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修)
033(修)
秋風漸急,天氣漸涼。
夜裏一場疾風驟雨,早起園中枯黃滿地。
姜音醒來時,外面已天光大亮。
她昨夜睡得晚,加上前半夜又耗了點精力,因而便睡過了頭。
“姑娘醒了嗎?”外面傳來丫鬟的聲音,“依依姑娘,您醒了嗎?”
“稍等片刻。”姜音急忙坐起身。
她快速起床下地,來到梳妝鏡前,看到鏡中脖子上的一抹櫻紅,臉頰不由得發燙。
她從不知一個男人的唇竟可以那般燙,舌竟可以那般有力。
昨夜屋外秋風勁急,屋內亦然。
燭火搖曳,輕紗飄蕩。
錦繡羅裙堆疊在腰間,狗男人埋首于薄紗中,予取予求。
他們交手月餘,雖然從做成實事,但早就彼此予贈過歡愉。
只是以前他用手,她用嘴,昨夜互換。
後來在她迷離之際,男人像是宣洩、又像是狼王對于自己領域的标記,凝露傾撒,白霜映桃花,灼紅了他的眼,也灼燙了她的心。
想到陸沉風那個狗男人,姜音便呼吸不暢,不止臉燙,哪哪都燙,如一壺即将沸騰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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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口氣,她對着鏡子拍了拍臉,迫使自己冷靜。
洗漱完,姜音去了正堂。
朱晉安正在用早膳,朝她招招手:“依依過來。”
姜音福身上前:“王爺贖罪,奴婢來遲了。”
朱晉安溫潤一笑,指了下桌上的膳食:“可還合你口味,若不喜歡,讓廚房再重新為你做。”
姜音揚唇一笑:“王爺費心了,奴婢不敢與王爺同桌,此舉不合規矩。”
朱晉安笑道:“坐吧,陪我一起吃。”
飯後,朱晉安到書房作畫,讓姜音為他磨墨。姜音搖頭說不會,他就站在她身邊手把手教她。
姜音不動聲色地退開,卻并未表現出任何不滿,還笑盈盈地看着他,滿臉崇敬,仰慕之情都要溢出眼了。
朱晉安除了在教她磨墨時有意接近,之後便沒再與她有任何肢體觸碰。
到底是宮中長大的王爺,克己複禮是印在了骨子裏的。
不像陸沉風,一身痞氣,輕浮狂狼。
她在陸沉風那狗男人手下,就沒讨到過半分便宜。
“王爺是要畫什麽呀?”姜音站在書桌旁,一邊溫柔地磨墨,一邊歪着頭看鋪開的宣紙,滿眼好奇。
朱晉安執起筆,在水中輕蘸,潤澤筆尖。
“畫你。”他笑着看她。
姜音瞪大眼,張了張嘴,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哇,王爺要畫奴婢嗎?”
朱晉安點頭:“嗯,畫你。”
“那……那我,那奴婢……”姜音激動得語不成句,“王爺您看奴婢這身衣裳好看麽,要不要重新換一身。”
朱晉安笑得眉眼溫和:“不用,依依怎樣都好看。”
姜音內心其實毫無波動,在月門,她住的房裏有二十多幅畫像,春夏秋冬,各季都有。
每次出完任務回到月門,她都會請畫師為她畫一幅像,若她哪次出去沒回,最後一次畫像就成了她的遺像。
她在月門做刺客,行事雖兇險,但在銀錢上從沒短缺過,吃喝用度比一般的官家小姐還要精致。
朱晉安畫的是姜音在書房為他磨墨的場景,畫得惟妙惟肖,仿若真人印在了上面。
一氣呵成,擱下筆,他長舒一口氣,俯身對着紙吹了吹潮濕的墨漬。
“奴婢看看。”
姜音湊到他身旁探頭看:“哇。”這次是真的驚訝,她仰起頭,眼中星辰閃耀,“王爺您畫技真是巧奪天工,畫得太像了。”
朱晉安揉了揉手腕,莞爾:“你喜歡就好,送你了。”
姜音忙不疊道謝:“多謝王爺。”
見朱晉安揉着手腕,她趕緊上前拉住他手,盈盈笑道。
“王爺您坐下歇着,奴婢為您揉。”
朱晉安坐在紫檀雕花靠背椅上,鳳眸半阖,懶懶地把手遞給她。
姜音抓起他執筆的右手,動作輕柔地為他揉捏着手腕,一點一按,力道恰到好處,捏得朱晉安舒适地眯起了眼。
她為朱晉安揉手腕,并非是真的想伺候他,主要是為了觀察他的手,看他是不是習武之人。
通過他的手,能辨別出他并未習過武,但還不能徹底确認,于是她又站到朱晉安身後,為他捏肩。
“力道如何,王爺若感到不适,奴婢就減輕些力道。”
“不用,正好,還可以再重點。”
姜音在他身後為他捏肩,偶爾用點內力推進,為的是感受朱晉安的反應。
習武之人身體靈敏,對任何一點外力都會有天然的抗拒,身體會本能地做出抵觸。
然而朱晉安卻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很享受地哼了聲。
此舉只能說明,他要麽真的沒有一點武功,要麽是武功深不可測,遠遠高過她。
可根據他的手,和肩膀的緊繃度,姜音可以斷定他沒有武功。
有武功的男人,肩膀會比尋常男人更硬更緊繃。
“王爺。”
試探完,姜音收了手。
“今日天好,奴婢想到府外轉一轉。”
不出門,她提前安排的好戲還怎麽上演。
兩刻鐘後。
一輛青蓬馬車從淮王府緩緩駛出。
姜音掀開簾子,一臉興奮地看着外面。
“思陵城可真好看,哇,王爺那是什麽?”
她指着前面賣糖人的小攤,只見攤主手裏掂着一個大銅勺,從銅鍋裏挖出半勺黃色糖漿,一勾一抹将糖漿抹在銅板上,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眨眼便畫出一個蝴蝶形狀的糖人兒。
看着翩翩欲飛的蝴蝶糖,姜音眨巴着眼睛,鴉羽般的睫毛忽閃忽閃,像個對一切都感到新鮮的孩子。
朱晉安好笑地看着她:“以前沒見過?”
姜音搖搖頭,她撒起謊來面不改色。
“沒有,奴婢起初是在鎮上員外家做活,小鎮偏僻,并無這些稀罕玩意兒。後來奴婢又到了一個縣老爺府上,結果沒多久,那縣老爺就犯事入了大獄,幾經周折,奴婢就被賣進了王爺府中。”
朱晉安漫不經心地聽着,待她說完後,問道:“想吃嗎?”
姜音直點頭:“想吃。”
朱晉安朝她擡了擡下巴:“去買吧。”
姜音:“……”
她本意又不是出來買東西,只是為了演場戲,壓根沒帶錢出來。
于是她只能做出一臉為難的表情:“奴婢,奴婢沒帶錢。”
“出來逛,你不帶錢?”朱晉安笑得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姜音怔了下,她本來只是配合着他演戲,卻沒想到朱晉安竟然也會與人說笑。
此刻他倒是有些像陸沉風,畢竟揶揄人的話,陸沉風張口就來。
回過神,她低下頭咬了咬唇,一臉難為情:“奴婢忘記帶了。”
朱晉安又問:“是忘記帶還是舍不得帶?”
“王爺。”姜音嗔他一眼,語氣嬌柔,“奴婢又沒說要買。”
朱晉安輕扯了下唇,欲笑不笑:“無礙,今天本王就是你的錢袋子。”
馬車停下,他掀開另一邊簾子,吩咐随身侍衛。
“去買個糖人過來。”
姜音急忙按住他胳膊阻止:“王爺不用了,奴婢看看就行。”
朱晉安拍拍她手:“區區一個糖人,值不了幾個錢,本王還能買得起。”
馬車繼續向前,路過一家酒樓前,姜音再次表現出了好奇。
正好到了中午,朱晉安命人停下,帶着姜音進了酒樓。
他們剛一進去,便看到一個中年男子跪在地上求饒,一個青衣男子拉扯着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
“公子饒命,小女不是故意的,求您放過我們吧。”
“放過你們?”青衣男子長臂一伸,勾住小姑娘的腰,把她帶入懷中緊緊摟着,“本公子這身衣裳,你知道是什麽緞子做的嗎?”
中年男子不停地磕頭致歉:“我們賠,我們願意賠,只要公子肯放過小女。”
青衣男子彈了彈濡濕的衣襟:“賠?給你抹去零頭,三千兩銀子。”
“三,三千兩?!”中年男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滿目絕望。
青衣男子冷笑:“要麽立時拿出三千兩銀子,要麽……”他低下頭,目光淫.邪地看了眼小姑娘,“要麽拿你女兒抵債。”
小姑娘吓得哆哆嗦嗦,大氣不敢出,整個人跟小雞仔似的被青衣男子禁锢在懷中。
姜音愣了一瞬,這不是她安排的人。
但既然碰見了,那就假戲真做,也算做次好人。
“表哥。”她甜甜一笑,朝着青衣男子走去,“表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青衣男子聞聲看來,在看到姜音的容貌後,眼睛都亮了,當即把懷裏的小姑娘推開。
“小妹妹你是……”
姜音上前挽住他胳膊,聲音清脆悅耳:“表哥,我是香香呀。”
她拉着青衣男子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
“表哥,你昨天晚上為何沒來,人家等你好久。”
青衣男子跟勾了魂似的随她走出酒樓。
來到無人的巷子,姜音松開手,轉身面向青衣男子,笑得一臉乖甜。
青衣男子舔了下唇,看她的眼神越發色氣。
“小妹妹,哥哥可不能亂認,否則……”
姜音活動着手腕,笑得人畜無害:“否則怎樣?”
青衣男子手伸向她:“否則哥哥就……啊!”
他手還沒伸到跟前,姜音拽住他手腕,狠狠一擰,只聽咔擦一聲,直接将他手腕掰斷了。
姜音掰斷了他手腕,又拽着他胳膊用力一扯,卸掉了他膀子。
在擰他膀子時,她臉上仍然帶着天真無邪的笑,看起來像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她本就生得好看,瓊鼻櫻唇,膚白如脂,眼睛大而有神,身形嬌小玲珑,像個精致小巧的瓷娃娃。
任誰都不會想到,她能徒手把成年男人的膀子卸掉。
收拾了惡霸,姜音拍拍手,哼着小曲兒輕松愉悅地走出巷子。
一擡頭,對上朱晉安深不見底的目光,她彎唇一笑:“王爺,我把他打了。”
她剛才打人用的招數,是馮姚教給她的,她故意當着朱晉安的面使了出來。
朱晉安眯了眯眼,沒說話。
姜音惶恐道:“王爺,奴婢,奴婢沒有給您惹麻煩吧?”
朱晉安笑了下,笑意卻毫無溫度,涼如寒秋。
“沒有,你做得很好。”
姜音知道他起疑心了,不過她做這一切就是要讓他起疑心。
他起了疑心才會去查她,這樣就能知道她是月門的人,從而順藤摸瓜查到馮姚那裏。
三更時分,一人從外面進了王府,直入鶴心堂。
朱晉安屋裏還亮着燈,門是關着的。
“進來。”朱晉安的聲音從屋裏響起。
那人推門而入。
朱晉安把姜音的畫像甩到他面前:“畫上之人你可認識?”
馮姚只淡淡地掃了眼,任其飄落地上。
“你可認識?”朱晉安再次問,語氣加重了幾分。
馮姚淡聲道:“她是月門暗殺堂的副堂主,十三刺客。”
朱晉安背過身去,兩手垂在袖間緊握成拳。
“可是十三年前柳家走失的小女兒?”
馮姚回道:“是。”
朱晉安沒說話,卻重重地吐了口氣。
馮姚解釋道:“十三年前李慧妃派人刺殺皇後和太子朱晏,柳夫人以自己的女兒為餌使了一招‘貍貓換太子’,騙過了那些刺客。”
“說來也是巧,當晚老奴正好路過那裏,深知柳小姐于王爺有恩,老奴便在暗中出手救了她,将她帶回月門。當上門主後,老奴悉心培養她,只為有朝一日獻于王爺。”
朱晉安緩緩轉過身,漫不經心地拍着巴掌。
“好啊,真是好。你為了我,将她培養成了殺手。”
馮姚一撩衣袍跪下:“王爺恕罪,并非老奴不敬。她畢竟是官家小姐,又救了太子的命,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這麽大個活人,老奴豈敢将她直接帶來思陵,那樣豈不是将王爺往火坑裏推。”
朱晉安不傻,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還是氣。
“就算不能把她帶來思陵,那這些年,你為何從未與我說起過她。”
馮姚低着頭:“那會兒王爺年少,老奴擔心王爺藏不住事。倘若事發,連累的可是王爺,老奴已是死過一回的人,并不在乎生死,但老奴在乎王爺啊。您是娘娘僅存的一點血脈,娘娘生前未完的大業,還要靠王爺您……”
朱晉安無力地擺了擺手:“本王乏了,你退下吧。”
馮姚起身告退,走到門邊,他又轉過身。
“王爺,請您務必沉住氣,待事成後,別說一個柳小姐,整個天下都是您的。”
朱晉安擡起頭,看着面前挂着的一句詩。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他眼神空洞凄涼,語氣淡漠:“我不想要天下,我只想走出思陵,看一看山川大地,江河湖海。”
“呵。”
一生短促的譏笑從喉間溢出,馮姚像看傻子般看着朱晉安。
“王爺您可真天真,您要想走出思陵,就必須奪天下,否則您就只有做一輩子籠中鳥。而眼下,您只怕連只安穩的籠中鳥都做不成了。朱春明對您,已起殺心。”
朱晉安沒說話,連一聲嘆息都沒發出,靜靜地站着。
馮姚又道:“柳家那小丫頭,看着綿軟,實則性情極為剛烈,八十斤的重量,七十五斤都是反骨。即便她失憶了,也很有自己的主見,不會輕易被人拿捏。王爺您別被她的相貌欺騙了,在她面前,您謹慎些。”
姜音借着去廚房做宵夜的理由,悄悄回了西院偏殿。
屋裏是黑的,她推門進去,陸沉風不在。
今天一天她都沒見到陸沉風,晚上竟然也不在,不知道狗男人又做什麽壞事去了。
她在屋裏坐了會兒,正要起身出去,忽地一道人影閃了進來。
“是我。”不等她有所動作,陸沉風便來到她跟前。
姜音并未被吓到,鎮定地開口:“你去哪兒了?”
陸沉風拉住她手,攥着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把玩。
“真就不把我當回事?”
姜音甩開他的手:“你又發什麽瘋。”
陸沉再次握住她手,小小的軟軟的,手指纖細柔軟,這只手帶給他的愉悅,回味起來仍舊銷魂蝕骨。
“你說淮王要知道這只小手昨夜才為我……”
他俯身壓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纾解過。
“他會是何種心情?”
姜音氣笑了,斜睨着他:“陸大人吃味了?”
陸沉風:“是。”他用力捏緊她的手,聲音沉啞,“看到你為他揉手捏肩,我恨不得把他的手砍了。”
姜音朝他挑了下眉:“你去啊,我不攔你。”
陸沉風一把掐住她腰,眼神帶着狠勁兒:“激我?”
姜音張嘴咬在他喉結上,也用了狠勁兒。
陸沉風仰起頭悶哼一聲,喉結在她舌尖滾動。
“陸沉風。”姜音松開,軟着聲喊他。
“嗯?”陸沉風回應,拖長音,尾調慵懶沉啞。他單手托住她臉,拇指在她嘴角輕按,“想要了?”
姜音拍開他手:“別逗。”她輕笑一聲,“明天我再與他接觸一天,後天離開思陵。”
陸沉風按在她唇角的力道加重,呼吸漸急。
“別碰他,好麽。”
姜音笑着抱住他脖子:“真的吃味了?”
陸沉風承認:“嗯。”
姜音勾着他脖子吃吃地笑,兩腿晃着,藕荷色裙擺随着晃動輕輕蕩漾,嬌俏又靈動。
“陸大人動心了?”
她擡眸看他,眼神嬌媚,偏偏一張臉卻天真稚嫩,又純又欲,最是勾人心魂。
陸沉風喉間發癢,低罵了聲,兩指狠着勁兒沒入藕荷色錦緞中,挑起一池泉水。
他沉着眼看她:“別再去招惹其他男人。”附在她耳邊,啞聲低語,“我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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