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番外3
番外3
雷恩斯的執行力很強,在征得她的同意後,敲定下日期便帶她去領證。
領證那天天氣晴朗,拍照拿到小紅本,紀娴玉都沒什麽實感,唯獨看到雷恩斯車上挂着的“囍”字,她握着紅本本,忍不住拍張照片,笑着問他:“這是你挂的嗎?”
雷恩斯面色如故,擺動方向盤,嗯了聲:“朋友送的,順手挂了。”
紀娴玉輕輕擺弄那個挂墜,等轎車停下來,她便将其摘下來,戴在雷恩斯的耳廓上,嬉笑着比耶拍照。
再過分的事已經做過了,雷恩斯随了她的願,想怎麽搞怪怎麽來,等轎車發動後,紀娴玉又非常老實本分地坐好,致力于挑圖搞文案。
雖然已經是合法夫妻,但她悄沒聲的領證,結婚對象又是斐森集團總裁,還是不能太高調吧?
紀娴玉倒不覺得隐婚有什麽問題,她甚至覺得自己結得太早了。
編輯好九宮圖和文案,紀娴玉發到朋友圈,盡自己可見,算是做一個紀念吧。
雷恩斯看眼她的小動作,回到雲澤園,便打開朋友圈,打算看看她發了什麽。
可是不論他怎麽刷新,最新消息依舊是合作方分享的行業新資訊,點進紀娴玉的朋友圈,置頂的是她與朋友的自拍,除此之外,近一個月可見的,也絲毫沒有關于他的痕跡,遑論曬出的結婚照。
江耀發消息稱婚後協議已經做好最後一版的修訂,雷恩斯點開文檔查看詳情,确認無誤後便轉發給紀娴玉,問她有什麽建議。
紀娴玉:【?】
紀娴玉:【這是什麽?】
雷恩斯剛要打字回複,紀娴玉從樓梯上下來,重重地撲到他懷裏,踮起腳尖看:“剛結婚你就要給我分家産,你什麽意思?”
剛進娛樂圈那會兒她還是什麽都不懂的新人,因為被梁秀敏坑過,在簽訂合同之前,她總會一條條仔仔細細地看清楚,必要的話,還會咨詢律師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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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證前,雷恩斯曾随口說過會簽訂協議,但她沒想到,協議上的每一條,都是完完全全傾向她的,甚至連所謂的忠誠也并未做要求,公私分明得就像是沒有感情的分財産機器人,上方的房産、公司股份贈送、倒是寫得清清楚楚。
在認識雷恩斯之前,紀娴玉在金錢上的觀念,一直很清晰明了,什麽該花什麽不該花,都會在賬本上做筆記,可是現在存款膨脹,想買什麽都能買到,她已經許久沒有記賬了。
再這麽下去,她豈不是會被養成廢人?她倒是不介意雷恩斯這麽大方,可要是一直這麽堕落,她以後該怎麽辦。
紀娴玉不禁産生思考,雷恩斯低眉看她皺眉又啧聲的,輕輕按着她的腰,低聲問:“你不想要?”
他這番話立馬抽回她的思緒,紀娴玉擡頭既答:“那怎麽可能嘛。”
“我就是覺得,你這麽做未免也太大方了吧。”紀娴玉感知到他摟着的那只手,也跟着伸手在他胸腔戳戳戳,煞有介事地說些軟話,“我也沒要求你必須這樣給我安全感呀。”
雷恩斯不難聽出她語氣裏的小雀躍,輕笑一下,順着她說:“我以為這是我該做的。”
紀娴玉:!
好有長進的男人!
紀娴玉心裏的小魚兒瘋狂拍尾稱贊,面上努力不顯露,還嘆了口氣:“好吧,那可真是拿你沒辦法。”
她叽裏呱啦一頓輸出,已經就着協議上的贈與財産盤算作計,對他也并不避諱,還會适當地問些建議。
說到滿意的地方,紀娴玉會捧着他的臉,重重地親一口。
幾處房産的規劃,已經敲定下來了,還有關于公司股份,紀娴玉打算存蓄一筆錢在妹妹那裏,亦或是分一小部分給她。
說到這裏,紀娴玉又眼巴巴看向雷恩斯,問他建議,也怕他産生誤會。
雷恩斯沉吟片刻,接過電子筆在屏幕上方做批改,不僅把股份和分紅比例加大,還将妹妹的名字也記上:“這裏我會讓Evan再做修改,你還有什麽想加的?”
紀娴玉微頓,對上男人認真平靜的雙眼,啊了一聲:“你、你認真的嗎?”
雷恩斯輕輕攏起她的發絲,別在肩邊,在她耳邊淡道:“養你和妹妹,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低沉磁性的嗓音拂過耳廓,濕熱而酥麻。紀娴玉有些不适應地縮了縮脖子,目光落在他方方正正的中文字上,冷不丁地誇了句:“字不錯呀。”
雷恩斯颔首,不鹹不淡道:“練了。”
聽這語氣還有點小自豪。
紀娴玉:“……”
怎麽辦,這種認真的氛圍,她居然有些遭不住。
紀娴玉喉嚨有些癢,還想着要怎麽裝模作樣地虛心一下,可是看雷恩斯那淡然自若的面龐,她又覺得自己這樣好做作。
滑動屏幕繼續往下翻看——已經到頭了。
雷恩斯放下筆,接着在她耳畔沉聲問:“滿意嗎?”
紀娴玉哪還有挑刺的餘地,小雞啄米般的瘋狂點頭:“當然。”
她稍不注意,額頭便磕到了雷恩斯的下巴。
“嘶……”
紀娴玉疼得雙手捂住頭頂,眼角都快溢出淚珠了。
雷恩斯想揭開她的手看看,紀娴玉龇牙咧嘴地推搡開,指責得振振有詞:“都怪你,幹嘛要湊那麽近,疼死我了,你下巴是錐子嗎……”
雷恩斯等她緩和些,按着她的頭輕輕揉捏了會兒,在她的指示下,還雙手并用地緩解疼痛。
紀娴玉其實早就不疼了,白得的伺候誰不想要,自然而然地拿喬裝腔上了。
日薄西山,窗外的斜陽傾斜到腿邊,雷恩斯按了近乎有二十分鐘,都快把紀娴玉按困了。
雷恩斯問她好點沒,紀娴玉也不是那麽不識趣的人,給了他一聲輕飄飄的誇贊。
她起身,打算各就各位做自己的事,可雷恩斯握着她的臂膀,意有所指地挑了下眉梢,指腹輕捱她的唇瓣。
紀娴玉看不懂,愣神了幾秒鐘,直至雷恩斯扣着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她的雙唇。
除了在外的不方便時期,紀娴玉與他鮮少有過幾次正兒八經的親吻,每次總是親着親着就莫名其妙到床上。
她本以為這次也會這樣,胸前的紐扣已經不清不楚地解開了幾顆,結束了生理期,加之這段時間工作忙碌,她還……挺想的。
但一吻畢,雷恩斯只是攬着她的腰,啞聲問:“你發的朋友圈,删掉了?”
這話問得她一頭霧水。
雷恩斯慢條斯理地整理她鬓邊散亂的發絲,先是說他剛才在翻閱她的朋友圈,又提及他疑似看見她編輯的文案,迂回來反轉去,最終落腳的問題是——你剛剛的官宣內容去哪裏了?
為了在黃道吉日的這天領證,雷恩斯提前肅清工作,雙眼熬出血絲,眼角也略微泛紅。
紀娴玉很喜歡雷恩斯的琥珀眼,有光照射而入,猶如鎏金般璀璨清明。有時候她覺得,他不茍言笑的模樣真的很不近人情,可是現在眼角帶點紅,又問出這種話,實在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紀娴玉撥了撥他的金發,回過神來思考了下他的問題,忽然忍不住打趣:“我感覺影響不好,所以删掉——”
最後一個字剛落下,雷恩斯雙眼沉了沉,擡起她的腰身,結結實實地與他相接。
最近天熱,她在家只穿單薄的睡裙,所以觸碰到什麽不得了的家夥,她會下意識按着他的臂膀。
雷恩斯:“為什麽?”
箭在弦上,他這話隐隐有逼迫她回答的意思。
紀娴玉才不吃他這一套,兩只手不再試圖尋找浮木,就這樣結結實實坐在他身上,荷葉包裹着蓄勢渾圓的明珠,并且輕微傾動,加劇它的成長。
她聽到他低沉的悶哼,耳根也有些紅,瞪着大大的眼睛緩慢解釋:“我的朋友圈除了我朋友,大多是工作方面的人,本來就沒什麽人知道我有男友,我突然領證了,豈不是會落人口實,而且在我們圈子,還是得低、低調點。”
說到後半段,她呼吸有些不穩,強裝鎮定地說完,又不得不扶着他的胳膊,嗓音有些悶:“你總得考慮一下我的工作性質吧。”
紀娴玉覺得自己的回答沒什麽毛病,可下方的洶湧,卻告訴她并不滿意。
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說到口幹舌燥,幹脆閉上嘴慢慢享用,可是磨了好一陣,她雙褪擦得有些紅,雷恩斯的那位仍不見頹态。
紀娴玉人都麻了,打算用以雙手代替,但雷恩斯一手握緊她手腕,直接放至上方,根本不給機會。
“我知道了。”他啞聲說。
紀娴玉:“……?”
知道什麽了?能不能放過她啊,她已經爽完了。
他拍了拍她尾骨,示意她稍微起來些,但不等她反應,他便一手抱起她撐到沙發上,雙眼晦暗:“我只是你有名無實的提款機。”
這人在說什麽?
紀娴玉栽倒在沙發上,騰出一只手抵着即将傾靠的胸膛,對上男人的目光,她有些想笑:“是有實無名——哎呀,你不會生氣了吧?”
瞥見間隙的那位,她倒吸口氣,臉頰蹭蹭浮起一片紅暈。
果然生了好大的氣。
剛才坐在他腿上,只要不低頭去看,根本什麽都看不見,而且平常做這事向來是拉燈的,她知羞,雷恩斯也不是那麽樂忠于開誠布公的人。這麽一看,居然這麽粉,簡直和碼數不符合吧。
紀娴玉雖然臉紅,但她可怕得很,頂着雷恩斯灼熱的視線,還敢上手碰碰,稍微觸及一下,筆直的那位還會輕微晃蕩。
有點意思。
紀娴玉憋着笑,跟逗弄什麽小狗似的挑一下戳一下,再大膽點,直接上手輕握。
溫熱的掌心攏裹着,她好奇地看眼雷恩斯的反應,男人深邃的眉骨晦暗不明,有些讀不出情緒,但不難看出,他挺難受的。
見他如此,紀娴玉就像是掌握了主動權,心底裏的那點虛怯頓時煙消雲散,眉頭輕輕一挑,随之微動手腕。
雷恩斯雙膝跪在她身側,像個龐然大物籠罩着她,将屋頂的吊燈遮掩得死死的,領口開了幾顆紐扣,皺巴巴地敞開,能看見鎖骨上方的一顆痣。
紀娴玉看得眼熱,湊上前用鼻尖碰了碰,還略微有點想親一口。
她沒聲張,望着男人的那雙眼狡黠明亮,但音量微弱,裝模作樣地怪聲怪氣說:“你還挺杏感呀。”
雷恩斯并沒有忽視她的揶揄,頭更低了幾分,目光晦暗不明,格外認真地問:“娴玉,你想要寶寶嗎?”
他的嗓音很溫柔,就像汩汩溪流,清淡地沖刷過耳廓。
紀娴玉頓了頓,沒太聽懂他的意思,直到他弓腰抵着她清淩淩的荷葉,只在周邊輕靠,似乎随時可以穿透,而且沒帶雨傘。
這是最關鍵的。
她立馬頓悟,直愣愣打斷他的行為,說得振振有詞:“我還這麽年輕,你說什麽呢?要什麽寶寶啊,我還是一個寶寶呢!”
“你說想要就要,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別這麽看着我,不行就是不行,你、你——起開!”
紀娴玉用盡渾身力量推開他,本以為還要拉扯一個來回,沒想到雷恩斯抽離得很徹底,直接起身站在沙發邊。
瞥見難以忽略的那位,紀娴玉感覺周圍空氣好像被抽幹了似的,好令人窒息。
她整理衣擺,火速找了借口去廁所,定在盥洗臺前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依舊沒把面頰上的紅暈洗去,反而像顆落水的爛熟水蜜桃。
在廁所蹲蘑菇好一會兒,紀娴玉才舍得擰門出來。
她這個人是有馬後羞恥心在身上的,門縫開了小小的一條,沒敢踏出一步,而是冒出個頭去查看。
結果她剛探頭探腦地伸出魚尾巴,視線微移,立馬撞見男人深邃的目光。
紀娴玉心裏咯噔了下,下意識要把門扣緊,雷恩斯卻直接用手擋住。
攔門指骨泛白,手背有青筋繃起,只要再遲一秒,極有可能會被夾手。
其實紀娴玉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麽,瞥見那盤纏的青筋,她下意識想到他粉粉的那位,好像也是這樣。
不等她浮想聯翩,扣門的手一松,雷恩斯立即把門敞開,低聲承諾:“我知道,我會考慮你,你不用這麽躲我,娴玉。”
“你什麽時候想要,到時候再說,我沒那麽着急。”雷恩斯眉宇間還染着幾分說不清的情愫,煞有介事地補充了句:“家裏還有。”
紀娴玉:“……”
“有就有呗。”她小聲說,瞥了眼男人的面龐,緩緩吐息,語氣不像商量:“我好累,我想早點休息,好不好。”
雷恩斯默了默,嗯了聲:“早睡好。”
他特地讓道給她,但瞥眼那塊,不難看出還在意猶未盡。
聽,這不就是陰陽怪氣麽。
紀娴玉心裏捶胸頓足好一會兒,空落落的手心攥了又攥,莫名有點懷念那個觸感。
走了兩步距離,她略微轉身,與男人的襯衫擦過。
雷恩斯低眉看她,目光沉沉,不置一詞。
如果說愛人的眼睛是第八大洋,那雷恩斯這雙眼,的确稱得上,一望無際深不見底,還像泥石流那樣,看一眼就讓人深陷其中。
哦,這麽形容好像有點不太好。紀娴玉抿抿唇,掩蓋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那什麽……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雷恩斯眉梢輕挑。
紀娴玉被他這目光灼得不行,低下頭別開視線,兩指輕輕揪起他微皺襯衫上的紐扣,小聲說:“我幫你解決一下,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喔。”
幾秒後,紀娴玉聽到男人的一聲輕哂:“娴玉,是什麽要求讓你這樣降貴纡尊?”
紀娴玉:“……?”
“不許跟我陰陽怪氣!”她戳戳紐扣,頗有要拽壞的意味。
雷恩斯颔首,若有所思:“這就是你的要求嗎?”
紀娴玉一噎:“這是你最基本該做到的,怎麽可以是我的要求呀?你少給我鑽漏洞。”
“哎呀你到底聽不聽,不聽的話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家店了,你自己想清楚吧,反正我之後也要和你商量的。”紀娴玉皺眉,有些着急地繼續戳戳戳。
雷恩斯按着她的手指頭,實在不理解她怎麽會有這樣的習慣,心裏無聲發笑,将她的手腕貼到西裝褲布料上,俯身側耳道:“盛情難卻,那我就進一下你這家店。”
熱風拂過面頰,紀娴玉甚至覺得涼飕飕的,大概是臉太紅了吧。
她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對上男人揶揄的目光,她又覺得不能慫,掌心收合了下,甕聲甕氣道:“那你要聽話。”
雷恩斯像是聽見什麽有趣的話,不由得一笑。
紀娴玉感覺自己被看扁了,很不爽地加劇力量。
可事實上,她的确還太年輕,根本不是雷恩斯的對手,起初她還打算釣着他,結果随着他的要求,她感覺自己的掌心都快磨出火花了,手腕更是要得腱鞘炎。
也不知過了多久,紀娴玉心疼自己的手,幹脆犧牲一下從女巫那裏換來的雙褪。
夜明星稀,她躺在床上看了會兒窗邊的月光,雙褪搭放在男人膝上,緩和好一只換另一只。
雷恩斯看她發呆,問了句:“好點了?”
意識回籠,女孩圓碌碌的雙眼明亮好看,只是稍微變化了位置,枕着他的膝蓋,舉起兩只手:“我的手也好酸,幫我揉一揉吧,雷師傅。”
雷恩斯沒說話,還是按照她的意思繼續當雷師傅。
紀娴玉舒舒服服地找了個更好的角度躺好,看他流暢硬朗的面龐,深邃好看的眉骨,忽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剛才的話沒找到機會說出來,那現在……應該算是好時機吧?
也不知道這個男人哪來的精力,還能分神要求她規規矩矩官宣,紀娴玉好說歹說好一陣才和他達成共識——什麽時候事業穩定下來了,有點知名度,她一定會昭告全世界。
雷恩斯在這方面倒是做得挺好的,二話不說帶她去領證,結束了才通知家裏人一聲。
聽到這話,紀娴玉真的蠻驚訝的,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挺符合他的個性的。他這人向來說一不二,執行力很強,凡是他想做的事,一定會盡早做到。
紀娴玉不知道季饴秋那裏是怎麽想的,不過想太多也沒用,她何必給自己心裏添堵呢。需要處理家裏關系的,應該是雷恩斯,而不是她。
思至此,紀娴玉做好準備,雙手掙脫開他的掌心,按住男人的面龐。
四目相對,她喉嚨有些癢,剛發出一個單音,雷恩斯便問:“你是想說,不想生孩子嗎?”
心事被猜中,紀娴玉微頓,嗯了下。
雷恩斯低眉,輕捏着她的面頰,随之又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這是你的身體,你不用和我商量。”
“我只是随口一問,你不用在意。”雷恩斯說到這,語氣有些別扭,“比起莫名冒出來的小東西,我更在乎你,娴玉。”
他頓了頓,又說:“我可以做結紮。”
掌心的溫熱,好像能透過布料與肌膚融合。
紀娴玉沒想到雷恩斯會這麽說,雙眼有些幹澀,好一會兒才眨了下:“你認真的呀?”
雷恩斯默然,目光平靜:“你覺得我是逞一時口快嗎?”
紀娴玉看他這麽認真,忍不住笑了。
她的笑聲似乎打擊到了他,雷恩斯面龐微冷,撈起她叫她坐直,好好說明這件事。
紀娴玉其實有在認真聽,可是面對這樣認真嚴肅的雷恩斯,她真的很難不笑。她就像個不倒翁,總是東倒西歪地搞怪。
雷恩斯一開始還耐下心勒令她乖一些,見她如此,眼底淌過一絲無奈,也随她去了。
的确還是寶寶。
他也只要這一個寶寶。
我又來了——!
晚上好呀寶貝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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