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盧允知心口狂跳,不敢發出半點聲響,生怕被外面的人聽到。
裴琢玉低眉看到她如臨深淵的樣子,勾了勾唇角。
門外的盧敬斯納悶極了,客房內的燈分明還在亮着,時辰也尚早,怎麽就沒人答應他?
盧敬斯算半個棋癡,一盤棋要是沒下完,他心裏總是惦記着,公務也沒有心思處理了,橫豎睡不着,不如來看看裴琢玉安寝了沒有了沒有,要是沒有,就跟他一起吧棋局給下完。
“裴郎中?”盧敬斯狐疑地又敲了敲門,心想他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盧允知焦急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嫣紅的唇微動,用無聲的口吻示意他:你快說話呀。
或許是她局促莫名的愉悅到他,他生了點頑劣的心思,退開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低聲細語道:“我有什麽好處呢?”
他們氣息交疊着,盧允知瞪圓了眸子,他居然趁人之危,實在太壞了。
好處,她現在身無長物,能有什麽好處能給他?盧允知越想越氣,倏地想起男女風月話本子上的一些描寫片段,随後視死如歸般一咬牙一閉眼,踮起腳尖,在裴琢玉的嘴角蜻蜓點水地一碰。
裴琢玉委實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做,登時一愣。盧允知卻誤以為他覺得不夠,紅潤的唇又在他的嘴角輕輕一啄,眨巴着眼無辜地看着他。
應該夠了吧,她看話本子上女主人有事要求男主人時,都是這麽做的,而且幾乎百試百靈。
裴琢玉回神,神情頗為複雜地看她一眼,輕聲吩咐她躲好,自己理了理衣衫就去開門。
“盧尚書,适才下官看書不覺間微眯了一會兒,不曾聽見您的敲門聲。”裴琢玉抱歉道,“您深夜來尋,可有急事要下官處理?”
多年沒有棋逢對手,難得碰見一後輩精于此道,盧敬斯棋瘾犯了。可為了滿足自己的棋瘾打攪別人休息,着實有點不厚道,盧敬斯自知理虧,不好意思地綠了捋胡須,道,“今晚的棋還未分出個勝負,見你室內燈未息,便過來瞧瞧。”
裴琢玉輕咳幾聲,道:“下官今日受了點風寒,怕是不能陪秉燭夜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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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敬斯窘迫地笑了笑,“不打緊不打緊,改日我們再手談,今晚你好好歇息便是,身體要緊。”
要是換了別人,盧敬斯未必做得出半夜擾人清靜的唐突事,但因着今晚的那一番談話,終究把他當作半個自己人。打擾自己人,可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終于把盧敬斯送走了,盧允知還沒放松下來,瞥見裴琢玉的影子壓過來,将她籠罩住,她立刻又提起防備。
裴琢玉又把她給逼進了角落,深邃的眸子端詳着她,“方才你對我做的,你是從何處學來的?”
他的壓迫感實在太強了,對比之下,盧允知就像一個無處可躲的小可憐,聲如蚊蚋:“話本上看來的。”
明明在話本上,女子對男子做了事,男子就會對她百依百順、溫聲軟語,為什麽落到她身上就變了味呢,話本誤她!
聽了她的解釋,裴琢玉眼底閃過一絲笑意與釋然,踱步坐到了小榻前背對着她,“夜深了,早些回去吧。”
他這麽容易就放過她了?盧允知試探地問:“那我走了?”
見他沒有任何阻撓或者別的意思,她就跟後面有狼在追似的,急不可待地逃了。
盧素秀回長安了。
盧素秀的父親在荊州做長史,适逢她外祖父的八十壽辰,她要代替暫時脫不開身的父母親回長安拜壽。
最過于無奈的莫過于盧允知,還要聽阿耶的命令被迫陪她去買壽禮。
盧素秀挑剔的很,幾乎逛遍了長安街的金玉文玩的鋪子,才勉強找到中意的,盧允知的腳都走酸了。
行至臨仙樓前,忽然有一群身材魁梧,侍衛打扮的人攔住她們,“二位娘子,我家主人在樓中煩請一敘。”
“你們到底是誰,想對我們做什麽?”盧素秀害怕地揪住盧允知的袖子,盧允知察覺到她的不安,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二位跟我們走就是了,倒是自然會知道。”其餘他們絕口不言。
盧允知二人跟着他們上了酒樓,遠遠地就能聽到一陣嘈嘈切切的琵琶聲,聲聲如珠落玉盤,随後進入一間陳設富麗堂皇的雅間。
內設一道孔雀紋屏風阻隔視線,抱着琵琶的歌女就在屏風後,低眉信手撥弄細弦。
越過屏風後,就見雍王正意興闌珊地舉着酒杯,透過窗子俯視着長安街景。
盧允知見到他的那一刻,紅唇微抿,行禮道:“臣女拜見雍王。”
眼前這名俊朗的男子竟然是雍王!盧素秀暗吃一驚,面頰微紅,連忙跟着盧允知一起施禮。
聞聲,雍王回過頭,朝盧允知舉了裝着葡萄美酒的金叵籮【1】,姿态慵懶,“西域來的美酒,可要喝一杯?”
他當她是供人取樂的舞女歌姬麽?讨厭得緊。
盧允知垂眸,“臣女不勝酒力,恕不能奉陪。”
遲鈍如盧素秀,也能察覺到雍王和她這個從姐的關系似乎不太尋常,不由心裏泛酸。
“呵~”雍王嗤笑,“你還是遮掩的倔脾氣,不過本王可沒有那樣好的耐心了。”
現今鄭後拔除異黨,是暫且占了上風,而他處于劣勢,但乾坤未定,将來皆有可能,他是不會認輸的。
“下回再見面,本王就不客氣了。”雍王緊盯着她,如同看着落入自己網裏的獵物。
無端的,盧允知的後頸汗毛直立。
他乃皇子龍孫,想要什麽得不到?即便要使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又如何,只要結果令人滿意就好。裴琢玉又算什麽東西,不過就是替人賣命的刀刃罷了!
盧雲之心神恍惚地回到家中,心裏一團亂麻,不知該如何是好。
而盧素秀就不一樣了,她發覺自己好似旁觀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正興奮着呢。
在盧敬斯照例詢問盧素秀在長安過得可還習慣時,盧素秀就按耐不住了,将臨仙樓盧允知和雍王的事一股腦地全說了。
“伯父,我看七姊姊和雍王好像不僅認識,還關系匪淺呢。”盧素秀添油加醋道。
盧敬斯霎時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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