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if線(重生)
if線(重生)
“殿下。”
蔚姝起身站到一旁,瞧了眼垂首低眉的雲芝,想也知道是殿下讓她別出聲。
溫九辭直起身,搭着眼簾看蔚姝,袖袍下的指腹輕撚:“方才寧寧在喚孤的名諱?”
他離得很近,男人身上的龍涎香氣息侵入鼻尖,帶着不容拒絕的氣息裹挾着她。
蔚姝:……
她、她方才在做夢,夢中男子與溫九辭模樣一致。
可她知道夢中那人并不是眼前的溫九辭,是她無意識喚出來的名諱溫九。
她想了想,搖搖頭道:“殿、殿下聽錯了。”
溫九辭伸手擡起蔚姝的下颔,看着那雙潋滟無辜的杏眸,唇角扯出一抹難測的笑意:“寧寧是說,孤年紀輕輕就耳背了?”
蔚姝:……
他可真會曲解她的意思。
看到溫九辭漆黑的眸底浮動着晦暗的冷色,蔚姝吓得繃緊身子,想要搖頭,下颔卻被對方掌在手中動憚不得,想了想,最後用了百試百靈的法子。
她眨了眨眼,潋滟的杏眸裏洇出濕潤,嬌豔的紅唇抿了抿,忽然間就輕泣起來,淚水滑過眼睑,落在溫九辭的指腹上,眼淚的溫度好似火爐般燙到他的膚。
溫九辭:……
他放開蔚姝,随即要抱她入懷坐在軟椅上,伸手拭去她眼睫的淚,忍不住譏笑:“除了拿哭吓唬孤,還有別的法子嗎?”
Advertisement
蔚姝吸了吸鼻子,聲音軟糯:“管用就行。”
她說的很低,細如蚊聲。
溫九辭氣極反笑,屈指在她額上輕叩:“這幾日學業如何了?”
見蔚姝不說話,耷拉着小腦袋,溫九辭便知她又躲在緋月閣偷懶了,看着小姑娘因為哭泣而紅的鼻尖,溫九辭沒再說下去,喚潘史拿來從宮中帶來的鮮果,一顆顆喂給蔚姝吃。
蔚姝吃的小嘴鼓鼓的,時不時的拿眼觑一眼溫九辭的臉色,見他臉色平靜無常,便放下心來,安然享受着東宮之主侍候她。
“寧寧。”
“嗯?”
蔚姝咽下水果,仰起小臉看向溫九辭:“怎麽了?”
小姑娘吃的唇畔紅潤,唇邊染着果汁的香甜,溫九辭喉結微動,伸手撫着她的下颔,低頭吮去她唇邊的香甜,舌尖刮過唇珠,除了果子的香甜,還有小姑娘獨有的海棠花氣息。
蔚姝窩在溫九辭懷裏,震驚的瞪大杏眸。
唇畔被迫啓開,屬于溫九辭的氣息驟然席卷,那如火的舌,勾勒着她的舌,她無助的揚起雪白的脖頸,呼吸漸漸被抽離,餘下的只有溫九辭不斷為她灌入的氣息。
雲芝與潘史早已轉過身去,對這一幕似乎都習以為常了。
溫九辭扣住蔚姝的後頸,好一番索取才不舍的放開她,看着小姑娘洇濕輕顫的杏眸,嫣紅水潤的唇珠,就連雪白的肌膚也漫上了嬌豔的紅色,他喉嚨滾動幾下,将蔚姝的頭扣在懷裏,不去看她那雙明澈水潤的杏眸。
他怕再看下去,會發生他難以掌控的事。
上一世沒能給她一場世人皆知的婚娶,這一世他要将這個遺憾補上,要讓天下人皆知,戶部尚書之女蔚姝嫁給了溫室皇族太子,溫九辭。
“殿下,都收拾妥當了。”
東冶從後院走來,在他身後跟着兩名侍衛,手裏拿着的是罩房裏原本鋪着的床褥。
蔚姝轉頭看去,後院又走出兩名侍衛,手裏擡着的是一張廉價的桌椅,這些本是後院罩房裏的東西,而現在都被東宮的人搬出來了,之前後院住着的也有府中侍衛,負責緋月閣安危事宜,可就在她記事起,後院的侍衛莫名其妙的都不見了,後來她問爹,爹說尚書府處處都有侍衛把守,緋月閣就不必再安排旁的男子了,自那以後,緋月閣的後院罩房便常年空着。
她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溫九辭,疑惑詢問:“殿下要做什麽?”
溫九辭道:“宮中這幾日有些吵鬧,孤來你這裏清靜清靜。”
蔚姝:……
她瞪圓了杏眸,錯愕道:“殿下若要躲清靜,哪裏都可以,怎能住在我這個小院的後院罩房?若是被陛下知曉,我們蔚家是要被砍頭的!”
讓堂堂一朝太子住在閨閣女子的後院罩房,傳出去可還了得!
溫九辭笑道:“你不說,孤不說,還有誰會知曉?”
蔚姝看了眼東冶和潘史,随着她的視線掠過,站在院中的人無一不垂首斂目,一副什麽也看不見也不知曉的模樣。
蔚姝:……
暮色已至。
蔚姝待在房裏,臨窗而坐,心中甚是糾結苦悶。
她實在想不出溫九辭心裏打的什麽主意,怎會好端端的要住在緋月閣的後院?
“小姐,你在想什麽呢?”
雲芝端着荔枝走進房裏,為蔚姝一顆顆的剝着荔枝,見小姐以手支額,望着院中的花藤架出神,好似沒聽見她說的話,過了稍許,她續道:“小姐,小姐……”
“嗯?”
蔚姝回神,接過雲芝遞來的荔枝,疑惑擡頭:“怎麽了?”
雲芝:……
她将剝好的荔枝又遞給蔚姝,問道:“小姐有心事嗎?”
“沒有。”
蔚姝輕輕搖頭,伸手接過荔枝時,腦海裏忽然閃過一道模糊的畫面,她坐在馬車裏,将一碟荔枝重重擲在對面男人的面前,與他賭氣,她閉上眼想要看清那人的長相,可他的臉卻甚是朦胧,只身上蒼藍色的衣袍極其亮眼,也讓蔚姝瞬間想到了今日晌午在花藤架下做的那個夢。
從後院出來的男人是太子溫九辭。
而此時忽然出現在她腦海裏的男人,雖看不清他的長相,可他的穿着卻與溫九辭如出一轍。
窗外走過一道身影,拉回蔚姝的神思。
她擡眼看去,見父親朝後院罩房走去,想來也是知曉殿下住在緋月閣後院的事了。
蔚姝關上窗扇,對雲芝道:“歇息罷。”
溫九辭願意住就讓他住去罷,他是一朝太子,已經決定的事,誰敢說半分?
後院罩房,燭光灼灼。
溫九辭坐在案桌前,手裏拿着案牍,窗外微風拂拂,他掀起眼皮看向打開的窗牖,一截枝頭伸進窗內,枝頭上挂着嫩綠的葉子,一切景物都與前世一樣,唯一不同的,便是他的身份。
重來一世,他阻止了溫家當年的慘案,也以計謀讓父皇削去了裴鄭季三家的實權,如今朝中有梁世濤與老将軍與國師李醇覽輔佐他,父皇年邁,實權已經交到他手中,等将來裴鄭季三家,他再做處置也不遲。
銀燭将熄,東冶取下燈罩,換上新的銀燭。
潘史從門外進來,恭聲道:“殿下,蔚大人求見。”
溫九辭:“讓他進來。”
蔚昌禾走入罩房,他垂首低眉,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案桌前的溫九辭:“臣已經按照殿下的吩咐辦完了。”
他俯身在地,額上浸着冷汗。
他自認為這些年做的滴水不漏,就連枕邊人也不曾發覺,不曾想這位深居東宮的殿下竟然将他的底細探的一清二楚。
溫九辭擡眼看向蔚昌禾,指腹在案牍上摩挲:“蔚大人是個聰明人,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孤想你應該明白。”
蔚昌禾忙道:“臣明白。”
他頓了一下,續道:“楊岳武乃臣親家,又是為大夏朝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将,楊氏一族铮铮鐵骨,若沒有楊家扶持,臣也坐不到戶部尚書這個位置,秀怡與寧寧是臣此生唯一親人,臣定當不會負了她們母女。”
溫九辭撚着案牍的指腹停下,懶散的垂下眼,聲線涼薄清寒:“寧寧若是從你這受了委屈,孤便将她所受的委屈都算到你頭上。”
蔚昌禾心裏一跳,急聲道:“臣是寧寧父親,她亦是臣的寶貝女兒,臣定會好好疼她。”
溫九辭放下案牍:“回去罷,孤要歇息了。”
蔚昌禾離開後,東冶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後院拐角,不解氣的罵道:“好一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娶了楊夫人,又利用楊家坐上戶部尚書的高位,竟然還敢在外面養外室!”他看向溫九辭:“若是殿下沒讓奴才去查,奴才都不知此人表面一套背裏一套。”
不止是他,包括楊家與蔚家,都不知曉此人明面扮演着愛慕妻子的丈夫,疼愛女兒的父親,背地裏實則在外養着妾室,已經誕下一兒一女。
溫九辭問:“範蓉母女安置好了?”
東冶止住話,看向潘史,潘史道:“按照殿下吩咐,已将她們母女送往北拓自生自滅,蔚昌禾父母及那名男童都送到南碩,此生都不會踏入大夏的地界。”
溫九辭起身走到窗牖前,看着院中葳蕤的樹枝,視線落在後院拐角的方向。
他還記得,那一晚小姑娘亦步亦趨的跟着他,嬌泣的對他說怕鬼。
想到初見時,她就站在窗外,一身白色衣裳像極了孝衣,裙擺下沁了雨水的濕潤,身上散着孤零零的蒼涼,小姑娘拉着丫鬟的手,說要把她母親的嫁妝當了,只為了給他買藥。
溫九辭摘下一片綠葉撚在指尖,上一世小姑娘活的太苦了,這一世他要護好她所在意的一切,楊家,楊氏,他都會替她守護好。
至于蔚昌禾,只要他做一日慈父,他便留他一日性命。
蔚昌禾走到前院,看了眼合上的房門,他猶豫半晌,走上臺階輕叩屋門:“寧寧,你睡了嗎?”
雲芝打開房門,退到一側。
蔚姝坐在繡墩上,看見從屋外走進來的蔚昌禾,起身走過去挽上他的手臂,笑道:“爹,您今日怎麽有空過來了?”她看了眼窗外,低聲詢問:“爹,殿下有沒有為難您?”
蔚昌禾伸手拍了拍蔚姝的手背,眉眼裏都是慈父的笑意:“爹想寧寧了,還不能來看看你。”
蔚姝笑道:“寧寧也想爹了。”
蔚昌禾笑了笑,坐在椅上,喝着蔚姝親自為她斟的茶:“寧寧,你對太子是什麽想法?”
不意他會突然問這個,蔚姝怔了一下,木讷搖頭:“沒什麽想法。”
蔚昌禾:……
自寧寧出生沒兩年,年幼的太子便三天兩頭的往他府上跑,後來幹脆把人招到宮裏當伴讀,一晃過去,已經十幾年了,秀怡與季夫人雖說有意讓寧寧與季宴書成親,可他最清楚不過,寧寧是要做太子妃的,将來還是要當皇後的,即便她想嫁給季宴書,也得看東宮那位主子答不答應。
蔚昌禾看了眼自己的女兒,見她杏眸澄澈,一副懵懂疑惑的模樣,便知她還未明白這些,不過無妨,這種事情自有殿下牽着她走,他能做的也只是安分守己,照舊當一個疼愛妻子,寵愛女兒的蔚昌禾。
他此生也只能依靠楊家,依靠他唯一的女兒才能博得這位高權重的地位。
翌日一早。
蔚姝睡的意識朦胧,忽覺唇畔一熱,她顫了顫眼睫,緩緩睜開眼睛,便見一張熟悉的容顏近在咫尺,正是住在後院罩房的太子殿下。
他們二人挨得極近。
溫九辭的舌在她唇珠上舐過,溫熱的氣息糾在二人的鼻息間,蔚姝手指一顫,一樣的酥癢席卷全身,她的臉頰漫上紅色,嬌豔的紅一路蔓延到耳珠。
“你——”
她啓唇,卻被溫九辭抓住機會,攻城掠奪,好一番索取。
蔚姝艱難的呼吸,臉頰漲紅羞怯,她推拒着溫九辭,直到快要窒息對方才放過她。
溫九辭的指腹溫柔的輕撫蔚姝洇濕的眼睑,嗓音低啞暗沉:“寧寧,你已經過了及笄之年了。”
他又親了親小姑娘嬌豔的唇珠,眸底遏制着濃濃暗/欲。
他、不想再等了。
蔚姝眨了眨眼,想到之前外祖父也曾說過,她已到了及笄之年,想要将她許配給宴書哥哥,下意識的,她搖搖頭,喃喃道:“殿下,我、我不想嫁人。”
溫九辭雖笑着,可眼底卻暗沉幽深,他的指腹沿着蔚姝的唇珠摩挲在下颔處,眼底裹挾着深不見底的占有:“寧寧是不想嫁給孤,還是不想嫁人?”
他的聲音低且沉,莫名的讓蔚姝打了個寒顫,也讓她忽然生出一種錯覺,若是她敢說是不想嫁給他,他怕是會毫不留情的擰斷她的脖子。
蔚姝惶恐搖頭:“我、我還想多陪陪我娘。”
溫九辭在她唇上親了親,眉眼裏浸着笑意:“那孤再等寧寧一年時間。”見蔚姝松了一口氣,又續道:“明年此時,不論寧寧願與不願,孤都會娶你入宮。”
蔚姝:……
她可沒忘每年過生辰時,溫九辭都會對她說,再有幾年她便及笄了,她起初不明白是什麽意思,後來才知道,溫九辭打的是要娶她的注意。
直到溫九辭離開,蔚姝都沒回過神來。
她安靜的躺在榻上,在一片混亂的思緒中又逐漸睡過去,這一覺睡到晌午才醒,雲芝進來喚她:“小姐,小将軍來了,在院外等你呢。”
蔚姝睜開眼,望着上方的帷幔,後知後覺的坐起身,問雲芝:“殿下早上離開時可來房中找過我?”
雲芝皺了皺眉,伸手探向蔚姝的額頭:“咦,小姐頭也不熱呀,怎地還糊塗了,殿下今早離開尚書府時特意進來看小姐,小姐還與殿下說了好一會話呢,小姐都忘了?”
蔚姝:……
她睡的昏天暗地,方才還以為晨時與溫九辭的一幕是她的夢境。
在雲芝的侍候下,蔚姝洗漱穿戴好,坐在花藤架下,看着在院中練武的楊衛钊,一邊用膳,一邊與他閑聊,聊到季宴書時,楊衛钊收起長劍,冷哼一聲坐在蔚姝對面:“寧寧,日後別跟我提季宴書,我權當不認識他!”
蔚姝一怔,看着舅舅冰冷的臉色,心裏咯噔一下:“舅舅,出什麽事了?可是宴書哥哥惹你生氣了?”
楊衛钊擡眼瞧了眼蔚姝,抿了抿唇,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蔚姝看出他的糾結,放下雙箸,催促道:“舅舅快說,別吞吞吐吐了。”
楊衛钊揉了揉後腦勺,擰着眉頭問了蔚姝一句話:“寧寧,你告訴舅舅,你對季宴書什麽感覺?”
蔚姝:……
昨晚爹問她對溫九辭什麽感覺,今日舅舅又問她對季宴書什麽感覺,其實她從未細想過這些,可她最在意的兩個人都問了這個問題,她也不免凝神細想。
在她心裏,宴書哥哥與舅舅是一樣的存在,這些年來,她在無形中就已經将宴書哥哥當做親人,她也從未想過有一日要嫁給她。
至于溫九辭……
想到溫九辭,蔚姝便不由的想起這十幾年溫九辭對她所做的事,随時随地親昵的抱着她,不論去哪裏都會帶着她,待她不同于別人,似乎對她所有的事都事無巨細的關照着,而且、而且她好像從未将溫九辭與舅舅做過比較,也從未将他當做與舅舅一樣的親人看待。
蔚姝低下頭,擡手撫上溫熱的唇畔,上面似乎還殘留着溫九辭的氣息,臉頰忽的漫上燙意,她放下手,眼睫顫動不已。
“寧寧?”
楊衛钊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邊緣,俯身凝着蔚姝微紅的臉頰,微微眯眸:“你喜歡季宴書嗎?”
“啊?”
蔚姝怔怔擡頭,不意舅舅會問的這般直接。
楊衛钊沒放過在他提起季宴書時,寧寧露出的嬌羞模樣,他就算是個只會打仗的莽夫,也擅察言觀色,他起身離開,丢下一句:“寧寧等我,我這就去把季宴書給你綁過來!”
“舅舅——”
蔚姝起身追出去,已經不見了楊衛钊的影子,她怕舅舅做出什麽出格事,對雲芝吩咐:“快備馬車,我們去楊府。”
馬車從尚書府出發,駕車的是尚書府的侍衛,馬車一路通行到楊府,蔚姝輕提裙裾跳下馬車跑進楊府,正巧看見楊老将軍與梁老将軍在前廳喝茶,見蔚姝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楊岳武也不氣,反倒起身笑道:“寧寧今日怎地過來了?”
蔚姝匆忙的朝梁老将軍行了一禮,便急聲問道:“外祖父,舅舅回來了嗎?”
楊岳武愣了一下:“那小子不是去尚書府找你去了嗎?”
蔚姝心下一沉,看來外祖父也不知道舅舅去了哪裏,她離開楊府,與雲芝趕去季府,希望能盡早碰見舅舅。
馬車繞了幾條街,就在快要趕到季府時,被一匹馳騁而來的馬兒攔住去路,東冶躍下馬背,跳上尚書府的馬車,趕走侍衛,對掀開車簾的蔚姝恭聲道:“蔚小姐,殿下請您進宮。”
蔚姝:……
她攥緊車簾,搖頭:“我、我要去找舅舅。”
東冶道:“蔚小姐輕放心,楊小将軍受命去軍營練兵,晚些時候便會回去。”
蔚姝秀眉颦蹙:“當真?”
舅舅方才氣勢洶洶的離開,她真怕舅舅是去找宴書哥哥算賬,可她與宴書哥哥之間從來都是清清白白的。
東冶道:“當真,等楊小将軍回府後,蔚小姐可以一問。”
聽他如此說,蔚姝懸着的心總算落下。
馬車駛進東宮,蔚姝看着無比的宮殿,平靜的心忽然間就跳動不止。
她垂下眼,抿着唇畔,遏制住不受控制的心跳,想到父親昨日問她的話,今早溫九辭離開時對她說過的話,無一不在她心裏徘徊細想。
她以往從未想過自己對溫九辭是什麽感覺,那時在她心裏,她只是一個被溫九辭‘欺負’的伴讀罷了,等他将來娶了太子妃就會放過她,可經過昨晚與盡早一事,她再想起溫九辭将來要迎娶太子妃,心裏忽然間就生出一種酸澀的疼痛。
她好像……并不希望溫九辭娶別人。
蔚姝蜷緊手指,在雲芝的攙扶下走下馬車,朝着東宮寝殿一步步走去。
殿內,溫九辭與梁老将軍之子梁文籌在談事,看見蔚姝進來,梁文籌止了話音,起身對溫九辭道:“殿下,臣先退下了。”
溫九辭颔首,淡聲道:“一切以原計劃行事。”
梁文籌道:“是。”
他轉身離開,經過蔚姝時,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朝她淡笑颔首,蔚姝回以淡笑,她看了眼離開寝殿的梁文籌,回過頭時,冷不防的撞上溫九辭看向她的目光,幽黑深邃,像是浸了萬年寒潭,冷的駭人。
她下意識蜷緊手指,低聲問道:“殿、殿下這麽看着我做什麽?”
溫九辭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眸底諱莫如深:“過來。”
不知為何,蔚姝有些害怕這一刻的溫九辭。
在她的記憶中,但凡他臉色平靜的喚她過來,都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她絞盡腦汁的想自己哪裏又惹到他不快了,就在她怔楞之際,殿中再次響起溫九辭的聲音,涼薄中夾帶着幾許令人膽顫的陰戾:“寧寧,過來。”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