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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沒等祁果新張口,皇帝扔下一句“別想拿家訓蒙朕”,邁步向前去了。
祁果新趕緊跟上,按說皇帝早練出了火眼金睛,說謊會被他一眼看穿倒是也不奇怪,私下才來質問她,算是給了她臉面了。
于是她跟皇帝實話實說了,“萬歲爺明鑒,奴才的家訓裏是有這麽不成文的一條,不過到了奴才阿瑪那一輩兒就斷了。後來奴才阿瑪說這是好東西,叫奴才跟哥子們都拾起來。不敢欺瞞萬歲爺,的确是請了師傅上家裏教導,每回學這個,三個哥子都和奴才一道,絕沒有私底下奴才跟師傅單倆人的狀況。”
況且這類傳言,甭管是捕風捉影的,還是有案可稽的,全都根本就立不住腳。祁果新覺着想出這一轍的人,一定腦子不大好使。
前頭太監撩起門簾,帝後進了大帳。祁果新坦坦蕩蕩地拍胸脯,“要真有什麽,奴才壓根兒進不到宮裏來。萬歲爺要是還有旁的顧慮,盡管打發嬷嬷來,奴才再驗回身子也不打緊。”
好好的提驗什麽身子,再說,如今驗身子還用得着嬷嬷嗎?當他不中用了還是怎麽着?
想到待會兒這張榻上定然會發生的事兒,皇帝心裏莫名有些七上八下,背過臉去叱她:“你少胡說八道,成天身子身子的挂在嘴邊,成何體統?”
祁果新蹲身道了錯兒,“奴才就是想表達一下這個意思,奴才身正,不怕半夜鬼敲門。”
這句話是這麽說的嗎?皇帝鄙夷地斜眼睨她,嫌棄她沒文化,瞧她那胸無點墨的樣兒。
皇後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疑心是斷然沒什麽可疑心的,其實本來他也不會因為歆貴人毫無根據的兩句話就懷疑皇後,理智是一面兒,可話聽進耳朵了,心裏仍舊不大暢快。
皇帝叫蘇德順進來,吩咐道:“回京城了讓那唱戲的改名,叫小什麽天的,不合适。”
祁果新對着皇帝的後腦勺嘆息直搖頭,雞賊啊雞賊,就是小肚雞腸,病竈進了根兒了,治不了了,徹頭徹尾的頑疾,約莫得帶進棺材裏去了。
頭剛搖到一半,皇帝像後腦長眼了一般,“嗖”一下轉過頭來,“皇後,你有什麽想說的?”
祁果新腦袋還側在一個詭異的角度上呢,收不回來,她誇張的“哎呀”一聲,說有蚊子,手臂擡起來,巴掌四處亂拍,一壁打着莫須有的蚊子,一壁虛僞地誇贊皇帝道:“萬歲爺聖明。那小庚天簡直是吹糖人兒的出身——口氣怪大。”
皇帝對她這種分明陽奉陰違的态度直照眼兒,“那你瞎晃腦袋是什麽意思?”
蘇德順也蝦着腰上來幫手,四只手胡亂拍來拍去,終于打死了那只不存在的蚊子。
祁果新重新站直了,蚊子是莫須有的,那小庚天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她心裏頭過意不去,問皇帝:“您原來進過內城戲園子嗎?奴才聽說唱戲的大多是小時候家裏窮得揭不開鍋,爹媽沒法兒養了,才跺跺腳一狠心把孩子送進戲班子裏受苦。唱戲的練就一身本事,得受多少摔打……”
七拐八繞的長篇大論,皇帝聽得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麽?”
祁果新哈下腰說:“奴才想說,唱響個牌子怪不容易的,又不礙着誰,也不是非得要人改了,您說是不是?”
皇帝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個兒可悲,堂堂帝王,跟一個唱戲的較什麽勁,龍面兒上挂不住,跟蘇德順說算了,随意揮手把人打發出去了,冷笑着問祁果新:“你是上朕跟前體恤民間疾苦來了?”
“是萬歲爺治下的百姓,奴才身為您的皇後,夫妻一心,奴才自然得為您的百姓思量……”祁果新謙虛地笑笑,“要不怎麽成為一代賢後呢。”
賢後……為後最要緊的一宗,就是生育皇嗣……是她誠邀他來的,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應當心裏有數的罷?皇帝不自然地看向別處,所有的迫不及待通通藏在心裏。他冷靜地說:“夜遲了,安置罷。”
祁果新聞言往外去叫人了,“萬歲爺,奴才叫人進來伺候您沐浴?”
皇帝獨自倚在榻邊,埋着腦袋不知道在琢磨什麽。
祁果新瞥他一眼,料想是皇帝要給小庚天改名,被她攔下了,覺得心裏不稱意了。
那可怎麽辦呢?事已至此,就這樣罷。
宮人們進進出出備好了水,伺候擦洗的太監被皇帝轟了出去。
祁果新很為皇帝擔憂,打小養尊處優的人,會自己洗澡嗎?“萬歲爺,那您自個兒……”
話沒說完呢,皇帝從身後一把攥住了她的腕子,力道大得幾乎讓她驚叫出聲。
他臉色陰沉沉的,嗓音也低啞得不像話。
皇帝說:“皇後,你留下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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