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045
指尖抵入檀口,粗粝的指腹壓着軟舌碾磨,輕一下、重一下,極有技巧。
“用這裏,還是……”男人半眯着眼,一臉的痞邪。
姜音被迫張着嘴,長睫濕潤,眼尾暈出一點潮紅,眼睛又紅又濕,越發讓人想作亂。
她今日穿了身藕荷色錦緞束腰窄袖裙衫,外罩一件同色織錦絨領披風,飄逸靈動又不失俏皮,在陸沉風深邃目光的注視下,膚光如雪的臉頰染上兩抹紅,襯着今日這身粉裙,越顯嬌嫩,勾人心魂。
陸沉風心尖一熱,指下力道不自覺地便松了。
他動了動唇,喉結輕滾,沉着嗓子道:“不能說句軟話?”
只要她撒個嬌,哪怕是欺騙,他也會心軟。
指頭退出,他垂眸擦去指上的水漬,冷聲道:“你走吧。”
姜音長長地呼出口氣,解了披風扔地上,兩手放在身側錦緞系扣上,手指靈活地一拉一拽,藕荷色錦緞散開,現出素白色軟綢裏衣,繡鞋輕擡,從堆疊的錦緞前跨過。
她拉住陸沉風的手放在腰畔,軟聲問道:“不要了嗎?”
陸沉風緩緩撩起眼皮看她,唇邊一抹痞笑:“是怕我不去救你,還是想以此套牢我?”
姜音笑了下,上前抱住他結實勁瘦的腰,仰頭吻他喉結,奶貓般輕吮着,凸起的軟骨在她舌尖滑動。
陸沉風咬緊腮,喉結不住地顫動,一雙眼幽如深淵,似有兇獸将要從裏面掙脫出。良久,他擡起手,大掌覆在她身後,用力壓着她背按入懷中。
大手沒入素白色軟綢中,感受着掌下軟滑,他喉結急促滾動,呼吸重了起來。
姜音親了他喉結又親他下巴,正要去親他唇,忽地繃緊身,雙手揪緊他身側的衣衫。
她擡起頭看他,眸中似包了一汪水,目光潋滟,眼尾噙着點紅,嬌媚動人。
陸沉風抱着她,一手作亂,一手捧住她半邊臉,眼眸如狼般盯着她,唇邊噙起抹痞笑。他忽地俯首親吻她白皙的脖頸,與此同時加快了手上動作。
姜音眯着眼咬住下唇,眼尾微翹,一臉媚态,難捱之下深吸了口氣,連帶着全身都繃緊了。
陸沉風手上動作一頓,擡起頭看她,舌尖掃過上颚,垂眸笑了下,貼在她耳邊痞聲痞氣道:“咬這麽緊?”
姜音臉上一紅,不等她開口,陸沉風一把将她抱起,轉身走向裏間,将她放在了桌子上。
他一手托在她腦後,一手握住她軟腰,吻住她唇用力撬開齒關,急切地勾住她舌狠勁兒吮纏。
姜音枕在他臂彎間,被他強悍粗蠻的力道吻得身子發軟發麻。
忽地一涼,素白色軟綢被拉下,她慌忙并住膝,卻被陸沉風強勢抵開。
她抿緊唇朦胧着目光看去,只看到陸沉風深埋着的頭。
他忽輕忽重的親吻,引得她渾身震顫。
“你……”她聲音都變了調,用手推他的頭,帶着哭腔軟聲道,“別,你別這樣……”
陸沉風将她禁锢住,口中動作漸急漸重。
姜音欲哭不哭,用力抓緊了他頭發。
陸沉風嘶了聲,唇舌退開,一聲低笑溢出,他擡起頭,橫起手背慢條斯理地抹了下唇,眼中似有火星跳躍,目光如狼般盯着她,大有把她拆吃入腹的架勢。
姜音看着他水潤的薄唇,心狠狠一跳,羞得滿面粉紅。
陸沉風痞笑着舔唇,單手扯松系帶,玄色錦緞滑落。
姜音慌忙偏過頭,卻被陸沉風強行扳過臉。
“羞什麽?”他俯身親吻她耳垂,拇指蹭着她紅潤潋滟的唇,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葷話。
他說不是都含過多次了麽。
姜音又氣又羞,擡起手便打他,在他肩頭又掐又擰。
陸沉風垂眸輕笑,趁她不注意弓身抵上去。
恰在這時,錦衣衛小旗李石匆匆來報。
“大人,不好了!”
陸沉風猛地僵住,停下了動作。
他壓住聲,沉着臉不悅道:“何事?”
李石沒聽出陸沉風聲音裏的啞,急忙回道:“大人,栖霞島礦山被炸了,死了許多百姓。”
“什麽!”陸沉風快速直起身,邊系帶子邊往門口走。
姜音吓得腦子瞬間清醒過來,急急忙忙撿起衣裙穿上,并理了理淩亂的頭發。
她和陸沉風,兩人一前一後出去。
門拉開,冷風一吹,臉上熱意減退。
李石看到他們一起從屋裏出來,顧不得多想,繼續禀報:“大人,您和裴鎮撫帶人走後沒多久,突然來了一大批百姓,他們聲稱大人您在島上私自挖礦……”
說到這,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陸沉風的臉色。
陸沉風冷着臉道:“繼續說。”
李石:“他們每人都扛着鋤頭,拿着鏟子,不顧阻攔沖進礦山挖礦,還說與其讓大人您這個奸賊挖走栖霞島的金銀,不如由他們自己本地人來挖。”
“屬下與曹千戶帶人鎮壓,可因為他們都是無辜百姓,我們并不敢真的傷他們,也怕萬一傷到人會鬧得更大。當時礦山裏亂作一團,不知道是誰去炸了兩座礦。來鬧事的百姓,死傷過半。”
“崔大人與工部的好幾個官員都受了重傷。周大人也受了傷,好在不嚴重,只擦傷了胳膊。曹千戶正幫着周大人在清點死傷人數。”
借着月色與廊下燈籠裏透出的幽光,姜音看見李石半邊臉都是血污。
她問道:“你傷得重嗎?”
李石怔了下,忙回道:“謝夫人關心,屬下傷得不重。”
姜音不自然地咳了聲:“咳,我不是夫人,你叫我名字便可。”
李石轉眼去看陸沉風。
陸沉風肅着臉:“派人通知了裴鎮撫沒有?”
李石忙不疊點頭:“屬下在趕來驿館的同時,已命人去寧王府了。”
陸沉風:“你現在去一趟知府衙門,通知楊知府,讓他速速帶人去栖霞島。”
李石拱手道:“是。”
他轉身便往外跑。
深夜寒風吹在臉上,如冰刀般刮蹭着皮膚,又疼又冷,身上燥熱褪去後,更顯寒冷。
姜音不自主地縮了下脖子,籠着兩手往陸沉風身邊靠。
“你認為這件事是誰做的?”
陸沉風看了眼她霜白的小臉,手抵着她後腰,把她往屋裏推。
“去屋裏。”
姜音扭開身,不往屋裏走,轉而站到他身旁:“我和你一起去島上。”
陸沉風摸了摸她頭:“夜裏冷,你在驿館等我。”
姜音一掌拍在他肩上,推着他往外走。
“少廢話,別耽誤時間了,馮姚定然還沒走,不如趁機就在島上把他殺了。”
島上一戶漁民家,屋裏油燈仍亮着,窗上顯出一個戴着面具的暗影。寒風透過破爛的窗戶吹進屋裏,燭火搖晃,暗影随之晃動。
屋中央躺着三具屍體,一個老婦人,一個年輕婦人,一個年輕男人,裏屋榻上半歲大的嬰孩正揮舞着雙手哇哇大哭。
馮姚端着一碗猩紅的熱血,緩步走進裏屋,抱起嬰孩,将碗裏的血喂給嬰孩喝。
嬰孩不懂,小嘴吧唧吧唧吮着血。
喝了血,小孩不哭了,吧唧兩下嘴,躺在馮姚懷裏睡了過去。
“這世上只有傻子與孩子,才是最純粹、最易控制的。”
馮姚冷笑了聲,自言自語地說着,說完,他捂住胸口咳嗽了起來,一邊咳一邊用手抹嘴上的血。
他早知陸沉風功夫不弱,卻沒想到竟能與他不相上下,若非為了替姜音擋下那塊巨石,只怕他已死在陸沉風手上了。
而裴炀雖城府深,但論起武功卻并不是他的對手。倒是陸沉風,不僅身手不凡,心機也深,此人才是他最大的對手。
“看來,必須得盡早除掉你。”
忽然轟隆一聲巨響,本就破敗的茅草棚直接坍塌了下來。
馮姚抱起小孩閃身沖出,退出茅屋時,他還用手在小孩頭上擋了一下。
礦被炸了,他皺着眉看向礦山處。
雖然他是想過把金礦銀礦炸了,但事出突然,他還沒來得及安排人手。既然不是他,還能是誰,難道是周雲裕?
周雲裕已被抓,在這個節骨眼上,應該也不可能是周雲裕,那還能是誰?
難道是他……
“咳咳……咳咳咳……”
馮姚再次咳了起來,他一手抱着嬰孩,一手按住胸口咳嗽。
“是他,一定是他。”
大船疾速搖向栖霞島,船帆被風吹得呼呼作響。
海浪拍打着船身,一下又一下。
姜音坐在船艙內,陸沉風和裴炀站在前端甲板上。
她想出去,但考慮到他們在商量事,她便沉住氣繼續坐在船艙內。
錦衣衛的事,她一個外人還是不參與為好。
“你覺得會是馮姚炸的嗎?”裴炀問。
陸沉風道:“也許是,也許不是。”
裴炀笑着睨他一眼:“你這不等于沒說。”
陸沉風看着他臉上刺眼的笑,不悅地皺眉:“礦山被炸,死了數百人,你為何還能笑出來?”
裴炀提了提唇,臉上笑意不減:“那些人輕易便被蠱惑,自私貪婪又愚蠢,照我看,死了也好。”
他臉上帶着笑,說話的語氣溫潤柔和,然而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冷如寒冰,不帶半點溫度。
陸沉風冷着臉偏過身去,半句話不想與他多說。
裴炀譏笑了聲:“你當年在軍中,拼了命地殺倭寇,為了保護那些沿海百姓,身上大傷小傷無數,多次九死一生。可到頭來,那些人有誰能記得你的好。他們反倒聽信謠言,個個都罵你是通敵叛國的奸賊狗官!”他語氣突然激昂起來,怒吼出聲,“他們個個都咒你不得好死!”
陸沉風握緊了拳,繃着臉轉過身,目光堅毅冷冽,整個人如一柄塵封千年的刀。
“我上陣殺敵,圖的不是讓人記住,也不是後世之名,只求天下安定,百姓能過上安穩的生活。世上不只是那些蠅營狗茍貪婪自私之輩,多數百姓都是善良的,他們被壓在底層,本就夠苦了,若再任由世道混亂,他們還怎麽活?”
他咬了咬牙,厲聲道:“陸玄瑾,你真是錯生在陸家,愧對陸家軍!”
裴炀原名陸玄瑾。
他紅着眼背過身去,臉頰肌肉咬緊,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住,指甲陷入掌心皮肉,鮮血從指縫溢出,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痛似的,越握越緊,恨不能将手掌戳穿。
嘀嗒……
一滴血滴落在甲板上。
都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那點微弱的嘀嗒聲沒能瞞過陸沉風的耳朵。他垂眸看去,一眼就看到甲板上那滴血。
然而他什麽也沒說,彎身進入船艙。
姜音坐在船艙內雖然沒出去,但卻将艙外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看到陸沉風進來,她慌忙上前,拉了拉他袖子:“問心無愧便好,無需在乎他人如何看。”
陸沉風喉頭哽澀,一把将她摟進懷中,埋入她頸間,用力抱住她。
姜音拍了拍他背:“陸大人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總有一天全天下人都會知道,就算別人不知道,至少還有我,你在我心裏是真英雄。”
陸沉風松開她,淺淺提了下唇,曲起指頭刮她鼻子。
“哄我呢?”
姜音搖頭笑笑:“沒哄你,都是真心話。”
陸沉風扯了下唇:“你應該知道,我想聽的真心話不是這個。”他俯身壓下,附耳低語,“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麽。”
姜音臉上一熱,仰起小臉看着他:“方才已經給過你了。”
陸沉風一手掐住她腰,一手捧住她半邊臉,垂眸看着她,聲音低啞:“我沒進。”
姜音別開臉,咕哝了句:“我給過你機會了。”
“等着,下次弄哭你。”陸沉風在她腰上掐了把,轉身從艙內出去。
大船到岸停靠住。
陸沉風一擡手,帶着錦衣衛浩浩蕩蕩地奔赴礦山。
裴炀跟在後面,姜音從他身邊走過,用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對他說了句。
“裴大人,陸将軍一定希望您能出現在戰場上。”
裴炀怔了下,偏頭看他,聲音沙啞:“謝謝。”
姜音沖他笑笑:“裴大人客氣了。”
陸沉風一身飛魚服,拎着繡春刀,如煞神般走近礦山場中。
滿地血污,殘肢遍地。
他一腳下去,不知踩到了誰的斷手,看都沒看一眼,他擡起腿,一腳踢開。
礦山場中亂如麻,尖銳的哭聲、沙啞的嘶喊聲,刺耳的叫嚷聲……
他單手杵着繡春刀,如閻羅般往中間一站,聲音凜冽道:“凡有鬧事者,全部抓起來,膽敢與官府對抗者,就地格殺!”
霎時間,滿場鴉雀無聲。
礦山已被包圍住,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很快,錦衣衛與臺州衛的兵,合力鎮壓住了鬧事的百姓。
姜音走到陸沉風身邊,提議道:“馮姚肯定想趁着混亂離開栖霞島,我去找他。”
陸沉風拉住她:“你是想去送死?”
姜音道:“馮姚現在受了重傷,未必是我的對手。”
陸沉風仍不同意:“我不準你去。”
姜音:“我想走,你留不住。”
火把将礦山照得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周文允和栖霞島縣衙的官吏們,仍在清理礦山。
姜音施展輕功離開,然而她剛出礦山,便看到了抱着嬰孩的馮姚。
她旋身落地,緊張不安地看着馮姚走近,面上卻強自鎮定。
倒不是她怕馮姚,只是因為馮姚懷裏抱着無辜的孩子。她一旦動手,無法保證不傷及孩子。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