在她耳畔,用介于青澀與成熟之間的沉啞聲音叫她說。
“阿難,好不好。”
“……”聞溪默了好幾秒,最後毫無意外地妥協,“好。”
沈肆輕咬她耳垂一口,無奈道:“你啊,永遠學不會拒絕。”
聞溪根本沒聽到他究竟說的什麽。
她只知道,他鼻息間呼出的灼熱氣息,悉數噴薄在她敏感脆弱的耳廓上,引得她渾身一哆嗦。
她喉間發出一道類似小獸受驚吓的嗚咽聲,身子也往前縮了縮,被欺負的兩眼眼尾紅彤彤的。
即便如此,還是沒脾氣般,軟聲細腔地跟他講道理說:“你、你好好說話,別、別離我這麽近。”
沈肆一朝得償所願,食髓知味的他自然難以自恃。
若對方強勢拒絕就算了,偏生又碰上聞溪這麽個性子軟的,自己哭着都要由着他、慣着他。
尤其聞溪還是自己心心念念惦記了這麽多年的人兒。
這叫沈肆如何克制得住?
他只稍作停頓,就果斷順勢追了上去,貼着她。
還理直氣壯地說:“是阿難你之前自己說的,我是你的男朋友,可以行使獨有的合法權利。”
聞溪這下真要被欺負哭了。
早知當初安慰少年吃醋的話,會被他用在這,她說什麽都不會同意他行使‘合法權利’的!
“阿肆,求你了,你別…”
聞溪真有點吃不消,正要好聲好氣地跟少年打商量,忽然,一道手機鈴聲冷不丁響起。
她眼睛驟然一亮,順勢輕輕搡了搡少年:“阿肆,電話!”
她的情緒表露的太直接也太直白了,就差明明白白在眼睛裏寫着‘有救了’這三個字。
沈肆無奈又縱容地輕嘆一聲,抱着聞溪起身,小心地避開她手腳上的傷,将她輕輕放在藤椅上。
最後親親她的額頭說:“乖乖躺一會,不許亂跑。”
聞溪臊的腳指頭都蜷了起來,粉嫩嫩的,軟瑩剔透。
她不敢看少年,只紅着臉別開眼:“知道了,快去接電話。”
沈肆不再鬧她,接通電話。
随後就聽那邊說:“聞溪女士你好,這裏是林瀾市公安局…”
聞溪和沈肆到公安局門口的時候,恰好碰到了秦淮予。
他在外省談工作,得到聞溪出事的消息後,就立馬停掉手上一切工作,接着馬不停蹄地趕回來。
“小溪你沒事吧?”
秦淮予叫聞溪,神色緊張,聲線也是控制不住地顫抖。
天知道,當他得知聞溪出事的時候,當他得知聞溪是被計棠算計出事的時候,他心都涼了一截。
尤其外省回來的航班延遲,他在調私人飛機趕回來的、那漫長的幾個小時裏,一直在想——
要是聞溪真的出了什麽事,他會怎麽做?
答案是陪在她身邊。
秦淮予承認,最初他同意和聞溪在一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的确是考量過兩家家族利益關系。
但是三年密切相處下來,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從聞溪用溫柔體貼編織的天羅地網中逃脫。
包括他自己。
其實他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只是自己遲鈍地還沒發現而已。
或者說,驕傲使然,讓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徹底愛上了一個原本只打算用作家族聯姻的對象。
他倔強地高昂着頭顱,覺得就這麽保持着原狀,就很好。
可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人心。
人心都是肉做的,會疼會痛會流血。
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願意一直無休止地單方面默默付出着。
愛,都是雙向奔赴的。
不止如此。
更可笑的是,在聞溪第一次發消息和他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他還天真地以為她只是在鬧脾氣。
可笑地在等着她自己消氣,又像往常那樣,溫柔地和他笑。
于是他就等啊等啊等。
最後,終于還是等到了她。
只是這次,她身邊卻已經有了一個可以讓她肆意歡笑的人。
他滿身狼狽地離開,企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特助不忍心他每日活的渾渾噩噩,就跟他提了幾嘴。
他順勢查過去,這才知道,原來這些年,有一個溫柔卻堅韌的小姑娘,默默為他承受了這麽多。
多的讓他覺得,那些,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所以這次他是真的膽怯了,膽怯地不敢再去打擾她。
沈肆可不知道這些。
就算知道,也只會冷笑一聲,跟秦淮予說倆字:“活該。”
畢竟在他看來,秦淮予霸占了聞溪那麽久,他現在好不容易鑽空子上位,還沒快活兩天,位置也沒坐熱乎,怎麽可能準許他再觊觎?
像秦淮予這種‘已死’之人,還是繼續‘入土為安’比較好。
省的‘詐屍’出來禍害人。
尤其是他家這位。
沈肆暗罵一聲,側過身,母雞護崽子似的将聞溪護在身後。
随後借着身高優勢,以睥睨之姿,居高臨下地睨着他說:“你是以什麽身份在跟阿難說話?”
‘阿難’這個名字一出,秦淮予怔了下。
秦聞兩家很熟悉,而他又與聞溪交好,自然知道她的小名。
也知道,這名字,在她十歲那年,就已經被勒令不許叫了。
他沒想到,十一年後,竟然會再次聽到別人叫聞溪這小名。
而聞溪……
他側眸看向聞溪,見她由始至終都柔柔看向她身前那個少年。
眉眼盈盈,仿佛所見皆是他,眼裏再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秦淮予心下落寞又苦澀。
他正想狼狽地移開眼,忽而注意到,聞溪脖子以及鎖骨延伸至衣領的那片肌膚,印着淡淡的粉痕。
秦淮予雖潔身自好,但圈子畢竟在這,周圍愛玩的人比比皆是,他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于是臉色驟然一變,大步向前,下意識想要抓聞溪。
不過卻被沈肆攔住。
沈肆抓着秦淮予不規矩的手,舌頭頂了頂右臉,氣笑了。
他輕眯着戾氣叢生的眼,半俯着身,沉啞的聲音異樣危險。
“秦淮予,你他媽真當老子死的?”
秦淮予不怯陣:“放開。”
常年身居上位者的生硬語氣,就像在跟沈肆下命令似的。
可沈肆不是他的特助、員工,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他捏着他腕骨的力道重了重,眼底陰鸷更甚,還嘲諷道:“秦淮予,你他媽以為你是誰?”
“你他媽,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聞溪從未聽過少年說髒話,現下聽他一句又一句‘他媽的’,便知道少年這是真的動了怒。
于是忙拽拽他的衣角,仰着小臉,期期艾艾地喚道:“阿肆。”
聲音軟糯輕靈,如潺潺流水般,能輕易平複人心底的郁躁。
沈肆木着臉回頭看她,下颌緊繃,嘴角緊抿,看起來很壓抑。
不知怎的,聞溪卻莫名覺得他眼底帶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她眉眼一軟,朝他伸手,還撒嬌道:“阿肆,我腿疼。”
沈肆靜靜看着聞溪的眼,三秒鐘後,木着臉甩開秦淮予。
接着身子一矮,右手穿過聞溪的腿彎,同時小心地避開她膝蓋上的傷,将她小孩似的抱在懷裏。
聞溪彎彎眼睛,順勢親親他的嘴角說:“辛苦我們阿肆了。”
‘阿肆’依舊木着臉,嘴角卻微不可見地牽了牽。
眼底,也多了絲溫度。
秦淮予看着他們不可插足的親昵,踉跄着往後退了兩步。
尤其又見聞溪後頸沒擦粉的地方,斑駁更甚,便明白:聞溪,是真的把自己交給沈肆了。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克制再三,最後還是不甘心地啞着嗓子叫了聞溪一聲:“小溪…”
一聽這稱呼,沈肆眼皮一撩,俨然又要吃醋。
聞溪忙揉揉他的耳朵,接着才斂了嘴角的笑,平靜地轉頭看向秦淮予:“秦先生還是叫我聞溪吧。我男朋友醋性大,請見諒。”
她的冷漠與疏離,讓秦淮予大受打擊地趔趄了下。
半晌才苦澀地應了聲‘好’,但那聲聞溪卻怎麽都叫不出口。
因為這一叫,他連自欺欺人的資格都沒了。
聞溪不忍看到他這樣,輕嘆一聲說:“秦先生,就像我男朋友說的,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在和我說話?對我施害者的家屬?”
提及計棠,秦淮予忙道:“不,我不是為了…”
聞溪不在意他的解釋,打斷他道:“秦先生,不用和我解釋。計棠,我這次是一定會告到底。”
“至于你,有時間,還是盡快去幫她找個好點的律師吧。”
說完,他看了少年一眼,少年便默契地帶她離開。
三人擦肩而過、背道相馳的一剎那,秦淮予終究還是沒忍住。
“小溪,”他叫住她,痛苦地問,“我們…真的完了嗎?”
“……”聞溪輕嘆一聲說,“曾經我給了你一顆糖,但是你沒有吃下去,也沒有保存好。然後啊,那顆糖,它現在過期了。”
沈肆穩健地抱着聞溪,一步一步踏上公安局的臺階。
獵獵風聲中,秦淮予聽見沈肆突然張口說:“阿難,糖過期了也能吃。我命硬,吃不死。”
聞溪輕笑一聲,說:“我可舍不得給你吃過期的糖。”
沈肆腳步頓了下,啞聲問道:“那怎麽辦。”
聞溪親親他的嘴角說:“不怕,我有糖。糖都給你。”
後面的話,秦淮予聽不見了。
因為他們,走遠了。
後來聞溪起訴計棠,但是計棠卻緊咬牙關,死不承認。
鹿小遙受不了,把聞溪和她打電話那天的錄音放了出來。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計棠根本無從狡辯,頓時面如死灰。
後面的事,聞溪不在意了。
只記得鹿小遙結束後問沈肆,為什麽花臂的筆錄上說,那天和你在林洋酒店的後巷打起來了?
她問他,你們有仇?
沈肆對此緘口不語,倒是後來聞溪問他的時候,他告訴她說。
後巷那個位置正對聞溪定的包間的窗戶,他在那,可以偷偷多看聞溪兩眼,所以一呆就是一晚上。
以至于後來無意間聽到花臂他們埋伏說要欺負一個女人。
而那個女人的名字又叫聞溪時,他頓時瘋魔。
聞溪憐惜地親親少年的嘴角。
少年反哺一口,許久,才結束問她說:“阿難,我們去哪?”
聞溪想了想,問少年還記得他們被人販子關的那個地方。
少年稍作猶豫,但看着聞溪希冀的眼,最終還是沉沉點頭。
“——記得。”
那時候,聞溪不知道他為什麽猶豫,以為他只是在回想。
後來,聞溪看着那片被改造成世外桃源的荒蕪之地,看着貼滿她各個時期照片的房間,她才知道少年那一猶豫的真正含義。
聞溪捂着嘴,眼裏噙滿淚。
昨天光是聽着少年那樣說,她都很難想象,少年這些年究竟是怎麽靠着一腔念想過活下來的。
此刻,看着這一室‘證據’,她非但不怕,只覺心疼的緊。
沈肆不敢輕舉妄動,直至見聞溪哭,才終于耐不住性子。
他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小心翼翼地哄着她。
“阿難你別哭,是不是我吓着你了?”
“我…我就只是想多看看你,但卻弄的像個變态偷窺狂…”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了。”
“以後當然不會了,而且我也不準!”
聞溪踮腳抱着他說,“阿肆,我就在你眼前,以後要看多久,要怎麽看,都直接看我就可以了。”
軟玉溫香在懷,沈肆愣了下,說:“阿難,你…不怕嗎?”
不怕這樣一個可怕的人,日日夜夜在你身邊,惦記着你。
恨不得把你拆之入腹,成為他一個人的專屬珍寶。
聞溪搖搖頭,沒有一絲猶豫地說:“不怕,因為你是阿肆。”
沈肆喉結低滾了下,覺得胸腔有什麽東西溢出來,滾燙的。
他就像個毛頭小子般,激動局促到手腳都不知道怎麽放。
最終,還是聞溪看不下去了。
她抓着少年的手,帶到自己臉頰上,乖馴地歪頭蹭了蹭。
他掌心的溫度,将她融為一腔春水,細細滋潤着幹涸的他。
“阿肆,”她聲音細軟,叫他時低吟婉轉,“我們是世上最親密的存在,所以啊,今後你要是有什麽想要的,都可以直接跟我說。”
沈肆喉結又是一滾,聲音啞的不像樣:“什麽都可以?”
聞溪乖巧地看着他說:“嗯,什麽都可以。”
沈肆眸色暗了暗,一句話,打破聞溪之前醞釀好的所有情緒。
他說:“我想在這要你。”
聞溪呆愣了一瞬,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眼前,他的陰影就已經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強勢、急切到近乎野蠻。
讓聞溪沒有半分反抗餘地。
她喉間只來得及發出急短的一聲驚叫。
但很快,就被窗外沒完沒了的蟬鳴知了聲給遮蓋了過去。
彼時,陽光正好,風也溫柔,一如他們相遇的那個季節。
放佛,他們從未離開過。
【完】
糾結兩天,最後還是把正文停在了這裏。
明天上午會有超甜的大學番外章掉落!
專欄《你笑起來很甜》正在存稿。
文案:
聞清暗戀一個叫沈屹白的男生。
從高中到大學,她始終站在無人的角落裏,默默注視着光芒萬丈的他,小心翼翼的,不敢讓自己這份卑微的愛慕表露分毫。
直到校慶典禮上,聞清意外發病。
失去意識前,看到沈屹白瘋了似的跳下主席臺,跑向她。
眼裏,是從未有過的害怕與失态。
所有人都說,沈屹白這人天性薄涼,待人接物眼底永遠只有三分笑意。
但卻沒人知道——
他背着所有人,悄悄把一個叫聞清的小姑娘,捧在心尖尖上藏了整整五年。
每每夜深人靜時,想她想的發瘋發狂。
想看她甜甜的笑,
卻又更想看她哭。
想看她哭着央着跟自己說不行……
*溫柔治愈\大學校園\雙向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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